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的请举手》米花生

4、程慕南

　　门口高大的人正在一步步走近，林芝喜回过神，仰着头好累，她站起来主动打招呼：“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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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巴车在灯火通明的体育馆侧面停下，程慕南跟着队伍走下车子。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德尚，这个和他有缘无分的高中。体育馆侧后面的拐角墙上有人影在晃，他有点好奇，和队友打声招呼，走过去看看。

　　墙下的小胖子张开双手等了很久，墙上的女生也没下来。以小胖子的身高，从这个高度跃下来确实有点危险。他正准备过去帮忙，墙上的女孩子抬起头，她身后是墙外微黄的路灯，映在娇气的脸庞上。好像被什么咒语定住了，他觉得上辈子一定认识这个女生，就这么抬不动脚，立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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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们是来看比赛的，程慕南前半场都打的心不在焉。中场被教练揪着训了一顿，他的目光却不断在观众席扫视，终于定焦在一处，她真的还在。

　　和旁边的小胖子说说笑笑，她开怀大笑的样子像一个旋涡，吸住他的目光就放不开。

　　再上场时好像充满了力量。

　　知道她会看，程慕南调动全身力量，拼命追回比分。哨声吹响前在三分线外投出最后一个球，反超对方两分。身边是队友高兴的声音，他又下意识看向观众席…已经走了，莫名的失落，他还没说出口呢。

　　得知会再来一次德尚，这次的赛前训练，程慕南格外认真。

　　这次竟然看到她坐在裁判席附近。嘴角露出隐隐笑意，搜索范围缩小了好多。上次回校让在德尚的好友帮忙找人，给出的特征只有“很好看。”好友一脸无语的表情告诉他，希望好像大海捞针一样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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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休息室匆忙换下汗湿的篮球服，正要跑出去，门口经过林启源和熟悉的身影，他一怔，发现林启源很快独身折返。走到门前，斜对角开着门的休息室里坐着一个人。

　　他走向茶几旁沙发上坐着的她，她站了起来，程慕南觉得自己更紧张了。

　　“对了，你认识林启源吗？”

　　“我哥。”

　　心中长吁一口气，石头落地，接下来开口显得更容易了：“我可以加下你哥的微信吗，他球打得很好，我想找机会和他切磋下。”

　　林芝喜愣住，【找我哥问我干什么？】，婉拒：“我哥过会就回来，你等等可以直接问他。”

　　程慕南内心，【…………我在问什么？？？】

　　大脑飞快运转着，带着点纠结的语气开口道：“可是我们马上要回校，我可以先加你微信吗，我真的很想认识你哥（你），可惜这个学校没有我熟悉的人……”三言两语立起一个热爱篮球珍惜对手的单纯形象。

　　林芝喜内心隐隐的好感在作祟。【给吧给吧，你还欠他一顿饭呢】

　　如愿加到微信，程慕南在走前还主动被约饭（纯纯的吃饭）。

　　“19号中午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还是早点还掉这顿饭比较好，趁着19号回家，一起解决，学校的话请一天假好了……好困啊，林芝喜打着哈欠拿起了手机发消息催林启源：“我快睡着了，再不回来你准备背我回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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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期末考，这次一返校，初三段学生明显有点承受不住狂风暴雨般增加的作业量。

　　各科老师发完一张试卷还有一张。“今天做完。”

　　教室里哀鸿遍野。学生的嚎叫一声大过一声。

　　“放我回家。”

　　“我不活了。”

　　“老师我全身都疼。”

　　“我要找妈妈。”最后一句声音刚落，林芝喜忍不住笑出来。

　　制造笑果的男生偷偷看了林芝喜一眼，心中暗喜。

　　林芝喜成绩常年稳定在中游水平，要往上走不是不能，只是她懒，觉得保持现状就很不错。就像她觉得长得好看没必要穿的也精致，样样都拔尖太遭人惦记。

　　数学模拟卷做完选择题就放下笔，托腮看着窗外。【好想回家】

　　拍拍倪盘的肩，“今天几号了？”倪盘也不知道，“你等下。”倪盘手伸进书包悄悄按亮手机，“17号了。”

　　说完日期倪盘一个激灵，想起19号就是芝芝生日，也不知道小姨帮他选好礼物没，晚上回宿舍问问她。他实在不知道该送女生什么礼物，左思右想了两天这不行那也不行，只好找小姨帮忙。

　　林芝喜和倪盘两人对学习都没有很大热情，倪盘更是班里的垫底，林芝喜邀请他19号翘掉晚自习来家里庆生，倪盘简直要兴奋的跳起来。

　　林芝喜从没和班里同学提起要过生日，再加上上次其他人找他递礼物的经历，倪盘口风很紧，有人问也只回答不清楚。

　　到了19号这天，倪盘破天荒的早晨5点自然醒，兴奋的到教室等了一个早自习，却没看见林芝喜的身影。问她的室友，室友眼冒心心，“芝喜大早上就离校了，接她的好像是对面高中部的人，”超帅的。

