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魔女布莱尔》魔餍

88、互换意识

　　难以理解为什么伟大种族会一直生活飞水螅的地盘之上，最初以人类的角度很难理解，他们经过那些被打开的活板门时，匹斯里教授明显畏惧的神色，说明了那里正是通下更深的地下世界的入口。

　　数千万年前伊斯之伟大种族到达地球时，它们直接占据了飞水螅修建的这些有巨大无窗高塔的城市，也就是说伟大种族的奈克特城是修建在另一个文明所建的城市之上的。无论对待那些意识交换者再怎么友好，也无法掩盖伟大种族同样是侵略者的事实，想象别的种族被伟大种族于时间长河中盯上后而浑然不知，却在一息之间，被来自伟大种族的意识取代，而整支族群却要代替伟大种族去承受死亡的来临。

　　尽管它们对那些来客，或者是囚徒很友好，让他们在自己的文明中自由走动、观察，恐怕都无法掩饰它们这种以习以为常的命运掌控者的冰冷本质。

　　在疯狂、邪异的宇宙之间，种族和种族之间没有真正的朋友，“朋友”这个词类似于同盟。隐藏在伟大种族对外来者的友好之下，独立种族之间的差距早已被这种残酷的意识降临揭露出来。

　　这就是伊斯表现为学者，仍然无法被其它种族轻视的原因，在古老者、飞水螅、眷族和深潜者，这些史前远古地球时就占据一方土地或海洋的独立种族之中，伊斯扮演着不轻的角色。

　　那些活板门让布莱尔莫名想起人类城市的下水道，那些从古罗马发展起来的技术，和这里伊斯之伟大种族对地表下生物的的态度表现从某方面讲似乎有些相像，最初降临时它们轻易击败了飞水螅然后驱赶它们，所以可以以无所谓的姿态在其上建立城市，但那些时间旅行者从未来的某个时间回来，发现它们的文明某一天要被来自地下的威胁所消灭，甚至于城市外围和地表再一次出现了飞水螅的痕迹，甚至出现不明失踪的伊斯个体……

　　布莱尔笑了笑，她想起一些在现今人类都市流传的疯狂传说，城市建立的初期，没有人会畏惧自己所建的那些东西，然而却于今日，也会有怪诞的传闻。

　　“不要再走了……”

　　匹斯里教授认为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进入敞开的金属门后，是一排排以人类身高绝不能直接勾到的高大书架，金属的柜门有一些敞开，好像受到来自上方的坍塌影响，一些东西散落了出去，掉到了近千尺的深渊下面。

　　中心档案馆

　　在这迷宫般的建筑群里它所占据的空间也宽敞得惊人，人类在这里行动，更应该担心的是不要一不小心在黑暗中踏进某处裂缝然后掉下摔死。

　　由于伟大种族在这里生活时使用的圆锥状生物可以飞行，所以对它们来说方便的设计，对外来种族而言，可能却是致命的。

　　可以看出匹斯里教授仍然对那张不知打哪里来的照片很忌惮，他们在黑暗中前行，尽管视野对布莱尔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影响，她的视觉都随着身体的衰变，开始发现严重的退化，但这不影响她的行动和感知。

　　隐隐她有种感觉，将有一种全新的感知会完全取代五感，在正确的进化路上，感官应该是减少而不是增多。

　　但匹斯里教授犹豫着是否使用那些档案馆内散落的东西，因为他身上携带的唯一的照明设备已经快没有作用了，而看起来他们还要在这黑暗的地下迷宫里待很长一段时间。

　　他很清楚那些东西都有什么作用，尽管犹豫了一下，怕惊扰地底的某些生物，但还是将手伸向了一种像水晶一样的柱状物上。

　　光线一下溢出，照亮了这片废墟。

　　“天啊，怎么会这样——”

　　就在照亮的同时，匹斯里，这个可悲地被命运支配和伟大种族互换意识的倒霉鬼在她身边发出一声如哭泣般的悲鸣。

　　在布莱尔面前，那些用金属柜门封闭的巨大书架，矗立于数千尺下的地下空间，不应该会有人探访的地方……

　　但统统敞开的柜门却在他们眼前直接否定了这一结论。

　　很明显这里早已被洗劫过，那些原本被封闭的知识被人从架子中取出，而这不知名的小偷甚至在这房间最大的墙面上，用伊斯记录用的紫色颜料，在墙上涂了一个地球人都能认出来的巨大简笔画中指。

　　布莱尔有一些无言。

　　这种明显喝醉般行事的风格，明显只会属于一个人。

　　她再度看了一眼手上的照片。

　　瑞克·桑切斯。

　　人类智力顶点的……疯子。

　　和正常人相比，他的san值可能是正无穷，就算他有的时候会嘴上嘟囔着“糟糕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莫蒂”这样好像惊慌过头的话语，但实际上，他应该是某种缺失了部分感情的那种人，这种缺失有可能是由于在过度对宇宙的探索过程中，逐渐建立的万事可知的世界观造成的，尽管洛夫克拉夫特一再从自己的作品中告诫人们应该时刻警惕潜在的来自外来的危险，冒险者应该更加谨慎，因为完全未知的宇宙观足以使人疯癫。

