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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解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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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子,你现在还有何话说?这香囊你已经承认是你的,而且里面确实装得是chun药,本以为你是来真心祝寿,岂料你狼子野心,居然敢在我府中做出此等事,老夫一定要上报给皇上。”华丞相眼神凌厉,胡子一抖一抖的。
除了他爹,许鹤轩还没被人这样骂过,更没有经过这样的场面,他直接吓得腿软,嘴里只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确是喜欢表小姐,想送给她香囊,但是我只想要明媒正娶,根本没打算做这等下作的事。”
“那这香囊你如何解释?”华丞相眉头紧皱。
许鹤轩下意识就要说出这香囊是芸妃赐给他的了,但是吉晏侯比他反应更快,他忙道:“这一定是误会,这香囊定是他在外面看着好玩,结果被人给坑了,他自己也没想到里面装的不是香料。”
“不对吧,侯爷,这香囊上可是用的贡缎,这等纹路是宫里娘娘的规格,街市上谁会敢卖这种东西?”华丞相一眼认出香囊是宫中所出,吉晏侯这才感觉到棘手,他本来一早让下人去将香囊毁了,可这香囊却被狗给叼走了。
叼走就算了,谁知这狗在这个时候又衔回来了。他都要怀疑这狗是故意的,是听了萧知行的吩咐的。
吉晏侯不承认,华丞相当下就说要让皇上做主,吉晏侯只得低头道歉,许鹤轩听到里面孙芊芊的哭声,只觉得对不起孙芊芊,被他爹压着道歉,他突然来了句要娶孙芊芊为妻,急得吉晏侯给了他一掌,场面顿时乱成一片。
萧知行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他咳嗽一声,场面立刻静了下来。
“在外祖母的寿宴上发生这种事的确不好,许公子手段下作,至于他是否知晓这香囊所装香料,这香囊又是何处而来,必须要彻查。”
他说完看向华丞相,直言自己醉酒太厉害想要回去,华丞相这里还有一堆事,当然也不会强留萧知行。
吉晏侯倒是看出萧知行的不对了,他立时上前两步,拉住萧知行,萧知行立刻反握住他的手,用力之大,吉晏侯的手都差点断了。
萧知行已然在发作的边缘,他面色潮红一片,眼神也开始迷离,人开始站不稳了。
“宁王殿下,你……”
“汪汪汪!”
“汪汪汪!”
五月接连大叫几声,扑上去撕扯吉晏侯的衣袖,扑倒他,在他胸口腹部和大腿处疯狂踩踏。吉晏侯痛得面目扭曲,在场的人一时愣住,但是纷纷捂住关键部位,直到许鹤轩叫了一声“父亲”,下人们才过来驱赶五月。
元生赶紧扶住萧知行,带着萧知行往外走。
五月早就看这个老头不爽了,她给萧知行出了口气,又猛跳起来用力一坐。
众人都听见吉晏侯肋骨断裂的声音,顿时胸口都开始隐隐作痛。
吉晏侯全身都在哆嗦,五月见萧知行走远,忙跟着跑走,她披着红披风,所到之处没人敢挡她的路,她直接出门跳上了王府的马车。
马车里萧知行终于不用再强撑着,躺在马车中,闭着双眼,紧握双拳,嘱咐元生快点回府。
车夫一直在加快速度,五月趴在萧知行身旁,听到他心跳得特别厉害,他的脸也十分烫,额上的发丝湿漉漉,他衣衫也已经半湿了。她以为萧知行又生病了,生病的人是不能打扰的,但是五月实在担心萧知行,她轻声地叫他的名字。
萧知行被叫得多了,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他看向五月,五月趴在他的胸口,两只大眼睛黑葡萄似的,担心地望着她。
“我没事,只要到了府里就好了。”
五月没觉得被安慰到,她可是能感觉到,萧知行好像比刚刚更热了。
【萧知行,你又生病了吗?那我们快点到府里,叫大夫给你看看。我已经给你报仇了,那个老头一定痛死了。】
萧知行出来得早不知道五月对吉晏侯做的事,他只是笑着点点头,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头。
“嗯。”萧知行从喉中溢出一丝压抑的声音,他十分不舒服,那大夫说香囊的药是烈性药,估计吉晏侯给他下的也是这种,他现在只觉体内有一团火,熊熊燃烧,他急需什么来纾解。
“王爷,您没事吧?”元生急得在外面喊,五月不懂,他可是知道王爷现在到底怎么了。
他大着胆子掀开车帘,见萧知行蜷缩着身体,咬紧牙关在抵抗本能,他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王爷,要不然,我们去翠玉坊吧。”
“不许去,本王绝不会如了他们的意,只是小小的chun药,本王可以自行解决。”萧知行咬牙切齿,元生不敢违抗萧知行的话,只得催促马夫再快一点。
五月在一旁十分疑惑,翠玉坊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萧知行病了不赶紧找大夫,偏偏要去什么翠玉坊?
