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伏随便乱写的短篇集》流水怜兮

7、【片警先生和狼】07

　　嫌疑这东西甚是诡异，暗杀了岛田的几个嫌疑人人畏罪自杀，让案件彻底变成悬案。伏特加的屁股养好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他也消瘦了很多，随即他就以令人震惊的速度复胖了，老板郁闷的把炸鸡放在伏特加面前：“我看你完全没想减肥嘛。”
　　“我很努力了。”伏特加白了他一眼，老板哼了一声转向琴酒：“要来点增加精力的东西吗？”
　　“噗……”伏特加一口啤酒喷出来，老板坏笑着说：“诶诶？伏特加君，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和……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伏特加别过头去，琴酒笑了笑：“和他的睡眠有关系。”
　　“哇靠！你这……”
　　“还住在琴酒桑家里？”老板问，伏特加哼了一声：“我的公寓到期了。”
　　“啧。”老板点了点头，“哦～”
　　“哦你个头啊！”伏特加怒拍桌，老板只是笑着又给了他一瓶啤酒。伏特加哼了一声：“我正在找住的地方，暂时在他家落脚而已。”
　　老板好笑的问：“琴酒桑家里不好吗？你付房租就是了。”
　　伏特加白了琴酒一眼：“我才不要。”
　　“找的如何？”
　　“有大概三四间公寓还不错，唔……真是难以抉择啊。”伏特加郁闷道，“我还是喜欢以前那间。”
　　“老～板～”门开了，果不其然又喝多了的梅子拉着一个男人走进来，“老板！盐烤秋刀鱼！秋刀鱼啦！”
　　“好好好，你先坐下。”老板苦笑，被她拖进来的看起来是个中规中矩的上班族，带着金框眼镜颇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不过西装被梅子扯的有点乱，他礼貌的笑了笑在梅子身边坐下来。
　　“他是梅子的客人，来店里喝酒的。”梅子说道，“从哪里……关西来的吧？”
　　“是博多。”对方苦笑道。
　　“啊对对！就是博多。”梅子排着桌子，“好远地方来的！”
　　“话虽如此……但现在又不是秋刀鱼的季节干嘛要吃秋刀鱼。”老板顺口问道。
　　客人推了推眼镜：“只是我的个人习惯啦，开工前还是想吃条秋刀鱼。”
　　老板把秋刀鱼摆在他面前，伏特加撇嘴：“啤酒没有啦。”
　　“来了……”老板说道，“啊……你已经三瓶了。”
　　“喂，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我的份给他吧。”琴酒说道，伏特加咧嘴笑笑，老板白了他一眼：“喂你真的会胖的没人要。”
　　“有什么关系，明天再开始减肥嘛。”伏特加说道，老板怀疑的打量了一番他的体重：“减肥？哈？”
　　“主要是肌肉，减也减不下去。”琴酒淡定的说，老板神秘的一笑：“琴酒桑很清楚嘛。”
　　“我说……”伏特加翻了个白眼，“老板你今天很闲啊。”
　　老板看了一眼有点空的店里：“最近不知为何客人比较少，大概是春天到了吧。”
　　“今年的樱花也快开了。”伏特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梅子忽然惊叫道：“啊！樱花！梅子要吃信玄饼！”她拉了拉她的男伴，“我们去吃信玄饼吧！走吧！”
　　直到他们离开，老板才把他留下的钱收起来：“那家伙总觉得有点奇怪。”
　　“唔？开工前的秋刀鱼吗？”琴酒喃喃着，伏特加瞥了他一眼：“你不会也有这个爱好吧。”
　　琴酒摇了摇头：“走吧。”
　　“喂喂！等我吃完！”
　　街上的霓虹灯已经晃成一片，但行人很少，已经是后半夜了，伏特加打了个哈欠：“好困……”
　　“你先回去吧。”琴酒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算了，我没带钥匙，和你一起去吧。”伏特加揉了揉眼睛，“你最好快点完事。”
　　这件事说不清有多紧急，一个中层小弟找他说是有要紧的事，伏特加停在路灯下无聊的玩着手机。不过琴酒来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多么紧急的事，反倒是天桥下躺着一个人，琴酒走过去把那人翻过来，似乎就是手机的主人。
