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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2一棍子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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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芬荷在给大奴挖草药的时候,大奴在锻炼身体。
好几天没采茶回家了,白氏只得自己背着蒌筐上山去采茶。
主要是大奴对采茶不感兴趣,与其寻着记忆去辨识那些茶,不如绕山跑十圈,再从山脚蛙跳上山顶,然后再从山顶飞奔下山脚。
大奴的身体在大奴大脑的刻苦训练下,终于得到了长足的进步,现在,她可以打死人,也可以打残人了。
但是大奴依然觉得不够,冥冥意识中,她的大脑告诉她,你可以做得更好。
于是,大奴用尽各种手段来残暴她的身体,不怕骨折,不怕断腿,因为她试着用飞的方法跳高跳远长达数丈,结果顶多只是没跳起来,不会骨折也不会断腿。
有志者,事竞成,大脑告诉她她可以,她就一定可以。
大奴在试着起飞的时候,撞到了村里同时挖草的田财家二小子和旺稞家老大,他们是张姓户这边采药最多,也是对外买卖最多的两户人家,经常群殴,经常挂彩。
大奴撞到他们时候,他们就抱打一处在掐架。
大奴走过去,好心地把他们俩分开,却不料迎来旺家老大的一记闷拳,好在大奴这些日功课做得极好,拳头没闷在她脸上,闷在了她的掌心里。
大奴很不客气地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稍稍一旋,只听“咔嗤”一声,肘子脱了臼,旺老大顿时脸色儿煞白。
田财二小子一时傻掉,这是白家大奴呢,还是他可爱的小二丫头?要是白二丫头变成了这副毒肠子模样,那他可要去找块砖头把自己撞一撞先。
旺老大怒不可遏,以往都是他揍的别人鼻青脸肿,哪有被人弄的灰头土脸?换了个手一记勾拳上去,大奴不慌不忙闪个身,接住他挥来的拳头,在他脸上砸出半个可爱的熊猫眼来。
“还要打吗?”她问。
旺家老大一只手脱了臼,一只手捂着眼睛,想打也没法打了。
“白大奴,有你的,走着瞧!”
“站住。”
一声慢悠悠的命令让旺家老大暴跳如雷,“你敢命令老子站住,老子要不看你是个女人,早把你打趴下了。”
大奴瞥眼一看旁边那处山坡滚崖,轻轻一笑,忽然测试性地一跃而起,随之一脚跟上,把旺家老大往那处山坡滚崖处踢过去,旺家老大几个跌步,脚下一个踩空时,大奴疾步跨上,抓住他的衣脖子把他拽了回来。
旺家老大惊魂未定,直勾勾盯着大奴。
“问你们个事儿,”大奴若无其事地问他俩,“你们卖草药,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旺家老大还没缓过神来,田财二小子说道:“最多的时候也就十几贯,少了一个月卖不掉也是有的。”
“村里有多少人是干这一行的?”
田财二小子看了一眼旺家老大,说:“大概有上百个吧,不过都挣不到什么钱。”
“你们把药往哪儿卖了?”
“不一定,有时候是拿到村子里的集市上去卖的,有时候卖到邻村,也有卖给药商贩子的。”
“手上有没有固定客源?”
“固定客源?”田财二小子似乎不大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定期来向你买草药的人。”
田财二小子知道什么是固定客源,他不明白的是,他不在乎什么固定客源,他只要把草药卖出去,卖给谁都成。
大奴瞧着他一副二愣子的模样,知道他是各处打游击了,四处瞅一眼山上各处零散挖草的村民,想了想,对二小子和老大说:“这样,你们回头把村里所有挖草的村民给我找过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二愣子和熊猫眼面面一觑,问她:“你要干啥,白大奴?”
白大奴?真丑的名字啊。
大奴皱皱纤俏的狐柳眉心,一只手搭到二小子肩上,把个二小子吓得往后缩了一步,大奴笑道:“别怕,田财哥,有钱大家一起赚,你们现在这样的赚法不对头,我给你们想个法子,保管你们以后赚多几倍不止,怎么样?”
两人狐疑地互瞅一眼,老大扶着脱了臼的胳膊肘问:“什么法子?”
