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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个少年曾经被爱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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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木府出来,他没有再让卓尔带自己绕古城,而是直接去了那个一室一厅的房间。
“”
周煜扬便是捏起卓尔的下巴,“你不是也觉得,我找你,就是为了和你上床?”
“是的。”
卓尔那双淡色的眸子太过肯定,瞬间周煜扬只觉得伤心,好像突然没有胃口,不想吃饭的伤心,“不是的,我就是想找到你,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
“上床。”卓尔言简意赅。
这时候,周煜扬忽然想到那个声嘶力竭的夜晚,卓尔质问到底为什么。
而他的回答是,上床。
目标明确,两人自然也不再浪费时间。
一路上各自看着窗外,仿若拼车在一起的人,就连进小区都是一前一后。
刚进门周煜扬就把抓住卓尔的手,“我们谈谈,好么?”
然而卓尔没给这个机会,咬着他的喉结,狠狠地,懒懒的,“啊,没咬到。”
两个人很快缠在一起,一直从客厅做到卧室,最后后入的方式抵在墙上。
周煜扬想尽了办法叫卓尔疼,哄他求饶,唤自己的名字。
然而卓尔只是咬着唇,直到出了血,眼睛克制不住地流出许多眼泪。
他的声音嘶哑,蜷缩着身子,哽咽着,“对不起。”
周煜扬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心疼地吻着他的眼睛,“乖,不哭了。”
卓尔咬着唇,眼睛被泪水模糊,“你出去。”
周煜扬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拿了一些纸巾放到一旁,拿起手机,一步三回头地出去,等到关了卧室的门,就听到里面忽然崩溃出来的哭泣声。
那一声太突然,连周煜扬都被吓到。
他一定忍了很久,太久无悲无喜,这会儿见到我这样的罪魁祸首,才会所有的委屈都找到源头。
周煜扬拿起地上的衣服,取出里面的烟,做到沙发上点了一支,听着里面的哭声变小,最后到没有声音。
周煜扬突然想,我还没有抱抱他,问问过得怎么样,然而那样的招呼都晚了,也没有必要,因为他哭了。
其实刚把这个男孩弄到手时候,他总是喜欢把他弄得皱眉。
那时候卓尔的情绪就是喜怒哀乐,简简单单,连伪装都没有,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然有时候在外面会显得不给自己朋友面子,却又得到自己一些朋友的喜欢。
他已经快想不到那个卓尔是什么样子。
最后一次见到卓尔,就是在医院里,他迷迷糊糊地从窒息的感觉中醒来,被唐诺推到重病监护病房,看着那个浑身插满管子的卓尔,那时候的他,皮肤苍白,瘦成皮包骨。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从心肝儿都在疼,不是因为这个人关键时候帮自己挡了那么一下,也不是被这个人的精神感动,而是突然意识到,原来把这个人留在身边两年,不是因为习惯,也不是因为他可以帮忙挡着一些事情,而是因为一种叫做感情的鬼东西。
就是那样的鬼东西,让他这几年常常在噩梦中醒来,常常莫名其妙看到一些场景就想到这个卓尔的人,想知道他在哪里,做什么,那一个房间从来都没有变过,甚至慢慢地连卓尔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慢慢浮现出来,怕自己忘了,就拿着笔记下来。
那本子还是曾经卓尔从丽江拍外景带回来的东巴纸,扉页上用东巴文写着“健康平安,致周。”
这么长的时间,他才终于知道,这世上最美好亲近的祝福,就是健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