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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咱家近日以来多次拜访老鳖,询问情况。但老鳖这几日却愈发消沉了,经常不理咱家。往往连嘴巴里面的中华烟灭却了,也不知晓,还在一个劲的吸。咱家对此甚是无可奈何。貔貅大哥被那个大美人带走了,老鳖又不理咱家,如此一来,咱家现在竟然成那一代寡人了。独自一人总是有些寂寞无聊的,因此懒洋洋的哪里都不想去干了。平时只在主人家中随意打滚,要么瞧着丫丫和她哥哥在院子里面玩游戏,要么看着主人在书房为突破元婴而努力的流着哈喇子。

      院子里面的柳树已经有些枯萎了,且不说柳叶枯黄,就看那柳条也不像夏日一样灵动有弹性。反而如同一根根干枯的野草一般,一弯就折。折断的截面凹凸不停,还有一些木刺在上面寂寞傲世,好像在藐视世界万物,又像是鄙视主人的懒惰。戊戌在这颗柳树后面如同一小贼一样,贼眉鼠眼的瞄着咱家主人打瞌睡的书房。随后小心翼翼的拿着一红木食盒走到房间,轻轻的摇晃着主人的腰间。“希毅兄,希毅兄!”主人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珠子瞧着戊戌,过了好一会,大概脑袋渐渐的明朗了,认出眼睛的人物是戊戌,就一脸冷嘲热讽的说道:“哎呦!这不是分神期的戊戌大人吗?怎么来咱小小一个金丹期小辈的家里面。前辈,您能来此,在下小窝真是蓬荜生辉啊!蓬荜生辉啊!”后面四字,基本上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上一次在壶中天地是我的错,是我冷落了希毅兄。当时是我刚刚突破分神,心神有点晃动,才不小心冷落了希毅兄。昨天左右思量了一晚,觉得来希毅兄府上来道个歉,赔个礼。希望希毅兄看在我如此诚恳的份上原谅则个,如何?”戊戌此人不知道是老实还是别的什么,愣是把错误都拦在自己的头上。要是让咱家来办此事,立马把飘柳供出来,随后大义凛然的痛斥飘柳的妖言惑众。把自己摘个干干净净。主人听了这番话,冷眼瞧了那戊戌一眼,转头看着院子外面的柳树,手臂懒洋洋的托着下巴说道:“不敢,不敢说原谅。在下只是小小金丹期而已,您是分神期大哥,鄙人怎么敢跟您交朋友呢?就如小小金丹期像凡间村长一流,那能跟市长大人挂上钩一般。————哎!修真世界,还真是一个等级分明的世界啊。凡间人们羡慕修真,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忍受朋友,亲友因为修为差距大,而产生的隔阂!有点修为的可以把凡间人们耍戏的团团转,修为高到一定程度的,便可把那刚刚耍戏凡人的修者当成狗儿一般,满打满算。最是可怜还是那有点修为的。刚刚被人称为神灵,接着就被人当成狗一样厌恶,心理落差何等之大,何等之大啊!!”

      被主人这么一顶,那戊戌立马涨红了脸,羞愧的开口说道:“我那天那样无视你,其实就是想要激起你成就元婴之心,是有意为之。而且修真的世界里面,孤独与冷漠也是人之常情啊!”

      “人之常情?笑话!天大的笑话!”主人‘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桌子上的毛笔架都带到了,“要是自私自利,冷漠待人,崇尚自己比天大,完完全全为自己修仙,那是修的哪门子的仙,不过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而已!你既然赞赏利己,那好!我立马把宗主的老鳖杀了,夺取它的精魄,一下子就可以修到大乘!随后宗主那老王八蛋为了给那头老鳖报仇,追杀我。我性格再偏激一点,把宗门那些无缘无故的小辈们见一个杀一个,见二个杀一双,来报复宗主。那他妈的还是什么仙,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魔鬼而已!我等如此修仙还不如脚下蝼蚁了!戊戌,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人家飘柳,以前可是我的一名弟子,但人家花了三百年就成为柳仙,位列仙班,也没有想你一样高傲的连人都不认!反而连凡间人类都平等相待!你瞧你,只不过到达分神,就连我这个金丹期的好友都不认了!呸!修你妈的仙啊!你简直侮辱仙这个词语!”

