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神雕gl》琴瑟庵主

178、左右手

　　一个好的师傅是多么重要，小龙女和李莫愁师姐妹，李莫愁对教导陆无双完全不上心，而小龙女对教导陆无双这事上视如己出绝不藏私，陆无双在这上面深有体会。
　　陆无双心想，总是学武，正好可以和完颜姐姐练招对招，陆无双并未察觉到自己想要和完颜萍每日里更多相处。
　　午休之后，杨过小龙女带着陆无双，杨雪带着绿萼和完颜萍，去镇外隐蔽空旷处传习武艺。程英身子乏了，依旧在客房内休息。
　　杨雪偷偷问绿萼知不知道程英怎么了，为什么她总觉得练功回来后，小橙子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绿萼心中偷笑，但面上自然是装傻充愣了，她可是罪魁祸首，程英的不正常都是自己搞的鬼。
　　杨雪同时教导绿萼和完颜萍，正好让她们两个互相对掌练习。杨雪又传了完颜萍铁掌派内功心法口诀，杨雪能传授的都传授了，不过铁掌掌法也不是一个下午教就能教会的。
　　这么些人在，杨雪也不好意思怎么招惹绿萼，绿萼和完颜萍对账拆招，杨雪便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导下。
　　绿萼自知自己功夫差的紧，需要勤加练习，不然和杨雪实力悬殊那以后都只有挨她欺负的份。
　　陆无双这边还是自行练习，杨过小龙女给她指正。三个师傅凑在一块，杨过小龙女也有看这铁掌掌法，不由惊叹此套拳法精妙，三人倒是撇下徒弟们，探讨起来。
　　杨雪在武艺上凭借机缘二字，论天资不如杨过小龙女，三个年轻高手凑在一块，杨雪心中啧啧不已，人和人真的没法比，脑子是个好东西，自己的算上品，显然杨过小龙女的是极品，杨过小龙女在武功上的见解就是比自己高上那么个层次。
　　然后杨雪就被杨过小龙女无视了……他们两夫妻拉了架势在那对起掌来……
　　杨雪心中好奇，和杨过已经成亲的小龙女是否还能心无杂念一心二用，还能做到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因为杨雪的出现，小龙女并未和老顽童有甚交集，也没有学会老顽童左右互搏的厉害功夫。没有老顽童左右互搏自己总结出来的诀窍心得，杨雪心想说不定只要给小龙女明里暗里提点下，说不定小龙女自己能悟出其中的妙处呢。
　　杨雪试过了，她自己做不到一心二用，笨手笨脚得很，可不会同时画圆又画方。她那绝顶聪明的杨过也做不到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杨雪喊了众人来试试这分心二用，大家也不知道杨雪搞什么古怪，心想画圆画方还不简单，都伸了手在这地方乱画。
　　陆无双画了一会儿，就嚷着无趣无趣，她不是都画圆要么就是都画方，要么方不成方，圆不成圆。
　　完颜萍也试了试，摇了摇道：“这看着简单，没想到难得很。”
　　杨雪说道：“是了，我也画不了。一心不能二用呀。”
　　陆无双听她说了这句，对她翻了个白眼。杨雪并未注意，但完颜萍却瞧见了，心中想笑，杨姐姐这爱情都能一心二用这方面却一心不能二用。
　　杨雪说道：“哥哥嫂嫂来试试。”
　　杨过微微一笑：“这有何难……”过了一会儿，杨过尴尬地笑笑：“哈哈，原来真的这么难。”圆不圆，方不方的，还不如陆无双画的呢。
　　众女都捂着嘴笑。
　　“我来试试……”只见小龙女凝神守一，心地空明，伸出双手手指，左手画了一个方块块，右手画了一个圆圈，方者正方，圆者浑圆。
　　“大嫂好厉害啊！”陆无双拍手叫道，陆无双对小龙女又是敬佩又是亲昵。虽然这个大嫂兼师傅平日里话少的很，在教导武艺上更是冷着一长脸，不过陆无双可一点也不怕小龙女。她的挂名师傅李莫愁虽然会笑，但也是冷笑，笑的时候是动了杀心要害了人命去。小龙女和李莫愁一个是天一个地，陆无双对小龙女心生亲昵，但又不敢太过越鞠。这是见到小龙女这么简单轻松做到大家都做不到的事，甚是兴奋。
　　这双手互搏之术却正是要人心为二用，一神守内，一神游外，双手使不同武功招数。左手画圆右手画方，要的是协调能力。只是简单地在地上画圆画方，只需多加练习，也能达到同步。但是要做到异手异工就难了，大多数人习惯性用右手，只有少数人天生惯用左手俗称“左撇子”。左右手分工合作，一主一次，次的辅助主的，更加精细的事人脑自动分配给熟练惯用那手，久而久之，惯用的手越发灵活，最后两极分化了。
　　杨雪也拍手称赞，又喊绿萼来试试。
