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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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前台小周站在总经理室，面上维持着完美无瑕的笑容，内心有些战战兢兢。
乔南敲敲桌子，“再说一遍。”
这回小周是真的欲哭无泪的，她真傻，真的，她一向是下班就按时回家的，结果那天脑子抽了耽搁一会儿，总经理路过前台，向她借了五十块钱。
没想到，就为了五十块钱，总经理把她叫到办公室一遍又一遍的询问。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选择，不借。
但是现在，小周只能又叙述了一遍。
“没有补充了？”乔南盯着她的眼睛。
绝对没有，小周赶紧摇头，在乔南的大发慈悲中退了出去，她发誓，以后不会借钱给任何人了，董事长也不行。
乔南仔细回想了一下，得出个结论，这女孩子估计是个极为腼腆的人，结合着前台小周的话和查到的监控，以及在秦榛那得到的信息，显然已经基本摸清了本人的性格。
他的办公室是没有监控的，乔南发消息给助理，让他给自己安装一个，又重新买了一部新手机，连接监控后藏在保险箱里。
蹲在保险箱前，乔南仔细思索，改了一个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密码。
他的办公大楼监控密集，并且24小时都有安保，即使有人能拿到他家的房门密码，也绝不会拿到他办公室保险箱的。
做完这一切，他暂时放下心中疑虑。
上次他是在开会过程中穿越的，回来后只为这段经历感到奇妙，还没来得及看会议记录。
让助理把会议纪要拿过来，依旧是没什么用的扯皮。
他忽然感到厌烦，心思电转间，让助理把有关谈判的所有会议记录都拿出来，他要重头整理一遍。总是这么慢吞吞的，让工作上一向雷厉风行的乔南有些烦躁了。
将所有东西都理完，乔南心中烦躁的感觉更加强烈，他觉着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他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人，看完第二遍之后，他又重新看了一遍，依旧是没有什么头绪，翻来覆去，为了那么点事儿扯皮。
思量一下，他干脆给厉清明打了一个电话。
“厉总，有时间见面吗，我们谈谈。”电话里，乔南的声音依旧那么平静和充满磁性。
接到电话的厉清明楞了一下，明明昨天刚谈过，现在又来。
他最近准备收购一个公司，原本约了今天去对方那看看，而且莫名的，不大想和乔南见面，找了个借口推辞，“实在是想和乔总谈谈，但今天确实忙，要不改天？”
乔南用笔在面前的白纸上划了一道，声音依旧平稳，却抛下一个重磅炸/弹，险些把厉清明炸晕，“我想通了，愿意让十个点，我们今日把合同签了吧。”
厉清明被他惊得，险些从椅子上弹起来。
十个点啊，他们翻来覆去的扯皮，不就是因为对共同招投标这件事的利益划分不均匀吗，怎么今日他想得这么开，忽然要让十个点。
一直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厉清明忽然又犹豫了，他狐疑，“你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乔南笑笑，“合同由你们来拟定，后续工作也由你来主导，怎么样？”
厉清明嘶了一声，他现在有些怀疑，乔南是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
虽然十分想要答应，但不知为何，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儿，又成了再考虑考虑。
乔南冷声道，“厉清明，你可想好了，我只让步这一次，下次绝不是这个条件。你想签约，只限今天。”
厉清明紧握话筒，几乎是用尽力气在思考，他几乎立马就要答应，但冥冥中就是有股力量在阻止。最终，他几乎是溃败一样挂断电话，“我真的要仔细考虑一下，以后再说。”
就是这种感觉。
乔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面无表情。
他终于知道那种诡异的感觉是什么了，按照他的工作风格，和厉清明的合作应该很早就敲定才是，但是一拖再拖，久到醒悟过来之后，他自己都觉着厌烦。
刚刚的话，是试探，也是真心。
按照乔南把握的厉清明性格，他应该会高高兴兴答应才对。
和他出身优渥接管家族企业不同，厉清明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的，他最不缺的就是敢打敢拼的精神。
这么好的条件，居然会放弃。
乔南弯弯嘴角，就好像存在着一只看不见的手，阻止他们签订这个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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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太过心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秦榛才起床。