　　倪盘疑惑：是芝芝二哥吗？走了怎么不叫我。

　　林芝喜也是大早上接到林启源电话，让她请好假在校门等她，说要带她去坐过山车。

　　林氏三兄妹从小被教育要重诚信守承诺，不要轻易欠人情。林启源虽然内心抗拒去游乐园，但答应妹妹的就不能失信，翘了早上的校队训练和一天的课，和老师招呼一声就去对门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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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过山车下来，林芝喜一脸兴奋，拉着林启源要再坐了一遍。

　　林启源扶着告示牌稳了稳，“差不多了，该吃中饭了。”指指时间。

　　“哦。”依依不舍地回头再看一眼。

　　突然想起和程慕南约在今天。“二哥，我中午约了人吃饭。”

　　“谁啊？男的女的？”生日约人吃饭，林启源有点警惕。

　　“上次和你打比赛的程慕南，金阳中学的。”顿了顿，“他还找我要你微信，说想认识你。”

　　林启源一脸奇怪，程慕南找他？（两个傻子）

　　餐厅定在万江大道128号。

　　程慕南早早就到了，坐在窗边等。一看到林芝喜，拉开座椅站起来，但旁边的林启源是怎么回事？

　　林启源大步走到位置前，见是双人座，朝服务生招招手，“加张椅子。”

　　林芝喜笑笑，介绍道：“我二哥，林启源，你不介意吧？”应该不会介意吧，他不是挺想认识二哥的吗。

　　程慕南脸停滞了一瞬，笑的温润如常，道：“怎么会。”准备好的二人话题都不能用，前几天的比赛打黑了小舅子的脸，现在见面我再说‘介意’，直接再见吗？

　　林芝喜认真吃着中饭，另两人在交流什么完全不感兴趣。真的只是单纯地‘请吃饭’。

　　“没想到你球打的好，人还挺热心？”林启源挑眉看向程慕南。在听说了两人的认识经过，林启源有点后知后觉，该不是看上芝芝了吧。

　　“呵呵，你打球水平也不差，投篮挺准，哪天切磋下？”程慕南笑着带偏话题。

　　讲来讲去都是听不懂的篮球，林芝喜放下筷子，吃得差不多了。起身正想去埋单，程慕南发现她的动作，忙开口，“我买过了。”吃到中途绕了个圈去结账，他长这么大没有让同行女生埋单的经历。“下次吧，下次你再请我。”

　　林芝喜微皱起眉头，下次你再抢单，又要下次。这顿饭要还到猴年马月？林芝喜随林爸爸，实际性格说一不二。该她的份绝不逃避，也不喜欢客套推拒。她是对程慕南有点好感，但感情和处事是两回事，尤其现在两人还不熟。

　　留下一句“等会儿。”林芝喜出了店门，回来时捧了三杯果汁，她把其中一杯递给程慕南。

　　能不能不要分得这么清呢？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程慕南忽然有点低落。

　　林启源看见林芝喜对待追求者这么干净利落，乐得在一旁看好戏。【球场得意情场失意，呵呵，赢球赢的开心吗？】

　　林芝喜礼貌地和程慕南在餐厅门口告了别，转身和林启源进了附近的商场闲逛，大哥让她自己挑喜欢的作生日礼物，晚上会回来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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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盘到小姨家取了礼物，是今年最新款voyage电纸书。知道是送给女生的，小姨忍不住逗逗外甥：“胖胖，给女朋友的呀？”倪盘假装凶恶地瞪一眼，“胡说什么呢？谁胖了？”耳根又悄悄红了。小姨直笑地花枝乱颤。

　　把芝芝发过来的地址报给司机，倪盘在车后座，紧紧抿着唇，一路上既兴奋又紧张。

　　“倪盘来了呀！”林妈妈开心地把芝芝同学带到客厅，一路上瞅了好几眼倪盘，这模样长的真讨喜，白白净净的小胖子，细看五官周正，笑起来，喜庆的很。（倪盘：我是敏捷可爱的小胖。）

　　“芝芝，给你，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外人面前狂拽酷炫老子最大的倪盘，在芝芝的家人面前羞涩地像只小白兔，把礼物递给带着生日帽的林芝喜。

　　“谢谢胖胖。”

　　林芝喜拆掉礼盒，是只阅读器。林妈妈在一旁看见，和蔼地笑着朝倪盘说道：“这孩子真有心，平时一定很爱看书。学习也不错吧？”

　　倪盘脸红红低下了头，状似不好意思回答的模样。

　　一家人给芝芝唱了生日歌，林启智也赶在开餐前回到家中。林启源和林芝喜平时一个月只有几天在家，林启智忙着打理公司也很少回家。今天难得一家人齐聚，林爸爸和林妈妈心里是开心的不得了，和小辈们频频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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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小可爱：（小心翼翼）胖胖还有可能吗
胖胖：（塞过来红彤彤一叠）
作者大大：没希望的
胖胖：（掏出一把五颜六色信用卡）
作者大大：……嗯？
胖胖：（抽出一张空白支票）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