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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生命与伤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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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国，终年飘雨的国度，城市被巨大的金属建筑和排水管道所包围，裸|露出的地面上仍遗留着战争留下来的伤痕。
就在一天前，曾经一手掌控着这个国家的半神陨落了。那个浑身带着剧毒创下了不败神话的山椒鱼半藏，死在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的手中。
名为“晓”的组织，本以为那只是一颗小小的火种，却在扑灭这个火种的时候，被熊熊燃起的大火烧成了灰烬。
宇智波带土站在雨隐村的通天塔前，摘掉了斗篷上的兜帽。他疏于打理的长发被雨水打湿，发梢处却仍倔强地翘着。
他抬头向塔的顶端看去，视线似乎透过墙壁看到了内部的那两人，仅露的右眼中似乎有不明的情绪划过，很快又恢复漠然。
不久前的那次见面，这里还是三个人。那个名为弥彦的橘发少年，还信誓旦旦地拒绝了他，天真地以为可以通过人与人的交流改变这个国家，架起通往和平的希望之桥。
而如今躺在那里的，却是一具失去了所有气息的冷冰冰的尸体。那些充满了希望和活力的字眼似乎随着他的逝去也一起消失了，留给同伴的，只有无尽的伤痛和憎恨。
宇智波带土面具下的嘴角扯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抬脚踏入了这座塔。
“什么人？”冷冷的女声在他进入顶层时突然响起，纸片形成的利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你……”或许是那张面具太有辨识性，利刃的主人认出了来人。暗含杀机的白色纸片在他身边组成了一个蓝发少女的形象，她的五官精致，表情却是冷的，“宇智波斑。”
被小南拦住的去路的前方，是棺材中已经死去的弥彦，和明明活着，却如同行尸走肉的漩涡长门。
长门背对着小南和带土，轮椅上的双腿缠满了绷带，他火红色的长发随着低垂的脖颈遮住了大半张苍白的脸。
“宇智波……斑……”他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在对着来人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做不到……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没有被拯救的必要……”
“没错……”带土模仿着斑的声线，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恶意，“这个世界，已经被诅咒了。”
“这个被诅咒的世界，不会有真正的和平，人与人之间是永远不会相互理解的。”他缓缓走到了长门的身边，垂目看着棺材中的少年，言语中有蛊惑的味道，“弥彦已经证明了，他选择的道路，是错误的道路。沟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让人们意识到死亡的痛苦，才能让他们恐惧战争。”
“痛苦……与恐惧？……”长门似乎被这两个字眼打动了，再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两个词的可怕，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带土。长长的额发下，是有着涟漪状花纹的幽紫色眼睛。
轮回眼——带土看着这双眼睛，微微有些战栗。这就是斑的眼睛，即使没有完全激活，依旧可以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杀死被称为半神的超影级忍者。
仙人眼，超乎忍者范畴的仙人之力，他需要这份强大的力量，而眼前的这个充满了伤痛与憎恶的少年，将是他最完美的合作伙伴。
“人类是愚昧的，需要神的引导。用痛苦的方式来引导世界吧，为了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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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地，督长昌吉宅邸的训练室，小安正独自一人练习忍术。
巳-未-申-亥-午-寅，基础六印迅速结成，“火遁-大火球之术”，小安面颊微鼓，掺杂着金色的火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直面火焰的平台瞬间被灼烧出火球大小的空洞，仿佛制作平台的材料不是坚固无比的岩石而是易燃的木头。
黑色的锁链再次浮现在小安的身体表面，体内查克拉的供给一滞，忍术被强行断开了。小安默默看着自己被锁链紧紧缠绕着的手，面无表情。
“这可真是有些头疼呢，master，”梅林看出了小安的头疼，“您的本源力量过于强大，没有了轮回眼作为中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泄露出来。”
“何况，宇智波的力量是火焰，”作为一个合格的master吹，梅林向来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master您的火焰，是世间最纯粹的阳炎之力，普通的火焰压制不住它是正常的。”
“Avalon还有封印的余力吗？”小安询问。
“很抱歉，在下的宝具至多只能封锁您大约七层的本源之力，再多的，在下也束手无策了。”这样说着，梅林的语气却是介于恶作剧与看好戏之间的愉悦，“或许，您可以尝试解除轮回眼的封印？”
“轮回眼会妨碍这具身体的正常成长，这一点我很清楚，”小安伸手捏灭了迸溅到一旁的金色火苗，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地吐槽，“所以，你可以收起那个让我永远长不高的邪恶想法了。”
