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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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里德尔先生夫人，我叫维斯力·泽维尔，非常冒昧的来到府上打扰三位。”维斯力先开口道。
“哦，孩子，下午好。”里德尔先生微笑道，只是他和他夫人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看着汤姆，有些惊讶又有些激动，但他们已经很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激动和疑问。
而中年人汤姆·里德尔却没有看向两个孩子，他思维放空一般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泽维尔先生，不知，不知你身边这个小先生怎么称呼。”里德尔夫人温柔的开口问道，话音里有一丝丝隐隐的急迫。
“我叫汤姆·里德尔。”汤姆面无表情的开口，然后有些嘲讽地笑了，并直直的看向坐在一边看也不看他的老汤姆·里德尔，“我母亲临死前说，这是我父亲的名字，让我以父为名，并希望我长得像他。”
从汤姆开口，老汤姆·里德尔就在微微的颤抖，当听到汤姆提到“母亲临死前”，“以父为名”时，瘦削的身躯更加瑟缩，在听到“希望我长得像他”后，他突然瞟向汤姆，又飞快移开目光。
“哦，汤姆……我可怜的孩子……我希望我能早些知道你的存在。”里德尔夫人听完汤姆的话后，已经按捺不住的扑向汤姆，紧紧的抱住他。
“母亲，他不是……我说他不是……”老汤姆·里德尔突然神经质一般的站起身，双手胡乱的舞动着，“我没有儿子……我没有……她……她是魔鬼……她，那个可怕的女人……”
“汤姆……”里德尔先生严厉的开口，看着老汤姆·里德尔，然后和蔼的对汤姆说，“他，自从13年前回来后，就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不要介意，我们，我们一直没有放弃对他的治疗。他总说魔鬼，女巫，也不知道在外面受到了怎样的刺激。无论如何，孩子，欢迎你回家。”
“这不是他的家！”老汤姆·里德尔眼睛瞪得很大，在他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上，那双努力外瞪的眼睛看起来极为突兀，丑陋。
汤姆眼中闪过一道暗色，他真的无法忍受，无法忍受与自己肖似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太丑陋了，也太碍眼了。
维斯力这时抓住好友紧紧握拳的手，心中叹息一声，这是多不负责的父亲，抛弃妻子十几年也就不说了，又没让他养孩子，孩子出现在面前，没有喜悦，没有激动，反而像是催命符一般让他无比疯癫又害怕，心疼汤姆呀……
维斯力用力握住汤姆的手，好友的脸色看起来格外苍白，汤姆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萎靡悲伤，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委屈的哭出来，不行，这口气他可咽不下。
“这位里德尔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里不是他的家，早在七年前，汤姆就被我们泽维尔家收养，是我的兄弟，他并不觊觎你们家的财产，也不缺少亲情和疼爱，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会多个包袱，会被早已抛弃的儿子缠上，我们泽维尔家的人不会惦记不属于自己的财产，不论它是整个大不列颠的黄金，还是一个小小的里德尔家。”维斯力开口道，他已经不在乎所谓的礼仪，所谓的贵族风度，谁敢惹我兄弟，我对你不客气。
里德尔先生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冷淡，但当听清“泽维尔家”后，他内心有些惊讶，但面上不显，没想到这个被自己儿子从出生前就舍弃的孩子竟有这般境遇，竟然成为了泽维尔家的人。如果当年知道汤姆有了一个儿子，如果早知道汤姆的精神疾病一直治不好，当年里德尔家怎么也要把这个孩子给带回来。
“既然如此，你们还来干什么？”老汤姆·里德尔眼睛闪烁的看向方向。
“汤姆，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孩子说话……他是我们里德尔家……”里德尔夫人不赞同的开口道，有些责备的看着儿子。
“不……”汤姆开口，打断了里德尔夫人的话，“我不是你们里德尔家的人。维斯力说的没错，我对这里的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一分一厘都没有兴趣。我今天来，只不过是想询问一下里德尔先生，当年的事情……当年的真相……还有，我母亲……”
“不要提那个女巫，那个魔鬼……你和她一样，对吗？”老汤姆·里德尔开口道，他有些瑟缩的看着汤姆，并后退了几步，似乎在躲避什么瘟疫一般，“呵，你们泽维尔家没想到会收养这么一个怪物吧，呵呵，现在带他回来，怎么，是后悔当年收养他的决定了么？你们也明白为什么我当年会落荒而逃，会那么急切的离开那个怪物身边了吧……”
