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景如昔》莫流清

4、第四章

　　顾景看了看正在埋头苦算的小丫头“走，哥哥带你去看如昔姐姐”。宋橙听了这话虽然心里不情不愿却还是跟着去了。到了苏如昔的病房，苏如昔正因为苏如故的话生着闷气，见了顾景，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宋橙甩甩头，把心里的不快都甩出去，换上笑脸，一脸关切的问着苏如昔的身体情况。苏如昔看了顾景一眼“你可比有些人好多了，还知道关心我，不像有些人，就知道摆脸色给我看。”苏如昔声音中带了几分委屈“我还是个病人你。”宋橙看着苏如昔和顾景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想着路上顾景的话，开口“如昔姐姐，顾景哥哥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宋橙话音刚落，顾景就拿着花腆着脸凑过来，“如昔，这是你最喜欢的铃兰”。苏如昔和顾景本就是一起长大，感情不多说，就算他宋南山魅力再大，苏如昔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和顾景生了嫌隙，当时不过是在气头上。苏如昔也就顺着这个台阶，接了花。

　　苏如故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幅情景，苏如昔看着花傻笑，顾景看着苏如昔傻笑，宋橙看着顾景傻笑。苏如故在心里比较了一下宋南山和顾景，嗯，还是顾景吧。可怜宋南山在苏如故的心里，已经被批得一文不值了。苏如故盯着宋橙看了半响，“这个小姑娘，到是比她哥哥可爱的多。”宋橙怯生生地看着苏如故“如，如故哥哥”宋橙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一不小心惹到这座铁面冰山。众人被宋橙的声音拉回思绪，苏如昔还在气头上，拿起枕头就往苏如故身上招呼，苏如故一个闪身躲过袭来的枕头，“这么有力气？看来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出院吧”。苏如故看了苏如昔一眼“宋南山出院了”。苏如昔一听这话就想往外跑，被顾景拦住了。“南山哥哥出院怎么不告诉我？他恢复好了吗？会不会太急了？”苏如故看她着急的模样，想了想这些天来宋家的动作，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丢下一句“你管好你自己吧”就去办出院手续了。

　　回到A城，苏孜和隋嫣然早就听说了苏如昔在N城的事，心里又气又急，看到苏如昔安然无恙的回来，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隋嫣然准备了一桌好菜要给苏如昔好好补补，苏如昔匆匆扒嗒了几口，就往外面跑，“我去看看南山哥哥”说完苏如昔就一溜烟地往外跑。苏如故刚想追出去就被苏孜一把按住，“南山这小子是因为如昔住院的，如昔理当去看看。”苏孜放下筷子，“走，我们也去给宋家赔个不是，毕竟未宁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咱们苏家反倒把他儿子弄住院了，这可是咱们苏家的不对。”说着苏孜就换衣服准备往外走。苏如故想着自己这些天查的资料，决定也跟着去宋家观察一下宋未宁。“等等我，我也去看看南山。”苏如故拿了外套追了出去。苏孜看到苏如故有点诧异，苏如故一向对宋家抱有成见，这样的态度转变让苏孜很是高兴。

　　苏如昔到了宋家，喊着南山哥哥就往里冲，冒冒失失的性子在孔婕眼里很是碍眼，可碍于宋未宁现在和苏孜的关系，孔婕也只能陪着笑脸，可想着苏如昔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老教师的教授，自己的女儿宋橙却怎么也不行时孔婕的笑就有些咬牙切齿了。苏如昔敏锐的捕捉到了孔婕笑容的僵硬“孔阿姨，你不舒服吗？”孔婕赶忙调整表情，“阿姨没事，你赶快进去吧，南山在房间呢。”听到宋南山的名字，苏如昔也顾不上别的了，就往房间走。

　　宋南山的房门半敞着，宋南山靠在垫枕上，看着手里的相框，眼神中时苏如昔没有见过的忧郁、挣扎、还有悔意。这样的宋南山让苏如昔很想走过去，抱抱他，告诉他，没关系的，你还有我。事实上，苏如昔也这么做了。突如其来的温软的怀抱让宋南山不知所措，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除了母亲以外，给过他最多温暖的人了。宋南山情不自禁的搂上了苏如昔的腰，“她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宋南山不自觉的在苏如昔的怀里蹭了蹭。“你们在干什么呢！”苏如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如故快速走过来，一把拉开苏如昔。苏如昔羞红了脸，一边懊悔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上，一边抬起头，在门口站着的还有苏家父母、宋未宁和顾景。顾景本来是想来和宋南山表达自己对苏如昔的毫不退让的态度的，可是看到这一幕，顾景不由得嘲笑自己，“呵，我还是晚了一步。”顾景实在没法面对，拍了拍头“哎呀，我忘了我还有事，对不住了宋伯父，我先走了。”顾景匆匆往外走。。两家父母面面相觑。还是苏孜先打破尴尬“孩子们感情都很好嘛，南山恢复的怎么样啊。”对于尴尬宋南山和苏如昔的拥抱，苏孜虽然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却已经在心里暗暗规划宋南山和苏如昔两人的婚礼了。“南山一切都好，有劳苏叔叔记挂了。”宋南山礼貌的回应着。寒暄了几句，宋未宁和苏孜就到书房去了。