“诶？被发现了吗？”梅林略有些遗憾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在下可是真诚地期待着master能够永远保持这样可爱的状态。”
“……”小安放弃了和自家老师进行正常的沟通。在锁链褪去后，再次尝试着结印，控制住不去使用自身的本源之力。
“嘛，虽然是玩笑，但是在下真的很喜欢这个世界唷。这个世界的master，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呢，不再只是怀着旁观者的慈悲，而是露出了真实的感情。”
所以，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力量，才会对世界抑制力的所作所为轻轻放过。
梅林大约是仅剩的一个知道小安过去的人了，“是因为失忆吗？还是因为这个家族让您感到了熟悉？您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对这里产生眷恋了啊。”那些撒娇，也不只是演戏，而是在对收到的真挚感情进行回应吧。
“没有，只是任务而已。”依旧是平淡无波的语气和态度，好似梅林的猜测仅仅是猜测。
梅林略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没有反驳——所以说，这个地方，让您感到放松了啊，连多年不曾见过的口是心非，都重新冒了出来。
嘛，果然还是在master撒娇的时候多录几段录像好了！花之魔术师暗暗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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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安而言，不能使用自身的力量的确限制了他的一部分行动，但是对任务的影响并不大。
他身为宇智波一族督长的养子，族长的亲子，又是两个宇智波天才最疼爱的弟弟，这几重身份足以成为他完成任务的最佳捷径。
从三战结束到现在的大半年时间里，他潜移默化地向宇智波现任的决策者和未来的决策者安利了各种开放包容的思想。
例如当初宇智波商业街初开放时的甜食外交，就是起源于当初他和鼬的那一段关于猫和狗的对话。
对于宇智波这种脑洞奇大又我行我素的族群来说，循循善诱也并非不可行，毕竟他们偶尔会钻进某个牛角尖对某件事深信不疑，比如说那个怼天怼地的忍界魔神老祖宗。
但是，绝大多数时候，宇智波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思考得出来的结论，这一类型的典型代表可以参见最近深陷于“生命与和平”哲学问题的鼬和止水，现任的当家人富岳和昌吉也可以划分进这个范围。
所以，仗着自己童言无忌，又仗着自己可以和尾兽对话，各种锅能够轻松甩给三尾矶怃，宇智波安在这大半年中为自己身边的这几位提供了好多“灵光一闪”。
托这些“灵光一闪”的福，宇智波的“木叶融入计划”以超乎所有人想象的进度进行了下去，除了经历过一战二战的那些老人，年轻一代中宇智波的口碑已经有了巨大的改观。
深藏功与名的小安，此刻正惬意地坐在充满阳光的木质走廊上，掰着手指暗暗盘算。
内忧算是解决了一半了，在四代的信任和宽容政策下，宇智波已经成功完成了自救的第一步。
但是，在表面的成功下仍然存在着各种隐忧。小安眯着眼睛，回想任务资料和自己收集的信息。
算算时间，团藏应该已经和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有了联系。这三个人，都是宇智波未来道路上的心腹大患，必须尽快解决。
前段时间山椒鱼半藏死亡的消息传回了木叶，团藏在其中的所作所为也一同传了回来。自作主张地执行剿灭任务，对象还是自来也的教过的孩子，因为这件事四代和团藏在高层会议上不欢而散。
团藏对任务本身理直气壮，但对自己灰溜溜地逃回木叶的经历却也有些底气不足。最近，根部难得地陷入了沉寂，也或许，是在这片沉寂中暗中酝酿着什么。
宇智波带土那边，小安因为身体原因的限制，无法得到一手的消息。但是通过山椒鱼半藏的死亡讯息和对时间轴的梳理，也不难猜出对方和晓，应该已经有了初步的合作关系。
这两个人还好说，毕竟目前都还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存在，但是那个老祖宗实在是不好处理啊。小安默默地把脑海中关于这个人的所有信息整理了出来，恍然发现这个人才是拯救宇智波最大的绊脚石。
宇智波斑，一个死之前就计划好了复活的男人。他固执、霸道、热衷于催眠整个世界，偏偏实力是这个世界的天花板，过去的事迹也完全是个反派角色。
说起来，宇智波至今仍然被木叶忌惮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位存在吧。忍界魔神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让宇智波这三个字仿佛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魔性。
而且，这位诈死后又不安分地搞出了月之眼计划，到处培植势力不说，还拉了个宇智波后辈当继承人，完全可以想象这件事日后被捅出来之后木叶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宇智波的内忧还远远没有解决啊，宇智波安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小安，来吃饭了——”清脆爽朗的少女声音从屋内传来，一同飘出来的，还有饭菜的香味。
“来啦——”小安小跑着来到饭桌前，发现只有两套摆好的餐具，“不等哥哥和父亲了吗？”
琳把最后一道菜端到桌子上，“美琴大人今天要生小宝宝了，他们都去族长大人的宅邸了。”
“今天？！”小安看了院子里的时令花一眼，恍然大悟，“对哦，已经是夏天了。”
“鼬酱一直心心念念的弟弟终于要出生啦～”小安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小安也终于要有弟弟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