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程卿

5、后记

　　从傅振华被抓来已经五天了，期间我去看过他一次，嗯，挺惨的。
　　这天阿媚又来了，她告诉我，傅振华人已经叫不醒了。
　　我不耐烦的摆摆手，那就处理掉。
　　阿媚欲言又止，我更加不耐烦，“还不快去？”
　　因为傅振华的关系，我在台湾的势力大受影响，现在跟着我的所有弟兄都忙的脚不沾地，就是为了东山再起，结果阿媚这个我心腹中的心腹，居然天天给我说这种事，她究竟知不知道轻重缓急。
　　可能阿媚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从此以后，她再没和我说过有关傅振华的任何消息。
　　不再提起傅振华后，阿媚开始催促我休息，每天都说好几遍。可是，阿媚，我真的不觉得累啊。
　　之后过了多久，是三个月，还是半年，还是更久，我突然梦到了傅振华。
　　他被绑在刑房，衣衫破碎、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我一下子惊醒，再无法入睡。
　　从此以后，傅振华夜夜入梦。从初次见到他开始，直到得知他是警察，期间桩桩件件事无巨细，甚至那些我都没有注意过的小细节，都是异常清晰。
　　直到最后，他隔着血雾鞭影看着我，双眼含泪；之后，缓缓闭眼。
　　心痛的感觉来的无比突然，突然到让我惊慌失措，也痛到我恨不得将整颗心生生剜出。
　　我不明白：我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逼得他再也不敢也不愿，继续爱我。
　　现在，换我见到阿媚欲言又止，但是我始终不敢问，当初她是怎么“处理”的傅振华。
　　——因为当时他只是叫不醒，并不是已经不在了。
　　之后一次交易中，阿媚为了掩护我离开受了重伤，不治身亡，这也就彻底断了我对傅振华的念想，可是那双含泪的眸子，依然挥之不去如影随形，那眼中的意思我明白——
　　君既无心我既休。
　　这辈子两不相欠，下辈子各不相干。
　　是这样吗，振华？
　　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照做就是。
　　振华，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