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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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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海把车开成火箭,大男人不太了解难产的相关知识,还是动物难产。他只知道这是争分夺秒的事儿,他对难产的印象停留在电视剧的急救室门前。
到地儿,夏小歌抱着猫冲进医院,经过几番检查,兽医说是胎位不正,打催产针没用,要剖腹产,连带检查价格四千三百块,先付。
夏小歌口袋里连个钢镚都没有,钱包在店里呢。她还没向蓝海开口,蓝海已越过她,把信用卡递给了兽医。
蓝海说:“该怎么救就怎么救,钱这里有。”
夏小歌心虚,声儿很小说了句谢谢。
无论医生给了多安全的肯定,手术室外的等待必然是漫长难熬的,电视剧里难产而死的情节实在太深入人心,忍不住人就想入非非了。
夏小歌在门的左边坐几分钟,到右边坐几分钟,门前来回走几分钟,一会儿咬拇指,一会儿皱眉头,那个难受劲儿。
蓝海看了看手表,他的站位没变过,靠墙待的挺踏实。“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刚才兽医说过手术风险极小。”
“嗯......”她叹气,“我每天喂小白,居然不知道它要下崽,蠢,智商有问题。”看看蓝海,“谢谢你,钱我会还你的。”
“呵呵,嗯。”蓝海听着有点硌耳,很少听见还钱两个字。
“也谢谢你留下陪我,其实我......很紧张。”是那种莫名的紧张。
蓝海的手机噔噔响了,被按掉。“反正我也不忙,陪你待一会儿没什么。”
不忙怎么会频频看手表,二十分钟按掉三个电话呢,夏小歌心知肚明蓝海是看自己的怂样儿才留下来的。刚才咖啡店门口扯的慌,此刻戳着她的良心数落。
“你叫蓝海呀,好听。”她放松了些。
“你的名字也好听,比你哥的好听多了。”蓝海去收款台要了一杯水递到她手上,“喝点水,快了,很快就可以看见你的猫了。”
纸杯里的水是温的,把手心暖热了,紧张感消失大半,可能是因为温水,可能因为身旁有人。
实际等待没花多少时间,小白生了三只小的,一黑二白。
他俩去看的时候,三只可置于手心大小的小毛球依偎成一团,毛球们的妈妈如释重负,单独在属于它的空间里卧床养伤,双眼眯成一线。
总算是大小平安。
小白虽然是流浪猫,生下的崽崽却胖乎乎的,这是夏小歌每天喂的功劳。小猫粉嫩嫩的小猫脚有果冻的触感,哼唧两声,萌死个人!
夏小歌也算喜当妈,不对,喜当姥姥!
她抗拒不了诱惑,伸出食指从小小白的头轻轻滑到小尾巴,那滑嫩的手感简直太棒了!
“可爱!太可爱了!”她兴奋的昏了头,拉起蓝海的手引着他摸了下小小白,小小白身上有两只手温柔的交叠在一起,画面温馨,“可爱吧?”
“可......可爱......”蓝海愣了下,盯着笑容照人的女孩侧脸说。
夏小歌被小猫萌昏了,拉了别人的手放下就忘掉了。
那人可忘不了,手插到西裤兜攥起拳头,手心有汗......
在宠物医院逗留到凌晨一点。蓝海的电话叫唤好多遍,他仍待到一点。
“我送你。”蓝海拉开车门。
“可,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不好吧。”夏小歌盯着已打开的车门,想坐又不想坐,主要是不好意思。
“现在太晚了,你不好拦车,一个女孩子不安全。”蓝海指着自己,“你该不会怕我吧?”
夏小歌摇晃着脑袋,她当然知道他不坏,坏的话怎么会帮这么多忙,还陪到现在呢。“那我就上车了,我家离这里不远,几公里。”
“嗯,好。”蓝海很淡的笑了笑。
路上稀稀落落有几句交谈,熬到这个时间点人乏的不太想说话。
夏小歌兴奋过劲困了,懒懒看车窗外的的路灯。
蓝海从车窗反照,车镜,眼角余光,用各种能悄悄看她的方式看着。
她,这个女孩儿.....和我牵手了......
