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人格》苍雪为冢

47、势力与实力

　　坐在车上，我也懒得遮掩些什么，直接打了一通电话：“熊哥，帮我去敦瑞小区找个人。”
　　电话那头回答的很爽快：“好啊，是谁惹恼了我们念辉，你熊哥我帮你揍他一顿。”
　　“不用，你们找到后守死尸就好了，不要惹出太多麻烦事了，毕竟现在抓得比较紧。资料我待会儿邮箱传给你，如果发现那人有什么异常记得通知我。”
　　“好，”他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问题，“老刘……要叫他吗？”
　　“老刘现在还不能出来，他的隐疾还没好。”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而老爷子则是看着我，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但眼中的狡黠看得我有点毛骨悚然。终于，他开口说话了：“你认识王勉熊？”
　　“我之前救过他一命。”我还是照实说了，毕竟现在老爷子算是和我们同一战线的。
　　“我就说小熊仔之前一直再说感谢恩人感谢恩人，原来是你啊。”
　　“小熊仔？”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毕竟我想不出来这么一个壮汉有个这么蠢萌的小名，“老爷子认识王勉熊？”
　　“小熊仔啊，”老爷子脸上明显带着真实的笑意，“我可是看着那家伙从一个小屁孩长大成现在这样的。混□□跟他老爹断绝了关系，不过老爹还是让我们这群老战友照顾一点他。也还好他没有做什么我触犯到的底线的事，不然我们也爱莫能助啊。”
　　“他不敢。”我没有解释原因，只是继续给人发短信。
　　毕竟这种事情可能会牵扯到所谓的“国家机密”，而且老殷也受了重伤，我现在只能靠黑路还有卡尔的黑客结果。但是光抓住李耀武这条线远远不够，因为我们无法保证半路上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我有必要先去找楚亦言商量一下，然而再去拜访一下苏洁。
　　“念辉，”寒明突然的发言吓了我一跳，“解决完这事情我们去荷兰结婚吧。”
　　如果说他叫我只是让我生理上受惊了，他这句话完全是让我心理上都受惊了，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感觉不到身边人的任何情绪。老爷子就坐在我身后，一言不发，似乎是默许了这个有些滑稽的话。我花了五六分钟强行把自己的心跳还有脑子都恢复正常，但还是不敢相信寒明刚才说的话。
　　“我……”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下意识低着头拒绝道：“你先闭嘴。随随便便说出结婚这事，你是当结婚和吃饭一样吗？靠，你别TMD在这里立FLAG！你不知道我们这事，如果失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可能把命赔上去，你不知道吗？结婚结婚……这事以后再说，别在这里随随便便像放屁一样说结婚。”我完全顾不上长辈在这里，虽然说爆完粗口后有些后悔。
　　但是刚才说出的都是真心话，因为现在如果再让自己陷那么深可能寒明最后会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甚至可能害了他。这并不是说我没有心动，毕竟我对这个人的情感就像是对奶奶的情感问题，纵然我曾对这份情感有过难以描述的烦厌，但是彼此相爱的人又有几个不曾有过相看两厌（这次是我单方面）。在这次算是我先放下了，不过要现在结婚，打得赢我再说。
　　“跟你妈打个电话，说我们先去一趟仓库，晚一点回去吃饭。”老爷子突然说话了，似乎想化解车子里的尴尬气氛。
　　寒明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诧异的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老爷子，说道：“爷爷，你难道是想……”
　　“我们需要新鲜的血液，但前提是新鲜的血液能够把那些旧的替换掉。”
　　“谢谢爷爷，我会帮念辉的。”寒明一脸窃喜，看得我满脸疑惑。
　　车的行驶方向很明显改变了，似乎是朝市郊，不过我相信爷孙两个不会害我，所以我还是很放松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窗外。
　　窗外的树不停的倒退着，我忽然有一种嗅到了血腥味的感觉，眉头下意识紧缩，不过看身边两人没有什么异样，我也就没有说些什么，但还是下意识戒备着。
　　窗外的树木越来越密集，似乎是在遮掩着什么，但我能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一群人正守在一栋类似房子一样的建筑旁边，手上似乎还持着枪械，而我们的目的地似乎就是那里。
　　“我们是要做什么？”我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毕竟这么不明不白来到这种危险度高的地方论谁都会问。