维斯力握住汤姆的手，他感觉到好友的手在颤抖，这是什么父亲，怎么能够说出这么诛心的话语，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你闭嘴……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怪物吧！汤姆很好，他是泽维尔家的人，从七年前我遇到他的那一天，他就是，如果他愿意，我愿意与他共享我们家所有的财产，如果他愿意，他就是约克郡伯爵。”
听着维斯力掷地有声的话语，汤姆看向维斯力，眼中有着狂热，有着感动，维斯力，记住你现在说的话，记住你牵着我的手说的话，这辈子，别想放开我。
汤姆才没有悲伤，更没有难过，眼前这个废物，和当年的孤儿院里的人有什么分别，都是一样的人，对力量有着天生的恐惧害怕，甚至嫉妒，于是用最恶毒的话语形容他，用最苛刻的手法对待他欺负他，自己会害怕么，会难过么，会认命么……呵，不，不会，绝不会。他会然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会让他们体会真正的恐惧。对方的恶毒的话语不会让他难过，只会让他兴奋，让他想亲手结束这一切，亲手让他们体会什么是生不如死……
维斯力显然和汤姆的脑回路不在一个频率，他以为好友难过，可对方只想让别人不好过，自己一点都不难过。
“呵。”老汤姆·里德尔嘲讽的笑了，“那么，你一定会后悔的，终有一天，你会后悔……”
“你闭嘴。”里德尔夫人愤怒地开口，自己的儿子真的是无可救药，什么怪物，什么女巫，什么魔鬼，病情真是越来越重，就应该把他留在伦敦精神病院里治疗。
“既然我们相看两厌，谁也不愿意多看对方一眼，不如做个交易。”汤姆反握住维斯力的手，好整以暇的说道。
老汤姆·里德尔没说话。
“告诉我真相，然后你就能忘记这一切，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汤姆继续说道。
老汤姆·里德尔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与希望，下一刻又低下头，“呵，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你对我不利，做什么手脚……”
“你们都知道我是泽维尔家的人，泽维尔家在英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能把你怎么样，我会把你怎么样，你是真的心虚吧。”汤姆不屑的摇头。
“……好。”沉默了一会儿，老汤姆·里德尔终于下定决心，他答应了汤姆的交易。
但这段谈话他要求和汤姆单独相处。
而汤姆却拒绝了，“相看两相厌的人，何必独处呢？更何况，我不会瞒维斯力任何事情，如果要说，那他也必须在场，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离开。我之前也查到了冈特家族在这附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
果然，在听到“冈特家族”这四个字后，老汤姆·里德尔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是真的害怕。
“好，那跟我上楼。”老汤姆·里德尔还是答应了。
于是，里德尔夫妇一脸不解的看着儿子带着两个少年上楼。
三人进了老汤姆·里德尔的房间，这个房间有些阴森，明明有着漂亮的落地窗，却被厚实的窗帘挡的严严实实，房里的装饰华丽漂亮却毫无生气。
“坐吧。”老汤姆·里德尔说道。
于是汤姆和维斯力找了两个勉强能坐的软椅坐下。
“那是我这一生的悲剧的开始，也是我每晚都无法逃离的梦魇，日日夜夜折磨着我。”老汤姆·里德尔缓缓开口。
“我在14年前有一个未婚妻，她叫伊莎贝拉，她是我见过最漂亮最善良的姑娘，她的笑容就像太阳花，感染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你会不由自主被她的快乐所影响，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那么幸福。我们很相爱，每天我都会给她写信诉说自己对她的爱和思念，每个周末她都会来我家和我一起骑着马在这里郊游，在密林里打猎。某天，我和她在密林里救了一个差点被蛇咬的姑娘，那个姑娘说自己叫梅洛普·冈特，就住在密林里。于是，我和伊莎贝拉一起送她回家。冈特小姐长得并不漂亮，她说话从来不抬起头，我和伊莎贝拉以为她很害羞。终于，到了她家。我们经常在密林里游玩，却从来不知道这里有人家居住，那个冈特家族的房子看起来极为破旧，腐坏，最令人惊讶和害怕的是，他们家的大门上钉着一只死去的蛇，看上去阴邪又可怕。而且在房子周围有不少蛇在那里游动。我和伊莎贝拉很害怕，冈特小姐安慰我们说那些蛇是家养的，不会伤害我们。我们正准备离开时，那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粗鲁的男人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木棍，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那些原本无害的蛇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全部立起，想攻击我们。”老汤姆·里德尔打了个寒颤，他依旧对那个画面记忆犹新，非常的害怕。
