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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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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k和Steve两个人无聊凑在大厅看海景，其实看久了也没什么好看的，Steve一直板着“美国队长”式严肃脸，上次Stark见到他这个表情，还是奇瑞塔大军疯狂攻击Newyork的时候。
Jarvis暂时担任了和Stark陪聊的角色，因为不管他说什么，Steve都会自动屏蔽，他强大的自娱自乐精神虽然不至于让他感到尴尬，但无聊总是避免不了的。
“Sir，Potts小姐发来邮件，是关于马尔代夫别墅的问题”
“说什么？”Stark被禁止喝酒，转着空酒杯玩儿，
Jarvis简要概述：“她看上了一栋三层海景别墅，希望以后能定居到那里。”
“这看的房子够远的”Stark挠挠太阳穴：“不过听起来还不错，临海，应该 能经常看到比基尼少女们吧，难为退休之后还能体会到青春的气息”
“Sir，Potts小姐问您的意见，没问题的话她就预订了”
“预订？”
“是的，因为黄金海岸的别墅还在规划阶段，暂时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入住”
Stark把脖颈放到深红沙发上：“我就知道，维护世界和平的担子还要在我的肩膀上挑一段时间”
他盯着冰冷的灰色金属屋顶，海潮声一阵一阵传来，Steve消失许久的声音忽然传入耳朵：“你准备离开了？”
Stark猛地翻身起来，Steve走近了正盯着他，他伸个懒腰站起来：“是啊，最近发现了皇后区一个有潜力的小伙子，准备培养培养好隐退幕后了……不然Pepper的脾气说不定可以把Fury的头发气的重新长出来”
他摆出一个“爆炸”的夸张姿势，捶捶Steve胸口：“比不得你们这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
Steve追随着他的脚步：“不回来了？”
“开玩笑！我想去哪里谁也管不了”Stark又转身拍拍他肩膀：“和你们共事十分愉快，到时候我在马尔代夫开家养生酒店，接你们过来享受一下没有任务的愉快生活”
Steve顿了顿，点头将目光转向大海，又沉默几秒，好歹露出一个笑容：“还要待一段时间吧，至少得把Loki的事解决了”
“规划美好前景总是没错的”Stark说：“Loki他们一家的事都能拍成五季《神界秘史》了，等会儿Thor出来，问问他想怎么处理”
Thor就在他们话音刚落的时候进来，他紧皱着眉头，手指和金发缠在一起，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
Stark倒了一杯酒递上去：“清楚了吗？”
“No”Thor没接那杯酒：“我可能没时间继续弄清楚了，命运女神预测到了诸神黄昏的重要线索，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父亲要我立刻回Asgard”
Stark顺其自然放下酒杯，他对神族的问题一向不关心，维护地球和平稳定是他作为神盾局顾问的基本责任，他习惯性绕了绕手腕：“所以，你打算就把Loki继续丢在这里，然后等某一天他突破囚笼又来一次毁灭地球？”
Thor双手成拳抵在额头：“这种事…不会发生”
Stark躺在沙发上：“要不要Jarvis调集一下两年前的资料给你看看，如果不是他，纽约GDP至少下降0.5个百分点，都是灾后重建工程的功劳”
Thor把雷神之锤放到一边，沉默不语。
他现在的状态似乎听不进去这种玩笑，Steve却听出了Thor的画外之音，他一针见血：“Loki状态怎么样？”
“如果继续待在Misgard，只有半个月时间”Thor说：“但他没办法回Asgard，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曾经是神……但现在他已经被剥除了神籍，我也没办法带他回去”
剥除神籍，只有不到半个月的生命，作为曾经的对手和敌人，他们本应感到快意或者庆幸，但Stark心脏就像被苦咖啡浸泡过，艰涩粘喉，情感不明，他笑不出来，却同样无法表达什么悲伤，其实Thor一样，对于Loki，他也只有冥冥之中的一点歉疚和茫然。
邪神就此死亡，没人会被悲痛折磨，这个结局挺不错。
Thor无法违抗神命，他低声说：“我先带Hinze和Jane回神界，弄清事实后马上回来”顿了顿：“吾友，loki就要麻烦你们了”
