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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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佳铭是早就回去了，但是没看到蒋凡珊，一直到熄灯后也没回来。
半夜，周佳铭出去上厕所，迷迷糊糊穿着睡裙出门，被门口站着的蒋凡珊吓一跳：“我去！”
周佳铭一下精神了，连忙问她：“凡珊，你怎么才回来呀，安安给你打了很多电话，还以为你是手机没电了呢。”
她说完后，面前的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通红通红的眼睛。
“你怎么唔——”
蒋凡珊堵住她的嘴，在耳边小声说了句，“别吵。”
周佳铭揪掉堵在自己嘴巴上的手，顺势抓在手里，凑近她嘴巴闻了闻：“你喝酒了。”
“嘘。”蒋凡珊指指门里面，意思是不要吵到黄安安和黄静静，“去走廊吧。”
“行。”
周佳铭觉得她可能有什么烦心事儿想和自己说，回房间里拿了两条大毯子，自己围着一条，另一条递给蒋凡珊。
两人就坐在楼梯间里，窗户开在旁边，有冷风不停地钻进来。
“佳铭。”
她终于说话。
周佳铭早就困得脑袋一点点在膝盖上，眯着眼睛：“嗯？咋了？”
“我喜欢丹阳教练。”
“奥。”
“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奥，这样啊。” 过了五秒钟，周佳铭一瞬间瞪大了她困得不行的狗狗眼，“啊？什么！”
“就是我说的、你想的那样。”蒋凡珊不以为意，“但是最近我发现丹阳教练好像喜欢你。”
周佳铭快要给她磕头了：“姐，大姐，你喝多了也别胡言乱语啊，这要是让教练听见，她不得气死。”
“这么说你不喜欢她了？”蒋凡珊发问。
“……我们地球人不是很懂你的逻辑。”
蒋凡珊盯着周佳铭看了一会，上半身缓缓倾向周佳铭，几乎要把她压倒，眼睛转了几圈又突然笑了：“好吧，看你这样就什么都不懂。”
“是，哪有你懂。”周佳铭十分无语，“咱们能回去睡觉了吗？喝多的人真疯狂，什么话都敢说。”
她絮絮叨叨起身，想立刻钻进被窝，哦不，得先去个厕所，要憋死了。
躺在床上那一刻，脑海里想的是自己也曾经喝醉过，第二天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
不知道她那时候有没有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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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体还没有放弃挑战Q大女篮的想法，每天变着花样让张丹阳答应比赛，出于护犊子的心理，张丹阳当然不会同意。
不过也开始着急起来，着急提升队伍实力的方式就是加大训练强度。
这可累惨了小队员们，张丹阳心疼她们，开始负责她们每天的晚饭。
蒋凡珊继记分、组织啦啦队的职责之后，又有了新任务——买饭。
就这样几天之后，众人都习惯了这个训练强度，之前哭喊最大声的周佳铭看在每晚多给她加的烤冷面份上，也不哭、不闹了。
这天，周佳铭和众人训练结束，一个个累成狗坐在垫子上休息。
周佳铭眼巴巴望着蒋凡珊，期待她赶快带饭回来，结果她刚刚走到门口，又拐回来了。然后和张丹阳在说着什么，说完之后，张丹阳呼叫周佳铭。
“怎么了？”
周佳铭一脸懵逼起身，跑过去。
“有人找你。”
“谁啊？”周佳铭满头雾水，出了门口看见任桐赟，突然想起来，她好像答应对方要请他吃饭的。
“嗨，周佳铭。”任桐赟抬手和她打招呼，“刚才给你发微信一直没回，所以就过来找你了，应该不介意吧？”
“没事没事，我刚才训练来着，没看手机，不好意思。”周佳铭比他站的高了一个台阶，还是和他有着很大的身高差距。她看看对方头顶，有点挫败。
“现在就去吃饭吗？我需要问问教练能不能出去，你等我一下吧。”周佳铭扭头看张丹阳，她和蒋凡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蒋凡珊笑了可开心了。
回想起前几天晚上蒋凡珊在楼道里和自己说过的话，周佳铭有点替张丹阳担忧。
张丹阳喜不喜欢她这事儿绝对是否定的，但是蒋凡珊对张丹阳那还真是不好说。
因为心里有了那种想法，周佳铭特地注意过蒋凡珊，只要一有休息时间，她的目光永远在张丹阳身上。
绝对有奸/情。
周佳铭蹭蹭蹭跑过去：“教练，我今天可能要出去吃饭了。”
“嗯。”
嗯。
嗯？
这是行还是不行？
