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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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你们的兄弟。”
“我只是个刚出生就被带来的，跟你们无关的神明而已。”
月人的声音淡淡的，是他一贯的毫无感情的声线，赫斯提亚朝这边迈步的脚步顿了一下，她犹豫着自己现在是不是该离开，然后就因为户冢尊苍白的脸色和不可置信的语气停住了脚步。
“开玩笑的吧。”原本开朗的少年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因为大哥那时候不是帮助了我吗，向我伸出了手……”
“那是因为户冢尊持有使魔。”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月人将兔麻吕召唤出来，抚摸着它的皮毛，不自知地对户冢尊说出了残忍的话。
“户冢尊捡到了我的使魔对吧。”
“那，我一直以来……”像是承受不住真相一样，户冢尊转身跑掉了。
赫斯提亚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
她之前向这边走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日本的天照大神，虽然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但对现在的状况来说也毫无意义。
她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划过月人那张冷淡到毫无情绪的脸，喃喃道，“这可真是麻烦啊……”
要让不懂得爱的月人理解自己对尊的伤害，恐怕比不让洛基恶作剧还难。可就是因为月人这是无意识的行为，他不理解自己对尊造成的伤害，所以才更让人无法对他说什么。
这是一个死局啊……赫斯提亚看着坐在湖边，闷声向水里扔石子的户冢尊，扯下一片叶子，吹起了语调欢快的曲子。
同跟洛基第一次见面一样，这次她的叶曲也引来了许多小动物，甚至还有梅花鹿这样的小型走兽。
“你怎么来了。”户冢尊身上赖了一只不肯走的兔子，他揉了揉它的脑袋，小家伙眯着眼睛抽抽鼻子，四只小爪子紧紧扒在尊的身上，看上去不太想离开。
赫斯提亚没有回话，避重就轻道，“看样子它很喜欢你呢。”
“不过是被你的音乐吸引来的。”户冢尊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你听到了吧。”
“嗯。”赫斯提亚在他身旁坐下，双手撑在脸侧，架在腿上看着湖水发呆。湖里的倒影有些失真，但还是可以看出户冢尊没什么神采的眼睛。赫斯提亚沉默着看了一会儿，忽然道。
“还要听吗？”
“嗯。”
于是赫斯提亚将摩挲到现在的叶子放置唇边，看着天上漂浮的白云吹响了第一个音符。
“赫斯提亚，我心里很乱。”在她一曲毕的时候，户冢尊突然开口。
“那就遵循内心。”她回答，然后毫不间断地继续吹了起来。
她无法替户冢尊做出回答，发现自己在意的人原来是因为意外才被自己重视，自己记忆里的温柔不过是美好的错觉，那样的崩溃不是一时可以缓解的。
但是之后的相处就是假的吗？那些朝夕相处的岁月在不知不觉间填满整个神生，已经到了不是发现误会后能果断抽身的程度。
而这一切的纠葛，就是户冢尊痛苦的根源。
户冢尊在湖边坐了一个下午，赫斯提亚也陪他吹了一个下午的叶曲。直到天边的蔚蓝一点点被橘色晕染，逐渐过渡成暗沉的红，她才停止。
“差不多可以回去了。”赫斯提亚率先站了起来了，向外走去。
“谢谢。”
听到这声道谢，赫斯提亚勾勾嘴角，笑嘻嘻地去勾他的脖子，“什么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到哦。”
“你这家伙……我说谢谢啦！”户冢尊半是无奈半是恼怒，他伸手想拍开赫斯提亚的手，却又在中途放下。
户冢尊默不作声地将手插入裤兜，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哈迪斯对他们说的话。在知道赫斯提亚是女孩子后他的确有些无所适从，但他跟她交好的事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改变。
那他跟哥哥的关系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户冢尊飞快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少女，赫斯提亚把玩着叶子，断断续续地吹出了单调的音节。对方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长至腰际的樱色长发被风吹起，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擦过他的脸侧。
他们兄弟间的关系不会改变，月人的态度至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变的人是他，而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否认月人是他大哥的事。这一点，是赫斯提亚教给他的。
户冢尊勾勾嘴角，心情突然轻松起来。
回到校舍后，两人正好赶上赏月活动，户冢尊去找他的大哥，赫斯提亚则走到洛基边上。
“你没在里面塞芥末吧。”她狐疑地接过洛基给他的丸子，翻过来倒过去的看，最后还是逼着洛基吃了一口才自己吃起来。
洛基看着赫斯提亚就着自己咬过的地方一口咬下，飘忽着转移了视线。嘴巴里的团子还没咽下去，他却不自在地捂住了嘴巴。洛基不经意想起昨天翻窗进她房间看到的场景，觉得脸颊上的火快要一路烧到耳朵根。
虽然相信哈迪斯不会骗他们，但洛基还是奉承着“眼见为实”的坚定信念去作了把死，这也就导致了他没法用平常心看待赫斯提亚。虽然只是看到了上半身，但对于女孩子来说已经很要命了。
赫斯提亚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她将吃空的竹签放到面前的托盘上，看着角落里的兄弟俩叹了口气。
洛基看了看赫斯提亚的脸色，摸摸小辫子，“怎么这个表情，他们怎么了吗。”
“一点小矛盾罢了。”赫斯提亚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又拿起了一串丸子，只是刚吃了一口就被辣的吐了出来，他什么时候把芥末塞进去的！
“洛基！”她气急败坏地追上去，心里打定主意要让他也尝尝。
只是洛基见恶作剧得逞，早就哈哈笑着跑出了老远。赫斯提亚干脆用神力加速把他摁在了身下，掐着他脖子让他把芥末团子吃了下去。
“咳咳，你作，咳咳，作弊。”洛基被辣的话都说不连牵，呛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快放开！”
“凭本事压的你，为什么要放开。”嘴上这么说着，赫斯提亚还是松了手，看着洛基冲到桌边不管不顾拿起一杯水灌了下去。
看着被辣的满脸通红的洛基，赫斯提亚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的，都说了她会报复回来的。为什么不听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