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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又病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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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采甚至没来及回他话,祁尧人已没了影,只留下他身后慢慢自己合上的两扇门,搞的塌上的辛采瞧得很是莫名其妙。
想起他离开时脸色红通通额头汗滴直落的模样,又想起他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辛采想,祁尧估计是热坏了,即便身体再虚怕冷,这种天气这么捂着人怕也得给捂坏了。
时辰此刻并不早了,辛采也已开始困意泛滥起来。
又打了个哈欠,辛采感觉现在周身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待会儿睡着也应不会热了,便干脆就也简单收拾了下,睡下了。
然后第二日早晨一醒来,就听忍冬过来与她说,溪云刚叫人来禀报过,说王爷昨夜着了凉,染了风寒,今早病了。
辛采很疑惑,不明白好好的他怎么又病了。
分明溪云对他的日常起居照顾的很仔细,他在房里的时候屋子窗户从来不开,这种天气房里温度相必不会低,连他盖的被子都比一般的被子厚两三倍,怎么就能着凉呢?
辛采去东苑时,祁尧正发着烧还没醒,溪云一见到她便跪下来,满是自责道:“是奴婢的错,王爷昨晚说太热睡不着想开窗子透气,奴婢怕王爷吹了风会着凉没给开,但夜里王爷自己起来开了窗户,奴婢侍候不周,今早才看到,王爷当时已经发起了热,是奴婢的失职,请王妃责罚……”
如此说来,这事其实也不能太怪溪云,她又是祁尧身边的大丫鬟,辛采也不好多说什么,也没怪她,只叫她日后时候王爷多注些意,便让她起身继续去照顾祁尧了。
正好张御医刚给祁尧诊过脉,叫人拿了方子去抓药煎药,他人还没走,辛采便顺便问了几句祁尧的身体情况,然后才叫人送他回去。
待药熬好端上来时,祁尧已经有些醒了,只是意识还不太清晰。
他之前正梦见自己正躺在炖汤锅里,而他的王妃就在往锅下面添柴烧火,热的他不行,感觉自己快要被煮熟了。
祁尧觉得身上难受极了,心里也委屈的胸口抽疼,想开口问辛采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张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恍恍惚惚睁开眼,还真隐约瞧见辛采在他眼前,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额间。
之后祁尧就觉好像凉快了些,也舒服了很多。
她放自己额上的应该不是用来炖肉的香料包之类的,祁尧脑子昏沉沉的想。
然后不知怎地,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祁尧被这一下子晃的差点呕出来。
稳当下来又能睁眼看到人时,祁尧便觉得自己似乎离辛采近了些,但还是瞧不清楚她脸,只见她好像是嘴唇在动,可他脑子里嗡嗡的一片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嘴巴里被喂进了一口汤汁,祁尧下意识便咽了一口,并没尝出味道来,但手上却已是习惯性的想去端碗自己来喝。
只可惜他此刻身上无力,胳膊也软绵绵的根本举不起来,手伸到一半就又落了下去。
辛采还以为他是嫌药苦不想喝要把药推开,笑着柔声劝他:“王爷听话,要把药喝完哦,喝完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喝完药,再吃一颗腌梅,嘴里就不苦了……”
她如哄孩子般劝说,祁尧却一句也听不清,脑子晕乎乎的就她手被喂进了一碗汤药,又被放倒躺在床上时,脑子里迷瞪瞪的在想,果然刚才是弄错了,他的王妃是不会炖他的,她对自己那么好,还喂他喝不知道什么汤呢……
又闭上眼睛被放在床上睡去的时候,祁尧的手里还抓了辛采的一片衣角。
他觉得只要自己碰到辛采,就不那么难受了,他现在好像就不如之前那么热了。
他身上手上都没劲儿,那片衣角抓的也不紧,可辛采试图抽回来时,却惊动了他。
祁尧哼哼了一声,半睁开迷蒙的眼睛,还不太高兴的撇了下嘴,又伸手去要把衣角抓回来。
一下没抓到,还试图翻身举起另一只手也来抓,把头上的湿帕子也动弹掉了。
但他浑身无力,抓了几次也没够到辛采人,倒是把一旁瞧热闹的辛采看的忍俊不禁,最后还是自己主动扯了衣角送到了他手上。
总算手上有了东西的祁尧还又特意去瞧了一眼,似是确认一般,瞧了果然是她身上的衣服,又在手里紧了紧,这才放心的闭了眼,老实躺好睡去了。
原来还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少年呢……
辛采想着,无声笑了笑,伸手给他理了理被角,又叫溪云重新换了湿帕子给祁尧敷在额头上。
辛采一早还没吃东西,被祁尧扯了衣角,她也不好离开,便就坐在床边将就吃了一碗粥,然后让忍冬给她找了两本书,靠在一边来看。
待祁尧身上发了汗,身体温度也渐渐降下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期间宫里又来了人,几个宫的嬷嬷公公先后来看了祁尧,去找张御医问了他情况,见人已见好并无大宫碍,方才放心离开回去向各自的主子复命。
辛采叫溪云打来了水,给祁尧简单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又守着他坐了半晌,见他睡的也比之前安稳了许多,便想起身出去活动一下,自己也回去擦洗一下。
她一直拧着身子坐的怪难受的,祁尧这屋子又密不透风闷热闷热的,辛采捂的自己身上也出了些细汗。
但是她还有一截衣角在祁尧手心里攥着。
辛采试着扯了扯,想把衣服从他手中拽回来,没有拽动,正睡着的祁尧还轻皱了下眉头。
辛采怕把人惊醒,便作罢了。
于是将外衫解开,辛采直接将衣服脱了下来,留给了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