“你要带Jane回神界？”Stark皱眉问。
“是的，Father想再见一见她，在神界，正好可以一起说清楚，我和Loki，和她……都能有答案”
Stark点点头：“她和pepper在大厦”
Thor站起身，拿着锤子转入旋梯，一直背对着他的Steve却忽然问他：“Thor，Loki有没有办法恢复你的记忆？”
“有”Thor如实回答：“他说有办法”
Steve深邃的眼瞳没有起伏，话题突兀生硬的转折：“那你快去快回”
Thor在这目光的注视下有些莫名其妙，Stark一手揣兜：“快走吧走吧，Cap最近是智商猛增，不要试图猜测他想表达什么”
Steve站立不动，Hugin急促鸣叫，Thor无法再耽搁，他点点头，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天空中忽然炸起惊雷，海浪拍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留下斑驳不一的水痕。
“惊爆点男主下场了”Stark不顾Jarvis劝阻，开始喝刚刚给Thor的酒：“Cap，你最近很奇怪，对于loki，你知道什么？”
Steve摇摇头：“没什么”
“Yes……没什么”他仰头指着Steve的胸膛：“只是你观察Loki的时间越来越长，任务接的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奇怪而已，确实没什么”
Steve正对上他的视线，十分平静：“我只是觉得……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Loki？”
“嗯……”Steve盯着熟悉的面孔，那双眼瞳就像极北寒星：“有时候对于邪神，神盾局总是自动忽视他的情感…他比自己想象的更爱Thor”
Stark却没有接下什么笑话来日常嘲讽邪神，他喝完杯子里的酒，继续问：“你觉得这个爱能到什么程度”
“也许，我只是假设”Steve说：“如果选择，其实他宁愿Thor忘记这段关于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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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一度已经习惯了Thor日渐的冷淡。
第一次从中庭归来开始，他们之间的话题就多了Jane Foster这个名字，Thor口中的中庭女人是如何的聪慧，美丽，善良而热心，对于他
们千年以来的感情，他只字不提。
礼貌的问候，疏远的打闹，再没有触碰的掌心和躯体，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在他生命的第一千两百年，所有神族的辉煌全部消失，他发现自己不过是卑贱冰霜巨人的血脉；曾相互立过神誓的人，以一种隐秘但明确的方式离他远去，被中庭蝼蚁的表象迷惑。
他都忘记了自己是怎样义无反顾的落下彩虹桥，又是怎样在黑暗堕落之地活下来。
苟且，假笑，屈从………想要回报，自然就要付出代价……
一个重伤难治的法师，携带着一个刚刚萌芽的生命坠落下宇宙尽头，这是神的光辉找不到宇宙黑暗之地，懒惰，淫邪，嗜杀……血腥与杀戮聚集在这一角，他其实大可以选择就此沦落，不分白昼黑夜，也不必在意生死，但总有人让他想守护在一旁，以前是Thor，此时是Hinze。
烙入灵魂的耻辱，刻入骨髓的恐惧，刀尖上若无其事的微笑，一分一秒，他总能忍受下一切鄙夷和痛苦，然后将嘲笑攻击他的人送入深空。
这些起伏波折最后全部化成毫无理智的恨意与不甘，由针对Jane到她居住的星球，最终演变成复仇者们迎接的一场浩劫。
在这场战争中他更加清晰的认识到Thor已经完全将他放开，Thor会用悲伤的语气让他回头，他会请求Odin从轻处罚，但他只是在做一位合格的兄长在做的事，这些莫名其妙的来自“哥哥”的关心……！但早在五百面前！他们之间就不存在除了情人以外的关系！
这么多年，他们对所有人隐瞒着难以启齿的情感，直到现在，连Thor都准备顺其自然将它遗忘了，loki不想去揣度什么，也没什么值得猜测的，他们之间牵连的那根线已经断裂，是Thor主动剪断了它，他循着线走到尽头，只有虚无星空。
他还清晰的记得两个人的最后一个拥抱，在黑暗的精灵之地，风沙不大，Thor竟然在为他的死亡悲伤。
没有必要，哥哥。
不需要哀悼，也不需要怜悯，不需要歉疚，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