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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哥……哥……你要安在……”勉强咧嘴笑,还没说完,眼神就无焦距了。
      江阳愕然,长那么大,头次见一个孩子死在眼前,终究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他真是可怜这小女孩,她的祖国就这么对她,利用,彻底的利用。
      太过分了,这小女孩儿才多大点啊?
      看着周围看戏的人毫无感觉,反而以此为乐的人,一股中二味儿的悲凉油然而生,这让他突然想皇帝老儿,把廵国和背叛的人一同灭掉。
      蒙面人领着江阳安全出宫,江阳手中抱着妹妹的尸体,一路走出宫,血滴在黑色的大理石板上黯然失色。
      从她叫他一声哥哥起,江阳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了。
      领到宫外,上马,连日赶回斐国。
      “为什么杀了她。”江阳明知故问。
      “为了保你。如果不杀了公主,梁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也就不能回国。”黑衣人。
      “父皇如何死的?”江阳问到。
      “刺杀。廵、牭国已经攻下我国近百座城池,现国力已空虚,历代老将军纷纷战败,太子和二皇子都战亡了。”说着那黑衣人顿一下,道:“如今,只有三皇子能拯救国家危亡。”
      江阳心中有些愤然,到死才知道还有他这个儿子,他那个皇爹爹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一路默然,江阳在慢慢消化眼前的事情,首先是穿越,他努力回想当天自己被车压的每一个细节,那个穿着大红袍的男子究竟是谁?难道与自己穿越有关?
      快马穿过数百里路,直至天黑,来到一家野外客栈安脚。
      客栈似乎提前打过招呼了,一切都安排好了。江阳清洗了斐然的尸体,将她放在冰冷的木箱中,如若顺利回国,他要好好安葬她。
      “然儿才五岁,就死于你手,我的地位还真是至关重要呢,可曾有人过问过她?”江阳想笑,看着毫无血色的尸体,想到殿前那蜡黄的孩子,破旧不堪。
      黑衣人吧摘下脸上的黑布。“生在战国,谁也没有选择余地。”
      黑布下遮掩着一张刚毅的脸,逐渐显露出来,新旧疤在脸上,一眼便知这人身经沙场。
      “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当皇上?幕后的实权者是谁?”江阳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以他现在的年龄,当皇上绝逼是个幌子。
      “当然,现在的朝城(斐国皇宫)是众多虎视眈眈的对象,皇位这块无主的肉更是引来更多的豺狼的注意。”黑衣人站在紧闭的窗前,微微开一条缝,向外观望。
      “谁让你接我回去的?”江阳盯着他黑色的鹫一般的眼睛。
      黑衣人看了一会眼前比自己矮了半个身子的人,犹豫一会儿。
      “先帝。”吐出两个字。
      “不对!”江阳一拍桌子,“他能让庶出当皇帝才是怪!”从刚开始这个黑衣使者来他就觉的不对,斐文帝膝下就算没有子嗣了,也轮不到他个小屁孩当皇帝,京城的王亲贵族都死光了?
      那个狗屁皇帝一蹬腿上西天了,烂摊子都扔给他来收拾。
      黑衣人突然亮出剑,挂在江阳脖子上,额头上的一缕黑发遮住眼神。
      “你只管做你的皇帝就好,多问不益。”声音有些平淡,但是行为不怎么令人待见。
      江阳有些无语,怎么说动手就动,古代人真是太粗鲁了,说到:“行行行,我做我的逍遥皇帝,先把刀放下好吧,有话好好说。”
      黑衣人把江阳从头到尾扫视一边,眼神似乎要穿透了他一样,这让江阳感到很不舒服。
      不过这眼神包含了不明的意味。
      江阳见追问无果,便不再自找没趣了。
      “那总得告诉我你叫啥吧?”江阳一腚坐在长椅上,这来回折腾的,他这个小身板有点累了。
      “称我碎木就行了。”
      碎木令小二准备给江阳准备一张软床,自己却守在门口。
      江阳有些困了,在躺在软床上眨巴眨巴眼,打了个哈欠,天崩地裂就算阎王爷来找他也要等到他醒来再说吧。
      “我听说梁厄对你干的事了……”碎木背对着他。
      “嗯。”江阳迷糊迷糊回应,他不想再提,只想睡觉。
      碎木把桌上三盏油灯吹灭两盏,只留一盏微弱的光,闪闪在他眼中。
      “小孩儿睡觉前都有娘给唱儿歌吧……”碎木低声道。
      江阳听他这语气,看来是把他真当七岁的小屁孩儿,准备唱睡前摇篮曲儿。
      “你省省吧。”江阳塞一句。
      ……
      碎木闷了声在门槛前守着。闭眼,脑海里却回放着他第一次进宫的记忆,第一回见这个小男孩时他只有四岁。
      那时候的,四国中武国被斐国歼灭,碎木被流放,打上奴籍,连同其他俘虏被抓入斐国宫中准备处死来耀武扬威,啊不,娱乐百官。
      前往斩首台的路上,三皇子斐昀就站在被铁锁一个个串起来的奴隶的行列前,那时候的他穿着灰黄色的宫衣,上面绣着的祥云的图案他至今也记忆犹新。
      斐昀看着沾满铁锈的异国俘虏,没有皇家的张扬跋涉,只是一脸凝重的看着他们。
      可怜?他不需要什么贵族的可怜。
      碎木当时是这样认为的。
      斐昀就这样注视这他们一路,一直到临近被宫女太监围攻。
