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成你的样子》书暮归

13、第十三章

　　快到除夕了，深入骨髓的寒冷中莫名显出一份热闹来。
　　他意外的是，好几年没见的奶奶竟然拿着行李，出现在他家门口。老人是书生家的小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身体很硬朗。
　　还好，叶知末的照片早就被他收了起来，只有一张被他贴身放在口袋里。老人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家里闹翻，甚至好几年没回去过。
　　“知西啊，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一天早上，老人收拾着杂物这么问道。
　　楚知西按了按眼角，勉强笑笑，摇了摇头。
　　“你要不嫌弃，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这个老太婆说说，别闷在心里……你爷爷啊，生前就是个闷葫芦，问他什么都不说，跟个蚌壳似的……”老人絮絮叨叨的扯过他，拉着他坐下，“你看看你，脸都青了，眼睛还肿着，没睡好吧。”
　　“没事的，奶奶。”
　　“你说你个倔脾气，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跟你爸说说的？一个比一个倔，这都几年了还不肯拉下脸来认个错……”老人握着楚知西的手，干瘦的手柔柔的轻拍着。
　　楚知西低下头：“奶奶，这事儿，我爸不可能原谅我。”
　　“这还能有啥事儿，连儿子都不认啦！？你爸他就是拉不下这个脸……”老人揽过楚知西的脑袋，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你这孩子，小时候还赖着我这个老太婆，这几年长大了是不是嫌弃我啦，都不回来看看我……”
　　“奶奶，不是这样的。我……”
　　“你小时候啊，最喜欢惹是生非，那皮的哦，能把房顶给掀了，当年……唉，那时你爸一扬起手要揍你，你就揪着你的衣服角儿往我身后躲，个鬼灵精。你说你，什么丑事我没见过？这回不肯跟奶奶说啦？”老人笑着点点他的额头。
　　温暖的让他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