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二十七只玄水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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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封彻底失败了。
现场可以说是一片狼藉，被召唤出的「死神」暴走了许久，才在最终发现无法走出神社鸟居的范围后，解除召唤回归了彼岸。
这样巨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不远处一直密切关注这片神社的泉与相泽。
待他们赶到时，见到的便是稍显狼狈的止水一行，以及鸟居中近乎惨烈的场景——叛忍的尸块与血液飞溅的整个鸟居内到处都是，墙面之上满是深深的刀痕。
死亡与恶意以一种强袭的姿态扑入眼球，令人本能的感觉到压抑与恶心。
那擦着脸颊而过的不可视的刀锋所带来的杀意与寒意，可以说是如同一盆冷水，对绫乃兜头而下，嘲笑着她的无知。
绫乃此刻才真正意识到，所谓的禁术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而强行钻禁术空子的危险又有多大。
被标注为S级的禁术，各有各的运行机制，这种涉及了彼岸存在的召唤术更是如此。
召唤本是为了从召唤物处得到助力，想要打破召唤物定下的规则，那代价就是被强行剥夺一切。
如今在短时间内复活四代目已是无望，他们为接下来所做的一切的打算也算是正式作废，止水等人不得不思考新的解决方案。
在这样的压力下，绫乃已经完全无心自己的私事，而止水也知晓事情的重要性，不再提及追问使绫乃更加困扰。
两人都十分默契的将那天在洞穴之中发生的事暂且压下。
现在的这种状况已经确认了实验的失败，止水一行在星光崖休整了一晚后，第二天清晨便带着绯樱姬再度回到了速水镇当时落脚的旅舍内。
绯樱姬也知晓事情的重要性，回到旅社后便借口赶路身体疲乏想要休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空间留给了绫乃他们。
“现在怎么办？”
泉最先耐不住沉默的氛围问道。
“绫乃你说过的吧，以三代目每况日下的身体状态，他最多还能在位六年左右。”
“现在木叶能够达到身份、资历都在线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大蛇丸从木叶叛变，纲手放弃做忍者，而自来也因一个预言而周游各国不知所踪。
真正能够在这个时间段撑起木叶最高掌控权的也就只有四代目，现在他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复活，我们从哪里去找一个可以站在我们这边的人来替我们稳住木叶的政权？”
而且就算是自来也或是纲手掌权，他们宇智波也无法完全信任。
且不提纲手恐血无法再做忍者，就凭她是千手一族的末裔，哪怕不像其他千手那般厌恶宇智波，一直以来她对宇智波的态度也都是不冷不热的中庸。
这种暧昧的态度让人心中最是没底。
而自来也则继承了三代目的观点，也属于个性中立的那一派，天真的希冀着事情两全，然而现在的情形又怎会两全？所以以他的个性来讲，也并不适合坐在火影的位置上。
唯有波风水门这个平民出生的忍者，虽然也属于三代目那一派，但他明显有着自己的主见，为人温和却不优柔寡断，在位期间也对宇智波释放出了友好的信号。
这样的四代目，他们宇智波是愿意给予一定的信任并加以支持的。
只是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做到这一步，也为此付出了很多代价，复活四代目的曙光在即，却在临门一脚时被禁术挡在了门外。
不过……这条路也不能完全算是堵死了。
“实在不行……”
泉咬咬牙，眼中闪过坚定又狠绝的锐光。
“我去当这个祭品！”
“泉，你……”
宇智波相泽张张嘴，惊诧的开口，却又被宇智波泉眼中的光芒逼退，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绫乃也是一脸惊讶看着突然说出这番言论的泉，不知做何反应。
就在众人都因泉的发言而愣住的时候，她继续说道：“如果「尸鬼封禁」只能由自我牺牲才能解封，那么我愿意做这个牺牲品。我们不能失败，我不允许失败，宇智波付出了这么多，不是为了就此离开木叶隐姓埋名像老鼠一样生存的！”
话语中是说不出的绝决意味。
若说青梅竹马，泉其实也有，那个人就是宇智波鼬。宇智波一族中，他们这一辈的孩子其实大家之间都相互认识，只是她与鼬的关系最好罢了。
人都是有慕强心理的，在他们这些小辈最受推崇的人就是止水，因为他虽然与他们年纪相仿，却取得了他们所无法取得的成就。而止水对待宇智波与木叶关系的态度，自然也影响到了他们。
可以说如今出了木叶的这批宇智波，在镜长老去世后，跟随的人除了美琴夫人就是止水了。
但是，有一点泉与其他人不同。她的父母，在宇智波一族内部是激进派的成员。
