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流年》陌溪沅

11、第 11 章

　　“阿年，你觉得魅羽歌……是否可疑？”

　　司年抬眸透过一层墙看向隔壁房间的魅羽歌，眼神轻缓。

　　“除了那个墓碑，其他的都挺平常。”

　　“她的表现，也像极了幼兽刚刚化形的样子。”

　　司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魅羽歌身上，声音渐微，眼神慢慢空洞。

　　“懵懂至极，纯净至极。”

　　最后的一句微不可闻。

　　“……阿年？”觞皱眉看向司年，有些担忧。

　　司年蓦地回过神，目光转向别处，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左手食指。

　　薄唇微撇，“啧。”

　　“我都把它丢掉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来烦我。”

　　压下心中瞬间升起的烦躁与厌恶，司年却开始觉得歉意与悲哀。

　　侧头转向觞，与他的视线对上，看到他眼底的虔诚与忠诚，司年突然没来由的暴躁。

　　“觞，如果以后我突然让你离开我一段时间，一定要马上走。”

　　觞有些不解，“阿年，为什么呢？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司年有些无礼地打断了他，语气有些冷淡。

　　觞的身体僵了僵。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司年紧了紧拳，让自己冷静了些，语气放缓，“觞，我只是那时候不需要任何人而已。”

　　“你就当是去帮我打探常爵的消息，时间越长越好，等到我将你召回的那一天……好吗？”

　　觞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

　　司年看在眼里，觉得歉疚。

　　他跟了她许多年，他对她很重要，可惜自己本就属于污浊，还是不要将他也带入深渊。

　　这时，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司年觉得自己又开始了，上一次是对沈之渝，这一次，是对觞。

　　独自回到房间，司年站在镜子前，与自己对视，心中平静些许。

　　手指抚上镜面，司年喃喃自语。

　　“你还想害多少人……”

　　“为什么你偏偏要异于常人呢……为什么就是你呢……”

　　满满的悲哀与嘲讽。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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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太阳很好，不冷不热，温温的。

　　魅羽歌坐在枝桠上练着术法，透过婆娑树影望向太阳，眼睛被阳光刺着微微眯起，唇角却轻扬着。

　　余光看到司年从房门走出，长腿勾着枝条向下翻转了半圈，手上捏起一个诀，挥向司年。

　　司年出门呢便看到一个个绿团子朝自己飞来，却不带杀机。

　　难得有兴致地抬了抬眸。

　　看着面前一团团树叶环绕在自己周围，司年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微微好转了些。

　　树叶一个接着一个散开，里面装载着的阳光撒下，一半落在勾着枝桠停在半空中的魅羽歌身上，一半在司年眼里映着。

　　司年感觉眼前满是微光，与此同时一道魅惑又带着轻快的声音落在耳畔。

　　“早上好呀。”

　　微光似乎落在了眼里，将那双泼墨色的眸子点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