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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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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酒店内庭不久,助理收起伞,轻轻甩了甩伞上的水珠,小声又谨慎地提醒走在前面的男人,“靳少,下午1点半,和越南KTT建筑集团有最后一场会面。”
“我知道了。”男人一边走一边系身上披着的浴袍,系完,刚好到电梯门口,助理很自觉地给他按下电梯楼层,然后退开一步,保持一定的距离。
跟在这个男人身后工作一年,多多少少摸清了他的脾气。
他不喜欢别人太靠近他。
靠太近,容易引起他的不适。
这种不适就像上流贵族和底层平民间泾渭分明的阶级划分一样。
打工的永远不可能跟雇主保持平等的关系。
“你不用跟上来,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电梯很快打开,男人跨步进去。
“是,靳少。”助理恭敬地站在原地,等电梯门合上,才拿着伞回底楼自己的房间。
酒店,中庭露天泳池一侧。
黑衣保镖冒雨走到这个已经被暴雨淋得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人,说:“请跟我走。”
“去哪?”隔着肆虐的雨帘,问道。
其实她白问的,靳泽已经进去了。
这个保镖估计是他派来送她回去的。
“靳少房间。”保镖如实回答,因为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到底靳少是什么人,是情-人还是女朋友?
保镖不敢胡乱得罪,对她的态度,并不凶。
甚至很友好。
原本已经想放弃准备回家的女人,立刻就诧异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她以为他还是跟之前很多次那样,赶她回去。
“请到这边走。”保镖继续说,朝她作了个请的手势。
苏苒这次没看错了。
他是带她去他的那边。
抬手摸摸被雨珠‘冲刷’得快要睁不开的眼皮,冲保镖点点头,跟上他,往酒店内庭走去。
酒店顶楼,最奢华的那间套房房门,并没关上。
开了一个细细的缝隙,似乎就是给她留的。
保镖将她带到门口,任务完成。
快速离开。
现在顶楼铺着一层精美织锦地毯的走廊,就剩下她一个人。
苏苒看着那条细缝,在心里深深呼口气,想进去又有点犹豫。
她现在被雨淋的很狼狈,全身上下,乱糟糟。
没什么‘吸引力’。
进去的话,估计也没什么用。
不过,现在机会很难得,如果错过了,回帝都后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次接近他。
这样想,苏苒也不再多虑,敲了敲门,在得到里面的回应后,推门进去。
布置豪华的套房内,那个男人就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张单人沙发处,抽烟。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苏苒将门关上,靳泽将手里的烟往旁边的烟灰缸内弹了弹灰,缓缓开口:“先去洗澡。”淋成这样,等会谈事情他也看不下去。
冷淡归冷淡,但他也不会让一个女孩子淋得湿哒哒和他谈话。
苏苒愣了一下,看向他时,眼神里有揣度也有丝丝紧张,但没多说什么,拎着已经被雨水飘打而溢出黄色汁水的早餐袋子乖乖去浴室洗澡。
当初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弃很多东西。
不会矜持也不会在意羞耻。
所以,也没必要拒绝。
只是她这幅听话又柔顺的样子,落在男人眼里,就像一只他养了很久的‘小宠物’。
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完全不会反抗。
倒真是乖……男人收回视线,眼眸慢慢沉淀下去,昨晚,被她蹭过的身体,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第一次有了反应。
到底他也是正常的男人,有必要的生理需要。
半个小时,苏苒终于洗完澡,顶着微湿的长发,穿着白色浴袍出来,浴室的热气将她的脸蛋熏得有些微红。
长发丝丝缕缕贴在微微敞开的浴袍内,一路蜿蜒至那片半露的雪白饱满上。
很是诱人。
靳泽看了她一眼,不想再像昨晚那样弄得自己有‘反应’,摁灭指间的烟蒂,起身,慢慢走到她身边,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如果你缺钱,我可以先给你。”就当资助她。
反正,他也不差这么点钱。
苏苒脸色顿时有些难堪,没接话,刚才她以为他让她去洗澡,是准备……
没想到还是对她‘下通牒’。
可是她不能这么放弃。
手指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微微有些钝疼。
仰起脸时就迎向他的视线,开口:“靳少昨晚不是说让我好好想想吗?”声音依然柔柔的,就像昨晚在包厢贴在他耳边一样,莫名挠他的心,“我想好了,我愿意的。”
靳泽眯起眸,黑色的瞳孔里忽然就多了一层看不透的东西,“知道后果还愿意?”
除了物质,他给不了她其他东西。
比如爱情,比如婚姻。
“嗯。”她正好也不想要他什么。
就当各取所需。
瞳孔里的那层看不透的东西伴随着低低的声线,更深了些,“不后悔?”
“不会。”慢慢走过去,很主动地搂住他的腰,仰起脸说:“所以,可以让我待在你身边吗?”
靳泽没说话,只垂眸看她。
或许她还不知道,他几乎不会让不亲近的人碰自己的身体。
她这是第二次碰了。
但他却意外地没有抗拒,隔了一会,他问:“你想要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追他,要么是想要钱,要么是希望他能帮她。
总不可能是因为爱情。
这种虚无缥缈又不存在的东西。
“你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给钱她暂时会拿,给什么她都会拿。
但她都不会用。
太过没有明显‘目的’的接近,反而会让他怀疑。
所以,她宁愿让他觉得她是为了钱。
很简落的话,随之而来是她贴上来的薄唇。
温热带着某种女人的肌肤香气。
于是在这片香酥里终究没控制住,逐渐由被动‘反客为主’,就差点要把她吞了。
这让只是想亲他一下的苏苒,身体瞬间一僵,本能地想推开他。
她没想要这个深吻,确切地说她刚才斗胆吻他也是为了最后一搏,而且她也作好了被他推开的准备。
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生猛地掠夺。
但身体的僵硬也就维持一会会,她就很快放松下来,任他‘肆意妄为’。
反正都要走这一步,她没什么好推拒。
这场混着烟草味的‘齿间掠夺’最终在他电话突然响起中结束,松开她,他去接电话。
接完,回头对她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想继续等我,就留在这,想先回去,我派人送你。”
“我等你。”没犹豫的,就脱口而出。
靳泽顿时看了她一眼,没多说,开始换衣服,“如果真想跟着我,我不希望我们的事,公之于众,当然你想闹出来,我也不会对你客气。”靳家在帝都属于名门望族,讲究名声。
他不想走他爸爸的老路,养女人还弄得众人皆知,动了情不说,还死在女人身上。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