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圣诞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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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的第二天，密涅瓦按时来关禁闭了。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昨天的事情，就好像它没有发生。
他看见来人礼貌而疏离的站在他对面，张了张口，最后说：
“去，把架子上的魔药整理收拾一下。”
密涅瓦低垂着眼，拿着笔和纸，一句话都不说走到架子前。许多标签都磨的看不清字了，她就趴在墙上慢慢写着。
斯内普看着密涅瓦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继续低着头批着作业。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他听见少女淡淡地说：
“好了。”
他注意到架子上所有的标签都换成新的。杂乱无章的试剂瓶分门别类摆好。
“做的…很好，”他说，“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密涅瓦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了。
他想她是有点厌倦他了。
她想她今天表现的一如既往的糟糕。
这样少言寡语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了圣诞节。
在学生们即将离校的前一个晚上，密涅瓦完美的做好了斯内普交代的事情。
“你可以回去了。”他说。
出乎意料的是，密涅瓦没动。
“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来。”她说着，听的斯内普心里一颤，她多久没这样称呼过自己了。
然后她转身走了，登上离校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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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涅瓦必须回去。只要有假期，她就一定会回大宅，即使那里没有一个人在盼她归家。
有些事情虽然能用书信和小精灵沟通，但是有部分不得不亲自完成，或者说借助宅里的设备，上次的药剂便是一例。
她有些倦怠的推开了宅院大门，两只小精灵已经站在一旁等着她。
拉图是稍微年长的那位，据他所说是从爷爷那辈就在家族中存在的。他自幼教导养育着密涅瓦，对她来说，他相当于半个父母，虽然这样形容家养小精灵十分怪异。
他领她到书房，上面堆着几封书信。密涅瓦熟练地拆开，扫了一眼内容。
白搭，她心里想着。刚刚有些线索，马上那人就暴毙了。就好像有人跟在她身后也查着这件事情，并且总是阻止她。
她烦躁的看着其他信件，都没什么价值。
她拿起最后一封信，信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好的。”
总算有点好消息了。她这么想着。把家族事情放一边吧！现在可是圣诞节。
她唤来了拉图。
“准备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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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门去女巫家做客时，一定要表现的绅士有修养，不仅要讨好女巫，更好讨好她的家人。”——《如何成为女巫的完美恋人》卷四第三章。
这是斯内普第二次站在这扇大门前。
上一次，还是三年前的事情。
他收到了密涅瓦的邀请。
于是，这么多年来，斯内普教授第一次没有选择留校过圣诞。他在众人的暧昧眼光中，选择了回家。
他想，原来那身穿去，是不是不太正式？他想来想去，换上了卢修斯送的那身衣服。
他想敲门，门已经开了。
一位穿着得体的家养小精灵领着他往内厅走去。
他注意了身边。即使是没落的贵族，也掩饰不了其家族底蕴。
他们终究还是贵族。他想。
他走到了一处明亮的大厅，他环顾四周，酒水，鲜花。和他往日参加的宴会并无两样。
只是这次的赴宴者似乎只有他一人。
他抬头，看见密涅瓦顺着台阶缓缓地走下。
她把头发束起，露出了修长的脖颈。戴着银链制的蓝水晶项链，身着紫色华服的她，笑着朝他走来。
紫色不适合她，太妖艳了。他想，不过他要承认，这样确实很漂亮。
他看见她冲他伸出了手，赶忙走上前去托，密涅瓦顺势前倾在了他的怀里。
“跳舞吧。”他听见她小声的耳语。
容不得他拒绝，音乐适时的响起，他们迈入舞池。斯内普不由得惊叹她舞跳的真好。
换了一首抒情一点的曲子，他们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密涅瓦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斯内普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而她想的是，就算这样假模假样的，她也很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他们之后被领去用餐。密涅瓦第一次讨厌起贵族式长长的桌子。两人不得不坐在两头。即使抬眼就能看见他，她依然觉得她离他很远。
“在我的记忆中，我对面的座位永远是空着的。”她突然说。实际上桌子上所有的位子，都是空着的。
斯内普不答话，这种情况他最好什么也不说。他应该说什么，老实告诉她，在他的印象中，他家的餐桌上，也是空无一人吗。
“现在真好，对面有你坐着。”
只一个人，密涅瓦就觉得，这么多年漫长孤苦的寂寞都被填满了。
他们保持着她说话，而他安静的听的状况，用完了晚餐。
他起身，然后看见对面的人也起身，急急走来。
“留宿吧。”她紧紧拉着他的手。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
他想拒绝。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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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涅瓦笑着跳着拉着他上楼，她拉着他走过长长的回廊，看心情好坏随便打开一个紧锁的门，强拉他进去转一圈，听她讲故事。
她拉着他到书房，指着一堆落满灰尘的书，笑着说，那是小时候坐不上大扶手椅办公时，自制的台阶。
她踢开老旧的木门，指着灰蒙蒙的房间说，这是她从不允许来的玩具室。
她拉着他拉开一个又一个窗帘，要他欣赏永远一尘不变灰蒙蒙的景色。
如花一般的少女，被困在这个灰蒙蒙的大宅子里。他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叹息。
最后，她拉着他推开装饰精致繁琐的门，不开灯，推着他到床上。
她压着他，笑着问他：
“现在，我能拆自己的圣诞礼物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圣诞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