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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另一个 ...

  •   “喂,神乐,你到底是怎么复活的?”每一次见到她,犬夜叉就忍不住问一问这事,虽然每一次都是…
      “不知道。”神乐冷冷的回他一句,转身离去。
      “我是不被冥界收留的魂魄,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只是奈落的一个复制品,犬夜叉。”已经走远的神乐不知道为何又回过头来对他说道:“桔梗应该也是,虽然她生前是纯洁的巫女但却靠着自己的骨灰做成的陶瓷身体和收集别人的魂来支撑再一次回到这个世界上。当然,唤醒她的还是对你刻骨的恨意。我们都是复制品,是矛盾的存在。所以犬夜叉如你所愿,不被冥界收留的桔梗极有可能被他复活。”
      桔梗极有可能被他复活!这句话让犬夜叉瞬间睁大了金眸。会复活吗,桔梗?就算再次醒来她也只能周旋于阴谋诡计的漩涡,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他宁愿她继续安静沉睡,曾经他爱她,也欠她太多;如今他不爱她,就欠她更多。一路来到西国,犬夜叉想了很多。从一开始纠结于奈落那家伙如果能复活桔梗为什么不能的愤懑不平到如今他却突然静下来心。他一开始所追寻的不就是让桔梗如何解脱吗?怎么当听到神乐复活的那一霎竟会有一股强烈的愿望想要桔梗复活。他是个很冲动的人,这一点犬夜叉深刻的明白,但是他不傻,那一刻的想法不是自己的。
      究竟是有什么人在牵着那条线,把所有人都绑在一起按着他给的方向前进着。
      “他,到底是谁?”犬夜叉的声音略显低沉,按着铁碎牙的手仿佛随时都会挥刀砍向她。
      “别想杀了我,那样杀生丸恐怕会先杀了你。”神乐微微一笑,消失在大殿的转角。
      “犬夜叉!”弥勒从云母身上跳下来跑向他。犬夜叉抬头,发现戈薇和他一起,不知道在大殿的前院里站了多久了。神乐的话…她听见了。他看见她低着头坐在云母身上一动也不动叹了口气。说到底,戈薇还是害怕他还爱着桔梗,不是不信任,只是太爱而害怕失去。
      “神乐说的他应该就是这一切事件的幕后主使了?炎翼么?”弥勒道
      “嗯,只能说有可能,杀生丸知道的更多。”犬夜叉点点头。
      “他不会告诉我们的。”弥勒扶额暗道,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倔。
      “切!我也不会去求他!”果然犬夜叉昂头冷哼。
      “我先走了…”戈薇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她拍拍云母的头,后者会意腾空而去。犬夜叉原本高昂的头颅顿时耸拉了下去。
      “犬夜叉…你让戈薇姑娘伤心了,做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花心呢?”弥勒状似沉重的拍了拍犬夜叉的肩膀。
      “弥勒,你有资格说我么?”犬夜叉的金眸恶狠狠的瞪着他,一把拍掉放在自己肩上的爪子。
      “说实话,犬夜叉我确实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你也明白我爱的人只有珊瑚。那么你呢?”弥勒难得的收起了嬉笑的面孔变得严肃起来。
      “我…只是觉得亏欠她。”犬夜叉抬头,记忆里桔梗的眼底总是望不到边的忧伤。
      “亏欠她所以想要她复活?”犬夜叉的脑子应该没坏吧?弥勒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红衣少年。
      “那是神乐说的。”瞥他一眼,犬夜叉向妖城外走去。
      神乐啊?故意说出这些话来误导戈薇姑娘,借由铃的身体复活,爱慕着杀生丸。这一切难道都是她做的?弥勒握紧锡杖,俊秀的眉皱了皱,神乐热爱自由但是也不是奈落那样诡计多端的妖怪,而且他相信她的力量还不足以强大到让自己复活的地步。