蒋凡珊在一旁歪歪头，一脸八卦地坏笑：“男篮的小前锋？佳铭真是厉害了。”
“什么啊，我欠他一顿饭。”
准确来说不应该说是一顿饭，就是明明自己心情不好，偏偏迁怒了别人。
之前她在操场跑步的时候，任桐赟好心好意帮忙陪跑买水，周佳铭连个好脸都没给，过后想想，自己做的太错了。
这顿饭，当是赔罪。
周佳铭看看张丹阳，她面无表情，除了“嗯”之外，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试探性往篮球馆外走了两步，她继续没反应，周佳铭一溜小跑出门，训练服都没换。
“走吧。”周佳铭和任桐赟肩并肩出门，两个人凑成了最萌身高差，看上去意外和谐。
“你想吃什么？”到了小破街，任桐赟问她。
“应该我问你吧。”周佳铭笑嘻嘻的。
任桐赟连忙摆手：“不不不，没有让女孩子请客吃饭的道理。”周佳铭当然不会同意。
“这样吧，这次我来，下次换你请我。”
周佳铭想了想，为了照顾他的男性尊严：“行啊，那我想吃烤冷面。”
“啊？那还是别了吧，前面有一家西餐厅还不错，听舍友提起过，要不去那里试试？”
呦呵。
周佳铭看到他的鞋，忍不住话说出口：“原来你是富二代呀？”
任桐赟傻笑着摇头：“男生恩格尔系数高一点。”
“奥~”周佳铭点点头，还是说，“别去那里了吧，我不喜欢，要不必胜客也行。”
关键是太贵，她请回来还得花更多的钱。搞不懂男生为什么非要自己先请客，再让别人请客，请来请去的多麻烦呀，周佳铭第一次觉得男生的心思也不好猜。
“行。”
就这样，终于敲定了吃饭地点。
篮球馆，蒋凡珊紧紧盯着张丹阳的面部表情，发现她真没什么反应，终于放心。
饭菜回来之后，几个人从器材室搬了几个小马扎，凑在一堆吃饭。
没有说话精周佳铭在旁边絮絮叨叨、挑三拣四，吃饭都不香了。
众人沉默着，口腔咀嚼米饭和青菜的声音特别明显，中间夹杂着黄安安和黄静静浅浅的交谈声。
“静静，你说话能不能大点声，又不会影响大家吃饭。”蒋凡珊笑着打趣。
“咳咳，我在想，要不要把佳铭召唤回来吧，她不在感觉好无聊。”黄静静放下筷子，这样说着。
林爽松举手：“我刚才给她发过微信了，她说现在正在必胜客吃饼。”
众人表情复杂。
披萨饼吗？
没人在旁边耍活宝，一顿饭吃的相当艰难，何况旁边还有个只低着头玩手机的教练。
平时周佳铭在，张丹阳还能和她互怼，感觉上更加平易近人一点。现在她一不在，没人敢把她拉下神坛了。
“哒滴咚——”
众人手机一同响起来，是群信息。
林爽松立刻打开，看到周佳铭发了一张小柴犬笑着飞起来的图片，配字：我来啦，接住。
她轻笑出声，顺手回复：是一张漫画，一个人姿势怪异踢了脚边黄狗一下，黄狗正好是周佳铭发过来的那张小柴犬。
配文：哪来的狗，滚一边去。
司抚言在旁边看见，忍不住笑她，“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表情包。”
“被佳铭影响的，表情包不够都不敢和她聊天。”林爽松忙解释。
黄静静不服气：“我也有很多表情包的。”
说完之后开始在群里和周佳铭斗图，两人都是神仙级别的人物，发的表情包能把人逗死。
“哈哈哈哈，这也太逗了吧，你俩真是天才。”蒋凡珊整个人都要笑倒了。
张丹阳一只手捂着嘴巴，掩盖笑起来的嘴角，另一手划看着自己贫瘠的表情包，发现自己越发老了。
年轻人的世界，越来越不懂。
“行啦，别发了，我给大家讲一下今天训练中存在的问题。”她不玩，也不想让别人玩，拿出小本子开始翻翻翻，余光一瞥，“静静你要是再不收起来，手机没收。”
“都站起来，左腿抬高，保持住。”张丹阳让她们一个个都站起来，当做饭后消化，顺便利用时间讲解战术，“力量还是太弱，腿不行，腰腹不行，手臂也不行……”
晚上的训练很快结束，明天又是周末，她们可以休息。周佳铭直接跟张丹阳说不回去了，没心没肺的还在群里嚷嚷着要去吃一份烤冷面。
林爽松：【刚刚不还说要回来了吗？】
黄静静：【死鬼，就知道出去浪。】
蒋凡珊：【早点回来哦，要不我直接让教练给男篮教练打电话啦。】
……
周佳铭竟然没回。
张丹阳看了下手机，告诉林爽松周佳铭的篮球衫已经做好了，让她有时间去拿。她还是没回！
训练结束，张丹阳心情复杂回到家中，到了半夜都没睡着，抱着嘟嘟也不行。
翻来覆去，她在百度里搜索——怎样制作表情包。
她只是想融入年轻人的世界，并且想和队员平等相处，而已。
看着看着终于睡着，梦中更加不安稳。
她梦见上帝给了她一张纸，说是周佳铭每和她说一句话，她就需要在纸上画一朵小红花，画满了，两人就不能再说话了。
张丹阳一听这话，哭着喊着让上帝多给她几张，说一张根本不够用啊。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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