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则安》秃头李

6、第 6 章

　　“你说我们学校怎么总是考试？”则安对正在接水的顾予忿忿的说，“月考才过去多久！”
　　“你就知足吧，”说着顾予拿过则安抱在怀里的水杯，准备帮她也打满，“等到高二每周都得考。”
　　“嘿嘿，那高三哩！”则安雀跃的问道。
　　“高三？天天考！高兴不？傻子。”顾予把则安的水杯悬在则安头顶，手轻轻一松，杯子轻易地落到则安捧好的手心。
　　期中考试结束，六中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元旦迎新晚会的事情了。
　　白辰站在讲台上用他一贯高傲的姿态，看着班上死气沉沉的氛围：“学校要开始筹备元旦晚会的事情了，谁有表演的节目来我这儿报名。”
　　班里的状态立马变了，都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班长，报了就能上场表演了吗？”平时比较活跃的女生赵钱钱大声的问白辰。
　　白辰看着赵钱钱眉飞色舞的样子想，她怎么从小搞这些没用的精力这么充沛，昨天给她讲几道简单的数学题分分钟昏昏欲睡。
　　“并不是，报名之后老师们还会根据节目的质量，性质以及晚会整体的表演需求来筛选节目。”白辰说完索性盯着赵钱钱问，“还有问题吗？”
　　台下再没有传来清脆的声音，白辰才说：“没有的话，大家就好好准备。”
　　做完课间操则安见顾予在白辰那说了几句话才回座位上，便兴致勃勃的问顾予：“嘿，你在班长那干啥呀？”莫不是我猜的那样有节目，则安想。
　　“元旦晚会，我想拉小提琴。”
　　“小提琴？”则安用吃惊的语气重复说，没想到顾予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么多才多艺，”顾予得意的笑：“我这个人就剩下优秀了。”
　　“你能别恶心我了吗？”只是稍微有点意外而已。后半句话则安并没有说出口。
　　“对了，你会什么乐器吗？咱俩可以一起呀。”
　　则安思索了一会，“我会鼓掌，算吗？”看顾予有些无语，则安灵光一现，“我会B-BOX。”
　　“厉害了，虽说小提琴和B-BOX几乎很少合作，但不妨一试，你先让我领教领教你的本事。”
　　最后顾予听着则安拙劣的扑哧声叹了一口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相信她的话。
　　不过当天让则安惊叹的事情不只顾予会拉小提琴这一件，还有，乔木会跳舞，而且很厉害的样子。
　　则安晚自习上完厕所回教室的时候，路过老师办公室门口，门当时半开着。则安无意间看见班主任坐在椅子上和一个同学讲什么，出于好奇心，则安悄悄后退想看清是哪个不小心撞枪口上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乔木，因为乔木根本不用上晚自习。
　　于是则安理所当然的开始听墙角。
　　“乔木，老师知道你会跳舞，拿过不少奖。所以你平时不听课也好，不交作业也罢，只要没有影响班上的秩序，老师呢，也不多说什么。因为老师明白，你和班上同学要走的路不一样。”则安听到这受不了了，他怎么没影响，每次看见乔木上课睡觉，她就一阵困意袭来。
　　金霞继续说着：“可再怎么说，你也是老师的学生，六中的学生。这次元旦晚会有领导来视察，学校想把晚会办的更出彩，所以让我们这些班主任动员班级上有才能的同学，争取都报上节目……”
　　乔木看着班主任滔滔不绝，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便知道，如果不答应，她可能说两个小时都不会放自己走。况且自己还和南樛约好九点排舞。
　　“好。”
　　金霞出乎意料的看了乔木一眼，自己还以为要再说几句乔木才会松动呐。毕竟平时观察这孩子，看得出来是个倔强的主儿。
　　“那下去多准备。”则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溜了，被发现可就尴尬了。
　　等到乔木到练舞房，南樛不知道已经练了多久，额前的发都被汗浸湿，宽大的白短袖随着律动忽上忽下，隐约可见其完美的腹肌和好看的锁骨。
　　见乔木进来，他停了动作，上前关掉音乐，随手拿起把杆上的毛巾边擦汗边问：“今天这么迟。”
　　南樛和乔木是小学的时候学舞认识的，之后在舞蹈老师的建议下组合。南樛比乔木大四岁，现在是江津大学舞蹈专业的一名学生。因为迁就乔木就在外面租了房子，将面积大的卧室改为练舞房，吃住学都在里面。
　　乔木也是。偶尔回家，绝大多数和南樛在一起，或在练舞房练舞，或在外面比赛。男孩子也算得上一起长大，双方父母也把他们的成绩看在眼里，所以未曾阻拦。
　　“老师让我在元旦晚会上跳舞。”乔木饶是苦闷的讲。
　　“跳舞而已，我们乔木在为难什么？”南樛随乔木席地而坐，亲昵的揉了揉乔木黑亮的头发，眼里的宠溺清晰可见。
　　“跳舞是没什么，不过尺度不好拿捏，我不想在学校跳街舞之类的，那些女生又得乱叫。”乔转头看向南樛，并未在意两人因太过靠近而交错的呼吸声，以及南樛眼睛里忽明忽暗的欲望。
　　南樛吸了一口气，颓败的捏了一下乔木迷惘的脸：“记得我们去上海比赛时，跳的现代舞吗？”
　　“嗯。”
　　“现代舞所传达的情感能轻易地被接收，那次比赛的舞，我们想表达的是对希望火种的保护和追求，应该比较贴合学校的环境。”
　　“诶，我刚都忘记了，还想重新编个舞。”
　　南樛不由说的站起来朝乔木伸手：“想明白就起来练舞。”
　　乔木刚握住南樛的手，就叫起来：“你手真TM烫。”
　　南樛心想，老子现在不光手烫，浑身都烫。然后故意用力拉了下乔木，使得乔木的脸撞在自己的脖子上，南樛还嫌不过瘾，又用手搂上乔木精瘦的腰，让乔木更贴近自己。
　　乔木被勒的喘不过气，呼吸轻喷在南樛的脖颈间，南樛心微颤，腾出拉乔木的手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脖颈间，那一刻南樛的目的达到了，乔木的唇碰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一秒，南樛松开了乔木，打趣道：“再过两年就长得和我一样高了。”那亲的就不是脖子了。
　　“比个子就比个子，搞什么啊！”乔木微红着脸，喘气道。
　　“好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