　　手机铃忽然响了起来，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幸会，您就是琴酒桑吧。”
　　借着地下道的灯光琴酒还是认出了这个人，如斯文败类的金边眼镜男，他推了一下眼镜谦虚的说：“初次见面，我叫鱼冢太郎。”
　　“我以为你会早点过来。”琴酒说道。
　　对方摇了摇头：“不，我花了很多时间核实委托的事宜，我想你应该已经和我的弟弟们见过面了。”
　　“是么？我只见过鱼冢三郎，还有哪个是你弟弟？”琴酒挑眉，“岛田吗？”
　　“那就算了。”对方说着忽然动手，琴酒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何时拔出了刀，回过神的时候左臂已经被刺伤了，一阵麻木。
　　“就普通人而言反应还是很快了。”他中肯的评价道，“顺带一提晚上的时候我注意到你是左撇子。”
　　“可我右手也能开枪。”他这么说的时候子弹已经向鱼冢太郎飞了过去，鱼冢闪身躲开，匕首一挥切开了另一颗子弹，下一瞬它已经送到琴酒身边了，琴酒勉强避开了重要部位，侧腰还是被刺了一刀，麻痹感让他有点站立不稳。
　　“很遗憾，我的刀上有毒素。”鱼冢太郎走过来，“抱歉，我要取你性命了。”他挥刀向琴酒刺了过来，却并没有刺中琴酒，斜刺里冲出来的手臂挡住了那把刀，伏特加将手臂一抽硬生生把刀夺了回来。鱼冢太郎灵活的空翻后退开一段距离，但伏特加的拳头已经冲到他面前，当头一拳砸在鱼冢太郎的脸颊上。
　　鱼冢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脸颊，看了一眼琴酒一闪身逃进了夜色之中。伏特加这才拔出匕首：“喂，琴酒，你没事吧。”他走过去，一边拨通雪莉的电话，琴酒摇了摇头，毒素令他意识有些恍惚，他掐了一下伤口，疼痛令他重新清醒过来。
　　“我送你过去。”伏特加将他背起来，“忍着点。”
　　*
　　“万幸你的运气向来不错，并没有刺中很关键的部位。”雪莉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
　　赤井摸了摸下巴：“下午那个人就是太郎吗？”
　　“也许易容了。”琴酒说道，看着伏特加坐在一旁龇牙咧嘴的让波本给他包扎：“疼疼疼……你下手轻点。”
　　“真吓人，那家伙的动作真快。”赤井说，“幸好伏特加跟着你去了。”
　　“我亏大了……”伏特加郁闷道，“我的手机丢了……才刚买的。”
　　琴酒瞥了他一眼：“给你买新的。”
　　波本给伏特加包好伤口好奇的问：“有那家伙的线索吗？”
　　伏特加摇头：“刚刚贝尔摩德来电话说没找到那家伙的踪迹，看来是有人接应。”
　　“任务竟然失败了……对他而言一定很打击。”赤井摸着下巴，“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总之小心就是了。”波本说道，“大晚上活动很危险啊。”
　　赤井摇了摇头：“总觉得单纯的杀死琴酒并不是他们的目的，不是吗？他们看起来很熟悉琴酒的生活习惯，既然如此还有必要特意露面吗？”
　　雪莉好奇的看着赤井：“怎么说？”
　　“我想他们接受的委托一定有很严苛的附带条件。”赤井说道，“以前我倒是接到过必须打左眼击杀对方的奇怪委托，我想他们大概也有附带条件。”
　　波本笑了笑：“原来如此，难怪开价那么高了……”
　　“夏生区。”琴酒说道，“我想对方的附带条件一定是夏生区。”
　　赤井愣了愣，也对，琴酒是夏生区最核心的管理人员，杀死他夺回夏生区这的确是个思路，那么对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他皱眉：“原来是老冤家……”
　　“谁？”伏特加好奇的问。
　　赤井苦恼的说：“你都不看新闻的吗？最近那个总是上综艺节目的新晋议员啊。”
　　伏特加想了想：“村正正义？那家伙好像宣传要把本土的渣滓赶出去……想来也包括夏生区了。”他一拳捶在桌上，“可恶啊！竟然把我们当渣滓！！”
　　“我说……这群渣滓里目前还不包括你吧。”雪莉说道，“你的户籍可不在这里。”
