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十七只冰蚕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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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
历经数日的赶路，静音语气中有着掩不去的疲惫。
木叶村颇具气势的大门还是一如记忆中的那样，本以为自小离开木叶，自己对村子的记忆会渐渐模糊，然而在真正看到木叶村大门的那一刻，静音才意识到，有些记忆其实并不会被时间所冲刷。
浅浅的怅然徘徊在心头，静音叹了口气，转身向纲手望去：“纲手大人，我们该去登记了。”
只可惜被她呼唤的人，此刻也是盯着这扇历时已久的大门神色复杂的很。
见此，静音双唇微微蠕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其实她并不理解纲手大人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赶回来，她本以为这位大人是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到这个伤心之地的。
但就在几天前，纲手大人却在砸了一家赌场并徒手掰下人家大门后，突兀的做下了这个决定。
……虽然，她也知道纲手大人能够在赌场连赢三天绝对是有什么猫腻（她那个手气怎么可能赢钱！），说不定就是一场大型的仙人跳，可在什么都没发生前就这样砸了人家的赌场，静音还是对此感到十分的对不起那家赌场的东家。
只是纲手大人当时砸完门后的神情实在是太过复杂，静音没能及时问出什么。这几日赶路途中她也试着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却都没能得到什么准确的答案。
短暂的沉默中，木叶大门处守卫的忍者已然发现了纲手一行的存在。
见他们面带惊讶迎上来，纲手垂下眼眸，敛去了眸中复杂的神色，对静音说道：“……走吧。”
总有些遗留的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
纲手姬回到木叶可是一件大事，守卫的忍者有些兴奋的自荐，想要和前来接应的暗部一起带纲手前去火影楼汇报，却被纲手拒绝了。
纲手只是想回来解决一些心头的疑问，并不准备在木叶久留，这样的大阵仗只会让她感到负担与烦躁，根本没那个必要。
历经九尾和二尾两任尾兽的暴力拆迁，前往火影楼的街道早已不是纲手记忆中的模样。
近几年火之国的经济发展十分迅速，大名心情好，连带着木叶村也跟着享福，不仅商业街一片繁荣，就连普通人家外在展露出的装修也尽显其富足。街边的人们愉快的交谈，脸上没有丝毫阴霾，轻松的神情中透露出的是满满的幸福之感。
……变了很多呢。
纲手在心中轻叹一声，心中说不出是宽慰多一些还是复杂更多一些。离去前村子中人们那紧绷的神情仿佛还在眼前，但时间一晃已过去了这么多年。
跟着暗部来到三代目办公室的大门前，便听见里面隐隐传出了对话声。
日斩老师的声音纲手十分熟悉，哪怕在时间的冲刷下这嗓音显得愈发苍老，却也是很容易便能分辨的出的。
而另一个属于少女的声音则令人感到有些陌生，声线很是柔和，只是此刻这个这份柔和中参杂着抹不去的诧异：“……您说什么？让我在花火祭典的后夜上台跳只舞？”
“正常情况下后夜祭结束的神乐舞，不是应该找神社的巫女来么？”
“可是我们是忍村啊，去哪儿找神社？”
纲手听到自家老师好脾气的哄道。
“更何况这是那件事之后，大名第一次松口，想要来木叶看看，你和大名的关系好，只是上台舞一曲并不难的。”
这老头子竟然用哄人的语气，还听上去那么温柔，一时间纲手感到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被雷的竖了起来。
然而，看不懂空气的暗部却在这个时候敲响了火影办公室的大门，里面的声音骤然停了下来。
“火影大人，纲手姬回到木叶，现下前来求见。”暗部恭敬的对着门汇报道。
办公室里一时没有回应，似乎因纲手的突然到来而感到惊讶，不过这份停顿并没有保持很长时间，三代目很快便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是！”
………
……
…
听见暗部的汇报，绫乃绫乃双眸不由得微微睁大，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在看到那个和记忆中几乎全无变化的身影缓步走入时，她才真正确认了纲手回到木叶这件事的真实性。
待纲手察觉到被注视，转头与她视线相交，绫乃一时间竟变的有些手足无措的紧张起来。
猿飞日斩同样对纲手的突然到来感到惊讶，他的三个学生，一个比一个性子倔，当初正是因为知道纲手的决意，他才会没有怎么挽留的便放她离开。
