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校花横行的年代》水凤求鸣

28、何去何从

　　黑色的气息将天空吞噬，大地几乎变成了昏暗的一片，了无生机。
　　四圣兽纷纷对战四魔神，而四魔神也用出全力战斗，一时间天地间颇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但是比起那边激烈的战场，叶子这边的战斗似乎却略显安静些。
　　叶子打量着两边的战场，此时才终于明白过来，他们两个魔神根本只是在玩，从头到尾都是。
　　然而，仅仅是抱着玩的心态都已经如此难以招架，她们真的可以的应付吗？
　　“游戏到此结束，你们真的很无聊，比想象中无聊得太多了。”
　　与柳星鸣对阵的魔神不屑地冲他摆摆手，随后指着自己脸上浮现的十条泛光黑线悠悠解释一番：“仔细看清楚，这十道线代表我们所使用力量的级别，而刚刚你们所突破到的，是……这个。”
　　魔神指着正在发光的第四道线，语气很是失望，因为另一边可是正在用真正的全力在对打，他们实在不想连玩游戏都玩得毫无刺激性。
　　-柳星鸣冷笑一声，没想到自己最强的力量也就只有魔神的四成，真的是太丢人了。可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呢？
　　“血债血偿！”
　　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柳星鸣身上的血甲颜色又一次变得更深。
　　叶子此时定睛看去，才终于明白过来柳星鸣为什么突然间有了这么强的力量，他根本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提升自己的力量。
　　“笨蛋！”
　　叶子额头的青筋暴露。她很生气，不仅仅是生气柳星鸣擅自用生命作为赌注，更加无法忍受的还是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无能，无能到柳星鸣不得不用燃烧生命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抬起头，叶子想要做些什么，却被一只手从后面抓住。叶子回过头去，那人冲她摇摇头，随后努努肩膀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容是如此的勉强，勉强到叶子忍不住落下泪来。
　　魔神的力量逐渐上升，一直到最后，索性直接上升到了第十层，如此的压迫感让天上的柳星鸣和暗黑族王子几乎无法动弹，只能拼命抵挡。
　　地上，一道黑色的光不断向着一个点凝聚，悦心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自己应该已经死了，然而此时的她却仍然还活着。身边的叶子向她抱之一笑，悦心顺着她的视线，才发现身边又多了两个人。
　　“小姑娘，任何东西都可以轻易舍弃，但唯独性命这种东西，一旦决定舍弃，你所能带走的，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光辉，这光辉，是需要你用来做最有意义的事情的。”
　　蚩尤甩甩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对悦心的行为却暗自给与了肯定。
　　叶子转头看向柳星鸣，如果再不阻止他，就算他是妖神，也会很快被杀掉。
　　“傻瓜！快回来！”
　　叶子拼命大喊，同时冲向了柳星鸣，但是柳星鸣此时却是即便想动也根本无法动弹，魔神的压迫感太过强大。
　　两个魔神同时抬起了手对准面前柳星鸣和暗黑族王子的胸口，毫不犹豫地穿了下去。
　　然而，就在黑光即将穿透的瞬间，柳星鸣和暗黑族王子的身体却突然不受控制地从天上掉了下去，虽然直接摔到了地上，却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你又是谁？”
　　魔神的目光瞄过柳星鸣，瞄过叶子，最终瞄到了真正出手的正主，一个看似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
　　蚩尤晃晃脑袋，对刚刚的一切都丝毫不以为意，仿佛这都是理所当然。
　　“你们一直在找什么，难道说都已经忘记了吗？”
　　蚩尤拍拍自己的胸口，魔心重回身体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爽，仿佛所有的力量和生命都在不断倒流，只是还不是完美的状态。
　　听了蚩尤的话，魔神也不是傻子，稍一感觉就明白过来魔心已经被蚩尤重新夺回了体内，而且魔心的意志还是打算帮助蚩尤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魔神感觉十分窝火，这一切可以说都是魔心一手策划出来的，一直到今天的局面几乎都是。但是到了最后，魔心却要倒戈相向，这等事情怎么能不让他们感到被背叛一般的窝火？
　　于是，怒火中烧的魔神大声质问魔心：“你到底什么意思？”
　　魔心一直沉默，没有任何回答，直到最后还是蚩尤帮他做了回答。
　　“因为未来。”
　　“未来？”
　　魔神岑之一笑，似乎根本听不明白蚩尤在说些什么。
　　蚩尤不觉一笑，反问道：“就算你能赢了，赢了之后呢？赢了之后怎么办，你们想过这些吗？”
