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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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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宣了消息,说我疯了,这事儿大概发生在三月初三的早晨,这天的天空像被泥浆糊了一层又一层。当时我在藏书苑把《素问灵兰秘典论》当做捕网举过头顶,对着空气一遍遍的挥舞,嘴里还念着:好多飞鸟、好多飞鸟……
接着我便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捕鸟”,从藏书院绕过回廊、园径、水榭、楼阁,一直跑回我的宫殿,乌泱泱的宫人脚步杂沓的跟着后头,他们劝我仔细摔着,里里外外的动静,连圣驾也着实一惊。
彼时,皇城内外一片躁动。
这一疯自然有人幸灾、有人乐祸有人唏嘘、有人嗟叹……还有就是,我终于再次见到风兰泠,我虽浑浑噩噩的,却也细数得出已足足一百五十天不曾与她相见。
她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美,这种美,需要一千字来才能勉强描述。
我本想跟她打声招呼,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已经忘记她是谁,毕竟我疯了,我的思想和意识在杂乱无章的跳跃。
对于我的症状,太医院用了一清新脱俗的说法——感知觉障碍式失心疯。
风兰泠恍恍惚惚的站在那,犹犹豫豫的言了句:“倒也……疯得别致。”
若从我和风兰泠相遇那天细数,至今,我们已相识十一年载,吵闹时有发生,偶尔鱼死网破。我不是个啰嗦的人,但你若闲来有空,且想听听我们的故事,我就暂寻个时间为你讲讲,你只需要温上一壶酒,以便搭些情调。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个故事的情节,更苟同于能引起你浑身不适的大型古装青春疼痛文学。
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那故事便从五年前开始讲起。
首先你得知道的是,这是个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