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五章（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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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大爸，大妈，我们回来了。”回到家后的延言很勉强地朝他们笑了笑。一旁的小侄子早已是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把自己手中的那一小塑料袋的春卷放在老人眼前炫来炫去，弄得老人一脸笑气呵呵的，“小楚今天跟叔叔去买了什么啊？”
“爷爷你看啊，这是春卷，今天我跟言哥哥去街上逛的时候看到有个老奶奶在炸春卷，那个味道太美滋滋了……爷爷你快点尝尝，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好好，我吃，我吃……来，小言，把你大爸大妈一起叫来你们也再来吃一些，这太多了，我一个老人家不像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胃口大了，下次买就不要买多了，太费钱了……”每次家里在谈到钱的时候男孩也只能默默地低头，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地点了点头。
而这次，想起那时他所说过的话，这次，他决定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实情。
“爷爷，没事，这是……我用奖学金买的，不……碍事……“
“嗯……我们小言长大了。”倒弄得延言自己都挺更害羞了。
杨芸还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但听到延言那样说后还是禁不住问了问：“哎，小言啊，我怎么没听过你说你得过奖学金啊？”
延言只能苦笑，“大妈……今年……学校才设有奖学金，而之前……学校一直没有主办过，也是……有人给学校投资了……所以，奖学金才被设立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想着你那时高一得了一等奖按理说不应该只有证书没有钱。没事，我们家延言还是很优秀的。”杨芸走出来后便往延言口中塞了一个刚炸好的蔬菜饼，很高兴的摸了摸比自己还要的男孩的头后就往延楚走过去，“小楚，多向你言哥哥学习，你言哥哥高一就得过全国竞赛奖，只要再努力一把就能上清华北大了。你看看你，这假刚放完就把作业搁到一边，我说的那些你今天做了吗？还没做完等下回家接着做！”
杨芸虽然只是个教小学四五六年级的语文老师，但自从生下延楚以来就对他的教育非常重视——甚至有一次因为去给延楚报奥数补习班甚至跟延治淮大闹了一顿。要不是杨芸看到自家二弟的孩子很会读书，她也不会至于敢跟延长云明目张胆地大吵一架。
延言很感激他大妈，也很庆幸延楚能够在还能继续读书的环境中很好的成长。
“大妈，大爸呢？”
杨芸骂了一下延楚后接着又跑回厨房里忙着切豆腐丝，侧脸对他笑了笑：“你大爸啊，那个烟鬼又是不知道跑到哪个小卖部去买烟了——甭说他了，对了，小言啊，你去帮我把筲箕里面的菠菜再放水清一下。”
“好。”
看着他乖巧洗菜的样子，杨芸觉得自家儿子有这样该多好啊。
“延言啊，你爸——最近都不会回来了……你大爸看着你心疼，怕你又像前几次被打，他就让你爸去西地那边搞工程去了，一直到你们暑假放假了可能才回来，你……不会怪你大爸吧？他也是怕你本来就提前要参加高考，你爸如果又打你的话……”杨芸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延言紧紧抱住，鼻间的抽噎声愈加明显，“大妈……我不怪你，也不怪大爸……爸也是没办法才打我让我跟着他打工，这些……我都懂。”
“言言别想那么多，啊。大学如果生活费周转不过来你不要慌，大爸大妈这里会支持你的。别哭啦，又不是女孩子哪来这么多眼泪？乖，再去淘一下菜。”看着杨芸那般慈母一样的微笑，延言顿然觉得自己更不应该对不起他们的期望。
吃完饭后，延治淮杨芸他们一家就带着老人顺便回家，临走前杨芸硬是往延言裤包里塞了一卷钱后给他叮嘱了好几句后才离开。
复习不要太熬夜了，想吃什么就多吃点儿，不要给自己亏待了营养，平时考试不要太过于紧张……
像是一个母亲对子女千叮嘱万叮嘱的话。
想想延言都觉得哭笑不得——恐怕到时候延楚比他会更时常听到这样的碎碎念吧？
回到自己卧室后的延言又开始了自己的学习。
这次的学习内容是——解剖医学基础知识详解。
谨家虽然不如其他家族那样人丁兴旺，但也至少不是一枝独秀。
谨老爷子倒也不是那种格外守旧的人，觉得人数有那么一回事就得了，可无论是对于子女还是孙儿们的教导他都是最严格、最不软心的。在他的教育理论中，越是家庭优渥的孩子就更要比别人多付出努力而不是靠山吃山骄奢惯养——就连男孩都也要去学插花十字绣，女孩需要学习散打甚至是拳击。
每次想想谨晓瑜在训练房跟教练打拳那姿势，谨恒觉得自家妹妹不是在打拳反而是在跟别人在大街上打架——估计跟上次延长云在廊道外打延言那架势有得一拼了。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好笑。
今天虽然是大年初四，但家里人还是那么热闹非凡，亲戚也都还一直在家里做客。“小恒，过来下，你妈去上厕所了，快来帮你妈打一下。”说话的正是谨恒的幺姨姜荷，每次谨恒看到他幺姨都觉得无语——不是让他来陪打就是帮她打，弄得家里人都挺好笑。
憋着屈的谨恒只能帮他妈先码码牌，“姨，你其实可以让表姐先顶着……”
“停——别说那个丫头了，自从那次她帮我顶着我就不敢让她在牌桌子上招摇——她那次明明就可以不用点你妈那个清一色的炮，非得去要打那张绝张牌，我也是服了她了……”
在沙发上正□□聊天的姜依依一听到她妈这样嫌弃她立马心情就不爽了：“妈，你别说我的牌技了，你自己的牌技也好不到哪里去，回回看你打牌的时候就没几回自摸过，就连做大牌我都是基本没见过你做过几回，更不要说胡了。是吧，林爷爷？”
听着姜依依一旁的冷言，姜荷也没心情搭理她，于是自顾自地接着打牌了。
谨和天和谨和玉这两兄弟见只眼闭只眼，不想参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中，这也弄得谨恒在一旁只能是默默地打摸牌，尴尬地笑笑。
“小恒啊，快要高考了对吧？”谨和玉很是和气地询问道。
“是的，二爸……对了，二妈和晓瑜她们今天怎么没来？”
谨和玉只能颇为无奈地转过头瞟了瞟正看电视看得出神的谨老爷子，“还能有什么，还不是你那个死脑筋爷爷坚持让晓瑜去上拳击班，她妈也只好一并去陪她了。”这话一说就惹的谨茂林很不愉快，站起来直面对着自己的二儿子：“什么死脑筋？你看看小恒，还有你们自己，要不是我这么教育你们，你们会成材吗？说到底还是怪我这个当爷爷的心狠手辣是吧？”
谨恒：“爷爷，你消消气，二爸也不是那个意思……毕竟女孩子又有几个去学拳击……”
谨茂林：“小恒，这么说你高一学插花这些也是有错了？你可能不知道，男孩子不仅仅要去敢于尝试那些高刺激的项目，这些怡情的东西也更要去学——不然你以后怎么去追女孩儿？晓瑜学拳击那是让她以后出国防身备用，你以为出了国就是天堂啊？”
反正那我后面也只是单着，除非媳妇儿肯答应我，
谨恒腹黑着。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五章（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