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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君在阴兮不见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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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丹阳任朱雀之后,九黎就寄了数只信鸽催丹阳回去办继任典。
尽管丹阳一向不屑此道,但此世千百玄境,无论是仙散人妖魔精灵鬼怪九存,亦或是九州四海,传说中寒岩魔兽的地盘夜梦源,都有个所谓个撑场面挣面子的事要做!
“要说这撑场面挣面子的事,莫过于红白喜事这类的道理,来人不仅要送礼,又见识到主人家的阔绰;而主人家呢,得了场面长了脸,又没损失多少!”泡在大锅里的白染摊摊手,仿佛觉得此等人情世故实在是为仙的基本,同时也小小瞧了问这等事的丹阳。
丹阳坐在锅底,拿着玉石与刻刀,雕她的玉凤凰,时时往锅底加把火添把柴。“按你这么说,我应该回九黎给凤族撑场面?这继任朱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有什么可庆可喧的?”
“所以说你不通人情事故了……听哥的,好好庆祝一下!”
“……”,丹阳好想砸他,不过……“你送我个东西,我就办!”
“你要什么?我这还有块和田玉,行吗?”怎么有点怪?
白染皱皱眉,从衣袍里唤出玉石,丢给了丹阳,
“行!”丹阳接了玉,仔细看了看,这玉色白中带红,晶莹剔透倒是个雕刻的好材料……“狐狸,这和田玉可是好的?”
“那是自然了,不过吧,比和田玉还好的也有,我青丘的同心玉为其一,玉质清亮通明,还有养生传意的功效。不过了,它也比不上明冁身上的玉!”
“冁冁他也有玉?”
“你不知道吗?就是他白虎真身的仙骨呀!”
丹阳一呆,人人都说那西方神宫的明冁乃是风为裳泉为血玉为骨轻轻不沾泥遥遥不及地的翩翩战神,原来是真的?!“那还有呢?”
“还有什么?”
“明冁的事,我想知道所有事!”
“……”,你不害骚,我都要替你害骚了……白染尴尬地挠挠耳后,“那个,丹阳,虽说我与明冁打小认识,他的事我知道不少,但是,我又为什么告诉你?”
“你对他存的心思太正,我实在没兴致告诉你!”白染摊手。
“你的意思是,我把明冁想歪了,你才肯告诉我?”
“没错!”
“……我考虑考虑!”丹阳有点为难,勉强应了一句,拿着东西走了!
然后,白染身上毛长回来了,顺便当了堇月半个多月的试药浴的小白鼠。
结束之后,白染问堇月可见到那只鸟了?,堇月遥遥一望南方,白染抽抽嘴角,她还真去办典礼了?
郁冬腊月,冰雪覆地,红梅初绽,南方神宫宴请各路神仙来赴这新任朱雀凤族四公主的继任大礼,时间就定在十八号!
生晓路一干入仙班的师徒在十六号就到了!众人一到熹重山顶,见到这传说中的华美至上风侈方休的南方神宫,不过是个简单朴实的大红木房子,外加个破的不行的门牌,上面还用炭笔写了个歪歪扭扭的四个字——“南方神宫”。说实话,宁遂有点失望!
宁遂摸摸自家的毛驴头,望着这个有点荒凉的大门,抱着内容可能会好点的心情,先进了门。
谁哪知庭院更荒凉,到处是枯黄的杂草,草丛里还有许多鸟人玩的不亦乐乎!
而丹阳坐在庭院里唯一一棵梧桐树上悠然自得在雕一块玉!丹阳听见一声驴叫,抬眼叫了声师尊,这就从树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到了宁遂他们身边,一个个师尊师叔师兄师姐喊过来,这就算是打招呼问过安了!
宁遂嘿嘿苦笑,“丹儿,你这里没布置吗?”
“没呀!”丹阳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盈盈地答道,“白染说这喜宴总是客人送礼来补装气派的银子,如此面子里子有了才是双赢!所以我省了这气派,这不就赢得更多了?”
“呃……”
“师尊觉得丹阳想的如何?”
“呃……”
丹阳又欢喜又期待地眨眨眼,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脸!
“……”宁遂一巴掌拍在驴背上,吓得驴子一叫一跳反而踢了宁遂一蹄子,宁遂生生受着冲丹阳笑,“好!真不愧是我宁遂的徒弟,这小算盘打的不错!呵呵呵呵呵……咳咳。咳,不错,嗯,挺好……还行……吧?”宁遂干笑地看向自己的师兄弟。
太虚等人一惊,打着干哈哈这就带自己徒弟走了!
宁遂再看间问,间问拱了拱手,“师尊,师妹已经走了。”
“唉?”宁遂回头一看,丹阳果然不见了!这才松了口气,和间问进去内殿。
一开门,却不是普通的厅堂摆设,反而是茂盛的林子。随之就听到各种各样的鸟鸣,宁遂抬头一看,原来是树上寄宿各种各样的鸟儿和精致的树屋。
穿过森林就到了悬崖峭壁边上,在此处就能看到一条从天而降的瀑布流哗哗而下进了一个巨大的碧色江湖,湖心有个小岛,岛上便是凤族世世代代居住的五色宫,再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房子依湖而建。
越往湖畔边房子越少,同时花也越多,形成一片冗长广杂的五色花田,再外围就是和他们身后森林连成一起的绿林!
“九黎这般气派,怎么南方神宫这么寒酸呢?”宁遂叹气,追上其他人一起下去感受真正的华美至上风侈方休的凤族气派!
再十七号,安排师尊们在九黎玩乐,丹阳却还是雕玉,只是不坐梧桐树上,换在五色宫殿顶上的朝颜花丛里。
而重明变回真正的神鸟样子窝在朝颜花里给丹阳当背垫。
“小姐,你日日雕此玉作甚?”重明问。
“送人!”
“给那只老虎?小姐又不是爱慕他,何必做此等麻烦事?还不如去找找自己的南方七宿,来当个正经的南方神宫宫主才是正经。”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他呢?”
重明转转眼珠,本想说猜的,却瞄到下面一个白影,又转到上面。他想想,话头一转,“小姐没有情丝,如何能喜欢他人呢?”
丹阳雕玉的手一抖,刻深了一道。“……怎么会是没有情丝呢?”丹阳直起身,声音轻轻的。“不过是,”她一脚踢下重明,“断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