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神雕gl》琴瑟庵主

201、隐忍的爆发

　　“雪，今晚你睡英妹妹那的。”绿萼提醒杨雪，杨雪本来就只打算和绿萼说会儿话就回程英那睡的，可一时忘情，两人又做了羞羞的事情。
　　“呃。我忘记了。要不换一天？今晚我在你这睡，明晚去小橙子那睡。”杨雪实在不愿意动弹了。
　　“我可做不得主，要换你自己说去。”绿萼说道。
　　“我都不想动了。”杨雪嘟嘟嘴，而且自己现在这般狼狈，又去程英那总归是不好的。
　　绿萼有些为难，“要不你还是洗洗去英妹妹那吧。”
　　“萼儿嫌弃我……”
　　“我哪有，我怕英妹妹觉得我争风吃醋，故意缠着你不让你走。”
　　“那你有么？”杨雪眯着眼问道。
　　“经常动过这个小心思，敢想不敢做。”绿萼故作认真。
　　杨雪被她逗笑，托着下巴，说道：“萼儿，真可爱。”
　　“我才不要做那争风吃醋的坏女人，就算我很喜欢你很舍不得你走。”绿萼捏捏杨雪的脸，“所以呢，你呀，不许赖皮，再懒得起来也得起来。”
　　“好吧。”杨雪只好听从绿萼的话。
　　绿萼体贴地帮杨雪整理妥帖，互道晚安，就将她推出了门。
　　杨雪来到程英的房门，原本以为程英早已熄灯休息，没想到屋里还亮着烛火。
　　杨雪轻轻推开门，程英正在练字。杨雪偷偷摸了进去，程英并不停笔，说道：“怎么这么鬼祟？”
　　杨雪这才下了绿萼的床，正做贼心虚呢，“困了，想睡觉。”说完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程英搁下笔，把门窗关好，继续练她的字。
　　杨雪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程英吹灯休息，耐不住探头问道：“练什么字呢？”
　　“三字经。”
　　“额……”杨雪问道，“还有多久？”
　　程英抬头看她，“还有一会儿。你很急么？”
　　为什么感觉小橙子这个问题问的很污呢，杨雪有些想入非非。
　　“不急啊。你慢慢练，就是晚上练字伤眼睛。”杨雪说道。
　　程英并未回应杨雪，屋里只有程英练字的声音。
　　“睡着了？”程英突然开口说道。
　　“嗯？”杨雪本来乏了，躺在床上打瞌睡，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程英收拾了桌上的笔墨纸砚，上床躺在杨雪身边。枕边人已睡得香甜，程英对着她说道：“晚安。”，挥手熄了烛火。
　　杨雪的梦呓吵醒了浅睡的程英，程英的心中涌起阵阵酸涩。
　　萼儿，萼儿，这么舍不得萼姐姐就连梦里也要跟萼姐姐缠绵吗？
　　萼儿，轻点。萼儿，还要。
　　从杨雪口中溢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字眼，带着娇羞欢愉的腔调，狠狠地扎在程英的心上。
　　程英如坠冰窟，明明知道要和另外一个女人共享眼前人，可为何自己还是忍受不了，还是贪婪地想要得到这个人的全部。明明告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可为什么到了此时此刻遭遇这样状况，自己的心没有理智想要的大方和容忍。程英和绿萼都非常有默契的避开对方，和杨雪单独亲热，只有那一次杨雪的初夜是例外。
　　程英已经强迫自己不去想象杨雪和绿萼同床欢爱的那些画面，因为她会吃醋会心痛，可她又不知道如何发作。萼姐姐人那么好那么善良深爱着杨，杨对她也情深一片，程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她不能伤害她们其中任何一个。只能不停地劝自己不去在意心胸放开，用武功音乐练字来分散自己的心思。程英恨自己，恨自己居然是个善妒的女子。
　　杨雪顺着热源，蹭了过来，程英气恼地推开了杨雪。被程英推开的杨雪，依旧睡得香甜往程英这边靠。
　　心情欠佳的程英继续推开杨雪，杨雪终于醒了过来，“怎么了？”
　　“不怎么。”程英转过脸去。
　　“哦。”杨雪背过身子继续睡。
　　程英等了许久不见杨雪来哄自己，更是气闷，又去推她。
　　“小橙子，”杨雪转过来看她，“我今天真累了，要不明天早上吧。”
　　杨雪以为程英有需求了……
　　程英脸一红，自己哪里是欲求不满了？
　　“那你睡吧。死猪。”
　　“呃……”杨雪觉得今天的小橙子有点奇怪啊，温柔的小橙子可是很少骂人的。难道真的欲求不满，需要自己慰藉？
　　“不睡了，不睡了，睡了会变死猪。”杨雪说道，“我还是打起精神，伺候伺候娘子。”
　　程英推开杨雪，“不要你伺候。”
　　“那娘子伺候我？”
　　“想的美!”