　　魔神又是岑之一笑，末了指着蚩尤怒道：“杀光你们这些虫子，之后，爱怎么样是我们的事！”
　　地上，叶子一边抱起柳星鸣一边侧耳倾听，魔神这话根本只是他们无言以对的托词罢了，魔神想要的是毁灭，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而四圣兽要的是能够铭记在历史长河之中的无穷无尽的各种各样的快乐与悲伤。无论怎么样，至少历史不会是一味单调的空白。
　　而且，叶子也知道，其实魔心在这之前也是抱着毁灭的态度想要入侵悦心的身体，只是被爱爱误打误撞吃了进去，而那改变，也就在这短短吃进去的一天。
　　也许是因为爱爱实在太过单纯，魔心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影响，出现了与之前一心想要破坏不同的想法，才会在悦心濒死之际帮爱爱救了她。只是，爱爱的战斗能力实在太差，就算她有了魔心的力量也一样是不会使用的菜鸟。所以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魔心最终还是又回到了蚩尤的身体里。只是，这个过程却是以爱爱承受被穿透身体的疼痛为代价的，只因为爱爱留着蚩尤的血，魔心无法自行离开，想拿出魔心，只有这个办法。
　　漫天的黑云聚集在一起，两个魔神一阵冷笑，随后指着蚩尤道：“魔心，你会后悔的，你的力量纵然再强大，可是也不会是我们两个的对手，而且四圣兽尚未觉醒真正的力量，不管他们现在多得意，最后还是会败在我们手里。呵呵呵，魔心啊魔心，你选错了主人啊。”
　　在一番冷冰冰的嘲讽之后，两个魔神的身体渐渐靠近，最终合二为一，那胸口也出现了两道V字形状的红色亮光。
　　“我靠，你以为这是拍动画片吗？融合了？”
　　躲在后面慢慢靠近的阿莽看到这一幕，当场愣住了神，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这已经根本不是他能够插手的级别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蚩尤甩甩手攥攥拳头，全身的骨头不停响动，身体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松长的胡须和头发一点点脱落，崭新的头发慢慢长了出来，那满是皱纹的沧桑老脸也逐渐变得年轻，简直就像是返老还童一般。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蚩尤的力量几乎回到了当年鼎盛时期的感觉，，他才悠悠地笑对着阿莽道：“他们不是融合，他们本就是一个个体，，包括魔心在内的七个个体才是一个整体。”
　　阿莽点点头，这之前他们也讲到过，只不过刚刚他们合二为一的时候，那强大的力量将他震慑住了，才会莫名地胡说八道起来。
　　天空响起了惊雷，战争一开始战场就已经变得异常混乱，叶子已经完全无法顾及什么战斗，只是抱着柳星鸣和悦心，爱爱一起跑离战场，越远越好。
　　奔跑的途中，叶子又看到了正在战斗的四圣兽，还有身后的蚩尤和正在帮助暗黑族逃离的阿莽，根本不知道自己存在于这里究竟有何意义，难道就只是逃跑吗？
　　正想着，一道巨大的白光突然迎面飞来，叶子一愣神，那白光猛然间缩小化作一个人形在地面擦出一阵剧烈的火花后撕裂地面停在叶子面前，又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又化作了巨大的白光出现在远方。
　　叶子认出来那白光就是白虎，他的爪子在地上留下了五道深不见底的沟壑，那是为了能够在撞击到她们之前就停下来才会弄出来的。
　　“星鸣，我们到底为什么来的这个地方？”
　　天空出现一道裂缝，这就代表玄武的圣盾已经被打碎了一块，如果这圣盾全都碎了，那么接下来整个战场就会变成……
　　叶子不敢再往下想，如果战场转移到真实的世界，那就算她们最后打赢了，又有什么用？她想要保护的，终究会一点也不剩地被摧毁，什么回忆也不会留下，时间会冲淡从这里开始的黑暗，没有了以后的记忆。以前的回忆也就仅仅是无穷无尽的痛苦罢了。
　　一整巨响从身后响起，灼热的气浪划过身上的铠甲，随之而来的一阵热汗浸湿了身上的衣服，叶子回过头去，朱雀正用双爪抓着一个奇形怪状猛兽的头颅狠狠地砸进地面，那热浪就是之后从口中喷吐向那怪物留下来的余波。
　　叶子迷茫地四下看着，很想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却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做的是什么。
　　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叶子回过神来时，一滴泪已经顺着眼角滑落，被一只手接了住。
　　柳星鸣低头伸出舌头，随后苦涩地笑道：“苦苦的，涩涩的。如果这些都是你的不开心，让我帮你把它们通通过擦干好了。”
　　一只手撑着地面，叶子被柳星鸣一把拉过来紧紧抱进了怀里，耳边紧接着又传来了他温柔的声音：“我爱你。”
　　莫名的力量冲击脑海，叶子就这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之后，某个熟悉的感觉渐行渐远，叶子猛然一惊，那愈加困倦的眼睛，反而一点点又在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