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伏随便乱写的短篇集》流水怜兮

17、【片警先生和狼】17

　　“感觉如何？”赤井靠在门框上看着背对着他站立的白衣男人，伏特加看了一眼满屋刀痕轻轻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死在这里很麻烦的。”
　　他向壁柜走去，刚刚俨然石像的男人突然抬起刀挥向伏特加，伏特加灵活的仰头避开了攻击，很难想象一个胖子能有这么灵活，不过最主要原因还是对方的速度放慢了。伏特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举起枪的赤井，抬起双手无所谓的说：“喂喂……这又是……”
　　“幸田先生刚刚和我们签署了委托协议，我需要砍他一根手指回去。”白衣人说道，“你让开。”
　　“喂！那不是和我的合同冲突了！”
　　“那就解除掉！一根手指而已，反正你也要取他的性命，有什么差别？”
　　“这个说好的不一样！”伏特加怒道，“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这么做！”
　　“什么说好的？一根手指而已！”白衣人不爽的说，“你就这么和长辈说话吗？”
　　“大伯！先到先得的规矩你也懂得吧！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哪个合同里会管你少没少手指！少来了！”对方说着向门口走去，“别怪我欺负人！哎呦……”他刚走了两步就被伏特加一把扣住手腕过肩摔狠狠摔在地上：“我说不管！反正一根手指都不准碰！”
　　“啊哈哈哈……抱歉我实在演不下去了，啊哈哈哈哈……”赤井忽然发出鱼冢三郎的声音，他晃了晃手上的枪，把弹夹装了进去，“不行了，哥哥你真是蠢到家了，真是的，大伯这次是我赢了。”
　　“嗯？诶？什么情况？”伏特加震惊，熊兵卫爬起来，活动着背部坐下来：“臭小子你来真的啊，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被你摔散了。”
　　“我说你们……”
　　“我就说伏特加的任务做不下去最后肯定要违约，啧啧。”扮成赤井的鱼冢三郎说道，“一边说着没问题一边越陷越深根本就爬不出来，好像别人真的会信一样。”
　　“喂！”
　　“其实也不奇怪，你爸妈也是这么认识的。”熊兵卫清了清嗓子，“是这样，幸田议员打算和我们合作，但我想起这个任务和你们所接的任务冲突，不过我还是想接幸田议员委托的工作。”
　　“为什么？议员那么多总会有缺保镖的吧。”伏特加好奇的问，他大伯明明是个杀手却沉迷当保镖无法自拔，熊兵卫可疑的脸红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那个……因为……”
　　“幸田议员的妹妹是个三十多岁离婚的带娃少妇哦，而且……风韵犹存。”鱼冢三郎坏笑着，“是泳装杂志模特。”
　　“哦～”
　　“我不是，我没有……”
　　“一如既往的好色啊，大伯～”
　　“哪……哪有，什么叫好色？欧拜的事，能叫好色吗？”熊兵卫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那么……既然不冲突的话……嗯，那你的任务打算怎么办？很难退掉吧。”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退掉要交好大一笔违约金还可能会被报复。”伏特加叹了口气，“我们讨论了好久总觉得把委托方找出来杀掉比较靠谱。”
　　“你的职业道德呢！”
　　“我也不想啊！谁让对方在合同里写什么‘拯救人理乃世间至大之事，若汝等自甘堕落为恶魔之使役，吾定将汝等打入地狱’这种一听就很可怕的事！”鱼冢三郎说道，“签名还是什么卫宫秋嗣这种相当可疑的名字！”
　　“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伏特加刚说完头上就刺了一下，熊兵卫怒道：“合同你都不看吗？”
　　“没细看嘛……”伏特加嘀咕道，“原来如此……嗯……关于这个秋嗣……我好像有点眉目了。”
　　*
　　“头还疼吗？”琴酒睁开眼睛之前先听到了雪莉的声音，房间里只有雪莉一个，琴酒扫了一眼房间失望的没有看到伏特加：“他们在做什么？”
　　雪莉喂他喝了口水，这才说：“他们有个计划，今天要去把那家伙铲除掉。”
　　“铲除？”琴酒盯着天花板，这件事他记得交给赤井了，不知道他怎么计划的，“那家伙呢？”
　　“他去……”雪莉话还没说完就见门被拿来，伏特加走进来：“你醒了？”
　　“嗯。”琴酒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大福袋子上，“这个点去买大福……”
　　“我……那个……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嘛！”伏特加赶忙把大福藏了起来，雪莉叹了口气：“赤井今天一天都怪怪的，也不知跑到哪儿了，而且那家伙竟然跑掉了。”
　　“是我的意思。”琴酒叹了口气，伤口还有点疼，“受伤的狗自然会跑回主人身边，我们只要跟着他就行了。”他这么说的时候瞥了伏特加一眼，伏特加正趁他们不注意试图把一颗大福塞紧嘴里，就见琴酒瞪着自己的目光：“我……我就吃一个……”
　　但琴酒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伏特加只能委屈的把大福收起来放在一边，就听雪莉说：“哎呀我有点饿了。”她说着顺手拿起大福袋子：“可以吃吗？”
　　“送你了。”琴酒淡淡的说，于是雪莉在伏特加含恨的目光中把大福吃了个精光。
　　*
　　“伏特加你是不是又胖了？”波本好奇的看向伏特加，伏特加心里一惊：“我明明瘦了！”
　　“是么？”
　　“的确是瘦了。”琴酒看着报纸，“看来展出非常成功，基德先生也顺利入狱了。”
　　“虽然是个无辜大叔，只要稍微审一下就知道是假的了。”波本无所谓的说，“我说……那群家伙到底是怎么找到你的住处的？那机关很难解吧。”