“把村民找来,还有把你们卖草药的价钱告诉我,这法子才能生效。”
大奴领着身背满蒌筐草药的张芬荷下了山,回到家,家里来了客人。
客人是抄着棍子来的,来向大奴问安。
抄棍子的客人是叫芬荷娘给请来的。
大奴把那一筐子草药放到一旁,看了眼巴掌肉还略微有些肿胀的芬荷娘,芬荷娘仗势欺人,破口大骂:“狐妖媚子,你凭白无故打人,今天就让村头子好好教训你,让你们白家给整个白水村当畜牲!”
畜牲俩字刚落,大奴抓起平日白氏用来缝衣裳的木板尺子,“啪啪”在她脸上留下两个红板印,抄棍子的客人这才反应过来,喝斥一声:“白大奴,好大的胆子!”
大奴扔下木板尺子,面色清冷地勾勾一笑,“你不是那谁,狗大少爷的狗老爹么,找我干什么来了,说吧。”
坐在凳子上的狗老爹年约五十多,两鬓已苍白,大约平日劳作太辛苦,老态龙钟,一只脚基本上已经踩进棺材底,还要来管大奴这等打人的闲事,不懂颐养天年,自然该早死。
其实老态龙钟狗老爹不是来找她讨回芬荷娘的账,没有芬荷娘,他也要来给大奴问个棍子安,这个妖孽一样的女人,自打自个儿那不争气的儿子头一回瞧见她,就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从不安宁。
他记得,自个儿败家子头一回瞧见这妖孽,这妖孽还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妖娃,就吵着要把她讨到家里当童养媳,妖娃今年及了笄,成了妖孽,那败家小子就要把她收进门当个小三。
本来当个小三就当个小三吧,也没什么,可是自家养着的巫师突然来告诉他,这妖孽要不得,否则家破人亡,在劫难逃啊。
他家可是张氏村这边的二把手,说他家要家破人亡,岂不是说张氏村要改天换日?这还了得,这妖孽不但要不得,还要一棍子把她打死。
今儿,狗老爹就是来一棍子打死她的。
“呵呵,”老态龙钟苟延残喘的狗老爹怪笑两声,“大奴闺女啊,下个月就是大喜了,今儿老爹给你送些礼来了,你可要受住了哇,要是受不住,就别怪老爹手下不留情喽。”
大奴听他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吐完,就让狗老爹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手下不留情。
大奴一拳挥过去,当即打掉了狗老爹嘴里所剩不多的牙齿,当然没有全部打掉,还留了一两颗给他嚼米粒儿用的。
其实大奴也不想打他的,但是因为最近在训练,所以她很想实地检验一下训练的成果,狗老爹很不幸,自己撞上门来叫她当了实地靶子使。
旁边打手村民见此耸然一惊,拿了棍子就朝她砸过来,如此的实战训练难得有,大奴不敢马虎,接了挥过来的棍子劈掌飞腿凌空翻跃,把平时折腾自个儿的招数全使了出来,大脑说得真没错啊,只要坚持不懈,她一定行。
大奴大概觉得自己生前不是人,这做了几天的人,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人当真不能过得太顺风顺水,没点儿逆境就不能激发潜力,瞧瞧这会儿,有人想一棍子打死她了,她就什么都会了。
狗老爹,还算你积了些功德,今儿就留你狗命吧。
“爹!”
大奴这边刚把一群棍子打手扔出屋去,那边就奔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色上等绢布长衣衫的黝黑男子。
话说此人便是那养她做小三的狗大少爷张原胜。
大奴倒是很想揍他一顿的,但回念一想,不对,此人还打不得,得先哄着。
“大奴,这是咱爹,你咋好动手打咱爹?”张原胜扶着口吐鲜血的老爹,斥责大奴。
“那是你爹,不是我爹,”大奴推开口吐鲜血的狗老爹,狗老爹好不容易站稳了,又被她推得跌坐在了地上,大奴也不管那一把老骨头经不经得起摔,拽了狗少爷过来问他,“你爹干啥不让你娶我,干啥要找人来打死我?”
狗少爷一听便乐了,以为大奴是急着要上他的床,于是也不管自家老爹,乐呵呵地笑道:“没事儿大奴,巫师那边我去打理,说几句好话,这事儿就成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巫师来得好,她正愁没个巫师来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