　　绿萼却摆摆手说道：“你们都画不来，那我肯定也画不来，不试也罢。”
　　杨雪却笑道：“试试也无妨，说不定萼儿就能画好呢。”
　　凡是聪明智慧的人，心思繁复，一件事没想完，第二件事又涌上心头，三国时曹子建七步成诗，五代间刘郧用兵，一步百计，这等人要学那左右互搏的功夫，便是要杀他的头也学不会的。
　　小龙女自幼便练摒除七情六欲的扎根基功大，八九岁则已练得心如止水，后来痴恋杨过，但这心境却也没多大变化，杨雪说这般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小龙女心无旁骛就能信手捏来。杨过杨雪等人通七情有六欲心中多少为事为情所束缚思虑得比别人多，而这有像周伯通、郭靖、小龙女均是淳厚质朴、心无渣滓之人，才能做到心中清明纯粹。
　　杨雪心想萼儿从小在绝情谷内也是摒弃七情六欲这些杂念的，有点类似佛家那无欲无求的修行，应该也能做到和小龙女那样。
　　绿萼微微一笑：“好吧。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对吧。”绿萼轻轻松松就做到了。
　　“公孙姐姐你也好厉害啊。”陆无双发现绿萼居然也能轻轻松松画圆画方，不吝啬地赞道。
　　“萼儿好厉害！”杨雪冲她竖大拇指。
　　绿萼羞赧一笑。
　　杨过问杨雪为何想到试这个，自己这个妹妹一向古怪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
　　杨雪却不着急，向小龙女和绿萼说道：“萼儿，嫂子，你们再试试左右手同时写字，写不同的字。”
　　小龙女随即左手写了“过儿”二字，右手写了“小龙女”三字，双手同时作书，字迹整整齐齐，便如一手所写一般。
　　绿萼左手写下“杨雪”，右手写下“绿萼”，双手亦是同时书写。
　　杨雪大喜，冲杨过挤眉弄眼说道：“哥，你不会分心二用，以后嫂子的功夫可要胜过你去了。”
　　杨过也笑：“龙儿是我师父，武功一辈子胜过我那也是应该的。”
　　小龙女不解其意，会这分心二用又和武功有何关系。
　　杨雪说道：“这会分心二用可不得了，玉女素心剑，不是全真剑法和玉女剑法配合使用，双剑合璧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么？你想啊，嫂子左右手分别使用一套剑法，那一人不就可以双剑合璧了嘛。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左手全真，右手玉女，左手全真，左手防右手攻，左手攻右手防。”
　　杨雪说得津津有味，她就是实践上的侏儒，理论的巨人。反正她只要把这个理念说出来，就凭小龙女这个聪明的脑袋自然能想通透。
　　小龙女不住点头，暗自默想如何右手使玉女剑法、左手使全真剑法。
　　杨过最是了解自己的妻子，除了和自己的情爱之外就是个武痴。见小龙女一动不动陷入沉思，给杨雪等人打了几个手势，杨雪等人悄悄离去，留着杨过守着她。
　　小龙女就那般静坐，却不起来演练，只几个时辰，心中豁然贯通，说道，“我全懂啦。”双手试演数招，竟然圆转如意。
　　杨过也是开心，纵使自己学不来着分心二用的功夫，见着自己妻子居然能从妹妹那毫无实质的理论里自己悟出奥妙。
　　小龙女要将这如何左攻右守，怎生右击左拒的精妙功夫授予杨过，杨过却不学，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分心二用。他也知道杨雪同样学不会这门功夫，如果杨雪能做到分心二用她自己早就将这功夫练了出来，还等小龙女听了她的理论推演么。
　　陆无双和完颜萍在一旁，一知半解，就听杨雪夸夸其谈，说分心二用如何厉害，她们连基础的左手画圆右手画方都做不到怎么敢想象一个人同时分出两股心思耍两套剑法，而耍的两套剑法还要互通互用互帮互助。杨雪就说了那么虚无空乏的理念，小龙女却听的颇为认真，又见她不语在那沉思，大家都不敢打扰。
　　绿萼问杨雪说：“雪，左右手同时写字很厉害吗？你说嫂嫂能一手使什么全真剑，另外一手使什么玉女剑么？”
　　“应该能吧。反正我是不会。”杨雪亲亲她：“萼儿真棒，等咱嫂子悟出着左右手的门道了，让她教你。”杨雪还是存着私心的，这既然没有周伯通那现成的左右手互博的精准教学，那就等小龙女通了窍再去取经，不过这也看悟性的，也不知道萼儿能不能学会。
　　绿萼心里感动：“雪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