　　“这家伙到现在还会按错密码。”琴酒看了伏特加一眼，“十次有三次把自己关在外面。”
　　“那还有七次啊！”
　　“其中六次是跟别人进来的。”
　　“还有一次！”
　　“我去开的门。”
　　“哈哈哈哈！”波本笑的躺在地上，“你是白痴吗？”
　　“怎么可能！”伏特加怒道，“我记得的！是4889！！”
　　“4869……”琴酒瞥了他一眼，伏特加沮丧的摊在地上，波本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说你不如找张纸记下来。”
　　“会泄露这个秘密。”伏特加沮丧的说，“没事，反正有人给我开门。”
　　琴酒笑了笑：“泄露的话换密码就是了。”
　　“琴酒……”伏特加托着下巴，他忽然坐正身子，“我要向你坦白？”
　　“嗯？”
　　“我是来杀你的。”伏特加一本正经的说，“委托我的并不是村正。”
　　波本托着下巴似乎有点消化不了这样的信息，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问：“那为什么拖了这么久？”
　　“所罗门还没现世。”伏特加说道，“对方委托我杀的人，就是作为所罗门转世的琴酒……不，或者说他认为是所罗门转世的人。”
　　波本叹了口气：“我说……这种事……”
　　“所谓杀手只要杀死目标就能得到报酬不是吗？既然如此，目标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用呢？”伏特加反问道，“琴酒你认为有谁能让他明白那只是他的幻想呢？”
　　琴酒不说话，波本总算摆正了心态：“所以你的目的是……”
　　“对方指定不仅要杀死他，还要让所有人都看清他的身份。”伏特加笑了笑，“我之所以接受这个任务就是因为很有趣啊，我还从来没有杀过神话里的人物呐。”
　　“为什么……怀疑我的理由又是什么？”
　　“对一个疯子而言这种东西有必要吗？不过……”伏特加笑了笑，“的确是有的，这样的证据。”
　　……
　　波本好奇的问：“所罗门不是召唤七十二柱魔神的结果吗？最近FOO里面很火呢。”
　　伏特加摇了摇头：“所罗门是圣经旧约里的王，召唤恶魔是他晚年的事情，他曾经是个聪慧而英明的王，受到了神的宠爱，可惜……晚年的他背弃了神，于是他的国灭在了后代子孙的手里。”他拿起外卖的筷子拆开一根一根摆在地上。
　　“委托人认为你的一生和他很像，所以认定你就是他的转世，要以拯救世界的名义消灭你。”伏特加拿起第一根筷子，“所罗门的母亲被大卫王看中的时候已经是有夫之妇，尽管如此她依然有了王的孩子，为了得到他王把自己的手下派到前线，让他被敌人杀死，好名正言顺的迎娶他的母亲。”
　　“那么……琴酒桑的父亲……”
　　“这件事怎么看都不该我来讲吧。”伏特加叹了口气，拿着一根筷子细细端详着，“不如去问问当事人……你的母亲吧。”
　　*
　　“啊啊，祐介，好怀念的名字啊。”如今的樱子看起来非常年轻，依然风韵犹存，“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她拿起桌上的花朵慢慢修剪着，“你既然知道这个名字大概也知道了吧，那是我的初恋，高二还是高三的时候来的？总之……死了。”
　　“难道是……”
　　樱子笑了笑：“幸田吗？也许吧，很多人都这么想，因为迷上了好友的女友而故意灌醉他导致他车祸身亡，传闻是这样的。”
　　琴酒沉默的点了支烟，看着樱子拿起一支红玫瑰：“我这一生最爱和最恨的人，就是幸田真了吧。”
　　琴酒挑眉：“你最爱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你排第二。”樱子不客气的说，“虽然没在现场但我知道，祐介那家伙只要喝了酒就会忍不住想飙车，就算是幸田劝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这件事和父亲无关吗？”
　　樱子摇了摇头：“明知道他这个德行还和他喝酒的幸田当然脱不了干系，不管怎么说，那时候的幸田都只是个会给老师和家长找麻烦的高中生而已。”
　　她叹了口气，拿起一支山茶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连葬礼都没有出席，所以我忍不住想要好好教训她。”
　　“所以恐吓……”
　　“我可是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他父母不得已给他转学却被他拒绝了。”樱子笑了笑，“‘如果你非要恨一个人才能让自己活下去的话，那就尽情的憎恨我吧，因为我不论如何也要让你活下去’那家伙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真是个，笨蛋……”
　　“所以你们……”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不是吗？明明我最爱的祐介已经死了，我却还可以爱上另一个男人。”樱子笑了笑，拿起一支樱花插进花瓶里，“毕竟，我还不想就这么死去，爱也好，恨也好，悲伤也好，痛苦也好，我都已经走出来了。”她顿了顿，看着完成的作品，顺手将它扫落，鲜花的遗骸和花瓶的残肢躺在地上，“可你的父亲还困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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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就不是她啊……”伏特加头疼的说，“也对……她不玩FOO，啊……可真是……”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琴酒一把推到墙上，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封住嘴唇。
　　“唔？”伏特加习惯性的抱紧他，沉默的接纳了他的恐惧和不安，“我们去把他找出来吧，再把这笔账连本带利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