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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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要回
葛氏定了定心神道：“哪里的话，方才已经让秦嬷嬷找着了，晚饭过后就给你送过去。”
季宣宁别起一缕发丝，笑盈盈地道：“劳母亲费心了。”
“嗯，宣宁，你可要好好收着，马虎不得。”季远山道。
季宣宁乖巧地道：“是，父亲。”
“行了，吃饭吧。”
葛氏端起了碗筷，心里却恨得要死。
用过了晚饭，季远山去了书房，葛氏就带着秦嬷嬷去了季纯安的房里。
季纯安知晓母亲肯定回来找她，正在房里坐立不安，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就站起身到门口迎了上去。
葛氏看着季纯安，心底就有气，若不是她不懂事到她房里拿了夜明珠还不知会一声，下午派人来取又推说找不着了，刚才的饭桌上还能有那么一出？
这段时间因为这件事，她受了不少的气，在季远山哪里也没讨着什么好脸色，这会儿气上头来，抬手就扇了季纯安一巴掌。
“你这个不孝女，平时惯的你无法无天了！”葛氏骂道。
季纯安被一巴掌扇得懵了，站在葛氏面前，抬手捂着脸颊。她皮肤细嫩，一巴掌下去，直接鼓起了一片红肿，火辣辣得疼。
“娘……”季纯安愣愣地低声呢喃着。
“那夜明珠呢，还不赶紧拿出来？”葛氏气冲冲地道，“刚才那什么情形你还没看见？你以为那夜明珠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拿的？多少人盯着呢，我让人来取，你还敢说找不着了？你再找不着一个瞧瞧？”
季纯安捂着脸颊，被劈头盖脸地一顿骂，这么长时间心里积压的怨气也涌了起来，笑了一声道：“怎么就拿不得了？母亲你不也将季宣宁娘亲的东西占为己有了吗？这么多年不也很理直气壮吗？她的东西就是我的，凭什么我不能拿？”
葛氏脚下踉跄了一步，好在被秦嬷嬷扶了一把，抬起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季纯安：“你……好啊你，这么多年真是没白养你啊。”
季纯安的眼神有些虚，一时冲动之下说出方才那番话，她心里也有些后悔：“母亲……女儿……”
“那夜明珠呢？”葛氏打断了她的话。
季纯安哪里还敢耽搁，连忙叫绮绫去将夜明珠取来。
秦嬷嬷接过了夜明珠，葛氏道：“这个月，你在府里好好思过！”
季纯安当然不想被禁足，可是看着葛氏正在气头上的脸色，只得咬咬牙道：“是，母亲。”
葛氏走后，季纯安又砸烂了一地的东西，绮绫担忧地道：“姑娘，您消消气，夫人就是一时在气头上，还是疼爱您的。”
季纯安尚且稚嫩的脸上浮现出冷笑来：“疼爱？恐怕她只恨我不是个儿子呢！”
绮绫道：“姑娘……您脸还肿着，我去给您找些膏药吧。”
季纯安一愣，回过神来，惊呼道：“我的脸！”
她最是宝贝自己的一张脸，平时日好生保养着，每日上好的膏子要涂上好几遍，眼见着铜镜中少女的左脸颊高起了一块，心里着急的要死。
绮绫到厨房寻来了一些冰块给她敷上，过了好一会儿，季纯安终于平静了下来，将冰块拿下来，看着自己脸上红肿的还很明显的那一块，朝绮绫道：“你去派人送信，我想见成周哥哥。”
绮绫心里一咯噔：“可是……夫人说了这半个月咱们不能出府。”
季纯安想了想道：“无妨，明天母亲要见各个铺子里的掌柜，估计顾不上那么多，咱们从后门走，别让人发现了，我去找成周哥哥自然是有要事了。”
绮绫拗不过季纯安，只得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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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房里的秦嬷嬷终于送来了那颗夜明珠，季宣宁接过来，一只素手将碧绿通透的夜明珠拿起，对着外面的日光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珠子浑圆通透，散发出微微的荧光，本来已经十分难得，又是成年男子拳头的大小，自然是价值甚高了。
季宣宁甚至觉得，这道歉的礼物过于贵重了，她可不敢拿去随意当掉，也就关如鹤这样出身显赫，小月国又盛产宝石才能说出这样轻易的话来。
季宣宁把玩着，朝一旁恭恭敬敬站着的秦嬷嬷道：“有劳秦嬷嬷了。”
秦嬷嬷笑着道：“哪里，老奴听夫人吩咐给大姑娘送这珠子，既然送到了，老奴就先告退了。”
季宣宁悠悠地道：“不着急。”
秦嬷嬷顿了一下：“大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季宣宁笑了笑道：“听说明天铺子里的管事们要来向母亲述明生意情况，父亲怜惜母亲每日操劳，恐母亲身体吃不消，所以让我协理母亲府内的事务。”
秦嬷嬷目光一变：“这……？”
