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愤怒的团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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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飘起零星的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战争结束了，但遗留下来的痛苦却久久不能平息。木叶远郊的公共墓地，平时鲜有人至，今天却站满了眼含伤痛的人们。
三代火影仍穿着那身象征着忍者最高地位的白色御神袍，他站在人群的正前方，对着这片新增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在位已经三十多年，从青年到中年再到即将迈入暮年，人生中的大半时间都与这个位置绑在一起。
“老夫于一战中接手火影之位，经历过二战的艰难岁月，如今，已经是第三次参加这样的葬礼了。”他摘下了刻印着“火”字的红色斗笠，声音已经不再年轻。
“战争可以结束，生命却无法挽回，每当看到这么多年轻的生命逝去，老夫都倍感心痛。让这么多木叶忍者牺牲性命，造成了这么多的悲伤和憎恨，这是作为火影的老夫的错。”
人群中有些骚乱，有人已经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富岳身边的副手压低了声音，“族长？”
富岳摇摇头，抬手阻止了副手即将出口的话语，“这件事不要再提。”
“那……旗木卡卡西呢？写轮眼是否需要回收？”
“战争才刚刚结束，不要生事。带土牺牲地光荣，尊重他的遗愿吧。”他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那个金发男人，眼神幽深。
“过去的错误已经无法挽回，但也不能轻忽而过。老夫愿交回火影之位，让贤于真正有益于木叶的年轻人——波风水门，木叶的金色闪光，将成为木叶新的火影。”三代目的脸上已经有了斑斑皱纹，可他的手还是稳的，眼神也依旧沉稳有力，“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枯萎的树叶已然燃尽，新生的嫩芽在灰烬中成长，木叶的火之精神永远不灭，未来，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这位历经风霜的三代目在位时兢兢业业，离开时也毫不留恋。三战结束后的这场初雪中，木叶的天，要变了。
雪渐渐大了，扑扑簌簌落下，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距离葬礼结束已经过了很久，前来哀悼的人们也三三两两地离去了。
偌大的墓地顿时显得空旷起来，一片洁白中，身着黑衣的白发少年分外显眼。他静静地站在一个普通的墓碑前，明明还是个年纪尚幼的少年人，浑身却萦绕着一股沉沉死气，仅仅露出的右眼中满是黯淡和哀沉。
金发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卡卡西，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过分自责了。”
少年藏在指套里的苍白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声音里有不易察觉地颤抖，“不……是我，没能遵守约定，我不仅没有保护她，甚至亲手……”
“卡卡西！”水门打断了他，“如果说错的话，没能跟你一起去救琳的我也有错！身为老师，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学生，我才是最需要被指责的那个人。”
他的三个学生，最后只剩下了卡卡西一人，无论是带土的死亡还是琳的牺牲，都是作为老师的他的失职。还有卡卡西，白牙死亡对他造成的影响尚未能完全消除，在自己疏忽时，又一层浓重的阴影笼罩在了他年幼的心灵上。
“老师，您先走吧，继任典礼就在一周后，三代目找您应该有许多事情……我没事的，再待一会我就回去。”少年的声音恢复了平静，那些显露出的伤痛被他深埋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可见不到阳光的伤口，只能在黑暗中变得越发严重。越是藏到深处，越是无法愈合。水门看向卡卡西的目光充满了担忧，一直以来犹豫不决的想法终于下定了决心，“卡卡西，你也需要和我一起去。”
“我？”卡卡西转身，疑问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水门解释道，“三代大人让我组建直属于自己的暗部，我想推荐你入火影亲卫部队，你意下如何？”害怕卡卡西不同意，他又补充了几句，“无论是从能力考虑还是和我的关系，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来暗部帮我吧，卡卡西。”
白发少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老师，那双蔚蓝色的瞳孔如天空一般包容。也许是读懂了这段话中隐藏的深意，也许只是不想别人为自己担心，少年没有拒绝。
卡卡西和水门走后，墓地彻底地安静下来，除了雪落的声音，只有附近的林子里偶尔传来几声雀鸣。靠近墓地的高大树木后面，一个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身影正看着那块墓碑，漩涡状的面具只露出了有着黑色三勾玉的右眼。
眼中的勾玉缓缓转动，形成了一个类似三扇风车的形状。附近的空间开始扭曲，只是一瞬，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宇智波昌吉的宅邸，某个团子玩雪的动作顿了一瞬，他若有所觉地朝着公墓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空间波动。
“怎么了？小安？”陪着团子一起玩堆雪人游戏的少女疑惑地看着他。
团子眨眨眼，把捧着的雪继续拍到大大的雪球上，“都快中午了，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呀。”
