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升的那些年[综]》谢一子

27、西游01 捉虫

　　01

　　“羊角，配殿的东西交给你了啊。”傅清欢还没睁开眼就听见一个略显尖利的女声。

　　识海中没有感受到江谨的气息，傅清欢眉头皱紧又飞快松开，女声不依不饶着：“我说话你听见没啊？吱个声会不会？”傅清欢含糊地应了声，穿着宫女装的女子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是一间简陋的偏房，傅清欢扫视一圈，发现她这具身体正坐在茶炉前，手里还握着一只扇子。袖口往上是青色的素净服饰，与方才那女子衣服大致相似，只是少了些花纹。

　　这具身体估计是最底层的宫女。傅清欢合上眼，无法联系到江谨，这种意外——莫非是当初江谨被吸进龟甲中所致？手指动了动，傅清欢决定先吸收记忆，好对眼前局面多些把握。

　　“羊角，你煮的茶呢！怎么还没好！”未过瞬息，外面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着中年女子趾高气扬的大呼小叫。

　　茶炉上的铜制小壶正腾腾地冒着热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茶水要好了怎么没拿过来！小蹄子找死了是不？”嬷嬷掀门进来，一双三角眼扫到铜壶上，唾沫几乎要喷到傅清欢脸色。

　　傅清欢“刷”地睁开眼睛，冷冷注视着她。

　　“你……你这个小蹄子，这么看我是找死是吗！”嬷嬷被傅清欢的表情吓了一跳，随即面上一狠，伸手欲掐傅清欢的脸，不想却被她转脸避开。

　　“你，你！”嬷嬷手指着傅清欢的鼻子，被她这番动作气得说不出话来。

　　傅清欢皱住眉头，她被人这么指着鼻子十分不适——尤其是指着她的这个的“嬷嬷”可不是什么好人，强迫羊角把自己的月钱交给她，总分配给羊角做最辛苦最沉重的工作。虽然现在江谨不在，傅清欢不知道这个女孩的愿望要达成的目标是什么，但她不介意给当初欺负过这个小姑娘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她活动了一番手指，适应目前这具过于孱弱的身体，嬷嬷看着羊角与常日不同的表现，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你，你要做什么？”

　　“来人！快来人啊！”

　　“闭嘴。”傅清欢冷觑她一眼，在嬷嬷惊慌的视线中，起身走了出去，留下嬷嬷瘫坐在地上，半晌后，一抹额头才发现已然出了身冷汗。

　　‘江谨，你在哪？’御花园里，傅清欢在识海中不断呼唤着江谨。

　　方才她正要与嬷嬷动手时感受到识海里江谨的呼唤，赶忙循着气息追了过来，只是一路找过来，感受到的气息却越来越弱。

　　难道她追错了方向？但感受到的气息就在附近啊。傅清欢捏住手指百思不得其解，不远外的人声顺着风飘来。

　　“好！马上就成功了！大将军加油！把那只乌龟壳叼穿！”

　　乌龟？

　　傅清欢快步跑去，定睛一看，果然，那只在地上狼狈挪动着，却无力闪躲大公鸡的尖喙攻击的乌龟可不就是江谨？傅清欢眉头绞成一团，冷着脸过去，伸手捡起乌龟，小心地抱进怀里。

　　‘你还好吗？’她在识海里询问，江谨语气虚弱，断断续续道：‘这里不，不能，暴露，你身份。’

　　不能暴露身份？这是什么意思？傅清欢再三询问，对方却都没有了回应，她压住心底的焦躁，细心感受，发现江谨的气息是渐渐稳定下来的，急躁的内心便多了丝安慰。

　　原本玩得正开心的女童见傅清欢突然出现把乌龟抱走，不满道：“你是何人？”

　　“傅……羊角。”

　　“没听过。”女童干脆道，身边的随从倒是从傅清欢的服饰上看出了讯息，回答道，“应当是殿内伺候的普通宫女。”

　　“一个小小的宫女抢我的东西？”女童挑起眉头，“把那只乌龟给我夺回来！”

　　“小姐，这里是皇宫，不是我们的太师府，而且若这宫女是殿下那里伺候的就不好了。”随从瞟了眼傅清欢，小声劝道。“说不定这只乌龟，也是殿下那边……养的呢。”

　　“那更要给我夺回来！”女童听到仆从的劝告瞪大了眼睛，“母亲我都已经让给她了！现在我想要一只乌龟还要看个宫女的眼色吗！”

　　太师的女儿？看来是个难缠的人物。傅清欢忖度，江谨目前无法回应答案，现在离开是上策。

　　她扫视着对方的人数和周边环境，眉头越皱越紧——离开不难，但江谨之前的那句‘不能表露身份’，是要她假装成原本的这个人类宫女吗？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对她来说，有些难度。

　　“对不起，得罪了。”几个仆从被小姐闹得不依不饶，最终对视一眼，齐齐扑向傅清欢。

　　“你们在做什么！”傅清欢还没动作，却听身后一个清亮的女声吼道，带着诧异和怒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拜见决明殿下，我们……”几个家仆对视一眼，最终道，“我们只是想与这个妹妹玩耍一番。”

　　“哦？”被称为殿下的是个容貌秀美的少女，约莫十四五岁，闻言她只是挑高了眉头，“是吗？”决明带着嘲弄之意的风目在这群人身上刮了一圈，转向傅清欢时眼底划过一丝担忧和鼓励，“羊角，是这个原因吗？”

　　“是的,就是这个原因！”

　　“殿下，我们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仆人求救的目光转了一圈，最终放在傅清欢身上，乞求地看着她。傅清欢却只是面色古怪地看着被称为殿下的少女。

　　“羊角，我……你刚刚有被她们欺负吗？”决明眼含歉意，她与羊角是在十年前认识的，那时她逃了太师的课躲进冷宫，遇到了被排挤的羊角，两人成为朋友。

　　决明作为王女见过太多因为自己身份贴上来的人，她第一次碰到羊角这样的朋友，单纯而直接，不像其他人，眼底都是讨好的欲望。或许就是因为这种顾虑，决明一直没有告诉羊角自己的身份，只派人在暗中关照羊角。

　　今天她正跟太师处理着政事，听人说太师女儿进宫跟一个小宫女杠上了。太师女儿换做谷蓁，是个傲性子的小姑娘，每次进宫都会惹出一堆事来。但她毕竟年纪尚幼，加上决明也明白她不满母亲被抢走的小心思，平时耐着性子让着她。只是没想到这次杠上的小宫女是羊角！

　　谷蓁也要十岁了，该懂事了，决明心道，况且羊角跟谷蓁不同，若她不站在羊角身后，羊角定会被谷蓁欺负。只是——她瞒了羊角这么久，羊角会不会因为她的隐瞒而生气远离她？念及此，决明看向羊角的目光带了丝担忧。

　　被注视着的傅清欢没顾得上这突然出现的殿下的奇怪表情，她视线扫过四周，面色却变得更加古怪，识海里不停呼唤着江谨：‘这是什么世界？居然只有女人？’

　　‘这次的目标是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最近真的很忙，我会尽力早点找时间码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