　　“嗯？”伏特加抓了抓头发，忽然想通了似的，“对哦！这件事和我又没什么关系。”
　　“嗯哼？”赤井挑眉，“不过我听说他下周要到附近的花田广场演讲……”
　　“嗯哼？下周一到周三在花田广场七楼的露台上，那家伙排场很大警局现在能用的人手都用上了。”伏特加说道，“摆出一副很友好的样子其实早就把夏生区规划给几个开发商了。”
　　“这我倒是有听过，听说优先安排原住居民工作……”波本说道，“真让人不爽啊。”
　　“红灯街啦红灯街，那家伙合作的最大的几个开发商都是做这个的。”
　　“红灯街？”赤井皱眉，“不是商业街吗？”
　　伏特加撇嘴：“‘夏生区那群家伙反正也不过是些渣滓，不管再怎么压榨他们也不会有人反对。’那家伙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你还听他打电话？”
　　“我同事在他的酒店门口站岗，啊……”伏特加不满道，“现在整个警局的人都恨不得宰了那个人渣。”
　　“可惜他的人望很高。”赤井看向琴酒，琴酒笑了笑：“只是不知道如果看到了他的真面目，还会有多少人支持他。”
　　“真面目啊……”
　　“伏特加。”赤井忽然问道，“所以那三天你们都要在那儿执勤吗？”
　　“嗯……我在商场楼内姑且还好一点，有几个同事在附近酒井百货顶楼才要哭泣呢。”
　　“啊……酒井百货，那可是栋三十层的建筑啊。”
　　“附近的写字楼都有巡逻，那就好开窗都是不允许的。”
　　“居民呢？”
　　“居民楼也一样。”
　　“很扰民唉。”波本生气的说，“这种天气竟然不让人开窗通风简直太奇怪了！”
　　“就是说啊！”雪莉说道，“我还打算周末洗好衣服晾出来呢！”
　　“上面的要求，有什么办法。”伏特加哼了一声，“啊……幸好危楼不需要巡逻，不然简直要暴动了。”
　　“危楼？”赤井好奇的问，琴酒说：“应该是喜士多大厦吧……我听说那栋楼年代久远已经被围起来准备拆除了。”
　　“虽然只有八层，但三十年前那可是附近最高的楼了。”波本说道，“而且是个敲诈勒索的好地方。”
　　“到时候会被封锁啦！那地方当然有人盯着，还有直升机巡逻。”伏特加说道，“虽说亲民但其实七层除了警员根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唔……也就是说只是舞台？”赤井点头，波本说：“倒是个好地方，花田广场建造的很奇特，一共有八层，建造的像个手压式水壶，七楼刚好是壶嘴的部分，有个覆盖着强化玻璃壳的露台，那里经常办活动，最近在维修，大概是为了活动吧。”
　　“那家伙完全是为了把玻璃都换成防弹玻璃而已，他对暗杀可是怕得要死。”伏特加说道，“而且大楼外侧还有很多大型显示屏听说要同步转播，所以后台也在调试，打广告只能靠巨幅海报和横幅。”
　　波本和赤井交换了一个眼神，赤井思考了片刻忽然问：“七楼只有你们吗？”
　　伏特加摇头：“我和同事在六楼楼梯口执勤，七楼只有他和秘书，还有两个保镖，说是专业人士不用我们操心，真是的，完全不信任警方嘛。”
　　“只有四个人的楼层啊。”波本挑眉，“那还真是安全。”
　　“是六个啦六个……”伏特加说道，“那家伙不论如何都要带他干女儿一起去，啊，有没有搞错啊！包养女大学生还真么胆大妄为真不多见。”
　　“啊……是那个经常和他一起出现在媒体活动上的女孩？”
　　“嗯……所以那丫头也获准上去了，嘁。”伏特加说道，“本来我们有三个人值班，但是技术组的猿田例行检修的时候竟然把空调系统搞坏了，风速只有最低一档，不过这个天气姑且还能蒙混过关，但他怕挨骂不论如何都不要来值班，所以那天只有我们两个。”
　　“喂……那也太不负责了吧。”
　　“猿田那家伙姑且还是有备用方案啦，他把紧急排风装置的连线改接到露台玻璃的控制装置上了。”伏特加说道，“一旦按下去露台玻璃会自动升起3分钟左右，以七楼的风速足够完成换气了。”
　　“啧，真随意。”琴酒挑眉。
　　伏特加撇嘴：“我也这么认为，不过猿田那家伙不论如何都要我保密，反正演讲结束他就会接回去。”
　　“所以这件事只有你们两个知道？”
　　“唔……警局内部只有我们，不过大楼物业的维修组第二天就发现了，不过大家都是同样的境遇，所以……”伏特加两手一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