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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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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我朝坐在左侧的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嗨,你一个海军怎么上了贼船呢,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真的想替我庆祝生日吧。”
“呃……”他尴尬地沉默了一下。
这回总算不再有那种断断续续模棱两可且有毒的说话方式,简短有力的三个大字,“我饿了。”
呵,我就知道是来盯梢顺便蹭吃的。
你这种一顿能吃三桶饭的饭桶区区两只烤乳鸽怎么能满足你。
我盯着他,“那你不要搞事,也不要说奇怪的话,你答应过我的。”
“啊啦啊啦,你还真是维护他们。”他佯装苦恼地抓了抓头,“还好你这样的人只存在一天不然海上真是麻烦了。”
我白了他一眼,“对女孩子说这样的话也太过分了吧。”
“知道了,呱小姐。”他卧倒在地以手支头打了个呵欠,“我不会动手的,你可以放心了吧。”
“哼。”
由于他躺在那里摆烂,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和言辞,草帽团的人也没怎么在意他,毕竟这不是有我在嘛,在他们眼里我大概是一个实力相当能治住他的存在,这真是误了个大会,不过也不赖。
乌索普用彩色的气球简单地点缀了护栏,娜美和罗宾从山治手里接过菜品帮忙摆盘,索隆提溜出来两大瓶酒为杯子满上,乔巴不知从哪找到一朵粉红色的花递给我,我接过后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夸了一句,它瞬间羞涩地躲在旗杆后面看着我,而路飞,扯着跑调的破锣嗓子嗨皮地在甲板上来回唱着歌。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我的生日派对就是在这种欢聚一堂略显混乱的热闹氛围进行的。
齐聚餐桌后,受路飞的带动,大家都纷纷举起酒杯高声为我贺道,“祝你生日快乐!”
本来觉得会有点难度的任务一,现在可以说是超额完成了。
我感动得顿顿顿就把一杯酒干完,又被热情的娜美灌了好几杯,好在我酒量不错,属实是越喝越上头。
搞气氛的好手路飞和乔巴正玩起了筷子做鬼脸,惹得哄堂大笑,酒精上头的我也跑上去来了一段激情热舞。(尽管事后我很想删除这段记忆)
好在我是有舞蹈基础的,跳得不错,众人很给面子地纷纷鼓掌喝彩。
我又上头了,跟着路飞乌索普山治他们开始手揽肩组成一条线绕着圈唱起歌。
从生日快乐歌唱到宾克斯的美酒。
跑调是真的跑得山路十八弯,也不好听,甚至很吵,但就是很奇怪地有种美妙的感觉,胸膛暖暖的,整个人好似轻飘飘地在云上浮着。
我产生了一种希望此刻永恒的想法,想抛开所有现实的不堪与疲惫,就这么停留在这个自由与冒险的浪漫世界。
我想,这是我最接近我热爱的角色们的想法之时了吧,这份不受世俗拘束自在地在海上挥洒热血的自由魅力,确实值得他们一而再地豁出性命去拼搏与守卫。
“ビンクスの酒を、届に行くよ”
宾克斯的美酒敬上
“海风気任せ、波まかせ”
随风飘扬,任波逐浪
“潮の向こうで、夕日も騒ぐ”
在海的地平线,夕阳辉映
“空にや轮を描く、鸟の歌”
鸟的歌声在天空画出弧线
…………
歌声随着海风飘向远方,盘旋在这片自由的海上,融入无边辽阔的暗色,海浪拍打礁石,船儿水中飘摇,美食、好酒、欢快的气氛中爽朗的海贼们,与清凉的海风和着天帘几星微光构成我人生最难忘的记忆。
这梦幻的夜,直教人不愿清醒。
然而如同十二点就得离去的辛德瑞拉那般,在即将到来的十二点钟声响起之时,我也得跟这个世界告别了,毕竟,过了生日这天就意味着我的梦该醒来回归三次元了。
有点遗憾的是,他们大都醉倒了,只有罗宾和索隆喝得不多还醒着,也许是出于提防船上多出的陌生人那个摆烂大将的缘故。
只能跟他们两个告别了。
其实我也醉了,但脑子还能有意识地运转着,只是脚步踉踉跄跄的。
我首先来到罗宾跟前,几步路的距离,走到的时候差点跌在她胸上,好在她下意识扶住我。
我嘿嘿一笑,脑子里想的是一回事,说出口的话又是另一回事。
“老婆,我快走了,你放心吧,青雉这瘪犊子答应我这次不动手的,嘿嘿嘿,你要好好地跟着草帽团,他们会是你最值得信赖的伙伴。”
啊这。
虽然意思跟我想的差不多但怎么就这么怪!
