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呀》木头火锅

30、告白

　　第三十章
　　曾听闻传言:下课打盹十分钟，醒时身上“卷”作被！当你正式踏入毕业班，你会惊觉所言非虚。内容早已学完，剩下的全是查缺补漏的时间，课练、周理、月联、模拟考，那一学年，准毕业生们几乎都在考试中度过。越临近那场考试，复习越是刻苦，追星的暂时放下手机，平时爱玩闹的也时刻捧着书本，受不住压力的人会躲进厕所偷哭，但是擦干眼泪又继续刷题。课桌上堆积成山的书本，错题本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审，同学之间相互帮助纠正，即使再刻板的老师也开始各种安慰鼓励……
　　那一年里，回家吃饭的同学也留在了教室，即使只是短暂的时间，也不想浪费。每次放课，总能看见一大群家长在门口等待，手里提的是给自己孩子做的各种补品，最常见的大概就是补汤了，文严谨觉得林烨碗里的更好，交换不成就硬抢，无可奈何的林烨总会挣扎着留一份，那是留给去食堂了的季里的，谁也不能动！
　　“不会的就过，别浪费时间，考完一科就丢，别对答案，记住没？”
　　“记住了！”
　　考场外的老师分发完准考证，最后一次提醒着自己的学生。那场考试如期而至，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的话题都围绕着高考，所有人都为考生们开辟了一条绿色通道。
　　“干杯！”
　　“总算考完了！”
　　“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
　　二零一三年的六月九日下午，参加完口语考试后所有人聚在一起吃饭，大家放下所有压力，举杯同饮，或酒或茶，敬老师、敬同学、敬自己偷偷喜欢好久的人……这一次，不用再担心喝酒被老师发现，被父母责骂。
　　那天下午，大家敞开心扉聊了很多。严肃的数学老师说起自己当初逃课上网被班主任抓个正着；自恋的汪城说因为班里调皮的孩子自己都脱发了，还指出来叫他们赔自己头发……还有老师说:“别听那些人说大学就该玩儿，任何阶段都别松懈，别让以后对不起高三拼搏的自己。”
　　晚上唱过歌，大家拥抱道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这64个人还能聚在一起。
　　因为高考，季里取消了自己的生日，回忆起那天，最好的祝福——应该就是进考场前大家说:加油！
　　林烨被叫着去了季里的家，说有毕业礼物送他。
　　“好看吗？”
　　看到眼前出现的木积房，林烨按捺不住的高兴:“好看！你做的吗？”
　　“嗯。”
　　“季里你真厉害！高三那么忙，你还有时间？”
　　“每天做一点，很快的。”
　　木积本是季里喜欢的，他想学建筑，也就自己做着玩，快完工时，他却更期待林烨看到它的样子。
　　“那季里你想要什么？我也送你，对，还有生日礼物，两个一起！”
　　季里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说: “我没什么想要的。”
　　“总有喜欢的，再想想！”
　　“喜欢的……喜欢的……”季里又想了一会儿，问到:“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真的？”
　　“真的！”
　　生怕林烨反悔似的，下一秒，季里便拉过林烨，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比想象中的还软，更甜。
　　缓缓离开林烨的嘴唇，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季里认真看着林烨的眼睛，问到:“这样也可以吗？”
　　“季……季里……”这一吻发生地突然，林烨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不知所措，好半会儿才说话，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问到:“你，你喝酒了吗？”
　　季里不想再掩饰自己的心意，说:“没有。”
　　“那，那为……”
　　“我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你。”
　　“……我……”
　　“我知道你只把我当朋友，难以接受这种感情接受我，甚至觉得我奇怪……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跟你说话，喜欢和你一起回家，每天都想和你在一起，看见你跟其他人走的太近就难过，听到你提起其他人就嫉妒……林烨，我真的喜欢你！”
　　看着眼前的人紧张的模样，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听着他一句一句认真的告白，原来自己喜欢的人也在喜欢着自己，林烨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欣喜，伸手抱住季里，欢喜道:“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就喜欢！”
　　怕你不能接受，我以朋友的身份安静待在你身边，因为朋友的身份，我不敢越距，担心连最后跟你分享喜怒哀乐的机会都会失去，可是我越来越贪心，不想永远只做大多数中的一个，我想独一无二，在你心里的位置和其他人有所不同。考虑得越久越不知道如何开口，曾想过很多种让你知道我心意的方式，也想过很多你拒绝我的场景，以前认为自己是自信的，但现在只要面对你，总是胆怯，懦弱……
　　准备了好久的话，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说了出来，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捧着你的脸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看着你的眼睛，提心吊胆地等待你的回答，会拒绝吗，告诉我只能是朋友？还是厌恶，以后都不再理我？怪自己冲动，明明可以再久一点，久到你身边只剩下我一个人，久到你习惯我一直在的时候再告诉你……还好，我是一个幸运的人，喜欢着你的同时，也被你喜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