季宣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嬷嬷也知道，我今年就要及笄了，也该学着管些后宅事务了，不然日后岂不是让人家笑话。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秦嬷嬷愣愣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还是老爷考虑得周到。”
其实这事情也是季老夫人同季远山提的，加上最近他有些看开了季家和国公府的联姻，以晏迟的年纪和皇上的意思，这婚事肯定不能等太久，可是长姐都没有出嫁，哪有小妹先嫁人的道理？
此番自然也是为以后准备着了。
秦嬷嬷走后，春雨才道：“姑娘您看秦嬷嬷离开时的样子，好像家里遭劫了一样呢。”
季宣宁摇头笑了一声：“在她们眼里，可不就是如此么？”
春雨有些不忿地道：“明明是她们霸占了您的东西。”
季宣宁轻哼了一声：“拿了我的，迟早让她们还回来，到时候可就得连本带利了。”
不过现在季宣宁还是想张罗张罗那家酒楼。
昨天回来以后，她思来想去，还是将这难处同老太太说了。城南那酒楼开价要两千两银子，季宣宁想交关如鹤这个朋友，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参与，只是两人出的银子，至少得对半才行。她又做不出把人家送的夜明珠当掉这种事情。
老太太听了之后，也很是爽快，拿出了自己的家当。
“孙女这儿已经有了五百两，祖母今日借我五百两，孙女一年之内定会还上。”季宣宁信誓旦旦地道。
“这么有信心？”季老夫人问道。
季宣宁笑道：“那是自然，孙女已经看过来了，那铺子地段是极好的，寻常定然是买不到的。”
老太太笑道：“好，好，那祖母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解决了这桩麻烦，剩下的就是头痛晏迟的事情了，季宣宁咬了咬唇，心里希望他那天只是一时喝多了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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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宣宁要管家这件事情，季远山晚上回房休息的时候才同葛氏说。
葛氏今天被季纯安气得本就心窝子疼，现下季远山又说起了这个，她只得干笑了两声，给他宽了衣。葛氏虽然上了年纪，但这些年寻了好些法子，保养得当，身材又是妇人的凹凸有致。
若是同其他人家比起来，季远山已经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丈夫了，这么多年也只一个原配一个续弦，连小妾都不曾有。葛氏这些年在外头的风头，可是说全是季远山给的。此时他看着葛氏柔软的腰肢，有些意动起来。
当初他因为葛氏照顾季宣宁极其用心，本身长了一副好样貌，又在傅清柔的耳濡目染下读了些诗书，气质渐渐提升了起来，有时候竟然和傅清柔有几分相像，便娶了她做续弦。
她很会讨人欢心，又不像傅清柔出身诗书世家有些距离感，会得季远山的宠爱也不奇怪，那个男人不爱温柔小意呢？
况且这么多年，总是有情分在的。
葛氏求之不得，轻轻解了衣带，水蛇一样地缠了上去。
她生季纯安生得早，现在也不过三十多岁，一直想求一个儿子，以后有个依仗。
半晌后，葛氏微微喘着气躺在季远山旁边，状似无意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让宣宁打理府里的事务了？”
季远山翻身道：“宣宁快及笄了，也到了年纪了，该学学。纯安估计离出嫁也不远，都得预备起来。”
葛氏心里一凉，什么柔情蜜意都没有了，手指抓着被角，涩声道：“纯安真的要嫁给晏世子？”
季远山半阖着眼道：“估计八九不离十了，估计过两天皇上又要召见我了。”
葛氏长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哽：“纯安平时是不懂事了些，都被我娇惯坏了，这话虽然不该说，可是妾身毕竟是纯安的母亲，实在是担心，她要是嫁给了晏世子，也不知道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造化。晏世子已经成了个残废，纯安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
季远山睁开了眼，拍了拍葛氏的背：“我知道你一片苦心，可是纯安也是我的女儿，难道我不心疼。但那是皇上的意思，能嫁给晏迟，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再说了，这件事对咱们侯府，也是一件好事。”
葛氏心头又是一阵凉。
夫妻俩一夜同床异梦。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