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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乖,别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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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能放的地方都已经翻遍,甚至沙发底下也找了,可怎么也没找到。
见鬼了,难道不小心丢垃圾桶了?
之前一次是在办公室剪的指甲,家里的指甲剪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也不知道。
今晚不剪她就别想有好觉睡!心里会一直想着指甲的事而睡不着,她就这点毛病不好。
剪刀倒是有,但她手残,怕把自己手指给剪了。
大半夜的,附近的便利店早已关门。
到门卫室找张叔问了,他没有。
想起遭贼那次是季闫帮她收拾的屋子,两脚不自觉的停在他门前。
这场景有点儿眼熟,又在人家门前徘徊,只不过上次是因为钥匙,这次则是因为指甲剪。
可上次,没发生什么尴尬的事,这次她要怎么面对他!
忽然就觉得自己太矫情,一个吻而已,说不定人家早忘了,只有她在纠结。
这么想着她就释怀了。
不过这次她还没来得及摁门铃,门就开了。
视线就在那一刻对上。
“嗯?”俞佟在门铃前的手僵住,眼睛睁得圆圆的。
季闫站在那里看着她没说话,眼底有些疲惫,更多的却是惊喜和温柔。
只可惜,她没看到。
气氛,真的有些尴尬。
俞佟收回手,两手放在身后,左手抠着右手拇指指甲,她每次指甲长了没剪,就会这样。
“你见到过我的指甲剪么?”
仰着小脸,清澈的眼神。
良久。
“没有。”
声音毫无波澜,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俞佟的心脏一缩,眼眸微微垂下。
“哦…是吗,那打扰了。”
还是回家试试用剪刀剪吧,小心点就是了。
刚一转身,手臂就被拉住,回头,猛的被拉进了门,门自动关了。
惯性作用使她没站稳,脑袋撞到他的胸膛上。
这都第几次了!!!
“你……”
俞佟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季闫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她,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她拉到了沙发,强硬的让她坐好,手却没放开,一手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指甲剪,一手捏着她的手指,力道不大不小,刚好让她无法挣脱。
俩人靠得很近,她大气不敢喘一口,只能缓慢呼气,这样使她心脏有些承受不住,跳得有点快。
也有点重,一声又一声,像击鼓一样,她怕被听见,只得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季闫的手掌很宽大,很暖和,手指很长,俞佟的手很小,也很细,就这么被他捏在手里。
那样小心翼翼的替她剪指甲,掌心传来的温度使她的心起了一丝涟漪,一丝丝麻,缠绕着心脏,越缠越紧,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我自己可以剪……”俞佟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刚动一下,那边捏得更紧。
“乖,别动,会剪到手指。”
温和低沉的声线,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也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俞佟的耳朵慢慢变成粉色,灯光下照得有些透亮,特别好看。
额角冒了点点细汗,小脸,更是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这暧昧的气氛,还是因为这暖气。
季闫因为滕家的事,这几天确实很累,已经好几日没能好好休息,坐飞机四处奔波,也好几日没见到她了,想见她想得发疯。
刚刚挂了电话,正想去对面找她,没想到她竟然站在门外,见到她,当然非常开心,以为她也是想来见他,可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有没有看到她的指甲剪,着实让他心里有些不快。
但看到她那略带失望的小眼神,又让他心疼,特别是那手指,都快把指甲抠破了,以为他没看到呢。
俞佟觉得时间好像静止了,季闫垂着眼帘的样子就在她眼前,那样专心,那样认真,睫毛特别长而且浓密。
真是睫毛精…怪。
侧脸的轮廓线条也特别好看,脸很干净,看久了,会让人着迷。
“我好看吗?”
伴随着着一声低笑,嘴角勾起一个大的弧度,侧脸,更好看了!
