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帆远影碧空尽》薄子瓜

14、第一次约会

　　折腾半夜，空气中有一种欲望的味道，浓郁又不讨厌。
　　任爸爸清晨又在任小小房门口念叨了半天，听屋里没有动静，想兴许是和往常一样晚睡又赖床不起，便出门了。
　　到了中午还是困意十足，只是饿得快虚脱的两人，终于撑不住了。
　　“我好饿，”夏洁开口。
　　任小小把单被挡在胸前，哀怨地看着夏洁，神情像是受伤得小猫。
　　夏洁解释：“我是真的饿了，才没有力气要你。”
　　任小小松了口气：“那我穿衣服，你把眼睛转过去。”
　　夏洁不听直接钻进被子里，春光都看完了，任小小惊呼。两人打闹着。
　　任小小穿衣，夏洁全场关注，看着肥肥有嫩嫩地身体，忍不住抚摸，任小小偏过身，躲开了夏洁的手，嘴里念叨着，“还不快穿衣服，摸来摸去想好久吃饭。”
　　夏洁有点不甘心，像是到嘴的肉飞了，心里痒痒的，很不情愿的穿衣。
　　吃饭过程中，任小小一直心不在焉，什么话都不说，呆着。
　　夏洁看着从开始笑着吃菜，到后来空气有点尴尬。
　　任小小放下筷子问：“你说我们现在什么关系？情侣、朋友还是炮友？”
　　夏洁看着任小小，眼神很坚定，像是想了千百会才下的决定，“当然是情侣，我们什么事都发生了，你不可以不认账，我从第一次吻你开始已经向你示意了。”
　　任小小笑了，很高兴地说：“今天算是是我们的第一天。”
　　夏洁纠正，“昨天是第一天。”
　　“好好好，昨天是第一天。”
　　“你想和我约会吗？”
　　突如其来又恰到好处的一句问话，任小小点了点头，脸上掩不住笑意，主动亲了一下夏洁，夏洁也不嫌弃，两人都是满嘴的油腻。
　　这一天就像是光一样，一直走在黑暗中的人，突然看见了光，尽管时光短暂，但是什么时候看见都想靠近，忽暗忽明的时候会紧张，终于暗下来的时候，每当想起还是会泪流满面，可能在黑暗里走着心里想着那道光，虔诚而不可说。
　　第一次约会，大概都会精心准备吧，任小小破天荒得起了个早，和任爸任妈吃饭的时候，连起床气都没有。任爸任妈以为太阳改从西边起了，又惊讶又高兴。
　　任小小翻箱倒柜找裙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裙子却没有找到丝袜，有点泄气，瘫趟到床上，和夏洁发信息：我本来想穿裙子的，可是没有找到丝袜。
　　夏洁回复：我多想看你穿裙子的，我有丝袜，收拾好了，过来找你。
　　因为早起，又找了很久裙子，任小小有点发困，已经躺到热乎乎地床铺了补觉了。
　　夏洁中午过后来的，又是咚咚咚敲门，一直没有人应门，这次夏洁直接给任小小打电话。
　　任小小迷迷糊糊接过电话，一看名字马上就清醒了，“你到了嘛，我马上开门。”
　　开门前快速整理着装，味口气，都好，咚咚咚声音，夏洁在门口敲门，任小小边跑边喊，来了来了。
　　进了门，夏洁提成化妆箱和一堆什么东西。
　　刚刚在一起任小小有点害羞，看着夏洁，不敢盯久了，又是大白天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夏洁一眼就看穿任小小的心思，也不说出来，只是笑着看着任小小，眼睛一闪一闪的。
　　最后还是夏洁开口，“你先试穿一下丝袜，看合不合身。”
　　任小小拿起丝袜准备去卧室换，夏洁也跟进来，任小小走向厕所，夏洁拦着任小小，“就在这样换。”
　　“可是有你在。”
　　“我什么都见过了。”
　　任小小脸红耳朵红，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有些画面本来就记忆深刻，夏洁突然一提画面变成动态的，心脏跟着跳动。
　　夏洁又追问：“脸红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要不要现在在来一次啊。”
　　任小小摇头，夏洁慢慢靠近她，任小小用手抵着不让夏洁抱她，夏洁不管依然靠近，双手抱着 任小小，等抱稳了她，夏洁一只手抚摸着任小小的头。
　　任小小耳边传来夏洁的声音，诱人又温柔，“就是看到你不听话才想要你。”
　　谁亲的谁，谁先褪去谁的衣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一次约会从未出家门。卧室有点像是春季或者夏季。
　　以后该怎么向别人讲述第一次约会，任小小决定把第二次约会当做第一次约会讲，并且再也不再约会前“引狼入室”。
　　夏洁走前还亲任小小亲了20分钟，想着也是无奈。
　　夏洁回家路上还和任小小一直打电话，直到回家。
　　挂了电话，任小小觉得应该把那么大的事和林叙果讲讲。
　　怕在电话里，被林叙果的惊讶声吓到，直接发的微信，大概是：林叙果，我和夏洁在一起了，刚刚约完会，很高兴。
　　本来平时林叙果是不会理会任小小的微信，一般看了觉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放在一边。
　　这次不到5分钟就打电话过来追问，“任小小，你还是上了夏洁的床。”
　　“你说什么啊，我们才在一起。”任小小不想承认。
　　“哈哈哈，那也怪了，夏洁我虽然见得少，但是成年人都懂得起。咦，你不是暗恋你们老师嘛，你们怎么在一起的，交代交代。”
　　任小小有点心虚，专挑轻的说，“就是我和夏洁从肖玲家回来那天，夏洁问我要不要在一起，我说好，我们就牵手走了一路。”
　　林叙果哈哈哈大笑，想起她们没有在一起前就接过吻了，在一起后才只是牵手，“你们怎么纯洁，你这样纯洁我倒是理解，夏洁不知道那天可能会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哈哈哈。”
　　任小小有点不好意，感觉林叙果一改往日的平静，彻底疯了，“你不要说怎么直白把，我们才在一起，我都不好意思了。”
　　林叙果变身食堂阿姨，拉着任小小想八卦下去，又觉得电话说不清楚，“任小小好歹你第一次谈恋爱，带家属见见朋友吧。我帮你把把关。”
　　任小小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同意了。两人约好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
　　任小小赶紧给夏洁打电话，“夏洁，林叙果要见你，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跟她说我们只是在一起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到时候她问你，你只能说我们只有在一起那天牵了手。”
　　任小小说得又快又急，夏洁只觉得她可爱的很，恨不得马上到她身边看她着急的样子，宠溺地回答“好好好，都听你的。”
　　两人又聊起了半天，一直喊对方挂电话，你不挂我也不挂，幼稚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