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橱窗的洋娃娃

25、第二十四章

　　面见沈亦臻被拒，羽若离开银海大厦后，变得有点无所事事。
　　她想起刚才登记薄上的联系方式那一栏，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必须办理一张电话号码，不然要填一些必要的资料时都没有办法完成，但是，想要办理手机业务，又必须要有证件，可自己是这个时空的黑户……
　　这真是一个令人烦恼的问题啊，羽若叹了口气。
　　“崔皓月，你到底在哪里呢？如果你能从天而降就好了……我现在需要你啊……”
　　羽若烦躁地揪了揪头发，喃喃自语地希望崔皓月能从天而降解决这些恼人的问题。
　　然而，直到三天后，羽若最终使用了何秘书给的那份证件和银行卡，崔皓月仍旧杳无音信，更别提帮忙处理羽若遇到的这些现实问题了。
　　羽若拿着新手机，躺在床上浏览着最近的新闻，关于自己的那个话题，已经渐渐淡了下去，被其它的头条占据了，羽若想，应该是某一方或者某几方都做了不同的努力，用其它的重磅信息将这个涉及隐私和丑闻的新闻压了下去吧。
　　“好无聊啊……”羽若放下手机，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抱怨道。
　　“唔，有钱人的生活，真让人羡慕，也很让人看不明白啊。”
　　“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舆论都可以任意的控制啊……”
　　“不过，比起穷困潦倒，还是做一个满身铜臭的人更好些。”
　　羽若喃喃自语地笑了起来。
　　“啧，我总觉得，醒来后的世界，跟之前的有些不一样了呢。”
　　“到底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我拥有了实体吗？”
　　羽若挠挠头，相当疑惑。
　　为什么呢？因为她昨天又试着去联系了沈亦臻，但是作为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对于自己这个完全没有印象的陌生人，得到的是再次拒绝见面的消息，而且对方说根本不认识自己，即使后来羽若试着去堵门，但是人家身边有专业的保镖护送，自己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羽若也想联系崔皓月这边看看情况，但是得到的全部都是明面上的官方信息，根本就无法联系都崔皓月或者他的家人，所以羽若也就死心了。
　　还有更离奇的是，白欣欣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也没有关于自己的任何印象，对于自己知道她给沈亦臻做过秘密治疗的事情，她表现得相当惊讶，一直在追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已经签了保密协议除了她的家人知道个大概外，就没有其它外人知道事情的经过了，面对白欣欣的疑问，羽若含混了过去，虽然白欣欣并不相信，但是对于完全不配合的羽若，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再挖出更多的信息，所以只能要求羽若共同保守这个秘密。
　　相比起以上的问题，让羽若更在意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那天在‘回忆小筑’吃过午饭，见过那两位老人之后，夜里，羽若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想不起梦中的具体内容了，但是只记得一些破碎的片段和一阵震撼灵魂的‘沙沙’声……
　　破碎的梦境，好像是两个声音在对另外一个人说：‘签了这份协议，你就必须保证……在出生前……不允许结婚……与发生关系……’
　　沉默着的人似乎答应了，沙沙的签字声回响着。
　　而说话的声音，与白天听到的声音有些相似，不过，似乎更年轻一些
　　然后，似乎在某个地方，环绕着轻柔音乐的似乎很私密的地方，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声说道：‘他们给你签了一份协议，是吧？’
　　‘你不用回答，内容我知道……现在，我手里有另外一个交易……你看一下吧……’
　　似乎他递了什么给听着的那个人看，静默了几秒？还是几分钟？羽若也不知多久……感觉很长，又似乎很短，那个声音才再次说到：‘你只要同意上面的内容，我将会给你更丰厚的报酬。’
　　‘……为什么？’听着的那个人第一次发声，是个女人，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的声音，语调婉转优雅。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要同意就好……我知道你很需要这笔钱的……’
　　‘……’
　　后来，羽若听不清年轻女人的回答，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很有规律的‘沙沙’声……
　　‘沙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那种声音不像单纯的叶子摩擦的声音，而是一种抑扬顿挫而又包涵着某种敬意或者情感的声音……
　　焦急的催促着……
　　仿佛是一种无法翻译的呼唤？震撼着羽若的灵魂，而又伴随着一阵阵心悸。
　　梦魇中的羽若，在紧促的声音和持续的心悸中，达到了一个阀值后，才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
　　那声音，那感觉，就像那天在楼顶，突如其来时的那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