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学园》甜点圆团子

5、阶位分班，食堂就餐

　　昔拉自空中挥去甬道投影，镰刀向下虚点，却发出钟鸣般的撞击声。在所有人视线集中后投影并宣读：“第一天晨练结果为分班考核结果，往后各班组织晨练。分设三阶位班级，凌上（凌然之上）、永中（平庸之中）、埃下（尘埃之下）,各阶位班级，各分设九班，分设班级按万米跑成绩分班。万米跑合格者埃下以上，此基础上仅过B甬道者永中，过A甬道者凌上。具体分班看各自袖臂，按投影指示在各班班主任身后集合。班主任带往宿舍洗漱整理仪容，7.15准时就餐。“
　　闻言我低头查看班级，凌上九班。就是这个成绩我都心存侥幸，就算让我重新再来一次，可能结果都不会尽人意。看完结果，我迅速循着投影指示标找到我的班主任，在其身后站好。就是路过时的匆匆一撇，也惊艳了我，摄住了我的心神。
　　泼墨的长发予以玉冠束好，妖娆动人的桃花眼，本该微微上挑透出无限的风情，但他的主人偏偏淡雅如雾地微笑，让人如沐春风。高挺的鼻梁下，却是一张凉薄的朱唇。冰肌玉骨裹进一身素锦长袍，袍子上仅有金丝绣成的的和我们校服一样符咒似的图案。宛若昆仑仙境中走出来的仙君，不染尘埃，周身凛然正气。这冰山雪莲般圣洁的可人儿，与这血腥的校园应该是格格不入的，他却泰然若素的处于这片天地中，给人以本该如此的感觉。
　　敏感的我，本能的把这丝不协调之感在心底放大，让我挣扎出班主任曼丽身姿的景象，不禁在脑海中给这位班主任加上了红色的滤镜，一下子异样的感觉去除了。啊，是的，应该是这样，鲜红欲滴的血莲像饱饮鲜血的魔株，沁人心脾的莲香勾人入万丈深渊。如泼了一头凉水般，我灵台一下子清明起来。时时刻刻谨记血腥的校园人不可貌相，不可轻信，与人相处定要不漏痕迹的保留三分。未闻师音，先授一课，不知几人能悟，这关键的生存之道。
　　集合完毕，我们被带回宿舍楼。只有短短的15分钟，迟到的代价，已经知晓。我火速拿出校服放于床上，将床头闹钟调了个7分钟洗漱闹铃时间，便转身进入浴室。放开扎着的马尾，一头过肩的长发铺散开来。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这种情况下怕是再也没有充足的时间打理自己头发。没有时间犹豫，我返身回卧室取来昨天发现的剪刀，对着镜子狠心减掉了续了好几年的长发，剪成男生利索的短发。
　　打开浴洒，边冲洗的过程中边直接倒出沐浴的香波从头抹到脚来回抹了两遍，就是这样还是能从皮肤上闻出一股难闻的盖不掉的血腥气。可是时间不多，只能匆匆冲洗。在闹铃响起时毫不耽搁，关掉浴洒，边走边擦，拿起床上铺着的校服，一一穿戴，别好牌号徽章，便阖上房门，于本班的班主任身后站好。
　　纵使有些凌乱不堪，衣冠不整，未擦干的水肆意流淌地满脸都是，浸湿了衣服，大家还是按时集合站好，没有多余的动作。在班主任的引领下来到食堂门口就得到了：“解散自行就餐，半小时后集合”的指令。
　　看着离开的班主任，相顾两无言的我们唯有小心翼翼地抬脚跨进食堂的门槛。本以为是清冷严苛的监狱式餐厅，只有铁桌和长条铁凳，桌上摆好清一水的餐盘，寥寥素菜配上不见油花的汤水。华丽的大厅和想象中的场景形成巨大的反差，给人以巨大冲击。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不时有人丧命的地方，我们真会以为眼前这是上流社会的高档会所。
　　大厅中央硕大的琉璃灯折射出梦幻的光线，地面上竟然铺着雪白的真绒地毯，在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让人局促的无从落脚。
　　四周是不同主题的雅座，使人眼花缭乱。自然系列的：嫩黄的藤蔓缠绕在藤条编制的精致桌椅上，殷红的小果实那鲜活的气息证明了藤蔓的真伪。
　　古风系列的，翠绿的青竹随着人流的气息微微地摇曳，半竹舍的雅间两侧悬挂着红纸灯笼，跳跃的烛光印出明明灭灭的光影。
　　娇艳玫瑰围绕的西方花园式下午茶系列，雅致的手工刺绣桌巾铺放在纯白的大理石桌面上，银质的三层点心盘挨着白玉金边似的瓷器茶具，浓浓的罗曼蒂克气息。
　　坐在藤椅上的同学，惊奇地发现在他落座时，身上就被他身处的主题雅座投影了一套应景的唯美精灵装束。看着好奇的同学们实验着，总结来说是落座于某一主题的雅座就会投影相应的服饰，很有所谓的上流社会聚会餐饮的情趣。