“冈特小姐挡在我们面前，告诉她的哥哥，是我们救了她。而她的哥哥听后却更加生气，开始大声辱骂她，并且撕扯她的头发。伊莎贝拉是个好心的姑娘，她无法容忍一个如此粗鄙的人欺负一个女孩，于是她下马想推开那个男人。哪知那个男人一把推倒冈特小姐和伊莎贝拉，然后十分邪恶的说，要给我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肮脏麻瓜一点教训，我以为他想打伤伊莎贝拉，就挡在她身前。哪知，那个男人不知念了什么，奇怪的小木棍射出一道蓝光，击中了我。我晕了过去，耳边只有伊莎贝拉担心的声音，和那个冈特小姐的尖叫声。”
“等我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家里，脸上身上长满了奇怪的东西，我很害怕，也很担心伊莎贝拉，伊莎贝拉一直陪着我，她没有嫌我丑，并一直安慰我照顾我。某天我感觉好了些，便和伊莎贝拉骑着马在镇上闲逛，虽然那时候的我看起来很丑，也被人笑话，可是只要伊莎贝拉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然后我们遇到了那个冈特小姐，她很真诚的和我们道歉，一直说着对不起，虽然她很不漂亮，两只眼睛是同时看着两个方向，但我和伊莎贝拉都觉得她是一个内心善良的好姑娘。她给了我一个小瓶，说里面的药剂对我脸上和身上的东西很有效果。我们并不是很相信，但想着这个可怜的姑娘从密林里出来很辛苦，就喝了下去，让她好受些。下一刻，我痊愈了。”
“这实在是太神奇……就像那个发出蓝色光的小棍一样，虽然对于未知有些害怕和迷茫，但我还是感激的。”老汤姆·里德尔叹了口气。
“后来我和伊莎贝拉还是会去密林打猎，但我们尽量远离冈特家，却会经常遇到梅洛普，梅洛普有时会找我们聊天，听我们说外面的世界，说伦敦的美食，巴黎的时装，美国的科技，东方的神秘，她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很向往外面的世界。我们也了解到她家里对她的虐待，她的父亲和哥哥似乎犯了什么事，被警察抓了起来，家里现在只剩她一个。作为朋友，我们劝她离开，离开这里去感受外面的世界。她向往美好，向往爱情，我们也鼓励她勇敢地去追寻自己的爱情。现在想想后面发生的事，还真是讽刺。”
“那天，我送伊莎贝拉离开，我们的婚期就在下周，我俩都很高兴也很期待。然后我想到了梅洛普，我和伊莎贝拉的新朋友，于是想给她也送一张请帖，她是一个好心的姑娘，她可怕的家人不在，所以即使那个房子周围依旧有蛇，我还是决定去那里给她一张请帖，让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分享我们的喜悦。”
“她拿到请帖后，邀请我去她家里做客，我也没多想就和她一起进去了。她家里极为简陋，装饰的也很阴森，到处都是蛇的标本。我没想多留，她递给我一杯饮品，那杯饮品很特别，有着珍珠母的光泽和呈螺旋上升的蒸气，极为好闻，似乎是夏日雨后青草的芬芳，又带着玫瑰的香气，我又闻到了伊莎贝拉身上的橘子汽水的味道，那杯饮品极度吸引着我，我一饮而尽，然后就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朦朦胧胧，我看着眼前的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人，我疯狂地迷恋着她，我愿意抛弃一切和她在一起。我的思维似乎已经不由自己掌控了。”老汤姆·里德尔垂下头。
“她似乎牵着我的手，提着一个包裹，和我一同骑马离去。她说，我们先去伦敦，我无法思考，只想和她在一起，每时每刻。只要和她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某一天，我醒了过来，虽然我每天早上都会醒来，但，思维一直是茫然的，无法思考，这天，我真正醒了过来，我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在一个简陋破旧的小房间里，我躺在一张床上，我坐起身有些茫然，我努力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却记不太清，我只记得自己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可是，当我看到身边躺着的是那个冈特小姐，是那个我给她送请帖的冈特小姐时，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我爱的是伊莎贝拉，只有伊莎贝拉，可是为什么我会和别的女人亲密地躺在一起……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我做了对不起伊莎贝拉的事情。”两行清泪从老汤姆·里德尔瘦削的脸颊滑下。
“迷情剂……珍珠贝母的白□□人光泽，呈螺旋上升的蒸气，你能够闻到你爱的味道，那是你爱人的味道。”维斯力缓缓说道，他有些怜悯的看着老汤姆·里德尔，那是对爱人的忏悔，对自己行为的悔恨，对现实的恐惧和无奈……
维斯力看向双唇紧抿一言不发的汤姆。