整个寝室已经空荡荡，楼道里也不像往日那般热闹，不断有人人来人往。
大多数人或是出游或是回家，偌大的校园一下子显得空荡荡起来。
正好寝室足够安静，秦榛又有自制力，不用每天往图书馆跑腿了。她起来后先是略微活动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去洗漱。
平日秦榛就不怎么打扮，胡乱涂了爽肤水和防晒，换了身衣服便下楼找吃的。
食堂也关了不少摊位，秦榛逛了一圈儿没什么想吃的，随便点了份盖饭坐在那。
趁着等待的功夫刷了下朋友圈，好多同学朋友都在晒在路上的照片，让她颇有些羡慕。她也刷到了大伯母发的朋友圈儿，是奶奶和大伯家一家的合照，颇有些四世同堂的和乐氛围。
如果照片不是在她家里照的，而她父母根本没入境，大伯孙子手里也没拿着她房间里的摆件就更好了。
默默关掉朋友圈儿，秦榛抬头，便见对面笑眯眯坐着一个人，是翟年。
“不介意拼桌吧？一个人吃饭怪没意思的。”翟年还是一副温柔有礼的样子，秦榛赶紧点头。
她好奇，翟年是本地人，怎么还住在宿舍。
翟年当然不好直说是为了你，解释道，“父母都加班，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在学校混顿饭再走，还有些东西要收拾。”
“对了，你实践学分够不够，我有个项目，你想参加吗？”有些期待的看着秦榛。
本校规定，申请最高奖学金的学生除了要绩点高之外，还要求一定的实践学分，形式多样。
但秦榛性格内向，虽然成绩好实践学分却不够，原本之前还有个班委的职位能加分，也参与了一些感兴趣的社团。
但今年她准备考研，把社团都退了，也不再担任班级职位，翟年手头正好有个实践项目需要几个女生，趁机问秦榛能不能参加。
工科女生不多，平日里就属秦榛生活朴素，就连那个申请贫困补助的张楚楚花起钱来都挺大方，翟年猜秦榛是不好意思申请贫困补助，就想暗中帮她一下，最起码能申请到更高一等的奖学金。
明明平时和翟年交集不多，不知怎么他就想到了自己。
秦榛心里暖暖的，虽然只是普通同学，但这份心意很难得。不过她要学习，还有小说要完结，最终婉言谢绝了翟年的邀请。
“对不起，我可能不大有时间。”秦榛迅速看了翟年一眼，低着头回答。
已经预测到了这个结果，虽然还想竭力解释只需要参与调研就好，可是面对有些抗拒的秦榛，翟年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开不了口，只好笑笑说没什么，两个人沉默着吃完了饭。
想到刚刚可能拂了翟年面子，虽然自己不是故意的，为免尴尬，秦榛还是主动开口，“我先回去了，你回家的话，路上注意安全。”
只这一句，便让翟年受到打击的脆弱少年心重新砰砰乱跳起来，他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怕自己太过热情吓到秦榛，硬生生忍着想要送她回宿舍楼下的冲动，只目送着人走远了。
本来有些蔫蔫儿的少年，又坚强起来，他一定要相个办法，让秦榛加入他的社会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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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秦榛打开教材，很快就沉浸在了学习之中，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是下午，还是因为肚子饿得咕咕叫直接抗议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秦榛从椅子上起身，活动一下身子，她还没学够呢。
夕阳西下，办公室里的乔南本在闭目养神，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好像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时间，时间流逝地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没有察觉项目的进度根本不对，和他平时的工作风格大为迥异。
按照他以往的工作习惯，遇到这么重要的难以攻克的项目，一定会投入时间精力完成，但是现在就好像是为完成某种任务一样，平时他正常工作，只有谈判前后才能想起来这个项目。
这太不正常，不符合常理。
在就是他忽然醒悟的事，时间的流逝太过诡异，仿佛围绕着几件事行成一个个节点，只有在节点附近，他的记忆才格外鲜活。
难道他的人生就是为了这些节点而活吗？
他想，他似乎触动了某种开关，意外发现了未曾发现的人生真相，而这一切，包括他的觉醒，都是从和那个叫秦榛的女孩儿互换身体开始的。
他甚至有些期待下一次的互换了，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