“真是的，”琳佯装生气地嘟起嘴，“自从止水回来后小安嘴里就一直哥哥哥哥的，和姐姐一起玩还想着哥哥，再这样下去，姐姐可要吃醋了！”
见状不妙，团子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他啪嗒啪嗒地跑过去抱住琳，“小安喜欢哥哥，但最喜欢姐姐了！姐姐不要生气！”
“哦？小安原来最喜欢的不是哥哥呀？”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正是和父亲一起参加葬礼刚刚归来的止水。
“呀！”团子惊了一跳，双手迅速地捂住嘴，可再怎么捂，说出去的话都不可能重新收回来了。他为难地在哥哥姐姐中间打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任劳任怨的老父亲帮他解了围，昌吉一把捞起团子，拧了拧他皱起的小鼻子，“最喜欢这句话，可不能随便就对着女孩子说。”
琳也正色起来，“您回来了，昌吉大人。”
昌吉对着她点点头，“三代宣布退位了，接任的四代目是你的老师。”
琳的脸上没有意外的神色，眼神中微微透露出一丝期待，“老师是个非常温柔也非常包容的人，如果是他的话，计划进行会更加顺利的吧。”
“族长大人也是这么说的，”止水补充道，“三战时，我曾经在水门大人麾下呆过，族长大人也多次与他并肩作战。毫无疑问，他是个心胸开阔值得信赖的人。”
昌吉抱着团子看向正在飘雪的天空，“继任典礼在一周后，希望事情能顺利进行，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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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斩！你太过自作主张了！为什么擅自决定四代火影的人选！宇智波一族的事也是，为什么允许宇智波富岳上前线！宇智波是木叶的心腹大患，你难道忘了老师当年的话了！”
火影楼的会议室里，村子最高层的四人齐聚一堂。团藏正愤怒地拍着桌子，指责坐在正上首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
火影左手边的老婆婆，也是木叶顾问之一的转寝小春劝解到：“团藏，你不要这么激动，日斩的决定也有他的道理。宇智波的事情的确有所偏颇，但四代火影的人选我也是赞同的。”
“没错，波风水门的确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了。”对面的水户门炎也表示了赞同，“自身实力高强，在三战中屡次立下大功，而且，我记得他的老师是自来也吧。”
“合适？！”团藏怒极反笑，拐杖在地面上狠狠一杵，“神无毗桥一战中，他擅自更换任务，只派了几个小鬼去完成任务。如果不是根部善后，那次任务根本就是失败了！”
水户门炎皱眉，“那次是有特殊情况，我不认为他的临场决定有错。况且，他以一人之力击退了岩忍的精英突击部队，这份功绩，足以抵过变更任务的过错了。”
“那三尾事件呢？”团藏咄咄逼人，“教出的学生成为了对手的武器，因为她我们牺牲了多少的忍者，连去救援的队伍也几乎全军覆没，只有白牙的儿子一个人活了下来。他说野原琳为了木叶牺牲了，可我们连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谁知道她是不是叛村了，说不定现在就在雾隐当人柱力呢！”
“团藏！”一直沉默以对的三代目终于开口了，他紧紧的盯着团藏的眼睛，“住口吧，不要再说了！这两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你以为，你暗中动的手脚真的没有人知道吗？”
“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团藏的脸上丝毫不见悔色，依旧理直气壮。
“为了木叶？不止吧，”一向宽和的三代目少有的言辞犀利，“当年老师把火影的位置交给我，你就非常不服气。这些年来，也一直不甘心地想要更进一步，如今，都到了这把年纪，你难道还不死心吗？”
“我是不甘心！”团藏猛然站了起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黑暗里看着木叶。日斩，你太优柔寡断了，如果当年成为火影的是我的话，木叶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弱小的模样！我是想要成为火影，可是这有错吗？我也只是想要木叶能够更好！”
“放弃吧，团藏。我们都老了，木叶的未来应该由年轻人来创造。”三代目看着这个与他争斗了半辈子的老战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记得初代大人当年对我们的嘱托吗？像他那样强大的人都愿意相信后辈，把村子的未来托付给我们，我们也该学会放手，把未来寄托给我们的后辈了。”
可团藏显然听不进去他的劝解，在黑暗中生存了这么多年，他的身躯和灵魂早已被黑色的欲望浸染，他不耐烦再听这些，拂袖而去，“不要为你的软弱寻找借口了，我是不会放手的，根部也不会听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指挥！日斩，你好自为之吧！”
房间中剩下的三人均是神色复杂，转寝小春看向三代目：“四代目的事，的确是团藏太过偏激，但是关于宇智波一族，他的担心却也没有错。日斩，你为什么要让宇智波富岳去前线呢？还让他立下了战功。现在村子里对宇智波的看法已经发生了转变，这是养虎为患啊。”
水户门炎没有说话，但看他的表情，也是同意转寝小春的观点的。
三代目把烟斗点燃，缓缓吸了一口，这才解释，“这件事，的确需要和你们商量。我把水门也叫了过来，等他到了，再一起解释吧，他也需要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时，当值火影的直属暗部敲门进入了会议室，“三代大人，波风水门和旗木卡卡西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愤怒的团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