当初在被暗中转移出木叶之前，她曾被宇智波镜大人邀请着闲聊过。
镜大人问她：是否认同父母的观点。
泉的回答是：绝不认同。
虽然年幼，但泉也是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孩子，她见证了战争带来的伤亡，也见证了亲族的逝去。
父母的想法并没有错，但是她却无法认同。
因为泉清楚的知道，这样的做法除了给宇智波带来更大的重创之外，并不会令他们的处境有什么改变。
泉原本只是以为宇智波镜大人单纯的是想和她聊聊，却没想到那样的一个问题，是决定她今后究竟会在哪一边的检测题。
一无所知的被转移出了木叶，最初清醒后得知一切的泉曾经疯狂的抗拒过一段时间。她想要回到木叶，就算知道回去后等待她的是最终与那些激进派一同走向灭亡，她也想要陪伴在父母的身边，与他们一同面对。
……只是她不能。
在木叶，在宇智波内部，「宇智波泉」都是已经死亡了的存在，她一旦回去，那么不论是激进派还是温和派都将会有危险。
从她答出那个问题的那一刻，泉就没有了退路。
她并不是不能理解宇智波镜大人隐瞒她的用意，任何一个站在高位上的人想要保全一个群体都要有所取舍。
但是，哪怕是由族长带领留在木叶的那部分宇智波，在本质上也都是可悲又无知的弃子，他们这些出了木叶的宇智波的行为等同于背叛。
背弃族人的愧疚，对父母的思念，今后将要背负的重担……
在清醒的那一刻，所有的压力都向泉倾泻而来，压的她无法喘息。后来是美琴夫人陪伴着泉度过了对于她人生而言最黑暗的日子。
疫病的爆发时她无法抵抗，很快就在疾病的残害下陷入了「死亡」的沉眠，沉睡之前父母哀恸的哭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泉好不容易做好了这辈子再也无法见到父母的准备，也做好了被那一部分族人憎恶的觉悟。她慢慢学会了将压力放在心底，她学会了再次微笑，再次活泼又有冲劲的完成一个又一个的任务。
学着和大家一样用积极的态度去面对每一天，一切都是为了以宇智波之名，带着拯救忍界、带着属于英雄的荣誉回归木叶。
这是她为之奋斗的唯一目标，也是她对于背弃父母背弃族人的赎罪。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一个禁术解封而从定数变为了未知数。
就算在外面生活的非常自由又如何？
如果这份自由的代价是宇智波今后要一直隐姓埋名的生存下去，那么他们不要也罢。
宇智波的骄傲不容折损！
泉也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就算赌上一切，泉也要维护宇智波的骄傲，计划绝不容许被打乱！
正当泉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时，感觉到了手心一阵温暖，她怔怔的低下头，一只温热的手正轻轻的覆盖在她的手上，顺着那双手的方向望去，泉对上了一双泛着暖意的琥珀色双眸。
“……你们一族真的是一脉相传的容易钻牛角尖啊，而且还总喜欢把事情往极端的想，不论是你、鼬还是止水都是这样。”
绫乃感叹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别总想着万不得已就拿自己来填，多重视一点自己吧，泉。不然白霜可真的要担心死了，从你出了木叶后，它就一直在为你操心，要是你出事了……你不心疼它我都心疼。”
泉双唇嗫嚅了一下，小声的道：“可、可是……”
“没有可是。”
绫乃断言道，心中却不由得叹了口气，不止是她自己，原来不看表象，泉所背负的压力，竟然也这么大。
这般想着，绫乃继续温声安抚道：
“好歹你也要相信一下我的医疗能力啊，不是还有六年左右的时间吗？时间拉长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新的变故，我们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在绫乃格外沉静的态度下，泉的状态终于稳定了一些，人也冷静下来，她开口道：“绫乃，你的想法我了解，可我……”
“泉，你的感受我想我能体会。”
止水轻叹一声，伸手带着安抚意味的摸了摸泉的脑袋。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可能是召唤失败带来的副作用吧，在那个东西暴走之后，我确实能够感觉到自己在心态上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我想在这里的大家都是这样。”
“你现在要做的是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后面的对策，而不是这么直接武断，我认识的宇智波泉可不是这样的人。”
止水的话让泉怔住，仔细思考一下，现在她的表现确实过于冲动了。虽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心中的负面情绪确实是随着躁郁一同翻涌着。
这也会是那东西的影响吗？
