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5、第 5 章

　　纳吉尼对他虐待宠物的行为提出了深切地控诉，汤姆遗憾地发现即使经过了五十年蛇小姐的智商依然没什么长进。
　　或许是他太过纵容了，汤姆不确定地想到。
　　邓布利多既然回到了学校，晚上的行动就决定先放一放。
　　因为哈利·波特的关系，女生盥洗室的那个入口被破坏了，想要进入密室他还需要找到其他的入口，在找到之前他一直在试图修复之前那个入口。
　　至于其他的入口……是的，盥洗室的那个入口看起来是为蛇怪准备的，但他花了五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那个适合巫师进出的入口，短时间之内看样子是不会有所收获了。

　　斯莱特林注重隐私，再加上每年被分到的学生都是最少的，所以寝室都是单人间，汤姆有了足够的私人空间，这很关键。
　　放任纳吉尼在这个被施了扩展咒的房间里回复了正常大小，汤姆躺在床上盯了会头顶的帷帐就闭上了眼睛。
　　只是，这个夜晚注定不那么平静。

　　纳吉尼在晚上总是格外活跃，它算好了时间，准备等汤姆睡着了之后偷偷溜出去，像往常一样。
　　用尾巴尖拨开了床帘的一角，偷偷地用脑袋往里探了一下又很快地缩了回去，静下心来等了一会才再次小心地朝里张望。
　　【汤姆，你睡着了么……】

　　黑发的少年睡地很不踏实，他侧着身蜷缩在被子里，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了一块，额头上渗出了薄汗打湿了一撮头发。
　　纳吉尼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叫醒对方比较好。由于汤姆紧紧地拽着床单，它只能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
　　冰凉坚硬的蛇鳞在脸上蹭过，汤姆激灵了一下刷地睁开了眼睛。

　　橙黄色的大眼睛牢牢地紧紧地盯着他，任谁在半夜被一条十二英尺长的大蛇盯着都会吓地浑身哆嗦，但汤姆只是抬起手安抚性地
　　摸了摸它脑袋上的鳞片。
　　【……我做梦了。】
　　【你看上去不太好。】
　　汤姆没有回答它，起身走进了浴室。

　　当带着一点微烫的热水浸润皮肤，身上的湿冷与黏腻被冲散之后，汤姆紧绷着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一点，他刚才做噩梦了。
　　最后一次噩梦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九岁？还是八岁？
　　勾勾手指用了个显示时间的魔咒，发现他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刚刚的梦境很陌生，看上去还有些愚蠢，他梦到自己被一伙麻瓜小鬼头追赶，其中一个长地跟头猪似得还把他逼到了房顶上。
　　简直蠢透了，只不过是一群麻瓜而已，他明明可以教训他们，给那些麻瓜一点颜色瞧瞧，而不是傻乎乎地躲在房顶上！

　　那简直不像他。
　　一抹厌色在眼底浮现，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却又来不及抓住。
　　水温渐渐流失，汤姆伸出被泡地微微发红的胳膊揉了揉眉角，在魔法穿衣镜‘你这样会感冒’的嘟囔声中微微有些愣神。

　　……

　　重新经历一遍五年级的课程对汤姆来说完全没有难度，事实上如果他想，就算是七年级的课程也不能难倒他。
　　但对于救世主男孩来说，别说‘Ｏ’了，哪怕是一个‘Ｅ’或者‘Ａ’都要为之付出不小的努力，特别是在魔药课上。

　　“波特！缓和剂的熬制过程的第三步结束后正常情况下是什么颜色。”
　　“是……白色？”
　　“是淡黄色，格兰芬多扣一分，因为你的无知与不专心，你忘记加入嚏根草糖浆了。”斯内普假笑着对着男孩的坩埚来了个清理一新。“我敢保证你不会想要知道错误熬制的缓和剂会造成什么后果，时间不多，如果你不想得到一个‘Ｔ’的话就赶紧。”

　　格兰芬多的魔药课一直都是跟斯莱特林合上的，这意味着哈利在被斯内普找麻烦的时候总有来自斯莱特林的嘲笑声为他伴奏，虽然他已经习惯了来自蛇王的毒液，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学期开始斯内普对他显示出了格外地‘热情’。
　　他为了这个发现哆嗦了一下身体，被自己的用词恶心的。
　　这学期接触的课程特别地难，他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Ｏ．Ｗ．Ｌｓ的恶意，就连赫敏也没办法分心来帮助他了。

　　哈利认命地开始重新磨那些月长石粉，为了不让斯内普再有给他的坩埚‘清理一新’的机会，这一次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瞥了眼男孩异常认真的后脑勺，汤姆把视线投到了已经开始摧残其他小狮子心理的院长身上。
　　他觉得，斯内普对救世主男孩好像有点过分关注了。