      这里是…铃睁开眼看到的是琥珀修长的背影。没事了吗?她揉揉额头忆起昏迷前自己还守着琥珀在哪个空旷的大殿,而现在这却是个很小的房间,只有一张软榻和小方桌。屋子的采光不是很好,有点昏暗大概黄昏了。铃扭头四处打量了一下转过的目光却对上了琥珀的眼。他的眼神柔柔的,看得铃一阵莫名的心慌。不应该是这样的眼神,铃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琥珀伸手揉乱了她一头微卷的秀发,宠溺的问道:“铃,饿了吗?”铃摇摇头,她不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不容易饥饿了。身体的毛病越来越多,总是莫名其妙的晕倒,身上偶尔会出现奇怪的伤痕。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奇怪的症状,只是和杀生丸在一起,她就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危险,他总会守在她身边。但是现在她突然害怕起来,这样的症状是不是代表她要死了?铃坐起来抱紧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如果是这样,她就不能陪在杀生丸大人的身边了。曾经小时候对着流星许愿的永远,不过是稚气的她内心的倔强和不甘,但那时候就开始害怕不能永远陪着他的惶恐一直埋在心底。铃一直努力的去忽视这种恐惧的存在,但是它总是不在不经意间跳上心头。
      “琥珀哥哥!”铃一把抓住他的手,未注意到少年因为这小小的触碰而泛红的脸。
      “怎么了?”她的表情既难过又急切,让他忍不住担心起来。
      “我们逃出来了吗?你带我去找杀生丸大人好不好?”铃明亮的眸子带着深切的期盼却让琥珀的脸迅速消去红色变得苍白。
      “不,我们没有逃出去。我醒过来你就倒在我的身边。是那个叫炎翼的家伙带我们来到这座小屋的。”说到这里琥珀顿住了,那家伙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他说不出其中的异样,也没有心思去多想。
      “啊?那我昏迷了多久?杀生丸大人还没找到我们,他会不会很担心呀…”铃纠紧了秀气的弯眉,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小小的,带着自责和焦急。
      黑暗吞噬了最后一丝光芒,夜幕下琥珀的眸子却显得异常明亮。少女隐约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让他的鼻息变得沉重,黑暗容易引发人藏在心底深处的【欲】望。他着了魔一般的任由心中的渴望牵引,俯身向跪坐在身前的人儿,目光牢牢的裹住那一抹柔嫩的唇色。
      “有光!”铃飞快的侧过头望向光源处,琥珀的唇只来得及擦过她乌黑的秀发。他在心底深深的叹一口气,目光追随着铃,看到了执着一盏宫灯的男子。
      “你醒了?”男子的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狭长的眼睛不似白天那样妖冶而清冷,望着铃略显惊讶的脸却闪烁着温柔的光。
      “嗯。你…你是谁呢?”铃点点头,对着男子露出一个善意的笑。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铃却不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白天在大殿里的炎翼,是嗜血残忍而寂寞的妖怪,夜幕下的男子却温和得如同太阳的光芒,他更像一名神祗。
      “我叫炎翼,是抓你来的人。”叹一口气,炎翼将手中的宫灯放在小方桌上。
      “你到底有什么诡计?”琥珀将铃护在身后,戒备的盯着他。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人有同样的名字相貌却相差那么远的性格?
      “我没有诡计,我只是…居住在炎翼身体里的另一个炎翼。”炎翼苦笑了一下,略带歉意的对铃说道:“很抱歉对你做出那种事。”他是指掠了她来的事。
      “没事,那不是你。”铃大度的冲他摇摇头微笑道。她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在西国的那段时间里她也曾在杀生丸的书房里流连过,只是私心的想要了解他更多。但是她意外的发现很多关于妖界的书籍,大致的去阅读了一些,其中一本《妖记.杂谈》上曾经提到过这样的妖怪,共生,一具躯壳里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应该是由神兽衍化而来的妖怪,看来炎翼应该是上古神兽之裔。
      “那你能放我们出去吗?”他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铃便大胆的提出了要求。
      “不能,即使我放你们走,他一样还是会将你们抓回来,我只拥有晚上的时间。”炎翼有些无奈的对着铃摇摇头。
      “那他抓我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琥珀冷声询问,他仍旧不太相信这个男人。
      “你我不知道,但是铃小姐的话…大概是为了牵制另一个人的性命?”炎翼盘腿坐在地上,指了指铃。
      “另一个人的性命?”铃低呼一声,难道是杀生丸大人吗?