他本以为这孩子是不可能再回村子的，可她现在却回来了，她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虽然心中感到疑惑，但猿飞日斩依旧笑着用温和的语调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纲手收回注视少女的目光，压下了因少女的面容而升起的熟悉感，回道：“我不会久留，只是回来找个人，问点事情，问完就会离开。”
纲手直白且没有回还余地的回答令猿飞日斩微微蹙眉，他与纲手沉默的对视，在看清纲手眼中的坚持后，微微叹气道：“那么，你是回来找谁的呢？”
“……绫乃，我找油女绫乃。”
在提到这个名字时，纲手的语气有一瞬的停顿，但因停顿的时间过快，除了一直跟在纲手身边的静音外，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猿飞日斩双眸微眯，随即在想起近期绫乃所做的事后，面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消息真灵通啊！”
他摸摸胡子有些欣慰的感叹道。
“看来你还是很关注村子的。”
“……哈？”
纲手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闹不明白眼前这老头子突然做出这副令人牙酸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情况。
纲手的这个反应也让猿飞日斩愣住了，不是因为近期的那件事么？那纲手回来找绫乃是为了什么？
不过诧异归诧异，猿飞日斩也没有追根到底的打算。
原本忍者想要脱离忍村，只有叛村，没有退休一说，纲手的情况绝对可以说是特例。本来脱离了忍村的忍者再度回来，怎么也要经过一道道审核，在确认其无害后，才能领其与火影相见。
可同样因为纲手身份的特殊，加上猿飞日斩对于自己这个学生品性的了解，因此纲手回归木叶手续才会变的这么简洁。
瞥见纲手眼底隐藏的不耐烦，猿飞日斩在心中无奈的叹出一口气，这丫头出去这么久，依旧是这个急性子。
随后，他冲着纲手身后点了点示意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那边。”
纲手微微一愣，还没转身便听见身后的少女低声唤了一句：“……纲手老师。”
压下心中猛地涌上的复杂情绪，纲手转头看向身后那位从开始进来便觉得十分眼熟的少女。
……原来，绫乃这孩子已经长的这么大了。
一直这么纠结扭捏并不是纲手的风格，在确认了自己要找的人后，她直接对着猿飞日斩说道：“那，人我就先领走了。”
明明是疑问的句式，却用得是肯定的语气。
猿飞日斩没有阻止，只是目送纲手领着突然变得老实如鹌鹑般的绫乃往外走，直到纲手即将关上门的那刻，才开口道：“……既然回来了，就回族地多住一段时间吧。”
纲手出门的动作微顿，但并没回头也没有询问，只径直往外走去。
呵，族地？
那种东西早就在大爷爷二爷爷去世后，就已经四分五裂的了，又如何称得上族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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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霸气的将人从火影那领走，但真的到了甜品屋与绫乃面对面时，纲手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最后还是绫乃先起了头，她伸出手指了指菜单上的推荐品目道：“这家店是纲手老师您走后新开的甜品屋，我比较推荐三色丸子和红豆汤，在夏季它们搭配起来挺清爽的。”
随后她的目光又转向了从一开始就被这个异样的发展震的努力保持沉默缩小存在感的静音道：“你就是加藤静音桑对吧，我是油女绫乃，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啊，我这边才是，请多多关照！”静音连忙回道。
她是知道油女绫乃的，当初叔父加藤断没少在回家时提起过这孩子，就连叔父的最后也是为了……
虽然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但静音也知道这并不是绫乃的错，所以从未对她有过怨怼。倒不如说，第一次见绫乃她的心中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小激动。
这可是如今声震忍界的「虫姬」啊，继当初木叶金色闪光之后，又一个令各国忍村极为忌惮的存在。
与「金色闪光」极快的速度不同，「虫姬」以毒与蛊闻名忍界，据说只要你不能在一瞬间不见血光的杀死她，那么你最终的结局便是在她蛊毒的折磨中极度痛苦的死去。