*
夏小歌每天跑宠物医院看小白、小白1号、小白2号、小黑1号。眼看小白要出院了,小白一家的容身地成了问题,不能叫小白带着伤口和崽崽去流浪。
除此之外,她在找蓝海,欠人家四千多块,蓝海怎么做好事不留电话号呢!
宠物医院门口,夏小歌和夏豪用微信商量。夏爸爸和夏妈妈不在北京,那对夫妻人到中年恩爱如初,用夏豪给的钱环游世界到处旅行。家里只剩两名留守儿童,准确说只有夏小歌自己。养猫这事儿无论爸爸妈妈在不在,首先都要先过夏豪这一关。
夏小歌:哥,我要养猫。你根本就不过敏,上个月拍宣传照你不是抱过一只暹罗吗?
夏豪:不准养,上次抱完就放下才没过敏,而且我有洁癖。
夏小歌:你没洗的袜子内裤还在你床头掖着呢。洁癖?你说梦话呢吧?你小时候也很喜欢猫啊,咱俩说好长大一起养一只的,就让我养呗。
夏豪:我要录影了,没空跟你磨牙。总之不准养,否则我回去就给你扔了。对了,把我房间打扫一下,电脑桌下有一份前几天叫的酸辣粉,应该臭了,扔掉,开窗通风。
夏小歌:无法沟通,那你告诉我怎么联系蓝海吧。
夏小歌盯了手机两分钟没等来哥哥的回复,索性打电话过去,关机。
我还没空和你磨牙呢!等我闲了的!
她平复了下心情,手机塞包里,把包里的一个袋子掏出来,是准备好的高跟鞋,坐在台阶上换上高跟鞋,走几步一瘸一拐。
不常穿高跟鞋的穿一会儿会渐渐适应,淡黄雪纺衬衫掖在白色一步裙里,窝起的头发,小跟鞋,这副打扮有几分白领丽人的味道,她喜欢这个feel。
对,今天有面试!
是间挺大的综合娱乐公司,办公区有三层楼,估算着得有几百名员工。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夏小歌。”夏小歌一点小紧张,面上没表现出来,对面试官点头微笑。
“请坐,夏小姐。”女面试官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下是一双精光绽放的锐眼,精明的叫人畏惧,夏小歌不觉中坐姿挺的板板正正,“请做个自我介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叫夏小歌......”被逐条的问还好,自我介绍有点卡壳,女面试官那让人受不了的眼睛还毫不留情的紧盯她,她声音发颤,吞了吞喉咙,“我二十三岁,人资专业,一米六......有几个小特长,弹钢琴傣族舞......啊,会做很多种饮品。”在咖啡厅学的。
见夏小歌停了,女面试官比个手势,微笑,“继续,你还没说到能打动我的地方。”
“我......”夏小歌低头想了想,抬头大致总结了自己的性格特征,她不知道面试官要听什么,就实诚的把觉得该说的都说了,最后用“我介绍完了”结尾。
一个人本来的样子藏不住的,所以她不往自己身上贴金。
“你脾气怎么样?好么?”女面试官问。
“......挺好。”问这个做什么,夏小歌有点懵。
“如果你身边有个令你懊恼的人你会怎么办?疏远还是忍耐?”
“把懊恼原因解决掉吧,疏远和忍耐似乎都不太好......”夏小歌说。
女面试官低头翻了几页文件,合上文件,利索起身,“夏小歌,我们公司人事专员已经招够了。另有一份适合你的工作,跟我来。”
夏小歌脚跟脚跟着女面试官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秘书台的秘书小姐给她们开门。
她很想问适合我的工作是什么,没得个空闲,女面试官走的太快。
“全总,你的特助下个月离职。我给你找来个新的,你看看?我觉得她学习一段时间,可以替代陈特助。”女面试官觉得夏小歌是个有忍耐力的人,很适合在全总身边工作。
黑色真皮的土豪总裁椅调过来,那是一张较为女性化的男人脸。全轩辕瞧了眼夏小歌,“呦!长得不错,小清新啊,是我喜欢的类型。”说话时挑了挑那两条很细的眉毛。
“......”夏小歌有些无言以对,“谢谢?”
“既然赵怡推荐你,那我就试用几天。”全轩辕巴掌落在办公桌上拍出响声,跳起来,拎着裤子蹦了蹦,西裤衬衫穿在身上也盖不住吊儿郎当的气质。“走,跟我出去一趟,我试试你合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