罗宾错楞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缓缓展开微笑,轻轻地拥抱了我一下,耳畔的低语几不可闻。
“………谢谢你。”
结束拥抱,我转头又向索隆走去。
他似乎也有所预料,正面朝我的方向,我嘿嘿一笑,嘴开始不受控制。
“老公。”
草。
我用残存的理智捂住嘴以免再爆出什么虎狼之词。
索隆的脸皮子微妙地抽动了一下,倒是没有对我发表什么意见。
我清了清脑子的酒精终于理清我想说什么。
“索隆!”我喊道,“你一定会成为世界第一剑豪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寂静的天与海,一时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
“到时候……到时候,”我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不要忘记我是你的第一个粉丝。”
“啰嗦。”他眉头轻挑,唇角微勾的弧度几不可察,“叫阿呱是吗,我记住了。”
好耶!被记住了!
我心满意足蹦蹦跳跳地准备绕过他去往下一处,却在转身时意外地被他喊住。
“还有,”他抱着剑抓了抓头,视线飘往别处,声音弱了不少,“刚才好像忘记说了,生日快乐。”
!!!
我像是一脚踩在棉花糖上轻飘飘的,神魂分离地游荡到下一处。
呜呜太幸福了。
最后的告别人选是青雉,好像是有那么点奇怪,我既不粉他也跟他没啥交情,但就是想这么做了。
真见鬼,他居然能在这种环境睡着吗?
我看着脚边横卧着的将近三米的一大坨,不是很想说话,于是抬起脚左右比量了一下,稳准狠地踩下去。
很遗憾,没成功。
我的脚脖子被他的大手死死箍住了,我就知道他丫的在装死。
我模仿着他平时说话的口癖和腔调说道,“啊啦啦,青雉大将还有摸女人脚的爱好吗,给老娘撒……”
他撒了手。
在我话还没说完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
我一个趔趄站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罪魁祸首还悠哉悠哉地用手支起头来看戏,“啊啦,怎么这么不小心。”
西八!
这笔账我阿呱记下了,淑女报仇下一个生贺不晚!
我干脆就这么坐着与他面对面,就他这种横躺着支起头的姿势还能与我保持平视,这个身躯的骨架和壮实程度也大到可怕了吧,真不知道见到巨人族会是什么样的视觉冲击。
“喂,我快走了。”我对他说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这次不准……”
“行了行了。”他抬手示意我闭嘴,“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至于言而无信。”
“好吧。”我干巴巴地应了一句,也不知还要说点什么。
突而眼前出现了一抹微光,我不由睁大眼睛,有更多星星点点的绿色萤光缓缓上飘,我慢半拍地抬起手,才意识到那正是我的指尖化成的。
我的身体正在逐渐分解为萤火。
原来这就是鸟哥最后为我选定的回家方式吗,不愧是她,该浪漫的时候从不含糊。
“库赞,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喊他名字,他明显楞了一下,随后试探性地说道,“那个……那什么,一路走好?”
不要说得我快入土了一样!
分解的速度很快,从11:59开始,我的身体在这一分钟内逐渐化为漫天的萤火,在与他对话结束的第55秒时,身体消失了三分之二还剩下部分肩膀与手臂之即,我没忍住还是干了一件我从见到他始就很想做的事。
我狠狠抓了一把他那颗神似花椰菜的脑袋,消失的最后一秒听到他的痛呼,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可惜的是,他的发根太强韧,我没能对他的发量有一丝伤害,着实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