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莓铃不灵》江海沫

22、莓铃今天崩人设了吗？

　　莓铃的回答心不真情不切，看得森田自己都觉得憋屈，于是也不再想提这个话题。

　　该说的都说了，于是他便让莓铃先和其他同学回纽约。

　　然而她并没有动作，漂亮的赤色眼珠直勾勾盯着他看，不加掩饰，就连问题都是那么直白——尽管这是她的一贯风格，森田也似乎早有心理准备。

　　“您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些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抓您？”

　　“原本我不想对我的学生提这件事，但既然你问了，我也没理由不说，”他重重叹了口气，“其实他们具体的身份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是一帮邪恶组织，当着我的面抢走博物馆中瑞克摩德的展品。这也就算了，他们竟然还将我绑起来折磨我，威胁我说出密码。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密码。”

　　“什么东西的密码？那个……转换器的？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和你想得一样，可他们却坚持瑞克摩德兄弟父母都过世了，也没有恋人和亲人，唯一有联系的便是我这个三个月前代表学校接受他们校友捐款的校长，如果密码一定在某个人手里，那个人很可能会是我。”

　　“这种事不是问本人比较快吗？如果本人忘记了，再去找他口中提到的其他人啊！”莓铃忍不住为森田抱不平，顺带鄙夷了一下反派们的智商，不料却听到这样的答案，一个让人震惊的噩耗。

　　“那对兄弟已经死了。”

　　“什么？！”

　　他伸手示意莓铃重新坐好，不要惊动门外的人：“对，那是一个男人告诉我的，他还说……瑞克摩德那两个狗娘养的不值得相信，是天生的叛徒，他们自然要懂得在最好的时机清理门户。”

　　早在开始这次大都会之行之前，经由帕里斯和其他各班老师之口，学生们便了解到，作为最受瞩目且饱受期待的颠覆性发明的研究者，两位本校的优秀毕业生对于这所学校和校长而言意味着什么。新一年更好的生源，外界的声誉，又或者是校长自始至终最为重视的——学生们对未来的憧憬和建立起来的自信心。

　　现在莓铃终于明白森田为什么如此回避这个问题，事发太突然，原本沉郁的中年人阴霾更甚。而他如今还在住院，这对病人的打击可想而知。

　　莓铃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跟校长道别过后走出来的。那时的沉默冗长而厚重，她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讷讷地坐在原处好久，低垂着头，陪着他一起沉默，直到警员回到房间，打开了门。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被老师同学围住连连询问，但她什么都不能说，只有沉默着摇头离开。

　　每个人都有秘密，很多很多秘密。

　　背负着那么多东西很累，但更累的是，害怕秘密的利刃划破包袱皮，将身边人刺伤。

　　因为那时候人往往不知道，是抱着散架的包袱狼狈地前进为好，还是扔下包袱去扶受伤的人为好。

　　森田校长伤得很重，这种伤不是她的气可以改善的。想到此莓铃就觉得很无力，很累，害怕有一天自己也要去改善一个被自己刺伤的人。

　　“莓铃小姐，你的脸色很差，没事吧？”她刚走到温伯身边，后者便起身快步迎上，关切地问。

　　她摇摇头，声若蚊蝇：“没事，校长让我们先回去，走吧，明早还有课。”

　　他们离开住院楼前往电梯间，正巧碰见拿着两板咖啡走来的克拉克。

　　“学生已经可以离开了吗？森田先生醒了？”

　　莓铃仿佛没听见似的，擦着他的衣袖走了过去。

　　“莓铃？”他迅速抓住她的手腕。

　　与此同时她的眼睛倏地被点亮，反手一拧，将他的胳膊拽向自己，右腿别住他的右腿，另一只手呈爪状，顺着克拉克的胸口接二连三向上左抓右突地逼近，最后迫于身高，定格在喉结下方。

　　然后，熟悉的容颜映入眼中，使她卸下防备，收起锋利的指尖，收势。

　　“你吓到我了。”

　　“对不起，我叫过你，你没回应，”克拉克像没事人一样松开莓铃的手腕，还不忘礼貌性地向美龄身边的温伯点头示意，“这位是……”

　　温伯眯起眼，轻轻扶了下右眼的花镜：“温成伟，李家总管家，也是莓铃小姐的代理监护人，幸会。”

　　“你好，温先生，我是克拉克·肯特，这次负责Ａ班大都会行程的带队志愿者。”

　　“所以呢，找我有事吗？”莓铃眸光一转，平静地望向克拉克。也或许是因为她太平静了，才让克拉克觉得不似以往，眉头一皱，犹豫半天才将原话复述一遍。

　　交换完医院内外信息后，克拉克告诉她自己多少能在报社帮到他们一些——毕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点点头，谢过克拉克。

　　他忍不住了：“出什么事了吗？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你。”