被传的这么凶残的角色，竟然……看上去这么无害的吗！堪比闺中娇养长大的姬君般的精致面容，皮肤白的几乎要发光，凹凸有致的良好身材……
同样是纲手大人的学生，为什么就她的身材那么扁平？QAQ
这边静音心情复杂，那边纲手也不遑多让。
熟稔的开腔，仿佛时间与空间的间隔都不存在一般。信赖的双眸与和软的微笑，除去已然长开的模样外，当年那个在自己面前乖巧听话孩子，仿佛跨过了时间的洪流，再度出现在她的眼前，方才初见时所感受到的陌生感全然无踪。
蓦然的，纲手心中涌上了一股酸涩。
没有人能在成长过程中保证自己一丝不变，绫乃这是在努力给她营造熟悉的感觉。仿佛表演一般的贴合小时候的自己，眼中藏的几乎找不见的忐忑，不着痕迹微微讨好的姿态……
她又不是什么易碎品，这孩子有必要这样小心翼翼的照顾她的情绪吗？
明明被抛下的人是绫乃不是吗？
是她将她丢下的，丢在那个残酷的战场上，自己独自一人狼狈的逃走。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不能否认，对于油女绫乃，纲手是怀有愧疚的。
她向绫乃承诺过，会在战场上保护好她。最终却因为自己经受不住打击，抛下了绫乃，让她一个人独自去面对整个木叶高层与残酷的战场。就连自己承诺过会教导她，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医忍这件事，她也没能做到。
她根本不配让绫乃称呼自己为老师。
哪怕绫乃对自己有所怨怼，纲手都能坦然处之，可偏偏这傻孩子丝毫没有那种情绪，这让纲手心中的愧疚感更甚。
脑中闪过纷杂的思绪万千，现实却也只是一瞬，纲手深呼吸一口气，在绫乃平静的目光中，决定先解决自己来这里的主要问题。
她冲静音招了招手，静音在纲手的示意下疑惑的将怀中抱着的背包递了过去。
随后，纲手打开背包从取出了一小块门板的“尸体”。
一见此物，静音的眼角不由得抽了抽。哦豁，这玩意很眼熟。
话说回来，纲手大人为什么你要把赌场拆下来的大门的碎片随身带回木叶啊！_(:з」∠)_
看着被递到眼前的木板残骸，绫乃一脸懵逼。
“这是……？”她问。
“是赌场的门板。”纲手答道。
“所以……？”绫乃更加茫然了。
见她这副茫然的模样，纲手微微挑眉，突然开口说起了貌似与木板无关的事：“今年我的运气意外的不错，不仅在汤之国中了个温泉旅馆一月住宿体验券，而且还在旅馆周边的赌场里大赢特赢，只要下赌就没有输过。”
“……在还完了以往的欠款后，我抱着一点点喜悦和大大的疑惑换了另一条街的赌场，你猜怎么着，我又回归了那个赌一把输一把倒霉运气呢！”
纲手看着眼前的少女虽神色不动，但身体却本能的因为自己的话语而一寸寸僵硬，心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赌输大把的钱，我和静音被那条街的赌场老板给请了出去（其实老板是想要武力要债，打手们却完全打不过纲手，只好“请”她出去，也就是扫地出门了），我回到了最初的那家赌场。这家赌场的老板竟然在我赢了赌场那么多钱的情况下，依旧笑着迎我进门，不仅如此，上了那家赌场的赌桌后，我又拥有了把把赢的好运气，你说奇不奇怪？”
话说到这里，绫乃已经快将自己的脑袋低到桌子下面了。
最后，在静音迷惑又好奇的目光注视下，纲手伸出手指指了指木板不显眼位置上的一个纹案。
“虽然揣摩人心并不是我的长处，但这么明显的异常我也不至于忽略，最开始我只是以为这是一场图谋甚大的仙人跳，直到我注意到这家赌场大门不起眼角落上的这个纹案……”
纲手完美的继承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嗜赌又没有任何赌运的“良好基因”，这么多年赌输欠债那么多钱，还没被套麻布袋，全靠自己那过人的武力值扛着。
这一次遭遇仙人跳，纲手本也没什么担忧，毕竟欠债的是大爷，有本事这些人便套她的麻袋，没本事就给她憋着。
然而，就在她将计就计，快乐的享受「赢赢赢」所带来的快感后却发现，一切似乎都透露着诡异。
快一个月过去，但这些赌场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依旧笑着把她当大爷般的伺候着，就连赌牌时，她都有庄家没事喂喂子，好让她的一手臭牌勉强能赢。周边仿佛是游客的陪赌的人们，也都演技“超好”的为她的好手气喝彩。
身为一个前忍者，纲手的细节观察力还是很高的。在察觉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一个“演绎圈”包围，她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连赢到手中的筹码都不香了。
