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那个渣》叶落听雨声

4、虐渣（二）

　　王二小被扭到派出所拘留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整蒙圈了，这都什么事儿啊！什么香喷喷的饭菜，热腾腾的沐浴全都没有……
　　打电话让阿芳过来接他，阿芳说有事来不了。只好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饥寒交迫，蚊虫叮咬……王二小迷迷糊糊睡着前，还记恨着黄诺，发誓一定要让她好看。
　　没多久，王二小很快就把收拾黄诺这件事给压到了心底最角落，明明前几天还被人拒之门外，现在却还要巴巴地往上赶，求着她去演那部戏的裸替。谁让王导说了，只要黄诺去演那个女主角的裸替，那个男四号的角色就给他留着。
　　王二小就着酒吧吧台一个镜面的反射，开始收拾自己的衣领，又揉了揉翘起的一搓头发，他非常瘦，鼻子高挺，皮肤很白，就是黑眼圈有些碍眼。王二小的相貌却是不差的。在娱乐圈没有一张好脸蛋哪里混的动啊。
　　很快季长君走过来了，很是不耐烦的样子，“找我干嘛？”
　　王二小硬生生把哽到喉咙那道火气咽了下去，他什么时候在黄诺面前这样低声下气过？却不得不忍耐，他猜想是不是和小美的事情走漏了风声，不然凭这黄诺对他爱得死去活来那个架势，绝对没有可能这样对他。王二小很快入戏，“诺诺，我好后悔那天和你提分手的事情，我那天只是气话。”
　　王二小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诺诺，请相信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王二小作势就要去拉住她的手，季长君一个侧身避开了，她真是心疼原身，摊上这么个傻缺玩意。“有屁快放。”
　　周围有人看过来，王二小装模作样道，“就是上次那个王导，他又有一部戏，我向他推荐了你。”
　　上一部戏是黄诺第一次做裸替，也是为了王二小才接了这个角色，黄诺本质上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子，这种大胆的工作，她是不会去尝试的，架不住王二小甜言蜜语，并且也为了那较高的报酬，可以赶快凑齐妹妹的医药费，她终于尝试了。
　　裸替这份工作并不是像她之前所想象的那样不堪，除了一开始要当着所有工作人员面前□□以外，男主角高君如从来不用裸替，所以是亲身上阵。为了防止反应，所以□□是用布之类的包住了。不过也只是摆姿势，全部过程都尽量不会触碰到她。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非常难堪，在不经意听到工作人员聊天才知道原来王二小介绍人过来演这些可以拿回扣之后，终于忍不住和王二小发了脾气，王二小不仅没有安慰她，只有一句话，“那就分手！”
　　谁知道这部戏上映之后大热，她这个裸替反而被挖了出来，在这个裸替的行当里反而有了大名气。来找她的人也多了起来，她却不肯再演，宁愿每天打好几份工凑钱给妹妹治病。
　　王二小却为了拿到角色，再次回来哄她，说尽了甜言蜜语，并承诺一定和她结婚，黄诺再次心软，又演了一次，这种事情渐渐多了起来。到后来王二小为了一个男一号的角色，直接把她灌醉，送给那个原本就对她有那方面意思的王导。
　　黄诺终于和王二小分手，没多久黄诺所住的那个片区拆迁，有一笔补偿款。王二小又盯上了那笔钱，开始回来哄黄诺。并以死相逼，赌咒发誓对黄诺是真心。黄诺毕竟和王二小在一起十年，即便发生那么多事情却也原谅了他。
　　没料到王二小打的却是钱的主意，那笔拆迁款是黄诺给妹妹的医药费，王二小将医药费骗走之后，完全断了和她的联系，她的妹妹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就这样走了。
　　季长君将黄诺的记忆盖下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黄诺一直没有看透王二小的真面目，遇人不淑又识人不清，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说她活该。
　　她重新抬起头打量王二小，“滚。”
　　王二小又说了许多，见季长君始终无动于衷，终于气急败坏大骂：“装什么纯？就你那破身子多少人看过了？谁都可以上你！别给脸不要脸，贱人！”
　　周围的人帮着黄诺说话，“你这嘴巴也太脏了！”
　　“这么脏的嘴巴是该洗洗。”季长君嘴角扯出一个冷淡的微笑。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还有人举起了手机，王二小这才想起自己多少也是娱乐圈人，被拍到可不太好，又软了语气，只是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季长君直接一拳打下去，他浑浑噩噩倒在地上，她立刻拽起倒在地上的他的一只脚，开始拖行。
　　全部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地上被倒着拖行的男人，震惊得很，却没有阻止，而是跟在后面瞧热闹。
　　王二小整个人被摔的鼻青脸肿，脑袋身体不断撞击着一些凳子桌角之类的东西。季长君一脚踹开厕所大门，也不管里面几个呆若木鸡的男人，踹开一个隔间的门，直接就将王二小的脑袋摁在马桶里面，马桶还没有完全冲干净，还有人留下的一点排泄物。
　　王二小拼命挣扎着反抗，季长君一只脚踩在他背上，将他的头整个摁在里面，王二小呼吸不了，直接呛了好几口脏水进去。
　　季长君脚下却不断用力，细细的高跟鞋死死地踩着王二小的背脊。王二小不断挣扎呼救，她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烟来，悠闲自在地点燃了一根烟，直到一根烟快抽完，脚下的动静也越来越小。
　　厕所门口和厕所里面围观的人群无比的默契，统一沉默。
　　酒吧这几个保安这才赶了过来，围观人群让出一条道来，季长君咬着烟，踩着高跟鞋子走了出去。她吸收了黄诺的两魂一魄，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更加充沛了。
　　季长君被炒了鱿鱼，请到了警察局喝茶。
　　最奇怪的事情是王二小报警以后，至于物证，酒吧的监控竟然坏掉了，那些围观者的手机里拍摄的视频也全部都不见了。至于人证，围观者的手机统一出问题，视屏全部诡异地消弭无踪，这时也没有人肯出面作证。
　　这件事情就此不了了之。
　　此事被当时的人称为”诡异厕所门”事件。
　　“黄诺”这两个词一度登上热搜榜，成了年度的网络红人。那张目击者画出的女子抽着烟，踩着渣男喝马桶水的画也流传出来。经过网友人肉搜索，很快得知黄诺与王二小的关系，包括小三歌手阿芳也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