这特么神发展，本以为是一个始乱终弃抛弃妻子的伦理故事，结果……这叫什么事儿呀……这是横刀夺爱吧……自己好友的妈妈，用迷情剂拆散有情人，这算骗婚吧？维斯力相信老汤姆·里德尔所说的一切，因为镇上人也说过，他曾经有一个深爱的恋人，他的未婚妻，可他却在婚礼前夕无故失踪。
老汤姆·里德尔床头柜上有一个略旧的相框，里面有一张照片，虽然房间里光线不好，但维斯力却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英俊的男青年和一个漂亮的少女的合影，两人笑的格外灿烂，眼里洋溢着幸福，那个男青年双眼落在女孩儿脸上，眼神温柔缱绻，包含着无尽的情谊，那是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很显然，那个女孩不是冈特小姐。那个相框边角很圆润，似乎经常被人抚摸……
作为一个麻瓜，老汤姆·里德尔怎么可能见过迷情剂，别说是麻瓜，就连霍格沃兹的高年级学生也没多少能准确形容迷情剂的特点，自己作为一个二年级学生如此了解迷情剂，自然是因为自己是一个拉文克劳，更关键的是伊芙琳学姐总是告诫大家不要仗着学识丰富就靠配制迷情剂收获爱情，这也不怪她瞎操心，毕竟拉文克劳单身狗实在是太多了……
汤姆沉默的听着，自己那个没用的母亲没想到在面对爱情时完美的体现了一个斯莱特林的特点---机关算尽，不择手段……不用怀疑，自己就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自己的母亲，如果进入霍格沃兹，一定也会去斯莱特林。
“梅洛普知道我清醒了过来，她告诉我她是刻意让我清醒的，因为我们在一起已经半年了，并且她有了我的孩子，她告诉我，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半年了……明明那天后的一周是我和伊莎贝拉的婚礼，无缘无故消失的我，伊莎贝拉怎么办，她会面临怎样的流言蜚语？一个幸福的家？呵，我不爱梅洛普，我只能感觉到恐惧，我都不知道她是如何控制着我和她私奔，和她生活在一起…”
“我自己的家庭呢？我的父母，我的伊莎贝拉……我急切的想知道小汉格顿的一切，可是，她将我关在房里，我无法出门，因为门口有几条蛇守着那里……她居然能和蛇说话，那些蛇面对她全都乖乖听话……她抚摸着那些蛇时温柔的表情……天……我真的太害怕了……她说她不想隐瞒我，在我们第一次相遇前，她就躲在密林里偷偷的看着我，从我年少时就看着了……她喜欢了我很多年……蛇是不会伤害她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她设计好的……她向我道歉，她没想到我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会送一个素不相识的丑陋姑娘回家，原本，她只是想和我说说话，看看我，可是我那么好，让她想靠的更近一点……送她回家被她的哥哥攻击也是她计划内的……她的哥哥不会真的杀死我，不论他把我伤成怎样，她都能治好我……你们能明白我的恐惧吗？这个女人，她最为可怕的不是她拥有的我无法理解的力量，更是那如海般深沉的心思……她算计了所有人……她毁了我的一切……”老汤姆·里德尔有些崩溃的说道。
“可她还是让你离开了……并且在是穷困潦倒的最后一段日子，也没有再回来打扰过你……”汤姆终于开口。呵呵，愚蠢的女人，既然爱他，想得到他，不论是什么手段，既然开始了，就不应该停止，自己想要的人，怎么也要抓在手心里，绝不让他离开。
“……我无法离开，只能配合她，她想要什么，我就做什么……终于，一周后，那些蛇消失了……”老汤姆·里德尔沉默了许久，终于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找了个机会从窗户偷偷离开，我躲藏流浪了一段时间，才回到家里，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因为我在婚礼前不告而别，我抛弃了我爱的伊莎贝拉，她生了三个月的病，然后举家离开了英格兰，我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我知道没人会信我，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13年……我真的受够了。”老汤姆·里德尔叹息道。
“她一定知道你离开。”维斯力说道，作为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巫，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丈夫的离开呢，只是，她没有去拦住他，而是归还他自由……
“……是，她知道。”老汤姆·里德尔神色有些复杂，“我的大衣口袋里有100英镑，这些钱支撑着我回到了家里。”
“当年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爱之名做这一切的确不对，但你，作为男人，真的太失败了……即使不爱她，可你的孩子即将出生……你就这么抛弃了他们。”维斯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男人，不喜欢，是的，但是，你有责任，离婚都可以，但，这个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干脆的放弃。