　　“其实是关于我们学校的一点私事，难以启齿，你还是等你的其他朋友们告诉你内部消息吧，反正你们总会知道的。我现在真的非常不想谈这件事。”她闭上眼，声音中透露着疲惫。事实上这不是装得也不是夸装造作，她是真的累了，那些刀伤不是白给的，她一直都能感觉到痛苦和疲劳在侵蚀自己，只是那之前出于各种原因，她一直在忍耐。

　　“如果是这样，那好吧。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在大都会发生任何事都可以找我，”他说着，顿了顿，改口道，“你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点都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出现。”

　　“我知道，谢谢你，也替我谢谢神奇女侠，她很棒。”莓铃的声音柔软下来，真诚地感谢道。

　　难得见到坦率的莓铃，她的声音和眼神都柔和得一塌糊涂，外加心情上的平静，使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与往日不同的气息，克拉克海蓝色的眼珠动了动，最后被密密的眼帘掩饰住，没能展露头角。

　　“所以……”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语塞，相视一笑，一个爽朗大气，一个尴尬低头。

　　“希望我没有再见你的机会，说实话，每次你出现都没什么好事发生，可能你确实是他们的守护神，但绝对不是我的。”

　　“我……”克拉克的嘴唇翕动，发出模糊的音节。

　　莓铃皱起眉，笑了一下：“什么？”

　　“我是说，我向你保证过我也会帮助你的，就像这次。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开什么玩笑！”

　　她的不假思索和急切让两人俱是一愣，再次对视着忍俊不禁。

　　“但我习惯了只靠……只靠自己一个人，我不想靠任何人解决问题。”她磕磕巴巴地解释。

　　温伯忍不住轻声唤道：“莓铃小姐！其实……”

　　“你别插话，温伯。”她朝向温伯处简单一瞥，从眼神到声音都透露着冷淡，镇静，甚至是，威慑。

　　空气忽然安静，温伯默默低下头，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此时克拉克恍惚着意识到面前这个女孩确实如她所说是神秘东方名门望族出身，不是那个跟同学时而假装乖巧又时而咋咋呼呼的活力女孩，她和所有其他的女孩都不太一样。强烈而富有多变感的不同性格切割面将她棱镜般切割开来，分别露出不同的光。

　　而当她收回那种眼神，再次看向克拉克的时候，模样又恢复如初，几乎让目力超群的克拉克怀疑起是错觉来。

　　她半开玩笑地说：“而且我得回去了，这次是真的再见……短信联络？”

　　“当然，我很乐意，我很乐意。”

　　克拉克喃喃道，扯动嘴角，试图笑了一下，结果并不喜人，依旧是呆呆傻的木讷模样，让莓铃分不清他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但他的道别，情真意切，就像真正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带着真实不造作的遗憾与不舍。

　　“再见，我会想念你。”

　　她闪烁的笑眼闪过一丝疑惑。她试图从对方眼里寻求答案，得到的却还是熟悉，神秘又深沉的，一片汪洋。

　　“小姐，你……”

　　莓铃与温伯刚踏入电梯，脱离克拉克的视线范围，后者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眉眼中满是戒备。

　　“放心，我已经告诉他全部了，他是可以信赖的人。”

　　“这个先暂且不谈，小姐你涉世不深，判断力还有待加强，只是……你应该感觉得到吧，他身上的那股气息？”

　　莓铃颔首。她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了，就是那种即便刻意掩饰仍然强悍到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场，才使他们相互靠近和认识的。

　　“大都会竟然存在着这么厉害的人……莓铃小姐，要不你还是和他保持些距离吧，毕竟彼此不知根不知底。我得去查查他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用查了，我对他清楚得很，”她摇头，禁不住笑出声来，“他啊，是个傻子。”

　　克拉克只恨自己没有心灵感应的能力，不然他实在想在心里问问看莓铃自己到底傻在哪里？噢对了，忘了说了，他并不是故意要听见莓铃和管家温伯的对话的。

　　但莓铃着实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一想到那个大个子可能会拧着眉又疑惑又辩解无门，周围无人可以诉说的模样，她就想笑。那副表情应该比纯粹一个眼镜伪装更适合表皮身份克拉克·肯特吧？又呆又奇怪。

　　——没错她就是这么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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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章，必须赶出来。可能等下如果时间来不及我会发个乱码章节来，然后半夜替换。凌晨两点前肯定会替换的，泥萌放心！看标题和提要就知道我替换啦！
请先享用这一章，仙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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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纽约副本了你们开不开心！开不开心！（此处点名道姓询问一众蜘蛛女孩们）
如约开始刷彼得的好感度一段时间，可能同步进行哈利的（行吧行吧内德也算）
当然了大超党支持者也不要失望，凭我们大超的功力，从大都会飞到纽约不是分分钟？想见（追）面（求）随时都能见（追）面（求）。
不过下面很快就要在纽约走大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