      “我····我···我这不是赔礼道歉来了!你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美味良酒,用此来表达歉意的”戊戌看起来真的急了,把红木食盒往桌子上一摆,就急忙打开食盒,准备用里面的饭菜来争取主人的宽容。

      “哎呦!”主人鄙视的瞧了一眼,愤然把手臂一摆,把那一盒美味扫到青砖地面上,咱家瞧了一眼,看见地上充满的各种饭菜中竟然还有一条红烧鱼!咱家立马跑了过去,边瞧着这一出闹剧,边吃了起来。感觉好像在电影院里面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看着《变形金刚4》一样爽!

      戊戌愣眼瞧着地上散落的饭菜,眼睛含着泪水。好像一个挨了婆婆骂的小媳妇,而主人高傲的抬起下巴,眼睛直逼着戊戌,大声的喝道:“怎么!我说错了?”

      “什么错不错?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一地花生大米?那猫儿嘴巴怎么还叼着一只红烧鱼?”鸭叫的声响出现了,只见飘柳先生飘然而来,瞧了一眼咱家以后,就颇为玩弄的瞧着主人,用比较欠揍的口气问道:“心如西湖平静不起涟漪的希毅兄。今个怎么了?脸比锅底还黑?------哈!戊戌,你又是怎么了?泪水盈盈的,好像一副被人欺负的小媳妇的模样。”

      主人黑着脸面不愿答话,戊戌抽抽搭搭只顾着哭。两人谁都没有理会这位飘柳先生。而这位先生显然也不是什么爱看气氛的主,大摇大摆的在一处椅子上坐下来,吊儿郎当的问道:“昨天把这猫还回来时,忘了有件事情问你了,希毅兄,————希毅兄?啧啧······怎么?不愿说话啊?”

      “有屁快放!”主人不耐烦的喝道。

      “嗯!————但你们谁先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这么一回事?鄙人实在好奇的很那!”飘柳没有说出来意,反而指着一地上的饭菜与吃鱼的咱家发问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前天不是无视了希毅兄,你昨天又赖皮不承认你指使我的。今天我就来赔礼道歉,哪知希毅他······”“冷嘲热讽,竭尽鄙视之能?”飘柳接了话茬,戊戌点了点头。

      “希毅兄,希毅兄?还在生气?好吧,我承认,其实前天戊戌的无视你,是我一手策划的。哈哈哈····”飘柳不好意思的饶着自己的后脑勺,跟咱家主人说着。“最近没点乐子,加上戊戌刚刚突破元婴到达分神,就实实在在的想看一下你被戊戌无视以后的反应,没想到惹来了这么一大场风波,哈哈哈······”

      主人脸色立马如吃了三百斤蚂蝗一样变成了铁青色,怒气冲冲的抬起一脚踢在飘柳身上,此刻,主人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内心的想法。飘柳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脚,随后苦笑道:“总体来说,我的意图的的确确是想激起你成就元婴之身的决心来,毕竟金丹期的寿元有限啊,我实在不想到时候就孤零零的剩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活着。”

      主人呆愣了一下,落下又抬起的脚,回身瞧着戊戌,戊戌此刻也是点头。随后主人潇洒一笑,颇有些英雄模样的说道:“人类啊,其实并不在乎能活多久,而是在乎能为世界做多大的贡献。如果一个人只为生而求生,那么他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充其量就是一个王八而已!金丹期生命在你们眼里虽然短暂,但却实实在在比凡间人类多五倍寿元,因此我一直以来都战战兢兢地的为天下苍生服务,不管是那地出现干旱,还是出现洪水。都驱动精元来画符以救苍生!”