　　然而，瑞克·桑切斯就是这一危险告诫的打破者。布莱尔强忍住自己不再去看那面墙上写着“致敬洛夫克拉夫特”的一行小字。

　　瑞克真得很欠打——

　　不用想了，这档案馆不为人知的嚣张窃盗者就是她那个疯疯癫癫的曾外祖父。

　　她头疼的扶了扶额头。

　　这种柜门集体大开的情景显然造成另一人情感上的崩溃。

　　匹斯里教授失常的哀鸣显然说明了他情绪已经到达了某个顶点，他对奈克特城和伊斯之伟大种族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因此看到档案和笔记被窃盗，也悲痛难止。

　　他坐在地上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状态，哭。

　　由于样子太过可怜，布莱尔都不好意思嘲笑这个倒霉催的中年人，虽然他这个样子在这种状态下非常有喜感。

　　“好了教授，我们走吧。”

　　她掩住嘴边恶劣的笑意，声音变得客气了不少。

　　这里已经被瑞克洗劫一空，没有什么可供发掘的。

　　而就在她打算劝一下的时候，情况突变。

　　门外枪击和电流声让她立刻警惕起来，将匹斯里教授一把捞起，隐于拱顶的一角。同时观察着来人。

　　他们曾进来的那三扇敞开的金属门外突然跑进两个人，动作麻利地把背后的门还有其它可能进来的通道口封死，之后气喘吁吁中脱掉身上的防护服。

　　露出他们的真面目。

　　布莱尔瞳孔一瞬间放大，拽着匹斯里教授的领子收紧，差点把对方勒死。

　　“都都都都怪你，瑞克，如果你不去伊斯的地盘偷、偷《奈克特抄本》，我们就不会被追。”小个子很生气，尽管在使力关门，但眼神不离开同伴。

　　“别说话，莫蒂，他们要过来了。”白头发老头炸起来好像头上盘着一只海星的老头，掏出怀中的武器。

　　“不能杀人！！”小个子分贝很高，他尖叫了一声，去抢白头发老头儿的武器，“如果让布莱尔知道我们杀了她表弟，我们就完了！”

　　咚地一声，匹斯里教授整个人从高拱顶上掉了下去，撞到架子上。

　　布莱尔气得浑身颤抖，用意念锁住两个人的脖子。

　　“你们杀了谁？”

　　两个人去抓自己的脖子想要将自己解放出来。

　　“还——没杀——”莫蒂艰难地开口，他快要窒息了。

　　禁锢微微松动，但还没等她放过他们，白发疯老头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正方形的小块。

　　小块在她面前亮了一下，随即布莱尔感觉意识像被迎面而来的车碾了过去，下意识地把他们松开。

　　“快走，莫蒂，意识消散机作用时间很短。”

　　他说得没错，那个正方形的小块确实没在布莱尔身上起多大的作用，或者说作用消失得很快，但刚才一瞬间让她所有感觉都失去了感觉，那种功用也很骇人。

　　很明显布莱尔也清楚柿子要挑软得捏的道理，触手从她身体里伸出，目标不是瑞克，而是直接抓走莫蒂。

　　这两个浑蛋——

　　外间再度传来爆破声，整个中心档案馆都剧烈摇晃了一下，空档的架子在周围倒塌。

　　触手把挣扎的小个子包在黑色的黏液之中，而另一头，疯老头儿已经走到了门边，半个身子已经在外面，只有前半身还在房间内看情况，看起来正在直接跑路和留下救人间挣扎。

　　布莱尔毫不奇怪莫蒂为什么在骂他。

　　这两个坑子……

　　她放弃了。

　　松开触手，她变回人形。

　　“到底怎么回事？”她皱着眉，不悦地瞪着可能是自己老爹的，但也有可能是平行时空老爹的可疑莫蒂，要对方解释他刚才的话。

　　见情况稳定下来，疯老头儿脚又回到了房间以内，但在门边，他用手指指了指外面，示意布莱尔去看。

　　门外一发当头炸过来的电浆团，差点把她头发全部烧光。

　　头伸回来，她恶狠狠地瞪着瑞克。

　　但刚才那一秒，她已经看清了门外的状况。

　　复仇者。

　　明显状况不对的复仇者。

　　连走路姿势都不对的复仇者。

　　她拍了一下额头，已经到了非常无言的地步，她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托尼为什么用一副喝了假酒的姿势在飞。

　　伊斯之伟大种族，竟然，跟地球上的超级英雄交换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