“我能做什么？我和她直说，冈特小姐，我不爱你，我无法和你生活在一起，下一刻我会面临什么，是再次喝下那奇怪的药剂被她控制，还是在某天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被她的宠物蛇咬上一口，毒发身亡？你觉得那时候我还能和她平心静气的讨论孩子的抚养问题吗？”老汤姆·里德尔争辩道，“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从没有期待过这个孩子。”
“你知道她不会真的伤害你！”维斯力反驳，梅洛普·冈特绝不会放蛇咬他。
“呵，当你面对着无尽的绝望和恐惧时，我希望你也能像现在这般有着这么可笑的想法。是呀，她不会真的伤害我，可是，她给我喝下那个药剂的那一刻，她已经毁了我的一生，她还能怎样伤害我呢？”老汤姆·里德尔摇了摇头。
“你是个懦夫，虽然，我很同情你。”维斯力说道。
“既然已经说清楚了，我会遵照约定，让你忘记这一切。”汤姆开口道，他走向老汤姆·里德尔，将手放在了对方的头上。
老汤姆·里德尔条件反射的想躲开，但他还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等等……”老汤姆·里德尔突然开口。
“怎么，后悔了？”维斯力说道。
“我离开那天，在衣服里除了100英镑，还有一个东西，我要忘记这一切了，留着那个也没什么用，是你母亲的东西，还是给你吧。”老汤姆·里德尔起身，打开房间里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有链条的东西。
他将那件物品交给了汤姆，汤姆接过，那是一个华丽而繁复的挂坠盒，上面有一个大大的S，似乎是个古董。
汤姆将挂坠盒递给了维斯力，重新将手放到了老汤姆·里德尔的头上，只要他想，这个没用的人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会碍眼了。
“等等。”维斯力突然开口，汤姆也从弑杀的思绪中醒了过来。
“里德尔先生，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打开过这个挂坠盒？”维斯力从挂坠盒中拿出一张纸条。
“没有打开过……我也不想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她已经不在了，我也即将忘记这一切，看或不看已经没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还是不看了。这个孩子永远不会原谅我，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也永远不会原谅她……她对不起我，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他，她对不起他，这一切就是一个死循环……既然选择忘记，就这样吧。孩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可能是为了年迈的父母，也可能是，我内心深处依旧想见一见你……道歉是最没用的话语，什么也无法改变，但我不后悔。你继续恨我吧。”老汤姆·里德尔闭上眼睛，这个孩子想杀了自己，那，杀吧。
“不……我不会恨你。”汤姆说道，然后使用无杖魔法让对方忘记一切。这只是个不相关的人，自己不恨。杀了他会给维斯力和泽维尔家带来麻烦，不急。
维斯力看着藏在挂坠盒里十几年的纸，字体有些歪扭，对方似乎很努力很努力的想写好这些话，
“汤姆，我爱你，从见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你了。我爱你不是因为你英俊的面容，而是你那双温柔的眼睛，纯净的笑容，善良的心。我不会再用迷情剂控制你，我不期待你爱我，但，我们有孩子了，他很活泼，每天都在踢着我的肚子，似乎想早点出来，你什么时候可以摸摸他呢。我希望他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他的母亲，和英俊的父亲。你一定会爱这个孩子的吧，从而留在我们身边。汤姆，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好，让我觉得这一切是偷来的，没错，就是偷来的。没有迷情剂你依旧对我那么好，我很感动……但我知道，你只是想离开，不是吗。我决定和自己打个赌，赌你会留下来。如果赌赢了，我们会是最幸福的家庭，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你是我的灵魂，我的阳光，我的空气，没有你，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但我不想再束缚你。如果赌输了……汤姆，对不起，我爱你，留下吧。”
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巫拥有着最炽烈单纯的爱，卑微，卑鄙，令人唏嘘……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真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