      呸!婊子一个!咱家立马充满鄙视的瞧着一脸伟大的主人。以救苍生?开什么逻辑玩笑?明明就是只救人类而不顾别的物种死活,还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咱家曾经在书架中的《空无见行传》中见到过这么一段话:吾游东玩西,见天下大奇之妙。其中有三境为妙中之最,一名肥遗出世,二名苍龙入海,三名土鸹还阳。肥遗出世者,天下必然大旱三年,以炽热阳炎来烘其卵,热其巢。三年大旱结束,便是肥遗出世之刻。此物型态如蛇,却肋生四翼。四翼分别有白,红,紫,霞四色。满天飞舞,成美丽之景。浩浩然,如万箭齐发,渺渺然,如精灵飞舞。苍龙入海者,天下必有大水漫地,当水淹祖峰时,便可见万龙从天而降,扎入水中产下幼子。土鸹还阳者,天下必有震荡。或泰山崩,或平原裂。此物型似穿山甲,但有头为鸟,因此叫鸹。此物奇异之处在于本为永久沉睡,如尸一般。但还阳一刻,必然睁眼山摇,闭眼地陷。

      除去后者那个土鸹,前者二物都可是在等待延续种族的机会。而这种机会本来就自然界中难得一见的奇景,也许历经万年也只有一次。但咱家主人好不要脸的打着拯救苍生的旗号,一脸正气的把这些机会破坏的一干二净。明明灭了别人家的活路,还在这里大声的表彰自己如何拯救苍生,此真乃不要脸也!各位有些不明咱家为何如此说?那鄙猫就简单的举个栗子:天下刚刚大旱时,炽热的阳光照射在肥遗卵上,这些肥遗刚刚高兴的说道:“靠!终于可以出世了”但咱家主人立马把雨水给弄了下来,接着天一下子凉了起来,没有了炽热阳炎的照射,这些肥遗们只能继续待着土里面,直到把卵中营养全部消耗殆尽,随后迎来没有出世的死亡。这是何等的让人哀伤的事件。

      咱家在此就得说一句公道话:“为什么就不能随其自然,大旱时就让它大旱,大涝时就让它大涝呗。”也许有人对此抨击咱家一脸唾沫星子,说什么大旱时,庄家颗粒无收,你这只小小猫儿吃什么。大涝时遍地洪水,你这只小猫儿又能在哪里立足,不就让水把你活活淹死了!咱家发出一阵冷笑,好像庄家收获时,尔等给咱动物之流分过丁点似的。山川丛林,都市街道中尔等又好像给咱动物留下过一丁点地方活动似的。咱家是猫,是动物。就如你们人类不关心咱动物死活,咱动物之类为何关心尔等死活?反之,咱家现在还比较关心苍龙与肥遗的种族延续呢!

      如此分析思考,立马就把人类这等矫情之物打入自然害虫之列。咱家竖立了一下猫尾巴,藐视了一下三人一眼,随后迈步走出了房间。主人的行为,虽然在人类眼里有可能是英雄之举,但在咱家眼里实实在在就是一个脱裤子立牌坊的婊子,这是无须多赘的。

      咱家叼着红烧鱼出去了,不想管主人他们到底又说出什么让咱家鄙视的语言来。院子里面,丫丫和她哥哥在瞧着花盆中的一朵紫阳花,只有五岁的丫丫笨手笨脚的把紫阳花的叶子揪了下来,然后呆萌呆萌的看了一眼,随后张大嘴巴就准备把这叶子吃下肚里。“不要!这玩意有毒!”哥哥立马把叶子从丫丫手里面抢下来,严肃的说着。丫丫愣着瞧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瞧了一眼哥哥从自己手里抢下了的绣球花的叶子,又是发了一下呆,随后脸忽然扭曲起来,鼻涕与眼泪立马像是决堤的河水倾泻而下。“你欺负丫丫!哇····呜呜···”好家伙,咱家第一次看见这小丫头片子和他哥哥闹别扭,这等情景有可能三百年都遇不到一回。实属罕见啊!哥哥瞧了一眼哭着的丫丫,自己也手足无措起来,接着,哥哥也跟着哭了起来。就这样,二个小屁孩一个赛一个哭的厉害,阵阵雷声把屋里面的三人都惊动了,主人抱着丫丫,戊戌安慰着哥哥,飘柳在一边嘻嘻哈哈看着热闹,咱家优哉游哉的吃着鱼,如果此时有人把这一幕画下了,有可能获得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获奖评论百分百是:第一幅描画出修真者也有人情味。

