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神雕gl》琴瑟庵主

194、杨康的旧事

　　杨雪说道：“呵呵，可别说这汉人也能当金国的王爷，这大叔你满口胡诌的本领倒是厉害。”
　　沙通天被杨雪一挤兑，心里发恼，但是瞧见杨雪青春可人，气消了不少，也不知道她和这杨康的遗腹子是什么关系，缓了缓，说道：“世事无绝对，杨康小王爷虽然不是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的亲生儿子，但小王爷的母亲也就是这位杨公子的奶奶做了六王爷的王妃，那小王爷自然顺理成章做了小王爷。王爷独宠王妃，对小王爷更是视如己出。”
　　众人一听，原来是杨过的奶奶改嫁给金国六王爷，才落得个便宜小王爷当。
　　杨过皱了皱眉，自己的奶奶怎么会改嫁给一个金人，还是金国的王爷。
　　杨雪插嘴道：“一定是那什么六王爷见我奶奶貌美，强行掳了去，然后花言巧语威逼利诱胁迫她改嫁做了那金国的王妃。”
　　沙通天心道：你个小丫头随便瞎说的还挺准，这几十年前的旧事还有知道，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这么。
　　沙通天呵呵一笑，问道：“不知道这位姑娘和小王爷又是什么关系？”
　　“这是家妹。”杨过说道。
　　沙通天赞了一句，“没想到穆姑娘当年怀的双生子，小王爷泉下有知定是欣慰。”
　　杨过有一刻疑惑，为什么这沙通天会说自己和杨雪是双生子，他们两兄妹明明一大一小差了一岁。不过此时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总算知道自己父亲的一些事情了。
　　“不知前辈又和家父什么关系，又为何变成如此形状？”杨过问道，这四人太过奇怪。
　　“我四人曾经效命与金国赵王府，也就是六王爷，令尊杨康小王爷一直对我兄弟几人厚待有佳。”沙通天想到当年在六王爷完颜洪烈手底下也是荣华富贵风光无限，没想到如今落得身体残疾担忧全真教的追捕。
　　“后来小王爷身死铁枪庙，我等被仇家追捕才落得如斯田地。”沙通天避重就轻说道。
　　“是不是郭靖黄蓉害死我的父亲!”杨过动怒，本来他从傻姑口中知晓郭靖黄蓉害死杨康，念在郭靖夫妇镇守襄阳为了民族大义，他愿意忍家仇，此时此刻遇上父亲旧识，又勾起他的伤心事，一时之间暴怒。
　　小龙女挽着丈夫的手臂，轻轻安抚他。
　　杨过克制了下情绪说道：“老前辈，我父亲惨死铁枪庙几位是否亲见，那郭靖黄蓉为何要害死我的父亲？他们之间又有何恩怨？”
　　沙通天看看候海通几人，这里面来龙去脉曲折复杂，杨过之死怨不得别人，都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根本不是郭靖黄蓉杀死的他。
　　沙通天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说明，当下就闭口不谈了。
　　杨雪心中呵呵冷笑，还好没有指鹿为马扭曲事实。
　　杨过今日誓要弄清他父亲杨康死的原因，见他几人都不说话，有些发急，说道：“老前辈，你说啊，那郭靖黄蓉是怎么害死我父亲的？又因何事一定要取我父亲的性命。”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呵呵，你让他们说，他们也不敢说，他们也说不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江南七侠之首柯镇恶。
　　杨过等人只注意沙通天几人，并未发现柯瞎子近来。
　　杨雪倒是发现了他，只是心中纳闷他为何也出现在此处，心想这耿直老头柯镇恶来了真相马上大白，见其他人都没发现他于是假装也没有发现，此时见他现身出声，才叫了一句：“柯公公。”
　　程英也喊了一声：“柯公公。”
　　柯镇恶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再问他们也是无果，根本就不是靖儿蓉儿害死杨康，你父亲杨康之死全都是咎由自取。”
　　杨雪开口问道：“柯公公，你也知道的是不是？我父亲死在铁枪庙的时候，你们都在场的，对么？”
　　柯镇恶自来嫉恶如仇，生性耿直异常，在桃花岛上本因着郭靖黄蓉他就没有直斥杨康的旧事，今日不巧来到了荒僻之地碰上沙通天四人，也不知道杨康的旧部下会不会颠倒是非黑白，所以忍不住现身要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不要让杨过杨雪兄妹继续误会郭靖黄蓉。