　　繁华都市系列的对于这些学生年纪的我们同样有莫大的吸引：夜魅的酒吧吧台风，长长的吧台后是一面墙的各种酒水，酒水柜子上自带旋转的小灯发出五彩的光芒渲染糜醉的气氛。爱情旅馆主题，各种脸红心跳的装饰，竟然将桌子安置在king-size的床上，暧昧的不行，还有其他主题不胜枚举。
　　甚至还有水上系列，真是惊得下巴掉地，眼睛脱框。专门开辟出来一块地方充盈流动的水，水上晃晃悠悠地飘着小型的游艇、公园游船，竹筏，古式的画舫，海盗船……想上去似乎也不难，就有一位勇者站在水域边，历时一座钢桥从他面前伸向他对面的海盗船上，使他稳稳当当走上了船。
　　“我是餐厅的人工智能维斯塔”
　　突然地响声第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负责安排今后所有人的饮食，食堂时间24小时不关门，只要前来都有饱腹的饭菜。但是……”
　　一个“但是”就将我们的心给提起来，撸到了嗓子眼。
　　“但是所有人除了今天第一餐是凌上顶级套餐系列外，往后都按阶位就餐，不同饭菜不同效果。埃下的套餐系列仅仅饱腹，永中的套餐系列可以回复体力，凌上的套餐系列除了基本的体力恢复还可以精神恢复，增强体质。各阶位餐饮三餐照常发放，越阶位点餐、非三餐时间点餐需血凝点兑换。非正常手段得来之餐，食之立毙。”
　　“另外强制各阶位套餐配备酒水，浓度逐日加深，务必用餐结束前饮完。饭菜里自带强力解酒材料，喝酒如饮水一般不会有半点醉意。不过适当的请记住酒水的年份、味道和感觉。我还是你们客串的品酒师考核官，失败惩罚：洗脑，送回，控制酒后各种丑态，散播给亲友及社会同时身败名裂喝到死。”这样的惩罚简直是让人生死不能，肝寒胆颤。
　　“各位同学，以我微薄之力为各位守护片刻安定，品尝食物带来的幸福感。下面请各自去相应的楼层窗口领取今天统一的顶级凌上套餐--寰宇。”
　　我在大厅顺着人流到走到点餐口，却被告知“凌上大人，请从电梯上三楼就餐。”
　　难道就餐位置还要分个阶位，按时间节省来说还是一楼最好，也只是心里想想，二话没说就上了楼。
　　踏入三楼，眼前的装饰其实也就是更瑰丽精致些，但真正的好处是这种一进楼里周身像卸下一副重担一样，吸一口这里的空气如同沙漠中饮上一瓶冰水，爽到了骨髓深处，飘飘欲仙不能自禁。肉体凡胎的我们都能感受到有一股灵气无时无刻不在冲涮着我们的身体和精神。
　　怕是二楼也是如此，不过效果较之微弱些。原来万米跑不合格的惩罚不是没有或者说仅是惩罚抹杀最后一名。一开始就没告知是分班考核的晨训，让我们这些先前由任意分配的班主任带领去训练场，而放松了这方面的警惕。
　　每一关都在优胜劣汰，每一次拼命都是在和别人挣得多一分的存活的几率。也许因为家庭、自身的原因，大家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差距和优势。但是在这种筛选和外力促进下，各种先天的优势、差距荡然无存。倒是往后各阶位的差距有多大，令人细思极恐。
　　于用餐点领取了自己的那份餐饮，便寻了一个正常学校食堂样式的桌椅坐下。倏尔又有一女两男落座，大家没有选雅致舒适的套间，估计都是一样的心思，看着这个样式的桌椅和用餐氛围，恍若还在外面，还在我们正常的日常校园生活中。
　　片刻的假想不过是为了在用餐时间绷紧的神经微微放松，惴惴不安的内心寻求片刻安宁罢了。可笑的是再怎么催眠自己，味蕾的触感却仍在忠实本能地鉴赏着这种仙肴佳酿般的存在。
　　要是还在以前我那种庸碌无为的生活状态下，可能我一辈子也舍不得也没有大把的钱用来消费品尝天价美食。现在倒是有机会天天品尝了，却又是因为思虑过重，心里透不过气地难受，再好的美食也味同嚼蜡。说不定等我适应下来，还有命时再去重拾平和的心态，还能苦中作乐，做回超级吃货，还不用愁发胖影响体形什么的。
　　苦笑了一下，也没有细嚼慢咽，就三口两口的将眼前的食物吞吃下肚。至于食物下肚后，身体内各处浮现出细胞的欢愉感也没什么好惊奇的了。将餐具送回窗口，便和他人一样行色匆匆，疾步走向班主任所等待的队伍后面老实地等待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