      为了安抚二位大仙,戊戌把壶中天地拿了出来,随后带着两位老大进入里面玩耍,咱家有幸趴在主人肩膀上也跟着进去了。这壶中天地好像是另一片小天地一般,景色也如主人日记中写的那样美丽。紫色的绣球花一簌簌的开的遍地都是,白色的蝴蝶在每一朵花中穿梭着。明明是秋天时分,但里面的柳树还如夏季一般,柳叶宽大肥厚,柳枝在风的吹拂下悠悠荡荡,充满了韧性。中间还有一片湖,此湖水清澈可以看到湖底的鹅卵石。湖里面还有一条条咱家见都没有见过的鱼儿在随意的游动着。咱家因为刚刚吃了一条红烧鱼,便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它们。转头看向丫丫和她哥哥,两位大仙只从进来就不哭了,反而用那黑乎乎亮晶晶的黑豆眼睛充满好奇的瞧来瞧去。在主人与戊戌把两位放下来以后,就大摇大摆的随意乱跑起来。接着,在花丛中穿行的哥哥瞧那绣球花长的比家中花盆还要好看,就立马伸手揪了一朵,丫丫在其身后瞧着,也摇晃着小身体拔了一朵。随后两人各自拿着花儿在湖边跑来跑去的,一会拿起石块扔进湖中,把湖中鱼儿惊的四散逃去。一会拉着柳条当成秋千一样,荡来荡去,把颇有潇洒之姿的柳树变成了被人糟蹋的野草。整个不安稳的熊孩子。而壶中天地的戊戌却没有在意丫丫二人的破坏,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饭菜美酒,摆在一块巨石上,一脸笑容的拉着主人与飘柳落座。咱家怕丫丫二人玩疯了又要心血来潮的揪咱家的尾巴,也跳到巨石上,在主人怀里卧着。

      “昨天我就想说了,这猫儿好像比以前肥了一些!”飘柳把咱家从主人怀里拿到自己手里面,摸着咱家的额头大咧咧的说着。

      “也长大了一些,我刚刚捡到它时,还只是一只小猫而已。”

      “哦,希毅兄,这猫是公的还是母的?”飘柳不正经起来,竟然问这等让咱家尴尬的问题。咱家看起来像是母的吗?明明是一等一的纯爷们。

      “大概是公的”

      “怎么能说大概呢?”

      “我的确不知道啊!”主人老实的说着。戊戌此时给每一个人倒了一杯酒,放到了二人面前。飘柳把咱家放到怀里,端起来喝了一口,忽然鸭叫一般的对戊戌说道:“戊戌,戊戌,要不要打一赌?”

      “什么?”纯洁的戊戌不知道什么意思,反问着。

      “打赌这猫儿是公的还是母的。怎么样?”

      “希毅兄不是说过是公的吗?”

      “他也确定不了啊”飘柳说着,又催促着戊戌:“说说!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看它的皮毛白中带花,想来是母的”天真的戊戌难道只用皮毛花色来分公母?

      “是吗?那我就猜公的!来···让我瞧一下是公是母,来·····”说着,飘柳就提着咱家后腿看了起来,随后一脸大笑的说道:“公的!戊戌你输了,哈哈哈·····你要不要也确认一下?”说着又要提咱家的后腿,咱家立马抓狂起来,伸出猫爪就准备揍他一顿。第一次是被他突然袭击,咱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还想看第二次,呔!咱家虽然是猫,但也是有尊严的!哪里能让你等如此侮辱!

