《观月少年》鹿屿川

9、第九章:对峙（已重修）

　　“你不是青学的学生来网球部做什么？”手冢看着海带少年颓然着脸，眼眸微眯，再次问道，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怒意，打扰到他们网球部训练的人，他没有一丝好感。

　　“我……我来挑战的，对，就是你，手冢国光，我切原赤也要挑战你！”赤也看着比自己高一截的手冢国光，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手冢凌厉的眼神，紧攥着拳头，脸色绯红大声说道。

　　“切原赤也？立海大网球部？”手冢看着赤也，眼眸一转瞬间想到立海大网球部，目光再次打量了赤也全身，他好像没有在最近和立海大比赛中看到过他，难道和越前一样是刚加入网球部不久的新生？

　　赤也听到手冢提到网球部，眼眸微亮，瞬间来了气势，干脆地承认道，“是，立海大网球部。”

　　“手冢，怎么耽搁这么久？”手冢看着赤也眉头一拧，立海大网球部的人来青学，真田弦一郎知道吗，后背响起不二周助温柔的声音，顿时吸引来赤也的视线。

　　赤也看着走来神色温柔眯着眼睛的少年走来，栗色的头发柔顺垂下，给他增添几分柔和，一看就是好相处的人，不知为何这种潜在的温柔让他瞬间想到了在医院的部长，同样很温柔但骨子里腹黑的可怕，赤也瞬间一个冷颤，将这种怪异的想法驱逐脑外。

　　“这位是？”不二周助拿着网球拍看着望着他走神的海带头少年，眼眸不动声色将赤也扫了一圈，脸色再次柔和了不少。

　　确定不是来表白的，只是背着网球包，难道是来找人的？不二狭长的眼眸盯着赤也背后的藏青色球包，蓝色眼眸暗了几分，脸上的温和不减。

　　后面跟来的桃城几人瞥见了不二的笑容，瞬间脸色一僵，停了下来，远远观望着。

　　不二笑得这么温柔，绝对是有人要倒霉了，他们还是别掺和了，不然待会部长又要罚他们跑圈喝乾汁，想想那个难言的味道，瞬间一个激灵。

　　“立海大网球部切原赤也。”赤也看着不二脑子里也在想这人是谁，听到他问自己，下意识自报家门了。

　　如此诚实的态度让不二一怔，眉头微蹙，立海大在神奈川离东京也有段距离，作为网球部的人怎么跑到东京了，而且还跑到他们青学。

　　不二看着一脸单纯的切原，唇角微扬，不动声色打探道，“切原君不在网球部练习怎么来青学了，难道是真田副部长有事传达需要切原君专门跑一趟？”

　　提到真田，切原脸色微变，他来青学没有告诉副部长他们，要是副部长知道他擅作主张去青学挑战，完全不敢想象他回去后回面临什么后果。

　　“不，不是，我……”切原瞬间失了底气，吞吞吐吐着。

　　“那么切原君来青学想必真田副部长不知道喽，那要是真田副部长知道立海大网球部队员来青学，切原君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不二看着轻易上钩的赤也，微微一笑，语气轻柔但在赤也听起来不亚于自己似乎提前看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铁拳时的场面，硬生生后退了几步。

　　“赤也！”

　　网球场外一声清冽的声音打断了严峻的场面，赤也回头看着步步走来看不出喜怒的观月，眼眸一亮，表哥来了，青学的人好凶，好可怕。

　　观月看着一幅仿佛看到救星的表弟正用着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观月眼眸横扫他们一眼，还好没出事。

　　目光落在一侧的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身上，大步走过去，观月看着赤也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又瞬间松开了手，心虚地别开视线。

　　观月嘴角一抽，现在心虚了，晚了！明知道青学不好惹了还非得往上凑，让你待在你原地不听，还好没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手冢君。”观月看着寒气逼人的手冢国光，温和地打着招呼顺带将赤也往自己身后带了带，自己站在前面对着两人，一幅护犊子的样子，让手冢推了推下滑的眼镜，眼眸微暗看着观月，微微颔首打着招呼，问道:“观月君来青学是为了切原君？”

　　“是，我是来捉迷路的海带。赤也迷路误闯青学打扰到大家练习是他的不对，还望手冢君多多包涵。赤也，道歉。”观月看着脸色微冷的手冢目光落在身后看戏的一群人身上，先一步扭转着局面道着歉，目光瞪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心虚的赤也。

　　“我……不是，表哥……”

　　“道歉！”观月看着赤也想要反驳他，眼眸一眯，加重了语气，一脸不争气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谁的地盘上吗？青学人多势众再加上他们理亏本就应该道歉，两三句就能解决问题走人还在迟疑什么，没看到不二周助笑得一脸阴险吗？

　　“对不起！”赤也看着表哥的微怒的脸色，再看着笑得可怕的青学队员，从背后走出来看着手冢国光，朝他们鞠躬道歉着。

　　“水野君对切原君真好，不知水野君是站在什么立场为切原君求情？”不二看着对面的观月初，微睁着眼眸，冰蓝色瞳仁划过一丝幽光，看着态度还算诚恳的切原赤也，微风吹起衣角翻飞着，温柔的语气莫名让人感到一股压力。