“要……要不要脸。”
被戳穿,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嘴硬。
终于剪好了,他还细心的拿指甲搓把毛燥的地方磨平了,一点也不刮人。
明明只是几分钟的事,俞佟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以后不准抠指甲。”季闫微微皱眉,带着些宠溺的口吻,睦中饱含关心。
这次,俞佟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
她还在为自己让季闫给她剪指甲而懊恼,她还不曾让何朗剪过指甲,因为她怕会剪破手指,初中的阴影深入骨髓,她只敢自己剪。
可她今天竟然让季闫剪了!还那么自然!
“谢谢你,季先生,”俞佟使了点劲抽回手,呼地站了起来,握紧双拳,想了一会儿,暗下决心,声音冷淡又坚定,“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就当我猜错了吧,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可能以前我让你有过错觉,但是从今往后我会表明得更清楚,不会让你再有误会,对不起,我回去了。”
她不能再逗留,因为,她怕她会动摇。
季闫看了眼空落落的掌心,没拦着她,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有多长。
俞佟走了,却没看到身后那满眼都是落寞的男人。
快放假了,应大家的要求,几个人放假前在非夜小聚一下。
只是由之前他们四人,变成了七人。
加上俞佟和滕跃还有金莱。
俞佟怎么也想不到,套房里会是这样一个紧张的气氛,就像拉得特别紧的橡胶圈,随时就会断,而且一定会伤到手。
叶裴红着眼,视线一直在金莱和滕跃之间徘徊,不停的喝着酒,像是要把所有的酒都灌进肚子里一样。
就连季闫和金佑也一样,一杯接着一杯。
只有林岢,一脸疑惑,这边看看,那边看看。
“怎么回事?”俞佟小声侧过头问金莱。
“我也不清楚。”金莱知道叶裴为什么会这样,却不知道她哥和季闫为什么也这样。
“鱼儿姐,你过年回家吧?”林岢问。
那边季闫的手顿了一下,又不动声色的继续倒酒。
“嗯,和莱莱她们一起回家。”俞佟笑了笑。
金家上面已经没有老人,所以他们打算今年全家到俞佟家过年。
林岢叹气,也喝了杯酒:“又徒留我们这几个光棍在绅城了。”
叶裴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声音特别响,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只见他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把金莱拉出了门。
难得滕跃还那么淡定的在喝水。
金佑晃着酒杯,淡淡地说:“滕跃,我这个妹妹,你是不是该离远点。”
“大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滕跃笑了,笑得特别认真。
金佑摇了摇头:“算了,我自己都一头包,懒得理你们。”
林岢气鼓鼓地喝闷酒,他感觉自己脱离了组织!只有他一个人不在状况内,回头得好好问问他们!!
其实俞佟也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她不多事,别人的事她不管,但金莱,她不会不管。
季闫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看着俞佟,透过酒杯也能看清她温婉的样子,越看,心里越欢喜。
闭起眼睛一口闷了杯酒,头一次觉得这酒这么辣,从喉咙辣到心里,又疼又苦,绵延不绝。
一次小聚,就在莫名其妙的气氛中结束了。
俞佟也放假了,领导之前告诉过她,她可以早几天放假,但她还是谨遵公司的通知,临近过年才走。
她先把金妈妈要带的特产和礼物托运回了家,几人只带着衣物坐了飞机,当天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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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套房里只剩四人。
三人烂醉,一人清醒。
叶裴又哭又笑,两手不安分的甩着,一会垂胸,一会拍桌:“明明是我自己不争取,偏去怪她!她跟了别人我又心痛,我怎么那么贱啊!”
季闫半躺在那,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却也在低语着些什么。
林岢凑近了听只听清个‘小’字。
金佑也是醉的一塌糊涂,难得的流了泪:“我他妈到底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你说!”
林岢觉得特别无语,这几人很明显的为情所困。
他拿起手机,左拍拍,右拍拍,连拍了好多张。
“你们醒了不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就把你们丑态放朋友圈儿,你大爷的!!!!”
我他妈是不是也该去找个媳妇儿啊!!!
算了,这么苦,还是自己一个人自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