      “没个正行!”还是主人好,大慈大悲的解救了咱家,“你不是来找我有事?别发这等无聊了”

      “哦!忘了,忘了!是这样的,昨天我来还猫时,在半路被宗主叫住了,让我瞧一下那个王八到底多久渡劫”(当时咱家被飘柳塞进一个黑布袋子里面,所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

      “然后呢?”主人好像对其很关心的样子,连忙问道。

      “然后我瞧了一下,随后推断就在明天子午之间渡劫。今天来找你,是问问你去观礼不?”飘柳微笑的喝了一口酒,还和戊戌交换了一下眼神。那贼兮兮的眼神好像再说:“瞧!紧张了吧,这家伙可是把家里的灵石都扔进赌盘里面去了”戊戌僵硬的喝着酒,全然当做没有看见。

      “太好了,当然去了!”主人忽然扭动着屁股发笑起来,看到戊戌脸色有点僵硬立马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倒是希毅兄你怎么如此高兴?好像你们宗主家的宠物渡劫跟你无啥关系啊。”戊戌硬邦邦的转移着话题。

      “以前是没什么关系,但现在关系着鄙人的钱运。”主人拉着戊戌的袖子,悄声说道:“你知道那王八渡劫,有人开赌盘之事嘛?”

      “------就是飘柳和我开····不!有点听闻,有点听闻!”戊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的汗水。

      “有点听闻就好”主人敲打着膝盖,也不细想一下刚刚戊戌说的话。立马兴致冲冲的又说道:“我压了,压了那王八在第一万一千道雷失败!听说这前六百道雷击赔率是一比一,后面每加一百道便赔率翻倍。怎么样,戊戌,压不?你也压在第一万一千道雷上,保证你能赚大钱!”

      “呵呵·····希毅兄,为什么如此断定?”戊戌嘴唇苍白的问道。主人一脸神秘的瞧了一边乐呵呵喝酒的飘柳,付在戊戌耳边小声的说道:“飘柳也压在那了,飘柳和我说最近得了一个异宝,凡是天下赌博之事必可猜中最后结果!”

      “你····你···就怎么相信飘柳的话?”戊戌脸都白了,颤巍巍的问道。

      “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应该不会骗我的!”主人严肃的点了点头。又转头问着飘柳道:“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我可不会说谎!我的的确确得了这么一件异宝,名字叫‘赌了(liao)’根据《空无宝物记》记载:上古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其中财神有一宝,名为‘赌了’。通体金黄,型如圆盘,摸之温和似玉,敲之醍醐如钟。可观世界万物金钱变化,又可了然赌局输赢。放入东方,可纳人间金钱,放入西方,可纳灵玉百千。放入南方,可避小人偷财。放入北方,冥府不消其福。”

      “怎么样,戊戌,要不要赌一把?”主人安心的怂恿着戊戌。

      “希毅兄有如此雅兴,你就也跟着赌几把嘛!”飘柳也顺着主人劝戊戌,随便还把酒杯填满酒。

      “那行,那行,我就压一百块灵石好了”

      “这就好嘛”主人笑了起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戊戌用喝酒掩饰着了一下自己,瞧了一眼高兴的主人。悄声的对飘柳说道:“我看还是算了,要是希毅知道王八渡劫的赌局是咱们给下得套,会不会气的发疯呢?毕竟没有灵石,对修者也算是一个大问题”

      “没啥,不是还有你的未料鼠嘛!大不了他灵石输个精光以后,把这老鼠给他一用”飘柳摸着咱家的背脊,笑眯眯的回应着。瞧着飘柳如此贱的笑容,咱家不由的心想:这老鼠是啥东西?难道还能生财不成?