      “是神乐!”琥珀站起来,他隐约觉得神乐除了从铃的身体里复活之外她们之间应该还有别的联系。
      “啊,那个我不知道。但是铃小姐中了妖咒同生莲。”炎翼的眼睛望向铃隐藏在和服下洁白如玉的锁骨处:“它和我的体质有些相似,但也不完全一样。我们只有一个身体,我死了另一个炎翼也会死去。铃小姐的同生莲是把她和另一个妖怪的生命连接在一起,妖怪会借她的身体重生,此后妖怪死她死,妖怪活她活。相对的,铃小姐也控制着她的生命。”
      铃倒吸一口凉气,是谁为她种下这妖咒的?为了神乐的复活…心底有答案呼之欲出,她拼命的摇头驱逐着那份莫名的恐惧。
      “铃,杀生丸这么在乎你的原因是为了神乐。他竟然这么卑劣的利用你的感情来为心爱的女人重生!”琥珀狠狠的一拳锤在地上。
      少年的话化作利刃,一字一句刺痛她的心。铃揪紧自己胸口的衣服,低着头不言不语。原来那时候,她看到的不是幻境,杀生丸大人曾亲手刺穿她的心脏,为了神乐。银发雪衣,那个有着如月一般绝世风华的男人在眼前浮现,又突然慢慢地碎裂化作齑粉消散。心脏好疼,这是铃再次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感觉。
      “铃!”琥珀眼见她柔弱的身躯缓缓倒下慌忙扑过去将她揽在怀里。
      “身子太弱了,妖咒虽不反噬,但是一旦那个妖怪受到什么伤害铃小姐这里的感觉是一样的。妖怪的身体比人类强得多,在他们觉得无所谓的伤,对铃小姐可能是致命的。”炎翼将两根修长的手指搭在铃的手腕处,凝神片刻叹息道。
      “怎么才能解除这妖咒?”琥珀沉声问道。
      “施咒者死。但是要杀死一个妖咒师是几乎不可能的事。”炎翼摇摇头。
      “杀生丸不是妖咒师,他只是一个强大的妖怪。”强大到完美的妖怪。
      “大妖怪也可以施咒,但是得以命换咒。如果杀生丸是施咒者,那他不可能还活着。”杀生丸么,炎翼心中一动。传说中妖界最年轻的首领,他是为了那个叫神乐的妖怪吗?炎翼低头,铃秀气而苍白的小脸映入眼帘,怎么会忍心伤害这样的女子?她的眼里仿佛沉寂着九天星辰,璀璨明亮。这是炎翼第一次在“他”还醒着的时候突然苏醒而看到铃第一眼的感觉。
      “那我就去找妖咒师。”琥珀心疼的望着怀里的人儿。杀生丸不是妖咒师,也不是施咒者…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被忽略了,但是琥珀不愿意去想,杀生丸一定是在利用铃的,一定!
      炎翼站起来道:“最后一任妖咒师已经被杀生丸的父亲杀死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琥珀疑惑,但口气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不信任。
      “我和‘他’不同。他是妖怪,我是神兽。”炎翼向房间外走去,修长的背影仿佛一瞬间被圣洁的神光笼罩。东方渐渐泛白,炎翼叹了一口气心中怅然。他啊,是只能存在于暗夜的神祗,真是讽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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