实在是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想怎样的纲手，不愿意在耐着性子顺着他们的剧本演，她直接掀了桌，准备强行用物理询问法问问这条街的店主们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她砸到大门……不是，是来到大门口准备询问店主时，大门上不起眼角落中的一个纹案被她无意中纳入视野。那个纹案极为眼熟，仿佛自己曾经在哪儿见过，纲手不由得仔细回忆起来。
蓦然间，一个孩子的笑颜出现在记忆深处。
怎么可能？
纲手下意识的在心中否认。
怎么不可能？
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反驳道。
你已经想起来了不是吗？
脑海深处的那份惨痛的记忆再度上泛，如怪物般从深海中跃出，穿越时间紧紧勒住纲手的颈项。
………
……
…
「将来等我成为了老师一样厉害的医忍之后，我就要创立一个以医疗和蛊毒为一体的组织，这个就是我组织的纹案了，是不是很好看~」
纲手还记得那孩子说这话时面上挂着的纯真笑颜。而那个拥有着月色长发的男人，则是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顶，肯定了她的梦想。
「那么，这个组织的名字叫什么呢？」他问道。
女孩抬起头，晶亮着双眼，回答道：
「叫做五毒圣教哟！是不是够霸气！」
略显中二气质的回答，同时逗乐了男人和在一旁旁观的自己。
——那是断离世前一周的记忆，他们本以为风之国前线已经稳固，因此在短暂的休憩时光中，她与断都选择将时间留给那个他们共同培养的孩子。
越是美好的记忆，便越容易在经历失去后，变成深入骨髓的阵痛，哪怕只是回忆，也能牵扯起神经中本能的惧怕反应。
因为想要逃避，所以她脱离了生养自己的村子；因为想要逃避，所以她放弃了身为忍者的责任；因为想要逃避，所以她丢下了那个无助的孩子。
最初，带着一身的伤痛漂泊在外，不论白日里笑的有多欢乐，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那些回忆与痛苦依旧会如附骨之疽一般，一寸寸的啃咬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她都有着如此深刻的印象。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除去心理性的恐血症外，纲手已经能冷静的看待断的事情。可那份对于活着的人的愧疚，却在时间的悄然流逝中与日俱增着。
因为自己的懦弱，她抛下了那个孩子，那个由她和断共同付诸心血所培养的孩子。是她的抛弃，令那孩子不断的在最危险的境地之中挣扎。
纲手永远忘不掉当初她在自己居住的旅社中，听到他人谈论木叶的「虫姬」在战场上，被云忍村的忍者杀死时，那种难以抑制的恐慌与愧疚。
好在后来，绫乃用自己的战绩证明了这只是谣传，但那份羞于于绫乃相见的心情却在心中扎了根。
之后各国对木叶「虫姬」的赞誉与忌惮言论越来越多，纲手也越来越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绫乃，直到在那个赌场看见记忆中熟悉的纹案。
仿佛一道惊雷从头顶劈下，纲手难以形容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似是对疑问得以解决的恍然，又似是对真相而感到不可置信。
在那一瞬间，强烈的冲动促使纲手抛下以往心中的复杂的心绪，她那时只想见到那个孩子，然后向她确认。
至于，到底想要确认什么，纲手却也无法说清。
大概，是想在多年后从那个孩子那里得到一个自己逃避了这么多年的答案——绫乃，你究竟有没有怨恨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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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纲手当着面指出了五毒的纹案，饶是厚脸皮如绫乃也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她低着头对了对手指，小小声的抱怨了一句回头一定要扣那些人的工资后，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向纲手尴尬的夸道：
“emmm，老师您的记性可真好。我当初只是随手一画，您竟然就记住了。”
不仅记住了，还因为这个小破绽直接找回来了。天知道她在发现自己在老师面前翻车时，心情有多紧张。
在纲手平静的注视下，绫乃支支吾吾的继续道：“嗯……就那什么，其实吧，老师您在汤之国待的那条街上所有的店铺，都是……我名下的产业。”
“哈？！”
还不等纲手有什么反应，静音已经率先惊讶出声。
“那条街可是汤之国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啊！”
