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九章 相悖的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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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斑皱眉，“那家伙的由来我再清楚不过了。”当初他利用柱间细胞制作出白绝时，出现了这个自称他的意志的黑色变异品，因为无论是想法还是态度，都与他一般无二，最初还有所怀疑，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已经确信了对方的身份。
“恩.....简单来说，那家伙身上的阴阳之力处于完美的平衡状态，而你身上则是阴之力占了大半。”小安的言辞直接到犀利，“就像是影分\身，分出的影分\身绝对不会拥有比本体还要强大的力量，何况这个影分\身和查克拉属性完全不一样。”
“你是说，它其实是其他存在的意志，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冒充我的意志？”宇智波斑的不相信直接写在了脸上，“这不可能，如果不是我的意志，怎么可能知道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事。何况，这个世间，又有谁能够比当时的我还要强！”
“是呀，我也感到奇怪，”小安慢悠悠地嚼着抹茶打糕，眉眼间带着淡淡的不解，“明明不可能是你的意志，为什么要呆在你身边，帮你执行计划呢？总觉得，这之后藏着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呢。”
小安直觉这团奇怪的黑漆漆并非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但此时，面对这个显然听不进去别人建议的老祖宗，他果断转换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倒是你.......不惜死而复生，以这样非人非鬼的狼狈状态在世间游荡，这样真的值得吗？属于你们的时代早就结束，何必执着于这些虚妄之事呢？”小安的神情带着些微的遗憾，就像在一件喜爱不已的作品上看到了些微的瑕疵。
“虚妄之事？”斑微微挑眉，嗤笑一声，“不，我只是在替柱间完成他生前没有做完的工作而已。只不过，前任者柱间缔造的这个世界是失败的，需要我来改正前进的道路。”
小安双手托腮，目光没有焦点地盯着火光，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叹惋，“真是傲慢啊，你能够确定你选择的道路就是正确的吗？宇智波记载中的那个名为无限月读的术，就是你所谓的改正？”
“啊，你也看到石板上的记载了吗，”宇智波斑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小辈格外的宽容，即使对方在质疑他的道路，他却仍在心平气和地进行解释，“没错，柱间创造的国家存在矛盾，人们期盼和平，但另一方面，又渴望战争。人们同时抱有这两种想法......要做到只期盼和平而舍弃战争，就只能不做人类了......”
“六道当初广泛传播的查克拉，原本是[相连]的力量，它能连接人与人的精神能量，让人们即使不交流，也可以理解彼此的心，达到安定的愿望。但是不知从合适起，人们不再为连接彼此的心，而是为了连接自己的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而使用查克拉，并为了将其转换成武力，把查克拉变为了忍术。”
“真是讽刺啊，又回归到六道之母辉夜姬将查克拉作为武力使用的老路上了。而且，就算心与心联系在一起，也只会让人更加确信，要彼此理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就像.....”我和柱间......
斑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即使曾经心灵相通，即使曾经志趣相投许下誓言，最终也只有分道扬镳。就像在终结之谷，柱间毫不犹豫地从背后将长刀插\入了自己的心脏，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了，人与人之间是不可能相互理解的，他们注定，走上相悖的道路。
他薄唇微启，几乎一字不差地复述出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就必须牺牲一些东西。不管对方是谁......朋友、兄弟，甚至是后代，凡是危害到村子的，都不可饶恕。”
“.....我们建立村子，是为了保护兄弟、保护孩子、保护族人，可是，在村子建成后，这些曾经重要的却成为了可以牺牲的存在。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需要保护的呢，这个村子，终究是.....本末倒置了啊。”
“那么，为什么不改变这种本末倒置呢？”小安歪头看他，“这个村子，不是你和初代大人一起建立的吗？”
“因为那时的我，太过弱小了啊，”斑仰起头，看向天上显得格外明亮的月亮，在失去泉奈之前，他从不曾发现自己的弱小，而能够平静的承认这件事，却是在真正获得强大的力量之后了。
“因为弱小，失去了最重要的弟弟，因为弱小，答应弟弟保护一族的承诺也无法做到，甚至不被自己想要守护的同族信任。作为宇智波的族长，却被村子和族人同时排斥，成为被牺牲的那一个，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那天，之所以向柱间抛出在自己和村子中间选择一个的问题，是为了真正看清楚那个男人的内心，而他的确看到了，“所谓的同心协力，其实就是一场表面风平浪静的争斗罢了，最后的胜利果实，终究属于战胜的那一方，在这个村子里，宇智波注定会走向式微的一天.....”
所以，他选择了独自离开，如果是记载中的那条新的道路的话，就可以实现自己和柱间真正的愿望了吧，他这样相信着，直到如今，仍旧坚定地走在这条道路上，为了到达终点而努力着。
在说到牺牲一词的时候，小安似乎从斑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灵魂，但这样细腻的柔软的情感，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即使是这样孤立无援的一个灵魂，他依旧坚定地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朝着自己坚信的那个未来不断前行。
即使刚刚还在说着自己的弱小，斑的语气依旧是带着张狂的，但是，这个人天生就该是这样的神态和气质，天生就该以这样的态度面对世间诸多苦难，“所以，我要超越柱间，创造一个新的世界，通过无限月读，引导大家走向那个梦幻的没有战争的世界。”
小安看着这样的宇智波斑，不由想起了那个男人说过的那句话，“斑他.....原本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处处为弟弟着想弟弟着想，是个有理想、有自信的男人......”大约，这份温柔，只有真正看透他坚硬外壳下的内心时，才会发现吧。
真是的，这两个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啊，明明都如此地在乎着对方，却偏偏搞成了你死我活的宿敌形象。小安有条不紊地收起了便当盒子，把封印食物的卷轴放回原处，抽出单独放在一格的特制卷轴。
“喂，你都听到了吧，有什么误会都死过一次了还不能解开？作为曾经的挚友，能把这家伙拉回正途的就只有你了啊！”他对着卷轴这样说着，在斑惊诧的目光中解开了封印。
从卷轴中出现的棺材上，写着大写的“一”字，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元气的声音从棺中传来——“斑~~~”
这样一波三折的语气，斑的眼角抽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安，“你把柱间秽土转生出来了？！”
“斑——”自己一把掀开棺材盖，身材高大的长发男人出来后直直冲向斑，在伸出双手想要以拥抱表达重逢的喜悦时，却被对方一拳打到腹部，嫌弃地推开——“不要靠近我。”
“疼——”千手柱间装模作样地揉了揉根本不会疼痛的秽土身体的腹部，熟练地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一旁的小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自从当初为了对付宇智波斑把初代秽土出来之后，他就深刻地明白了这位初代火影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尤其是不靠谱的程度——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动不动就蹲到角落长蘑菇的人是如何平定四海建立忍村的。
轻轻呼出一口气，小安解释，“确切地说，是在遇到你之前就召唤出了这位，只是为了不引起骚乱一直封印住了秽土的身躯。应初代大人的要求，这个卷轴的封印是特制的，他的意识可以按照自身意愿沉睡或是感知外界的信息。刚刚在去海边捉鱼的时候，以防万一我唤醒了初代大人的意识，大人他，恩、他非常期待与你见面呢......”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相悖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