　　“带你见一些人。如果你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他们就会成为你极大的助力，不过我只能帮你们领路，该怎么做你们自己想办法。”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让我感觉他似乎是想要看一场好戏。
　　老爷子的势力我还是能相信的，不过看他那副表情，我能猜到那群“助力”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货色。
　　“念辉，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寒明的实力我不知道怎么样，但应该能够和我势均力敌，所以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果然，车一停下，我就看到一群壮汉围了过来，脸上有欢喜也有疑惑，但是我能感受到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手上没有沾过血，杀气只是被压抑着。
　　“将军，”我诧异地看着老爷子，因为我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个将军，“您怎么来我们这里了？”
　　“我只是带两个小家伙来晃悠晃悠，你们继续训练吧。虎子，把你们老大叫过来。”老爷子拍了拍块头最大的一个男人，把他们全部遣散了。
　　虽然老爷子已经退休了，但他的人格魅力还是在的，那群汉子们遵循着老爷子的命令回到原处继续训练。我和寒明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跟在老爷子身后，观察着这个训练场。
　　“我都差不多五六年没有来过了，”寒明在我耳边悄悄说道，“我爷爷上次带我来的时候人还更多的，不过因为裁员还有任务牺牲，现在就只剩下大约五分之一了。”
　　五分之一吗……如果算上那个还没露面的队长就是十个人，这十个人的实力应该不会差多少。
　　“寒将军！”
　　一个让我感觉有点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刚想回头就看到一个男人健步如飞走过我们直接和老爷子来了一个大拥抱，惹得老爷子发笑。
　　“秦毅，你是想让我窒息吗？”
　　秦毅马上放开了老爷子，饶了饶自己的寸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来跟你介绍一下，”老爷子把我拉到了秦毅面前，“这是我孙子的……男朋友，他叫林念辉。”
　　“男……男朋友！老爷子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没看玩笑，但对于这点我也很无奈。我也老了，管不了这些年轻人了。”
　　我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只是看着秦毅的脸，脑海里立刻冒出了秦越的脸，两张脸一对比我下意识问道：“秦越是你的谁？”
　　秦毅似乎也被这突如而来的问题吓到了，但是作为军人的反应能力让他一秒之内就回过神来，回答道：“他是我弟弟。”这句话你有着一种让我熟悉的宠溺语气。
　　“我是他舍友，就说你们两个怎么会那么像呢……”我微笑着伸出手。
　　他也伸出了手，和我握住，力度有些大，似乎想跟我比握力，不过我暂时没这心情，就用巧劲脱了手。不过还好他也没有要硬比下去的意思，收回了长满硬茧的手。
　　“将军带着两个小子来应该不止是为了介绍给我们吧？”
　　“是啊。这两个小子惹了个麻烦事，需要一些人力。”
　　“那么就需要讲我们的规矩，将军应该跟他们说过了吧？”
　　“当然，”我拿出手机翻了翻刚发过来的资料，“你们除了做特种兵，也在一些城市注册过雇佣兵，不过价格确实有些昂贵。如果我选择雇佣你们得到的帮助也是在雇佣兵守则内，但如果我可以完成你们的任务，我就能获得你们倾力帮助，对吧？我忽然想起来，我们之前算是打过一次照面，你还记得你在三年前失败的那次雇佣兵任务吗？”
　　“记得。”他的语气多了几分戒备。
　　“那家伙儿的红酒一点都不好喝，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咽下去的。”我把手机关机放在口袋里，“对了，跟你们队里的那啥……你们应该是叫他小柯吧，跟他说一声，让他最好把我朋友刚才发给他的系统安装上，旧的系统安全等级不入他眼。”
　　秦毅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介怀，不知道是针对卡尔的黑客还是和我之前的交锋。不过现在先说清楚这些也好，免得后面把所有东西都露出来惹一堆麻烦。
　　“所以说，我需要做什么才能够得到你们的认可？”我把话题引回到重点内容。
　　“很简单，只要你能够打过我们十个，我们就算认可你。你可以选择让寒明帮你，毕竟你没有经历过什么军事训练，体质也没多强。”
　　“一对一还是直接打群架？”
　　“一对一吧，给你们足够修整的时间，只要你们在一天之内能够完成。”
　　“我们还要回去吃晚饭呢，不可能在这里呆上一天的。三个小时吧，争取在三个小时内把你们全部干掉。”
　　“三个小时？”秦毅有些哑然失笑，“是上次你的成给你的自信吗？”
　　“不，是我自己的实力，虽然个人不怎么喜欢暴力。从你们队伍最弱的那只开始吧，我先来。”
　　我笑了笑，把外套脱下丢给了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