      远处的丫丫忽然跑了过来,手里面拿着像排球一般的紫阳花,放入主人怀里,“丫丫给师傅的!丫丫给的”

      “嗯!丫丫真乖!”心情大好的主人把丫丫抱入怀里,用筷子夹了一颗兰花豆喂进丫丫的嘴巴里面。

      “丫丫几岁了?”戊戌笑着问道。

      “丫丫···一···二···三···四···五岁了!”

      “那你哥哥呢?”戊戌又笑着问了起来

      “五十岁了!”

      “瞎说!”主人敲了一下丫丫的额头,“你和你哥哥是双胞胎”

      “双胞胎是什么?”丫丫天真的问道

      “这个···飘柳,你讲一下。”主人脸忽然红了起来,不知道是不会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飘柳先生。

      “行!丫丫听好了,所谓的双胞胎吧,凡间是这么解释的。是父亲的千千万万精子中的两个同时进入一个卵子里面或者同时各自进入两个卵子里面,然后在子宫·····”

      “去你的!谁让你这么解释来?”主人连忙打断飘柳的胡言乱语,又转头问戊戌:“你给解释一下啊!”

      “我?”戊戌颇为惊讶,随后兴致勃勃的开口道:“这个双胞胎吧,就是·····就是·····同时打娘胎里面生出来的!”

      “妙啊!这解释妙啊!”飘柳不安分的摇晃着身子,拍着手心大声叫着。丫丫却好像对这双胞胎的解释没啥子兴趣了,抓了一把花生米又回到了花丛中,开始揪紫阳花的叶子了。哥哥拿着花一脸担心的瞧着丫丫手里拿着的叶子,就怕这丫头还往嘴巴里面填。

      “两个好弟子啊”戊戌微笑的感叹着。“希毅兄的大弟子呢?”

      “不就是我嘛!”飘柳立马回答着。

      “得了吧,三百年前我敢承认,现在可不敢了!”主人顶了一句,转头对戊戌解释道:“那孩子杀心重,去凡间降妖除魔去了!”

      “就不怕被人当成骗子和疯子?现在的凡间可一点也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了。一直崇尚的是科技发家,科技新邦。”

      “科技?那是什么?”主人好奇的问着。

      “瞧到我鼻子上的这个东西吗?这就是科技,叫眼镜哩。”飘柳把金丝眼镜摘下了递了过去,接着又说道:“听说还有一种叫做火箭的玩意,可以直接出凡间,到达混沌处。想来再过个三四百年,也许就能找到我们这一界了。”

      “这就是科技?你一天到晚戴这玩意,我还以为是装饰品呢。”主人翻来覆去的瞧着眼镜,好奇的学着飘柳的模样架在了鼻梁上,随后大声叫了一声“妈呀!好晕!”就头朝后的栽下岩石下面去了。飘柳伸出脖子瞧了一下岩石下面的主人,只见主人如同一个翻了盖子的王八一般,四肢朝上的在地上躺着。便捂肚子大笑了起来。咱家也走到岩石边瞧到主人的这副狼狈相,不由的对自家主人的见识感到羞愧。又瞧着得意洋洋大笑的飘柳,咱家真想对他藐视的说:“别说什么眼镜了,咱家还知道电视,卫生巾呢!”可惜,就是仙也听不懂咱家的话。

      “这玩意有什么用呢?就是为了让人头晕目眩?”这是主人回到岩石上,对飘柳发出的第一句话。

      “那倒不是,在凡间,人类的眼睛有的看不清远处,有的看不清近处。这东西就是帮助人类看东西的,让瞧不清远处的望的明,让瞅不见近处的看的亮。”