她好奇地问了萧知行,萧知行面色古怪,没有解释给她听,反倒让她不要问。
她更加奇怪了。
马车终于到了王府,元生扶着萧知行到了院子里,大夫也很快被叫了过来。
大夫一把脉就知道萧知行吃了什么,只是这药性如此之猛,如果不尽快发泄出来,恐怕于人有害。王爷也是能忍,居然到现在还保留一丝清明,没有沉迷欲望,这份心性,一般人绝对无法达到。
大夫还在夸萧知行,元生忍不住了。
“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没看到王爷很难受吗?”
“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名女子陪伴王爷。”
“可刚刚我提议去翠玉坊,王爷都不愿意去,王爷又怎么可能让女子陪?”元生是真的没办法了。
“有此等事?会不会王爷嫌弃青楼女子,所以不愿意去,既然如此的话,可以在府内问询,谁愿意献身王爷,恰好王爷身边没有贴心人,之后王爷有人陪伴,不是一举两得吗?”大夫提议。
元生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他立刻着手去办,府里的丫鬟一开始都脸红不已,后来有人主动站出来,愿意为王爷分忧。
萧知行因为难受已经在泡冷水澡了,冷水一开始的确缓解了他的燥意,可是凉意只是流于表面,连半柱香的功夫都不到,他已经感受到那股痒和燥卷土重来。
桶里的冷水似乎不管用了,他烦躁地喊:“元生,换水来。”
屋内进来一个人,脚步轻轻,不像是元生的声音,可萧知行全副心神都在抵抗体内的难受,没有察觉。
直到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放在他的肩头,似乎是夏日里的寒冰,给人带来舒适。
那双手得到了鼓励,继续往下,萧知行陡然反应过来,抓住那双手,猛然一甩,那人手狠狠地磕在了木桶上。
萧知行听到一声女子的痛呼,他转过身,冷冷地注视着来人。
碧荷青丝如瀑,着一身粉色纱裙捂住手,委屈得泪眼朦胧。
“谁允许你进来的?”萧知行声带怒意。
碧荷小声地道:“是,是元公公,他,他说王爷现在需要人服侍,奴婢就进来了。”
“不需要,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萧知行坐在木桶里,脸色冷凝,裸露的上半身肩宽腰窄,水珠儿缓缓地从脸颊往下流,一路蜿蜒,划过他的胸口,滴入腰腹处。他的眼眸都带着潮意,就像是病弱的美男,强撑的冷漠更让人怜惜和心动。
碧荷偷偷看他一眼就红了脸,但是她不甘心放弃这样一个机会,只要王爷碰了她,她以后就是王爷的人了。王爷身份显贵,而且他还长得那么好看,她愿意伺候王爷。
她咬咬唇,一狠心,扯下身上的纱裙,露出内里鹅黄色的肚兜。
萧知行瞳孔猛然一缩,冰刀似的目光只往碧荷身上扎:他中了药,现在就连一个小丫鬟敢打他的主意,真当他什么都不敢做吗?
碧荷瞥见萧知行的眼神,心中一凛,但是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她不能退缩。
她的双手慢慢地伸向萧知行,嘴里怯怯道:“奴婢心甘情愿伺候王爷,只要王爷能够好,奴婢做任何事都愿意。”
就在那双手距离萧知行半寸的时候,萧知行眸中寒意顿现,他一掌打在碧荷的肩上,大吼一声道:“滚!”
“元生,给我滚进来。”
元生听见这暴怒的声音心惊胆战地进来,看到碧荷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而萧知行怒发冲冠,就像蓄势待发的狼。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元生忙跪下了,五月在外面,身体也有点不舒服,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还能闻见那香囊的味道。不过她听见萧知行的声音,立刻跑了进来,冲着萧知行叫。
【萧知行,你怎么了?是不是特别难受?】
听到五月的声音,原本精神紧绷的萧知行安静了下来。他对五月笑了笑,然后才对元生道:“不要再给我安排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让大夫另找别的办法。”
元生忙不迭地去了,临走前拖着还瘫在地上的碧荷一起离开了。萧知行快要被折磨得筋疲力尽了,可那燥意如跗骨之蛆,始终在折磨他。
天已经快黑了,大夫最后给出的结果是继续泡冷水澡,既然萧知行不愿意碰女子,只能自己解决。
萧知行听懂了,可是他虽然难受,却不意动,所以迟迟没办法解了这药性。
大夫在一旁也是着急,元生悄悄问他,他道如果王爷有喜欢的人,想着那个意中人也许会有效果。
萧知行在屋内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他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五月化为人形的模样。
女子有着世上最美好干净的容颜,青丝洒落的瞬间,回眸一笑,妩媚动人。
萧知行只是这么想着,身体便有了感觉,正当他要释放的时候,五月汪了一声,前爪搭在木桶上,好奇地盯着他。
萧知行浑身一抖,一下子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