　　观月看着不二周助目光冷冽起来，心里忍不住嗤笑着，部长手冢国光都没有说什么，他不二周助还真是紧咬着不放。

　　忍住心里的不快，观月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笑得尽量温和，态度却毫不退让，开口讥讽着，“第一，本少爷叫观月初，不叫什么水野君，不二君眼神和听力不太好，我可以介绍东京综合医院的眼科医生给不二君，放心，绝对半价收费。要是因为眼神和听力不好比赛出什么亲情，这可是终身遗憾呐。”

　　“第二，我们也道歉了，部长手冢君都没有说什么，请问不二君又是站在什么立场质问我和赤也的关系。我和赤也有什么关系都和不二君你没有任何关系，看样子不二君经常去海边呐，所以什么事都非得要知道清清楚楚了，我对此很抱歉，无可奉告！”

　　一番话下来在场的人纷纷惊愕看着一身灰白便服的少年对上不二，气势不减反增，什么时候观月初嘴巴这么毒了。

　　菊丸看着早已经睁开眼睛，脸上笑容更盛的不二，目光瞥见他紧抓着的手拍的手，青筋隐现，往大石的方向缩了缩，我了个喵，不二生气了，居然讽刺不二多管闲事还说不二眼睛听力有问题，这观月初莫不是上次败在不二手上，受到刺激了？

　　“好数据，好数据……”乾看着气势上不分上下的两人，眼眸一亮，十分兴奋紧紧抱着笔记本不停写着，嘴里还不停念念有词。

　　手冢看着咄咄逼人的观月，眼眸一惊着又快速地沉静下来，观月初怎么一对上不二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了直接开怼，简直和医院里见到他判若两人。

　　还有不二也是，当着人家的面，给人家起别号也不像是他的性格，手冢看着空气凝结起来，掩唇微咳着，“啊，既然已经道歉了就算了，不过下不为例。”

　　“算了？呵，我倒是没想到圣鲁道夫的经理这么能言善辩，立海大网球部的人来青学挑衅就这么算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那下次又该怎么办？这么随意的话，观月君把我们青学网球部当什么人可以来挑衅的吗。”

　　不二看着观月初眼中逐渐凝固的冷意，咽下心里升起的怒气，缓缓开口紧逼着，明媚温柔的笑颜被一片阴郁掩盖。

　　上次裕太还让他不要找观月初麻烦，有些麻烦不是他想找的而是有人不知趣硬凑上来的。

　　“赤也的性子绝不会有第二次，想必立海大网球部也不允许他再胡来，你说呢，赤也，有下一次吗？”观月看着赤也脸色温和不少，唇畔微微扬起，他借赤也一百个胆子，他下次也不会来青学了。

　　不二周助果然跟他有仇，话说道这份上了还听不懂，硬来找茬，看样子天才之名也只是天才而已。

　　“没有。”赤也看着表哥如此相信维护着他，心里一颤带着暖意，看着手冢国光严肃的模样，应声保证着，这一次部长他们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估计打断他的腿，他也不敢来青学挑战了。

　　“既然如此，不二君还想做什么？再者青学作为东京数一数二的学校，总不可能气量如此小吧，就算有人不怕死前来挑战，就像上次不二君的燕回闪和白鲸也足以行对了。”

　　“你们还在看什么，还不去训练，全体三十圈，不二，你也去，五十圈。”手冢看着战况越发严峻，目光突然看着身后观望的一众人，厉声呵斥着打断他们之间的气氛，抬手轻扶着眼框。

　　他倒是相信经此一事，立海大网球部的人估计不敢再来了，倒是不二，咄咄逼人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手冢微皱眉头想着，目光看着菊丸他们一窝蜂的逃窜消失在眼前，仿佛生怕他再多加几圈一样。

　　“既然你们要训练了，手冢君，那我和赤也不打扰了，今日实在抱歉了。”观月看着手冢国光有意给他解围，也顺着他意饱含歉意再次感谢着，眼眸微瞥脸色沉郁的不二周助，顿时对手冢国光好感再次上升了一些，看样子青学还是有好人在的，不像不二周助。

　　“赤也，走吧。”观月看着手冢颔首，转身唤着赤也往校门口的方向走，留下一众跑圈的正选们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塞着。

　　“赤也，我让你在原地等我，你倒是不错，溜进青学网球部还给我惹事，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呐，看样子我要找时间跟真田弦一郎好好谈谈了。”

　　观月出了校门看着赤也跟他抱怨着不二周助不好，唇角微勾着，停下脚步目光紧锁着他，笑得明媚可人，精致的脸颊在落日余晖下褶褶生辉，黑框眼镜下的凤眼也带着别样的神色，莫名让赤也害怕起来。

　　“别，表哥，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别告诉副部长好不好，回去要是被副部长知道了，我会死的很惨的，表哥～”

　　赤也扒拉着观月的衣袖，可怜兮兮看着他卖惨，深绿色的眼眸里蓄满了一层薄雾，观月明知道他是装的，可还是抵不过自己心软。

　　想着赤也经常跟他抱怨他被真田弦一郎经常铁拳伺候，他也不忍心让他回去再受罚，卷着头发看着他神色低迷，接过他背上的球包，说道，“嗯哼，不说也行，这就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便先一步踏上了公交车，赤也紧随其后。

　　“谢谢表哥～”

　　“嗯哼，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

　　“那，要不我请表哥吃饭？”

　　“你请我吃饭那你的游戏卡怎么办？”

　　“表哥~”

　　“行了，别这么可怜地看着我……算了，受不了你了。我请客，吃完饭再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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