　　必须要承认，斯内普比斯勒格霍恩有才，就是脾气不太好。而且相当敏锐——只盯了对方的背影一会就被发现了的汤姆在心里加上了一句。
　　“斯莱特林加十分。”
　　在一众小狮子们诸如‘他是怎么做到的’，‘天呐，这么快’的惊叹声中，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给汤姆加了十分。
　　说话的时候斯内普的嘴皮子几乎就没动过，汤姆怀疑对方其实一点都不想给他加分。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是不是对他们的院长说了些什么，明明其他教授对他的态度都挺不错的，没道理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反倒看他不顺眼。
　　特别是在他表现出了足够优秀的前提下。
　　很有意思，邓布利多竟然更加信任一个斯莱特林？是什么让他做出这个选择的。

　　课后，当所有人把五颜六色的缓和剂交上去的时候，斯内普的脸又黑了几分。
　　“波特，今晚七点半，继续……你的补习。”
　　汤姆的位置靠后，当他迤迤然地走到讲台边的时候，忽然听到斯内普这样对哈利说道。

　　补习？所以这就是救世主男孩会出现在地窖的原因么？但他以为斯内普已经表现出了对于哈利·波特足够多的厌恶。
　　或者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恨，为什么会想要给男孩补习？
　　“补习魔药？”他们的谈话不止一人听到了，马尔福适时地露出了嘲讽地表情，但他发现波特反常地没有对他的讽刺做出任何反应，而是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看马尔福的样子就知道救世主的行为有多异常，汤姆不喜欢这种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暗暗进行的感觉，特别在于那个男孩身上还带着他的魂片。

　　当哈利再一次像个被玩坏了的布娃娃似得从斯内普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碰上了在拐角处恭候多时的汤姆。
　　“你看起来可真不怎么样。”汤姆浅浅地笑了下，说话的时候他细细地对着哈利打量了一番。昨天晚上他没怎么注意，男孩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指甲缝里没有脏东西，身上也没有怪味道，他不认为莽撞的格兰芬多会记得给自己一个清洁咒，所以男孩的‘补习’与魔药无关，也不是处理材料，男孩精神疲惫却没有魔力透支的迹象，也不像是魔咒辅导。
　　他的大脑快速地转动着，同时也不忘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还不错，嗯……你知道我的魔药学一直都很糟糕。”哈利干笑了下，看样子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进行深入探讨，“你是要回休息室去么？”
　　现在距离宵禁可没多少时间了。

　　“对，我刚从图书馆回来，啊……你应该知道的。”汤姆扬了扬手里的书籍，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个意味深长地笑容。
　　哈利愣了下，忽然间他感觉到气血上涌，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汤姆的话让他想到了刚开学那会，那时候他以为对方是伏地魔所以整天都在跟踪他。
　　不过赫敏说得对，邓布利多教授是不可能让伏地魔进到霍格沃兹来的，而且他跟了对方大半个月后发现这人几乎除了上课的时间就一直泡在图书馆里，想想吧！难道伏地魔闯入霍格沃兹就为了看书么？
　　再加上活点地图上显示的名字也一直都是汤姆·佩弗利尔，而不是汤姆·里德尔。所以他在做了大半个月无用功之后终于接受了赫敏的结论，他们只是长得很像，又碰巧同名而已。
　　而且他的大脑封闭术课程也开始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灾难，他根本没办法分神在别的事情上面。

　　但是，他以为自己的跟踪技术很完美的，没想到对方竟然发现了。
　　噢，那一定很蠢！哈利哀怨地想到。

　　男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涨成了红色，投过来的视线也带上了一点点愧疚。
　　真是天真的格兰芬多。

　　“呃……很抱歉之前的事，那是因为……因为……”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真诚的笑容（你认真的？）哈利突然很不想编造一个谎言去欺骗他。
　　汤姆看着在他面前微微低垂的脑袋跟那一头乱发，想着如果他不说些什么男孩是不是会一直结结巴巴地站在这里浪费时间。
　　愚蠢的格兰芬多，连个谎话都不会编。

　　“不必放在心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汤姆的手落在了男孩的肩膀上，对上那双看过来的翠绿色眸子，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里好似在这一瞬间拥有了温暖人心的魔力一般，“等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就好了，当然，如果有什么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说完对着哈利礼貌性地笑了下就直接转过身去，而也在那一瞬间，那张脸上富有欺骗性的笑容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种志在必得的自负。

　　哈利看着黑发的斯莱特林与他擦肩而过，脑子里还回荡着他最后那句话，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道：“你……知道大脑封闭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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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讨（you）好（pian）救世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