　　“小橙子生气了，怎么才能让小橙子不生气呢？”杨雪看着程英，眼睛眨巴眨巴。
　　“怎么都生气。”程英说道。
　　“为什么小橙子会生气呢？”
　　“你刚刚说梦话了。”
　　“嗯？说的什么？”
　　程英眼神隐了隐说道：“你说，萼儿，我要。”
　　杨雪惊恐，这不把门的嘴，做个梦怎么乱说话。
　　“还说，萼儿，轻点。”程英盯着杨雪一个一个字说道。
　　杨雪心道，完了，完蛋了。
　　“真，真的么？”杨雪口齿不清，开始结巴起来，“难，难道，我说的不是，小橙子，我，我要，么？”
　　程英摇了摇头，“我听的可清了。”
　　“梦话做不得数的。”杨雪试图狡辩解释安抚程英。
　　程英眼里神色暗淡，问道：“我在那方面真的不如萼姐姐么？”
　　这个反转问题，让杨雪猝不及防，杨雪心疼，“没有的事。”
　　“那为什么梦里喊的都是萼姐姐。”
　　杨雪无言以对，她经常做那些梦的，梦里又不是只有绿萼，很多时候都是程英，她自己也混乱的很。
　　气氛一度尴尬，沉闷。
　　“你们在床上都是怎么样的？”程英开口问道。
　　杨雪看着程英已经红到脖子的脸，怯怯地应道：“就那样吧。”
　　“小橙子，其实，嗯，我梦见你的时候比梦到萼儿的时候多。”杨雪觉得自己有必要申明这事。
　　“梦里的我是怎么样的？”程英虽然不太信杨雪这话，但是听着心里舒畅多了。
　　“比现实里的热情，奔放。”杨雪想了想她YY中的程英说道。
　　“你果然还是喜欢萼姐姐多些。”程英猜想绿萼在床笫之事上肯定是和自己截然相反的。
　　“小橙子～”杨雪试着靠近程英，这一次程英并没有推开杨雪。
　　“你很在意这些吗？”杨雪问道。
　　程英看着她，咬着唇。杨雪用手指按着程英的唇。
　　“杨，我心里难受。”
　　杨雪莫名地心疼程英，试着搂着程英，程英没有拒绝。
　　“怎么了？”杨雪猜不透程英的心思，不知道是不是白天郭芙那些人的话影响到了她，还是自己的梦话伤害到了她。
　　杨雪轻轻拍抚着程英，“都是我的错，让你伤心难过。小橙子，把你的心事告诉我，别憋在心里，我也难受。”
　　程英靠着杨雪，摇头，“我不能说，说了你会嫌弃我。”
　　“我怎么会嫌弃小橙子？到底怎么了。”杨雪觉得程英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为什么我们不能像杨大哥杨大嫂一样，只有彼此？”
　　“你不喜欢萼儿吗？”杨雪问的有些犹豫，明明二人相处的很好啊。
　　“不是，萼姐姐很好，对你好，对我也好。”程英叹息一声，“只是我做不到我想要的大度，我的心会酸会痛。”
　　杨雪其实一直在避免去面对这事，只当真的大小媳妇能够和平共处，但是在爱情面前所有的男人女人都一样，都是自私的贪婪的。程英的坦白，让杨雪再也躲避不了这个难题。
　　杨雪知道自己错的离谱，要了绿萼的身子给了承诺，就不该去招惹程英。她委屈了绿萼也委屈了程英。
　　“小橙子……”杨雪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她们三人如今只能维持这种状态，做什么选择和改变无疑都是对其中一人的伤害。
　　“杨，我怕。”程英说道：“我怕有一天，我会变成个妒妇，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
　　“不，你不会的，我的小橙子不会的。是我坏，是我不好。”杨雪贴着程英的额头重复着这几句话。
　　“杨，如果哪一天……”
　　“你，你别说了。”杨雪突然慌乱起来，她害怕地打断程英的话，她害怕从程英嘴里听到她要离开自己的话，“你答应我的，永远和我在一起。”
　　杨雪紧紧地将程英抱在怀里，“小橙子～你白天才说和我一辈子不离不弃，你，你不能反悔。”
　　程英苦笑。
　　“小橙子!”杨雪带上了哭腔，仿佛程英下一刻就要离自己而去。
　　“我只是说如果。如果哪一天我受不了我们三个这样，我走了，你就和萼姐姐好好的，不许来找我。”程英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头许久的想法。
　　就算多么割舍不得多么在乎，在承诺和应允之后，程英去尝试，接受这样的状态并默许了很长一段时间，程英发觉自己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她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杨雪，全心全意只有自己的杨雪。她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却也不想委屈了自己，她的内心做不到她表现的那么平和，她终究是不能接受和另外一个女人同时共享自己的爱人。她觉得不安，她用理智让自己压抑这一份负面的情绪，直到今晚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