那可是号称分分钟入黄金百万的销金窟，而这样的一条街竟然是油女绫乃的财产么？什么时候忍者这个职业变得这么有钱了？她怎么不知道？！
相比面对纲手，绫乃面对静音时神态放松了许多，她答道：“这几年，火之国的发展很好，尤其是要么火之国的富商井上雄一，现在已经是世界首富了。我当初做任务救过他，所以老爷子对我也挺关照的。”
不，你清醒一点！这可绝对不是「挺关照」的程度这么简单！静音抽着眼角在心中吐槽道。
而且一个隶属于某忍村的忍者拥有如此庞大的财产，火之国的大名竟然还坐的住吗？这心胸已经不能用海量来形容了吧！=_=
正当静音和绫乃交流后被自己的吐槽堵的自闭之时，纲手突然出声道：“为什么？”
静音和绫乃相继一愣，但绫乃很快反应过来纲手问的是什么，她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微笑，道：“因为老师您刚好到了我的地盘上呀！我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这不是尽地主之谊的程度吧！”静音这次终于还是没憋住吐槽了出来，“纲手大人在那个月赢进来，又在别处输出去的钱，都足够她在其他的小国买下个不小的庄园了。”
“可是钱只是一些纸片和无用的数字啊！”
绫乃眨眨眼，用无辜的表情说出了让人想打死她的富婆发言。
“那些东西完全无法和纲手老师的快乐相比。”
听到如此有觉悟的回答，静音顿时虎躯一震，失去了言语能力。回想起那段时间，赌场里的人是怎么捧着纲手大人的，她就突然感觉一阵窒息。
……大概，总劝着纲手大人不要再赌了的自己，才是最没有用的徒弟吧！_(:з」∠)_
看看人家「虫姬」，简直是模范徒弟的代表了QAQ。
正当静音陷入对有钱人的短暂仇富状态中时，纲手却突然爆发了。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难道就没有……”
她的嗓音不受控制的大到惊动了店铺里其他的顾客，见自己不仅惊到了旁人，甚至还给绫乃带去了惊吓，她又浮现出那种面对自己时，微带忐忑的小心翼翼的神情。
一时间懊恼涌上心头，纲手有些脱力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她再度放轻了声音，继续道：“……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怨恨过我吗？是我违背了自己的承诺，将你丢在了战场上。”
这个问题一出口，就像是放下了多年背负在肩上的重担，纲手感受到了片刻的轻松，但随之而来等待宣判时的忐忑，却又将她的心高高悬起，空空荡荡，没有着落。
纲手的问题令绫乃的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情，她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便快速的回道：“怎么会！我从来没有怪过老师！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木叶能够放老师离开已经是极限了，就算老师一力带我走，高层也断然不会放我离开的。”
说完后绫乃眸中的光芒更加柔和了几分。
“原来，老师是这样想的啊。虽然令老师一直纠结很不好，但是一想到原来老师在外面也记着我，怎么说呢，我还是感到高兴。我以为……您是不愿意再看到的我的。”
若不是她，加藤断也不会死在那场砂忍的突袭之中。就算纲手离开时，没有一丝怪她的意思，她也对纲手抱有强烈的愧疚。
在绫乃看来，自己的存在就像一个清晰的提示，提示着纲手她的存在导致了加藤断的死亡。纲手应该是不愿意看见她，回想起那些悲伤的往事的。
所以今天在火影楼，见到纲手时她才会那么惊讶，听见纲手指名要找她时，才会那么忐忑。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纲手竟然没有怪过她半分，甚至还因为自己抛下她，而产生了那么深的愧疚。
这就是她的两位恩师啊，都是那么的包容温柔。
“若不是您，我根本就不会有再度站起来的机会；若不是断老师，我也不会懂得同伴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是您们让我站在了阳光下，我永远都对此抱有深深的感激。”
绫乃认真的注视着纲手那暖棕色的双眸，在对方怔住的神情中，真诚的道：“有一句话，我一直都没能告诉您，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纲手老师，能够遇见您和断老师，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作者有话说
第231章 第十七只冰蚕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