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怎么还不开始谈恋爱》是妖妖啊

4、顾衍的发现

　　顾衍那天顺走的几本记录里，他确实发现了东西。

　　顾衍说了密码，警方很快从他办公室保险柜里拿出了那几本笔记。
　　顾衍开始说之前，还是一脸狐疑地看了对面一众高层：“就……你们真的，听得懂？”
　　宋白组员又是不客气地噗了一声。
　　宋白说：“他这个笑点属实有点低，改天给他做一个挠脚底的特训。”

　　宋白那边他们组的一个妹子，隔着个审讯桌，拿着手机和那个审顾衍的组员开了个语音，远程转播给宋白。
　　当然，请示过领导了。
　　那边听到宋白说的话，迅速切断了语音通话。宋白没什么反应，懒懒地又靠回了椅背。果然那边不一会又十分怂地发送了语音通话邀请。

　　手机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顾衍的声音依旧十分熟悉，这么多年在电话和语音里，顾衍的声音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比本音少了点清冷，多了点含糊不清的暧昧味道。
　　顾衍说：“那个刘铭的那本记录，确实是有很大问题。”

　　顾衍的声音冷静而有力：“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几本记录存在出入。”
　　“首先我看的是最后拿的检验记录表，这个实验室制造的新型药品我本人也参与了研发，自己也是投资人，因此所有检验记录表都会发给我一份。”
　　“我拿去和我手里的这一份对比了一下，之前的内容毫无问题，从第七十八页开始，有些数据是对不上的，比如这里。”手机里传来刷刷翻页的声音，“这里，还有最后这些地方。”

　　宋白有种不详的预感，顾衍的性子被人拷到警局不可能没脾气。虽然说这人大事上极有分寸不至于把自己作死，但是按宋白对他的了解，肯定得在不影响警方判断和领导身体健康的条件下怼一把。

　　顾衍继续说：“肯定中间是被什么人改动过。第七十八页开始的那天，刚好是刘铭第一天跑来给我送报告的日子。别问我为什么记得，就是记性好。”
　　“……” 妈妈这人太他妈欠打了!

　　只有宋白松了一口气。
　　就怼到这个程度，真是太好了。

　　其实顾衍没说那天那傻逼来送实验报告的时候看见来接他去打球的宋白，说“顾总你和你男朋友感情真好。”
　　顾衍说那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哥们儿。
　　刘铭笑着说：“哥们儿今天这日子，单身男人一起喝酒呀”
　　顾衍瞄了一眼日历，5.20。
　　顾衍朝楼下看，宋白在公司门口靠在车门前和他们公司下班的员工打招呼。
　　神态又自然得仿佛这家公司那是他俩的共同财产——说实话顾衍的员工对宋白比对顾衍熟。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把这简单的一个场景记到现在。也有可能是宋白靠在车门前在他楼下等他的场景，已经发生过千万遍。

　　顾衍接着说：“实验室里的那一份应该是真实数据，负责记录的那个成品检验员我记得还蛮敬业的。我看了一下，之前实验室的药品过检率一直很高，但之后就降了一些，这些在我的报告上也有显示，不过降幅被改的没有那么大，不至于让我对降幅起疑心。”
　　“这个检验员——”顾衍啧了一声，“回去得给她加工资。”
　　“她推断出根据近期药品的化验结果，推断出了部分药品可能原料纯度有些问题——并且在原料检验员送来的原料纯度报告单上做了一些标记。”
　　——摊开的笔记里果然夹着一些检验纯度的报告，所有报告上很多药品都被画了圈。
　　警方拍的照片上也有这些标记，当时以为对这些原料的重视，就没有理会。

　　顾衍说：“我不知道你们对毒品的定义是什么，反正我觉得这玩意儿成瘾性极大。”

　　“画圈的这些药品原理中，这几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但是这几个我知道，能组合成一种成瘾性极高的可食化学物，这个我当时参与实验的时候，这玩意还是我亲手弄出来的，后来临床实验医生差点以为给人家吸毒了，幸亏剂量不大。”

　　“后来我们研究了一下，改进了一下配方，倒是对着这笔记想了不少，我自认不是什么天才，但是给我十天半个月，把这玩意儿和□□之类的东西组合一下，也没什么不可能。”

　　“至于能不能跟毒品结合，讲道理我还真不知道，没见过。别的实验室倒是有吗啡——看我干嘛，劳资研究感冒药不行呀。再看我说不定真要在违法犯罪的边缘试探一下了。”
　　众人：“……”
　　宋白：”……”

　　顾衍说：“你们发现的新毒品什么样儿我也没见过，我不能确定我的猜测。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和这种成分有点关系。你们有样品吗？要不拿来给我化验一下怎么说这原料应该都是我们实验室出来的。我不制毒，真的。”
　　众人：“……”
　　妈的住口!
　　你这个犯罪嫌疑人!

　　宋白以前在警局说顾衍性格恶劣，都没人有人信的。
　　他猜今天顾衍能在警局一战成名。
　　为了领导的血压着想，宋白让妹子和组员说开免提——
　　下一秒，皮一把神清气爽的顾总正打算接着指点江山，就听不知道哪个角落谁的手机里传来宋白冷漠的声音：
　　“顾衍，你可做个人吧。”
　　刚刚被顾衍变着花样嘲讽的领导们毫不客气地噗了一声。
　　意气风发的顾·牛逼·衍：“……”
　　？？？

　　妈的劳资装个逼都不行!
　　周围那群人还说咱俩是真爱!
　　一、群、瞎、子!

　　顾衍果真再没飘，接着规规矩矩地讲他的发现。
　　领导：“……”
　　早听说这俩人是真爱。
　　宋白说话就是好使。
　　审案子还要一口狗粮。
　　贼气。

　　顾衍说：“刘铭的笔记里，字体我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是数字8却有两种书写方式。一种是一笔合龙，一种是右上角出头。”
　　“很多时候我们模仿字体模仿的真假难辨，对数字重视不够，简单一串数字一夜回到解放前。”
　　“那天晚上我在实验室见到了第二个刘铭，我猜他是不是刘铭这会你们应该派人去实验室采血验DNA了，应该很快有结果。”

　　“我说的差不多了，”顾衍说：“他们毒品原料的来源如果真的是实验室化学品，那这时候应该审那个原料检验员了。”
　　“我其实还有一个建议，不要先审刘铭，这块骨头应该很难啃，会耽误时间。”

　　此时的顾衍，只知道制毒贩毒案，对那起杀人案，只知道牵扯上了自己，却仍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