泉不清楚，不过那份因见到那些叛忍的残忍死亡现场而产生的压抑感，倒是在同伴的接连的安抚下得以平复。
“……抱歉，是我有些激动了。”她低落又懊恼的道歉道。
“没事的，在来之前我们本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功啊，所以现在失败也没什么。”止水道。
绫乃也是微微一笑，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就像止水经常跟我说的，我不是一个人，你们会支持着我一样，宇智波也不是独自在奋斗啊，大名和富商都支持着你们呢！可以说你们是全忍界背景最硬的崽了，还有什么事是可以让你们怂的呢？”
“噗……”
泉被绫乃的说法逗笑，带着笑意有些无奈的看了她和止水一眼，随后小声嘟囔道：
“你们两个在这方面还真是默契啊。”
安慰人一个开腔一个捧，真是配合无间。
平复了心情后，泉也认真的开始思考起接下来要怎么安排。
“总之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联系井上雄一大人吧！榳鸰大名也该知会一声，然后找个时间一起商谈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泉一边说着，一边让相泽用通灵术召唤出了忍鹰。自己则将这一消息写好后，把纸条放进了忍鹰携带的竹制卷筒内。
有条不紊的干完了活后，宇智波相泽提议道：
“其实我觉得不如就趁这次出来的机会解决接下来的安排比较好，我记得井上雄一大人现在就在水之国办事，乘船从最近的港口来到这里也就一两天的时间。”
止水身在暗部，想要擅自行动是几乎不可能的。若是安排在下次，还得给止水寻找出来的理由，不若趁这一次直接解决。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提议，却没想到第一个反驳的人会是绫乃。
“不行，在这个安排过后，我得马上回去木叶。”
不止是相泽与泉，就连止水都有着惊讶的看着绫乃。
“是出了什么事吗？”止水沉声问道。
绫乃点点头，道：“我体内的蛊虫有些不对劲。从昨天召唤出「死神」后不久母蛊就有些骚动，我本以为这是我遭遇到了危险，它们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直到现在它们的骚动越来越大了……”
一般母蛊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子蛊那边出现了问题。绫乃体内并不只一只母蛊躁动，而是所有的蛊王都在躁动。这就意味着一份动静并不是那些寄生了玄水蛊的忍者出事所传回来的（一般子蛊是不会擅自传动静去影响母蛊的。），而是她的竹林里发生了什么。
因为竹林里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所有的蛊虫一起躁动。
只是令绫乃有些不解的是这份由母蛊传递来的躁动中并不含紧张或进攻性的情绪，反而透着一些遇见难题而产生的不知所措的感情。
蛊虫无法与主人有语言的交流，能够隐约传递它们的细微情感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了，因此绫乃也不能确认这次的骚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冥冥之中，心底产生的一种预感在一直催促着她，让她快些回去。
“通过子母蛊的感应，可能是我的竹林里出了什么事，我必须得回去确认。”绫乃说道。
止水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绫乃的竹林里秘密挺多，四代目夫妇也在她的竹楼放着，不论怎样都不是外人能够随意进入的。
一旦事情暴露，绫乃也就危险了。
“还是我和绫乃先护送姬君回去吧，一时半会儿我们也找不到解决方法，就算井上大人赶到了，榳鸰大名也不可能赶到，这种商谈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够结束的，还是另找一个时间比较好。”
止水的提议也一定的道理，泉与相泽都没有反对。
于是在商讨结束后的下午，止水和绫乃便带着匆匆收拾了一下行李的姬君向着木叶努力赶路。
………
……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正被绫乃惦记着的竹林之中——
大群大群的蛊虫围成一圈又一圈的拦截圈，努力阻挡着一位红发女忍。五毒的五圣兽此刻也全员出动，小心翼翼的拦截在女忍的面前。
只是它们谁也没有擅自发动攻击，仅仅是神态紧张的拦着女忍前进的道路，不让她走出竹林的范围。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而那个被光影映照出的红发女忍的面容，赫然是原本躺在竹楼中昏迷的漩涡玖辛奈。
作者有话说
第210章 第二十七只玄水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