      “怎么凡间的人类不吃‘斜篼儿’?那东西不是吃了有护眼的效用吗?”纯洁的戊戌发问了。

      “凡间现在都是水泥地,钢筋楼,那有一处地方有那东西。没有了原本,即使想种都找不到种子来种。而且根据《空无医药记》里面记载,斜篼儿喜阴,种之,三年一熟。以现在凡间人类的浮躁心性绝对是等不住的。即使有原本,有耐心。种出‘斜篼儿’。还有可能被那些学医的人类把‘斜篼儿’给解剖开来,因为他们想看看是啥分子结构帮助护眼的。分子结构是什么你们知道吧?知道就好。那些分析出分子结构的人类,就用什么沥青啊,砒霜啊,等等一些莫名其妙的物质提炼出这个分子结构,随后一脸光荣的捧起诺贝尔医学奖。因为他们帮助人类消灭了近视眼和老花眼。”

      “这种叫‘科技’的玩意这么厉害,那是不是把‘龙南斜斗草’给他们瞧一瞧,他们就能提炼出‘龙头’来?这样用‘龙头’酿酒也就不需要找奇鱼来钓了。”主人一脸羡慕的感叹着。

      “厉害?开玩笑了吧?”飘柳把鸡腿扔回盘子里,“《空无医药记》记载的‘斜篼儿’全文是什么?”

      “南阳有山,名为斜。斜分两面,一面为阳,一面为阴。阳者无月,阴者无日。阳有龙巢,性喜阳,三年一熟。其形如杂草不定,颜碧绿,四季常有露水三滴。食之不寐。不可移植。阴者有物,名为‘斜篼儿’,性喜阴,三年一熟。其形如笼,笼中有眼,眼分白仁黑瞳,宛如人眼,是以又名‘忽闪’。食之不迷。可移植,但不可见阳,见阳必死。”潇潇洒洒,喝着酒的戊戌念了出来。

      “其形如笼,笼中有眼,眼分白仁黑瞳,宛如人眼!”飘柳复读了一遍,“这是‘斜篼儿’的形状,可知道为何‘斜篼儿’的形态如此?那是因为让你吃的时候心里打个鼓。毕竟生吃眼睛谁都有点难以下咽,而且吃后内心的恶心劲就更加严重。这样就造成为了不再吃这恶心玩意,而平时注意着自己的视力的一种潜意识习惯来。如果只单单的吃一白色的药片,习惯还是改不了,那么以后还是会变成近视眼的喽!哎!天地万物,其形状,毫毛,细微处,都有明显用途,如果去弊留利,那只是一种短见而已。就是不说这话,我们再分析一下别的来抨击一下那些所谓的科学。希毅兄,你花大力气钓‘龙头’来酿酒,为何感觉好喝?”

      “因为和普通酒不一样,美味极致啊。”

      “哈哈哈·····喝掺有‘龙头’汁液的酒好喝。其根本原因就是‘龙头’少啊,就如古代人们平时都用果子酿酒来喝,偶尔喝一次粮食酿的酒,便感觉十足十的美味。但我们现在喝粮食酿的酒如何?平淡而已。但加入‘龙头’汁液以后就觉得此酒美味到极致了。这种观念不是和古人相似了吗?为什么我们喝粮食酒喝不出古代人物的美味?实实在在是因为我们喝多了,口舌已经适应了。所以,当‘龙头’可以批量生产以后,我们就会习惯于酿酒加上此物,用来享受美酒。但随后慢慢的就会归于平淡,口舌便觉得这美味其实不过如此。因此鄙人就下了定论:‘当一个物件被批量生产时,那就是这个物件的原本价值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斜篼儿’如果多的随处可见,那么人类就不会觉得把眼睛变好这种机会有多么珍贵了,所以科学只是让人类变得更加随便与任性。”

      “柳仙说的是啊!”戊戌脸上绯红的鼓起掌来,神色很是亢奋,八成是喝醉了。飘柳得意洋洋的接受了戊戌的赞赏,一脸高兴的咬着刚刚扔回盘子里面的鸡腿。只有主人低头沉思着,不知道想些什么。咱家听得无趣,便跳下巨石,在草丛中伸了一个懒腰,就在一簌紫阳花下面眯眼睡了起来。

      簌簌花落,香气四溢,但已消瘦,宛如半分寂寞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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