      这一败,剩下的国人都会被列入奴籍,余生过的应是牲畜不如了。
      嘈杂的辱骂声,嘲笑声,扭打踢跺还有那种建立在流血的胜利感,扭曲的欢笑声,碎木都不在乎了,他盯着将要去往的苍穹,想要获得一丝解脱。
      突然,一个小手在混乱中紧紧的攥住他的破烂不堪的衣服。
      “我说一二三你就赶紧跑,一直朝着东,有棵槐树下埋着一个出宫的令牌还有太监的衣服。”
      碎木有些惊讶,从污蓬黑发中看着这个小男孩坚定的眼神。
      “一!”另一只小手掰住冷硬的铁锁,灵巧的铁丝钻进锁孔。
      “二!”啪的一声,锁开了。
      碎木还没有回过神,就被他使尽吃奶的劲儿推出了人群。
      “跑——!”是那个稚嫩的声音唤醒了他活着欲望。
      碎木朝东 直奔。
      “哎,逃一个!”有个宫女发现了,大叫。
      然后斐昀自己用白皙的胳膊朝着地面磕去。
      “哇!”这一阵哭声吸引了众多宫女侍卫,只见斐昀的胳膊上大的淤青还有混着沙砾尘土的血,然后不停大哭。
      众人一吓,就算是庶出的皇子,出了事这一群人的脑袋都不保,于是都赶紧围着斐然抢救。
      碎木在人群中隐约见到那沾着血的灰黄色衣襟,不,应该是明黄色,他永远都不会忘掉的,火焰的颜色。
      突然,第六感的危险拨动了碎木的紧绷着的弦,打断了他的思绪。
      碎木睁眼,刚才的脑中的混沌消失,接着恢复冰冷的眼神。
      “出来吧。”
      “不愧是绥副将,好敏锐的神经。!”从凝重的夜色中走出一位身穿深紫色的女子,她很惊讶,听说过斐国有一大将身怀绝技,如今算是见识到了,这都离十米开外了还能察觉出。
      碎木后来逃出宫,改名换姓为绥康。
      碎木看着她身上佩戴着一只笛子,青色的笛孔泛着刀刃的光亮。
      “鹄氏弟子?”碎木猜测道,三国中有一脈专业杀手,很少有人耳闻,这批杀手杀人的手法奇特,死法更是令人费解。
      “吼~将军知道的可真多呢!”女子没和他多少废话,撩起笛子就直接动手攻击。
      碎木躲开了她的攻击,问道:“鹄氏也要插一脚?”
      女子连续攻击了几次都是空打,几遍是打中了也被他的手臂挡住,不过依旧是有序的攻击着。
      碎木几招都拦下了,但是这女人的的打法太花招了,每次攻击都用不同的奇异的打法,一直占下风,他到后来有些慌了。
      “拔剑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剑法。”女子灵巧的避开了他所有的反击,然后亮出一后空脚,直踢他的小腹,绵延中却带着无尽的后劲儿。
      碎木用膝盖挡住,但是却被击破三米之外,半跪在地面上,脚下摩擦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擦痕。
      真是小瞧这个女人了!碎木喘着气,略黑的皮肤上开始冒汗。
      女子脚尖点地,对着他稍微弯身鞠一躬,然后粲然笑着道:“今天是来要你的命的,你迟迟不出招,我无法完成主公给的任务会很苦恼的~!所以,还请亮出真本事吧,碎木将军。”
      这算是一个完美的见面礼。
      看着她逐渐发冷的笑,明明改了籍贯,竟然知道自己的原名。
      碎木拔剑,直接冲上去。
      她的笛子两端突然出现两把刃,也毫不示弱,“小女卉襄。”
      两人一直对打,无声无息,仅有衣袖灌入风的嗖嗖声,睡在床上的江阳都没有察觉。
      卉襄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耐力惊人,如果说碎木的功夫是精湛,那么她的就属于上上者。
      碎木的衣服被刃器划伤了几个口子,还有每招造成的内伤,才几下子就有些吃不消。
      卉襄见他也不过如此,有些失望,不愿在和他再多耗时间,速战速决,就加快了刀速,刃法如庖丁解牛,直接把碎木打到破窗而出。
      屋外附近隐藏着许多要刺杀江阳的刺客,见碎木被甩到楼下,吓得不敢妄自行动,心里都一阵唏嘘。
      碎木的牙齿阻隔不住血的喷出,喘着粗气,他是注定输在她手中,于是便道:“卉襄姑娘,三皇子只有七岁……如果不让他登基,可否……让他过百姓生活?”
      对于杀手来说,没有什么同情,只有赶尽杀绝才能以绝后患。
      这么大的动静,江阳自然是被吵醒了,只是醒来时一脸懵逼,看着地上的血渍,摇摇欲坠的木窗,还有窗前侠气儿十足的大姐姐?
      这年头睡个觉都要闹腾,还要不要人活了?江阳暗中不爽。
      看这架势,那女侠杀气十足,而碎木一脸“劳资即将光荣挂线”,江阳即刻反应过来,在他没登基之前,碎木还不能死。
      “手下留情啊大大!”江阳一情急,抓住床边的木枕就朝着卉襄砸去。
      “哎呦!”卉襄被忽然飞来的木枕砸的措手不及。
      你还别说,真砸中了,只是可惜了这大美女,额头上砸得出一片淤青,虽说没砸晕,但是阻止了她捅碎木,这算是缓兵之计吧?
      碎木在楼下看着楼上的情形,差点没绷住,要是笑出血可就不好办了。也怪卉襄干架漏掉个小屁孩。
      卉襄突然冷脸,活像个面瘫。也是,正在蓄力时被突袭脑壳,不气恼才怪。
      “大姐姐,求原谅……”江阳见情况不对,开始干巴巴的眨眼求饶,想借此缓缓战情。

  • 作者有话要说:  开心开心,沃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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