　　隋嫣然心疼苏如昔大病初愈，拉着苏如昔到外面坐着了。房间里只剩下苏如故和宋南山。“我说过，你配不上我妹妹。”苏如故开口就是不什么好话。宋南山皱了皱眉“配不配得上不该是你来评判的。你也看到了，你妹妹很喜欢我。”苏如故听了这话，手捏成拳头“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现在都在干些什么龌龊事？我苏家对你们宋家恩重如山，你们倒好，现在却来打苏家的主意，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宋南山听了这话，眼里泛起了波澜，却还要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苏如故越听越气，却也无可奈何“好、好、好。我倒要看看，如昔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看宋家，怎么看你宋南山。要是那时候如昔还喜欢你，那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无话可说。”宋南山的手微微颤抖，对于这件事，宋南山心里也没有底。可是，她说过，不管怎么样，都会一直陪着他的。想到这里，宋南山的心又硬了几分。“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苏如故看着冥顽不灵的宋南山，心里暗暗焦急，父亲苏孜也不相信宋未宁的狼子野心。苏如故心里很清楚，如果事情真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苏家，这一次，会摔得很重很重。那时的苏如故只料到了一部分，事实证明，事情远比苏如故想的要严重的多。

　　当苏如昔回到家时，就看见顾景站在苏家门口，眼眶红红的，看到苏如昔，顾景的嘴唇微动，似乎是有话想说。隋嫣然不像苏孜粗枝大叶的，一看这情形，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直嚷嚷着累了就把苏孜往里面拖。顾景定定的站在门口，看着苏如昔。“如昔，如果食物中毒的那个人是我，你会来看我吗？”顾景这话问的没头没脑，苏如昔却还是如实回答，“当然会啦，我们是朋友嘛。”说完拍了一下顾景。顾景的神情有一点哀伤“只是，朋友吗？”顾景的眼神坚定了几分，对于自己爱的人，顾景永远也做不到放手，“走，我给你好好补习功课，你一定要考上Q大。”说着就拖着苏如昔直奔书房。苏如昔被顾景这巨大的思维跳跃弄得一愣一愣的，但是想到Q大离宋南山即将就读的军校很近，再加上Q大一直以来也都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时，苏如昔也就由着顾景了。

　　暑假很快就结束了，苏如昔的高三生活到来了，顾景和宋南山的大学生涯也都打开了序幕。上了军校的宋南山学校纪律很严，没有批准不得私自出入校门，这可苦了苏如昔，好不容易参加竞赛到了N市，想见宋南山也见不着，连带着竞赛也发挥失利，没能拿到保送资格。反而是顾景，隔三差五就会A城看苏如昔，给苏如昔补习功课，母亲程乐偷偷贴补给他的零花钱都用在这来回车费上了。苏孜常常开玩笑，要是苏如昔这样还考不上Q大，就要给顾景以身抵债了，虽然是开玩笑，但是顾景每每听到这种话，都会笑的乐不可支拍手称好，知道苏如昔羞的直拧他才作罢。而事实证明，苏如昔也很争气，没有辜负苏家父母和宋南山顾景的期待，成绩一直都在班上拔尖，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进步。

　　很快到了高考的时候，作为苏家最重视的宝贝女儿，苏如昔高考，苏孜和隋嫣然都来送考，苏如故则是当起了司机，而顾景自然也不会缺席苏如昔的重要时刻，出门前顾景问了好几次苏如昔东西有没有带全，此情此景，仿佛是去年今日的历史重演，只是可惜，宋南山不在。
　　到了考场，苏如昔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环顾四周，始终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苏如昔捏紧手中的准备证，就准备往考场里走，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昔，高考加油。”

　　苏如昔惊喜的转过身，寻找着声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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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宋橙对于苏如故喜欢自己这件事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终于有一天，她问苏如故：“苏如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吸引你了？”苏如故解开衬衫扣子，勾唇一笑“你问这话的时候，最吸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