　　当下柯镇恶点点头，原原本本将杨康和郭靖的事迹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又说到杨康和欧阳锋如何害死江南七怪中的五怪，如何在那铁枪庙中掌击黄蓉，终于自取其死。
　　柯镇恶最后说道：“当晚经过，这几位都是亲眼目睹。沙通天彭连虎，你两位且说说，柯老头可是有一句虚言？”
　　柯镇恶最后这句话声说得甚响，众人皆向沙通天看去。
　　沙通天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好扭曲了，叹息一声：“柯英雄，所说都不假。那一天晚上在铁枪庙，我手上被小王爷抓了一把，若不是彭兄弟见机得快将我的手斩去，我焉能活到今日。”
　　杨过抱头坐地，悲愤难言，想不到自己生身之父，竟是如此奸恶，众人均自不作一声。
　　只有杨雪早就知晓前因后果，面色如常。程英和绿萼听得杨雪之父如此不由担心杨雪难以接受，握紧杨雪的手，眼神难以掩饰的关切。就算杨雪的父亲杨康大奸大恶，但是杨雪是杨雪，程英和绿萼知道杨康的事，只会更加关心疼惜杨雪。
　　杨过凝思自识得郭靖夫妇以来种种情事，暗想黄蓉所以对自己始终提防顾忌，过去许多误会别扭，皆是由斯种因，若无父亲，已身自何而来？但自己无数烦恼，也实由父亲而起，不禁深深叹了一口长气。
　　小龙女轻声喊道：“过儿。”
　　杨过看着自己的妻子陪着自己，心中抑郁之情顿减，眼见妻子忧心的看着自己，杨过整顿了精神，回道：“龙儿，我没事。”
　　柯镇恶说道：“杨过，杨雪，我曾听我二弟朱聪言道，夏禹是大圣人，可是夏禹的父亲是个恶人。你们父亲就算有千般不是，但早已成过去，他在九泉之下，定是希望你们能替他将功补过，能做个堂堂正正的侠义之人。”
　　众人纷纷点头。
　　沙通天四人和杨过等人没有过节，可这柯镇恶就不同了，正邪异道，柯镇恶可不会轻易放了他四人。
　　杨过杨雪分明和柯镇恶是认识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帮着柯镇恶一起对付自己，若只有这柯镇恶一人，四人合力应该能拿下了他。
　　现在嘛，有些为难……
　　杨过等人与柯镇恶辞行，要继续去那嘉兴铁枪庙，就算父亲如何，逝者已逝，母亲穆念慈的遗愿还是要完成，将父母遗骸合葬。
　　沙通天见杨过等人离去，开口说道：“杨公子，令尊在日，咱们都是他府中上客。直至他老人家逝世，咱们丝毫没对不起他之处，我兄弟四人落得如斯地步，只求苟且残生，望杨公子离开后，莫透露我四人行踪。”
　　杨过见他四人瞎的瞎瘸的瘸，又听他提及父亲，纵然他们四人之前如何作恶多端，现今如此地步，他也就随他们去了。当下点点头，“几位保重!”。
　　柯镇恶也不逗留与他们为难，径自赶他的路。
　　沙通天等人见柯镇恶并不发难，待他走远后，也收拾收拾去更加荒僻的地方躲避。
　　杨过几人一直赶路并无停歇，到得铁枪庙时，已是二更时分，星月无光。
　　旧地重游，杨过双眼黑夜亦能视物，只见这铁枪庙年久失修，已破败不堪，山门腐杇，轻轻一推，竟尔倒在一边。杨过走进庙去，只见到处都是蛛网灰尘，并无人居，神像斑烂毁破，半边斜倒。
　　杨雪跟杨过昔日和杨过来过这铁枪庙，并未找到杨康的坟头，现在这晚上更是难找，高塔上的乌鸦鸣声不绝，黑夜更觉渗人恐怖。
　　杨雪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道：“咱们还是把火生起来在这过上一夜，等天亮了再仔细找。”
　　众人齐力收拾一番，围着火堆，食用干粮。
　　众人皆不言语，只有那乌鸦嘶鸣，杨雪不甚其烦，说道：“这乌鸦叫的人心烦。”要出去掷几枚石子将其打落。
　　程英拦着她说道：“乌鸦那么多，哪是你打的完的，叫的一会儿，夜再深些，就安静了。”
　　绿萼也道：“好啦，别恼了，我烤好了饼子给你吃。”
　　杨雪接了饼子，吃了起来，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陆无双挨着完颜萍坐着，悄声说道：“这庙里阴深深的，生了火还是觉得黑。”
　　完颜萍递了块饼给她，“吃吧，庙里都这样。”
　　杨过小龙女默不作声地吃着干粮，辞了柯镇恶后，这一路上杨过就没开口说过话，杨雪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之一行人的气氛非常沉闷。
　　几人打了几个地铺，就在庙里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